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就因為我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不想在任由你擺布。”張敬看到飛燕和合德姐妹倆,稱呼驪山老母‘老師’這麽親熱,不禁思索驪山老母是不是在一開始就預謀算計自己了?不然為什麽自己學到《變身術》,變成‘王曼’的身份後,她也奪舍了王曼妾侍的肉身出現在自己身邊?

如果說是巧合的話,也未免太巧了,想不令人懷疑都難。

驪山老母眯著眼,放射著比母老虎還凶殘的光芒,再三道:“沒得商量了嗎?”

張敬不想在糾纏這個話題,起身道:“好了,我出來這麽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免得他們擔心。你們誰告訴我,出口在那裏?”

驪山老母冷哼一聲,徹底閉上眼睛,傷心的道:“沒良心的東西,枉我對你那麽好,還想讓你做這天下之主,身與龍氣相合,風雷一動,就化身永恒不滅的真龍天子。沒想到,你卻如此想我,以為我這種種手段,是想對你不利,真是傷心了,傷心了……”

李香香自然向著她師傅,氣鼓鼓的拿眼瞪人,要不是因為打不過,她都想動手。

就連飛燕、合德這兩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因為聽了這傷感至極的話,而鄙夷的看著張敬,用眼睛說真沒想你是這種人!

張敬卻是不為所動,駁斥道;“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懶得跟你一一計較。你說讓我當天下之主,有那實力嗎,現在大漢朝雖然有些衰敗,卻還遠遠沒有到滅亡的地步,邊軍如冠軍營,細柳營,飛馬營等依然牢牢的把守住邊疆防線,而繡衣使者則遍布地方,偶有幾次起義,也是很快被鎮壓。

而各地的妖孽,我從臨海郡一路到長安,都沒有碰到多少,不是在潛修,就是在閉關。就是偶爾碰到幾個,如山魅大王,火魅姑娘等,也不傷人性命。

古話都說‘國家將亡,必出妖孽’,現在妖孽不出,國怎麽亡得了?所以你畫得那大餅,對我來說吸引力實在不夠,自然也就沒可能在合作下去。不過看在我們之前的情分上,在不影響我大事的情況下,會酌情幫你們一把。但記住,這是我的恩賜,要看我當時的心情。”

張敬說了這老大一通,從背後突得伸展出兩麵劍翼,扇動著淩空飛起,目光卻始終緊緊盯著驪山老母,泛著迫人的神光;“好了,告訴我出口在那裏,不然我發動劍光,破了這青蓮宮殿也是一樣能出去,隻是這樣未免不美。”

驪山老母毫不示弱的與張敬對視,卻是啞口無言,突而揮手大笑道;“你說的不錯,經過我的推算,劉漢還有三十年的氣數,其後天災人禍不斷,流民四起,才是改朝換代的時候。隻是到那時,天下妖魔鬼怪四出,潛龍蜂起,爭奪這萬裏江山!你有什麽把握,就能從中獲勝?奪得民意天意凝聚出來的通天神龍,把它納入自身,化成永恒不滅的真龍?”

張敬皺眉道;“氣數之說,玄之又玄,豈可盡信?”

“是啊,氣數也因人而議,有時能成,你不去做而別人做了,這氣數就轉移到別人身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加速敗壞劉漢的氣數,這也是你唯一的機會,唯有‘劉漢’氣數終結,你才有機會做那天下之主,化身真龍天子,與也不知道修煉了幾千幾萬年,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得道的遠古神龍互相抗衡。”

驪山老母又是**,又是恐嚇,說到後來連她自己都有點害怕;“別看你我現在活蹦亂跳,那是因為亂世未到,各路山精鬼怪,神仙妖魔都還沒有出來,就連龍宮和劉漢皇宮也是沒有使出十分之一的力量,不然早有我這個半殘廢,你這個後生晚輩好看的了。”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想說,唯有聽你的,按你的計劃步驟做事才有可能成功,才能爭取到為我師傅火龍老祖報仇的資本!”張敬開始時真就被她的話給唬住了,仔細一想自己的選擇也沒錯啊!

他以前也是飽讀詩書的儒生,知道以史為鑒。春秋時,晉國為天下第一強國,卻為三權臣分裂,各立一國。隨後齊國姬氏,也為權臣田氏所取代,在到本朝霍光時,更有廢立皇帝的權柄。自己走權臣路線,於不知不覺中篡奪了漢室天下,豈不美哉!

何苦要像驪山老母所說,在外麵和無數山精鬼怪,神仙妖魔,勃發的潛龍拚死搏鬥,爭那萬一的希望呢?

“好個驪山老母,能說會道,讓我都差點上了你的當。”張敬哈哈大笑道:“不過我要感謝你,說清了最短時間內怎麽擁有近乎無敵的實力,戰勝龍宮的辦法。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之間可以合作,但是要公平透明,你還意圖瞞著我什麽的話,就別怪我不奉陪了。”

說完,張敬就展開劍翼,輕輕扇動一下,就急速朝空中升起。眼看就要紮破蒼穹一樣的碧綠色屋頂,驪山老母適時一揮手,就裂開一條縫隙,恰好容張敬飛出。

“哎,有話好好說,怎麽走了呢?”飛燕、合德倆之前不敢插嘴,這時候倒想叫張敬回來,好好敘敘前緣,隻是當著驪山老母老師的麵,不敢說。

李香香就沒有那麽多疑惑,恨恨道:“師傅,就讓他這麽走了嗎?也不想想就憑他這點法力,沒有您的幫助,怎麽能降服欽天監那些老不死,宮裏的武道高手?”

驪山老母充耳不聞,閉上了眼眸,心想;“居然生氣了,看來自己有點過於不在意他的感受,這點得改。不過,要想擺脫自己,從在山魅大王的肚腹山洞中敢上了她,就在也沒有那個可能了。”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詭笑。

李香香看到了,不由打一個激靈,她太熟悉這絲笑意背後的含義了,分明是想到什麽邪惡手段等著整人,她小時候就沒少吃虧,不禁替張敬默哀,什麽女人得罪不好,偏要得罪驪山老母!

“啊欠……”正朝長安城中疾飛的張敬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摸著鼻子,想到莫非那些女人在念叨自己了?管他呢。

頃刻間回到王家府邸,就見到王鳳在那裏裏焦急等待,穿著明晃晃的官袍,管靴,威風凜凜,手裏還提著一件,不知道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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