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飛在空中,遙遙的跟在後麵,已經可以肯定這隊冠軍營騎兵護送的就是匈奴呼韓邪單於,換了其他人,陣營絕對不可能這般強大。

原先是想給他們點苦頭吃吃,令其知難而退,這時候見到高手如此眾多,在貿貿然衝下去,就是找死了。張敬還沒那麽傻,思索著應對之策,還沒等想出一個好主意,就突然發現在前麵不遠處的空中同樣有個人在盯著呼韓邪單於一行人。

張敬一驚,連忙哈出雲霧之氣,化成白雲籠罩住自己的身體,也不在催動劍光前進,而是借著風力自然的飄飛前進,有時候甚至後退,或左或右,飄忽不定,最大程度的掩護住自己的蹤跡。

效果顯著,那人好似沒有發現自己,也是藏身在一朵白雲之中,好似能控製風和雲,速度極快。要不是張敬就在他後麵飛著,恐怕還發現不了,驚鴻一瞥中,看到是個老頭,六七十歲,彎腰駝背狀似快死的樣子,不明白他是誰,為什麽也要跟蹤呼韓邪單於?

這老頭跟蹤了一段時間,突然發出霹靂一聲,破空飛走。

好似使用了什麽雷電之類的遁術,張敬暗暗猜測,心中越發好奇起來,蓋因五行金木水火土,金係和木係最難修煉,其中金光遁法和木係派生出來的雷電遁法,尤其難以修煉。

但是一旦有所成就,都是厲害無比,金係的可剛可柔,無堅不摧且先不說。雷法一成,就可遠可近,威力可大可小。

遠的話那怕是在天邊,近得那怕就在鼻子前,雷電霹出,轟然炸響聲中,統統都得變成齏粉。

威力大時,可以把大地都霹出一個窟窿。威力小時,霹在樹木上,連火都燃不起來,權當警告了。

那老頭分明是此間高手,卻偏偏參與到這裏來,張敬直覺要是不搞清楚他的情況,之後恐怕會異變橫生,麻煩不斷。

晴空霹靂!這麽大的動靜,冠軍營的騎士們,呼韓邪單於,那個手持骷髏權杖的老者和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強悍手下,自然沒可能察覺不到。

“停!”

一個好似冠軍營大統領的人突然控馬而出,斷然下令,遙遙望著雷聲傳來的空中,冷冷一笑,卻是怡然不懼,隻見他還有他身下的馬都是全身披掛,覆蓋著厚厚魚鱗一般的鋼甲,頭部,頸部,軀幹,後臀,全部覆蓋上,人和馬都仿佛變成了可移動的鋼鐵機器,馬蹄所到之處,一切都將被碾壓。

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一聲令下,所有的騎兵就都同時停下,絲毫不亂,靜的就隻剩下馬兒的喘息聲。

就在這時,冠軍營大統領突然舉起手中的黃金長槍,朝天一插,暴喝道:“殺!”

“殺!”鐵甲騎士們幾乎是同時應和,氣機凝聚成一團,如大炮一般轟然而上,當即就把方圓百裏之內的所有白雲全都震散,儼然一個超級大霹靂。

見到這情景,被圍在中間的呼韓邪單於和大巫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皺眉,驚歎,漢軍如此強大,何時才是他們飲馬中原的時候?那一天真的會到來嗎?

這疑惑就如雲一般壓在他們身上,令他們喘不過氣來。兩人又同時想起他們此次來的目地,目光中就熊熊燃起灼熱的希望,轉生之輪,一定要得到轉生之輪!

冠軍營大統領回首望時,他們已經變得麵無表情,心中所思所想,半點也看不出來。

冠軍營大統領無聲的冷笑一聲,斷喝道:“走!”策馬回頭,徑直回到騎兵隊伍中,在也沒有朝萬裏無雲的空中看一眼,他相信無論什麽牛1鬼蛇1神,在他的陽剛血氣的轟擊下,都會被震散,灰飛煙滅。

等到他們走後,空中突然起了一陣波瀾,張敬憑空浮現出來,心道好厲害的攻擊,可惜,還傷不到自己!張口把身前變得一片蔚藍,和周圍空中的顏色幾乎相同的雲霧之氣,吸入了口中,就露出他腳下唯一沒有被震散的白雲來。

想起剛才驟然遭到攻擊時,靈機一動,使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就把所有人全都瞞了過去,不禁有些得意。更多的則是惱怒,莫名其妙的被人攻擊,追其原因,還是那個老頭子發出那麽大的聲響來,害自己背黑鍋。

不能剛過他!

