“他們現在到那裏了?”張敬問道。

王鳳奇怪的看他一眼,卻還是答道:“皇上的詔書已經發出去,恐怕已經到達邊關,聽說他們都騎著沙漠飛駝,一日千裏,疾馳如飛,恐怕不出四五天就該到長安城外了。”

“好,等他們來了,你就通知我,到時候一起去迎接呼韓邪單於。”張敬這樣說著,其實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先去一探究竟。

王鳳走後,梳洗一新的新娘子王嫣就婀娜多姿的走過來,問:“大哥他說什麽?”

張敬如實說了,王嫣頓時欣喜道:“這是好事啊,夫君這幾天不用顧慮我,把禮儀功課好好做一做,不要出了什麽紕漏。”

“辛苦你了。”張敬說著讓紅衣婢女雪膚去把白氏請來,三人圍坐在一起吃了早飯,又去王老太爺那裏敬過茶後。張敬就讓新破1瓜,走路有些不方便的王嫣回去好好休息,而他則翻牆而出,找了個僻靜處,摸出清零劍,身劍合一,化道青虹也似的光芒破空而去。

之前用來封鎖空間的‘禁空大陣’也不知道是因為耗費能量過多,還是覺得沒了用處,此時已經撤去。令空中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各種鳥類不時的飛過,也有練氣士或禦劍,或縱雲,或乘法器,疾馳如風。

敢在長安城上大大咧咧飛行的練氣士,都是不怕被人從下麵攻擊的主,不是有背景,就是實力強橫,很少有人不自量力。這裏畢竟是帝都,天下萬國的中心,翻雲覆雨之輩層出不窮,要是不小心衝了那位前輩高人的雲彩或者代步神獸,立時就是殺身之禍。

正因為看穿了這一點,張敬才肆無忌憚,極其囂張的禦劍在空中飛行,反倒不會惹起藏在暗處的人懷疑。就算懷疑了也沒用,早已飛出三四百裏。要是鬼鬼祟祟的在街道間飛縱,恐怕早就被欽天監屬下的練氣士,武道高手,繡衣使者們團團圍住了。

頃刻間,張敬也不知道飛出了多遠,大致是沿著官道一路向西,低頭所見,炊煙處處,人影稠密,良田千頃萬頃的被開墾出來,羅列成一個個的井字形,綠色的禾苗攀比著的向上瘋長,到處蔥蔥綠綠,生機盎然。

越往西,高山和樹木就越來越少,進入了一片無際的大草原中,隻見到牧民驅趕著雪白的肥羊和牛馬到水草豐美處,偶爾一陣大風席卷過來,沒有高山和樹木抵擋,減少其威力,就如刀子一樣在牧民臉上、身上吹過,他們也隻是微微低頭而已,身體如鬆柏一樣不為所動,剽悍的一塌糊塗。

張敬暗暗讚歎,就是因為有了這些長城內外的漢族好男兒,才抵擋住了連遙遠的西方都為之駭懼的匈奴騎兵,並數次把這些被成為野蠻人,破壞者,極度崇拜黃金的侵略者給擊敗,在擊敗!

又是幾百裏飛過,張敬遐想著武帝時期冠軍侯霍去病,衛青,直殺入匈奴老巢的事跡,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熱血沸騰,心神澎湃,猛然間一隊黑甲騎士鑽入他的眼中,個個身穿玄黑色的魚鱗甲,腰間則插著百煉精鋼長刀,一律是四指寬,足足差不多有一人來長,不下數十斤重,凶悍得似乎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劈成兩半。

騎著的也是一溜黑色的戰馬,同它們的主人一樣體格彪悍至極,比普通的馬高出一個頭不止,四肢強勁有力!托著數百斤重的人和兵器,還要進行快速的奔跑,對這些戰馬來說卻如套了件羽衣般輕鬆呼吸。

張敬的眼神一縮,感受著這隊黑甲騎兵出現後鋪天蓋地的殺氣、血氣、連鬼神都為之驚懼的陽剛之氣,就是無形的空氣似乎也害了怕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匈奴,還是漢朝的那隻邊軍?好強的氣勢!”

張敬停住劍光,浮在一朵偶然飄來的白雲上麵,仔細的查看起這隻騎兵隊的來曆,如果是匈奴派來搶劫女子,金銀,糧草的‘王帳軍’,他不介意一人衝下去,屠光了這些侵略者。

隻一眼,張敬就注定到在騎兵隊中央獵獵飛舞的那麵旗幟,並沒有書寫那位將軍的姓氏,或者射聲,虎賁這樣的番號,而是兩個充滿霸氣的字——《冠軍》!

“這,難道是冠軍侯霍去病統帥過的‘冠軍營’?”張敬有些不敢相信的眨著眼睛,在看那些騎兵,居然個個都有武師的氣勢,赤手空拳都能敵數十軍人,穿上魚鱗甲,手持那明顯是特指的長刀之後?

這樣屍山血海之中趟出來的武師戰士,千軍易辟,鬼神說不定都能斬殺!令匈奴,車師國,樓蘭,月氏國這樣的西域大國都十分畏懼,就更別說那無數被滅的小國。

這樣的強軍不在邊疆威懾外敵,卻朝著長安方向進發是為了什麽?

突然,張敬發現了騎兵中有些不協調的地方,有數十騎夾雜在裏麵,馬色不盡相同,有的是黑馬,有的則是灰馬,白馬也有不少。上麵坐的人也是奇怪,完全的異族風範。

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個騎著駱駝,頭戴青銅頭盔,生得高鼻綠眼的男子,除了長得有些另類外,其它方麵都是平平無奇,既感覺不到他有什麽高深的法力,手腳雖然強健,卻沒超過普通人的範圍,不像是武道宗師,或者武聖的樣子。

但張敬卻十分清晰的在此人的頭上,看到一條盤旋成團,隱而不發的黑色蛟龍,氣勢迫人至極。

周圍的人也都以此人為中心,分明是個首領的樣子,難道他就是……

張敬猜測著,在看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最為醒目的老者,身穿由各種羽毛織就的羽衣,六十七歲的年紀,臉上滿是被風吹的皺痕,笑得十分慈悲,手上卻搖著一個由慘白骷髏頭製成的權杖,從骷髏頭空洞的兩眼處不是冒出或朱紅,就是碧綠的鬼火,令人看了膽寒的同時,不油然的生出畏懼之心。

起碼老者身邊的人,就對他恭敬有加,戰戰兢兢,絲毫也不敢大意。

冠軍營的騎兵們就圍著這群外族人,似乎是護送,又像是看押著朝長安城滾滾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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