查清楚他的來曆,目地,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張敬瞬息間打定主意,身劍合一,疾馳出去,速度之快,絲毫也不比雷電遁法慢了。就見到一道驚天青虹劃破天際,隻是一閃,就超過騎兵隊,朝著那老頭遁走的方向跑去。

反正呼韓邪單於是要到長安,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張敬甚至繞行了幾圈,都沒有發現那個老頭子枯瘦的身影。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長安城外的帝京山,想起居住在此間的燕子精姐妹,真是有些懷念她們動人的身軀了呢。

既然找不到人,不如下去問問她們,順便敘敘舊。張敬收了劍光,改從背後的劍匣中發出兩道劍翼,扇動著徐徐落下,免得因為速度過快,把山穿個窟窿眼,那就不美了。

他所到的恰好是帝京山後,還沒等落下,就聽到了女子的驚呼聲:“不要啊,我們是良家女子,你不要在過來了……”

張敬第一時間就聽出是那對燕子精中的姐姐‘飛燕’的聲音,好似又在扮演什麽良家少女勾引無知書生了,不由好笑。

雖然已經有過合體之緣,但張敬對這對閱人無數的姐妹卻談不上愛,對她們的行為雖然看不慣,卻沒打算多管,也沒名義和資格管,畢竟隻是一夜情的情人而已,又不是要長相廝守的妻子。

循聲找去,沒幾步路,就看見自己尋找的那個枯瘦老者正眼泛**光,追逐著飛燕和合德姐妹,他的速度極快,本來可以很輕鬆的抓住兩人,卻偏偏像貓戲老鼠一樣,見到兩女要逃走的時候,就突然閃現在她們麵前,迫使她們轉身在逃,並伸著指尖,鉤劃著女子的衣裳,見到破口處露出雪白的肌膚來,就哈哈大笑,以此為樂。

短短時間,飛燕和合德倆就跑得香汗淋漓,沾濕了發絲,衣裳襤褸,春光大泄,神情驚恐至極,那裏有什麽做戲勾引人的心情?

看到她們被如此欺負,張敬真真大怒,要是兩情相悅,看對眼也就算了,可是動手強逼,甚至淩辱,盡管這對姐妹是騷1貨,也不是能這麽侮辱的,怒喝一聲:“住手!”

清零劍飛出,朝著那位正處於亢奮情緒的老頭後背就是一劍,又是出其不意,又是先聲奪人,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避讓。也顧不得難看,身形一轉,手腳就陡然縮進身體裏,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龜殼!

清零劍往上麵一刺,就響起金屬似的響聲,爆出無數火星。居然絲毫也刺不進去,傷不到他。

“原來是隻王八精,有本事你就躲到龜殼裏不出來!”張敬沒想到他居然是鬼精,不是該在河中嗎,怎麽到岸上來了,莫非是被燕子精這對姐妹的豔名給吸引了,所以來此做強?

不管怎樣,張敬都不想放過這個敗壞男人名聲的準強奸犯,飛越過去,劍翼輪轉,就如電鋸一般斬在龜殼上,還有空問表情十分驚訝的飛燕和合德,道:“你們怎麽樣,沒被這老不死占到便宜吧?”

“張仙師,張仙師,你怎麽來了?小心,快走!”飛燕先驚後喜,接著又是擔心,焦急道;“他是龍宮排名第七的龜丞相,也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早把與生俱來的龜殼鍛煉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你殺不死他的,晚了就來不及了。”

合德也是擔心,一雙美目在張敬臉上和山前方向頻頻轉移,焦急之色溢於言表:“張仙師你快走吧,之前被你打跑的龍宮二太子這次帶了更多的人馬過來,就在山洞裏麵駐紮,要是驚動他們,形成合圍,到時候想走都難了。”

龜殼裏龜波人陡然傳出陰森至極的咒罵聲:“賤婢,居然敢勾結外敵,暗算老夫,泄露龍宮的底細,今日也不用二太子幫忙,老夫就收拾了你們!”

“你這是在威脅誰,我先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龍宮,又是龍宮,不說還好,一說張敬怒火發出三千丈,暴喝一聲,觀想出無數鬼卒,甚至夜叉魔頭,憑空顯現出來,都不敢反抗,朝著龜殼裏攻擊去。

“大膽!”龜波人察覺到陣陣陰氣襲來,知道鬼魂無形,一被侵入腦海中就是不死不休,連忙催發出黑色玄光覆蓋在龜殼表麵,抵擋住這鬼物。

夜叉魔頭咆哮著,帶領無數鬼卒把龜殼團團圍住,一有縫隙就要往裏麵鑽,勾魂奪魄,消化血食,極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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