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元帝那裏知道這許多秘辛,高興的道:“愛卿不必擔心,侍寢的事情非常簡單,生手更容易做好,因為朕就喜歡由生手來做這件事情。至於其他方麵的顧慮,愛卿也可全部打消,一代明主自會憐香惜玉,改變一下以往的作風。”

漢元帝說完,先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傅仙音的香榻。博仙音下定決心之後,也就不再猶豫,一副羞不可耐,半推半就地緊跟了。

傅仙音的香塌雖然從未接待過漢元帝,但她既是漢元帝的嬪妃,家具的配置上當然對此要有所考慮,床是足夠大的和足夠結實的。

但即使如此,一陣狂熱之下,那香榻還是顯得力不從心,發出一陣陣幸福的呻吟。而作為戰場,它也顯得狹窄了些,好幾次漢元帝差點滾到地上。

雖然條件比較艱苦,漢元帝還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傅仙音一比,什麽王政君、司馬慧,簡直根本沒法兒提了。

最令人銷魂的,是傅仙音在持久戰方麵的驚人能力,在兩軍對壘,殺得血流成河的慘烈狀態下,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居然還能談笑風生,沒有一絲痛苦和疲憊的神態,這真讓久經沙場的漢元帝驚呼:

“卿真乃神女也!”

“臣妾要是神女,陛下就是楚襄王了!”

傅仙音此刻提起風流絕代的楚襄王,頓時勾起劉奭效慕前賢的雄心大誌,一幕新的男女歡愛重又粉墨登場。

暑氣已經隨著日落西山而逐漸消退,但這間小屋裏卻依然熱浪滾滾,紫氣隱隱,呈龍鳳兩團,互相交互環抱如陰陽太極般轉動。起先龍氣廣大無比,經過交匯融合,鳳氣得到風雲的滋潤陡然壯大,紅光大盛,好似真個不死鳳凰一般。

龍氣卻小了一圈。

一直到牆外傳來太監宮女們四處尋找皇帝的驚恐聲音,這位擅離職守的天子才依依不舍地‘小憩’完畢。

傅仙音掙紮著恭送聖駕,漢元帝又憐又愛地阻止了她,獨自一人腳步踉蹌卻又心滿意足地踏上了歸途,卻不知道他的氣運已被傅仙音用《玄**陽之略》吸去三分之一,減壽十年有餘。

傅仙音望著他離去,眼神複雜,此時卻不敢浪費絲毫時間,立即關緊院門,開始盤膝端坐起來。刹時間,紅光透頂而出,同時逼出來的還有十數片雪白的龍鱗,被裹住光中想逃也逃不掉。

頑疾一去,又得雲雨滋潤,傅仙音的氣色大好,功力大進,把之前兩年耽誤的時間全都補了回來。

這就是練氣士們‘扶龍庭’的好處,易得龍氣滋潤,人道氣運,進步神速。

從這天起,這所曾經被冷落多時的小院就突然熱鬧起來了,漢元帝的身影幾乎隨時可見,中間大概隻間斷了個把月的時間,那是將作大匠奉命前來裝修、翻建的原故。

一個月之後,工程勝利完成,小院以嶄新的麵貌迎接著再度光臨的漢元帝和重返新居的傅仙音。

指著院門上那塊藍地金字的額匾,漢元帝不無感慨:“愛妃,朕親自擬定親筆所書的這塊匾,是不是具有一定的紀念意義?”

那匾上是三個梅花篆字:“天籟苑”。

傅汕音照例謙遜一番;“臣妾的琴技歌喉,哪當得起‘天籟’二字?陛下謬獎了。”

漢元帝的語音中透著幾分暖昧:“朕是一語雙關呢!你想想,那一天你在香榻之上的呻吟,是不是朕前所未聞的妙音仙樂?”

傅仙音粉麵通紅:“臣妾都痛楚難當了,陛下還要取笑……”

“這可不是什麽取笑啊,哈哈……”

“既然聖上龍心獨悅臣妾的這種聲音,那何不多來幾次?”

“多來‘幾次’?那怎麽夠!愛卿,今後朕恐怕要把自己種在這裏了呢!”

“謝主隆恩!”

漢元帝果然言出有信,幾乎每夜都要來聽傅仙音那宛若‘天籟’的香榻呻吟。作為對這種美妙呻吟的犒賞,傅仙音也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了地位的擢升,先是被封為婕妤,在她為漢元帝生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小東西之後,又被封為‘昭儀’。

昭儀這個職銜,是漢元帝專為傅仙音這樣的人設置的。因為漢元帝盛寵傅仙音,老想著給她一個能體現聖愛的名號,但是在後宮官銜中,捷好之上就是皇後,而在同一時間裏皇後隻能有一位,總不能把生了太子的王政君廢了,讓傅仙音來當吧?可是傅仙音的兒子又被封為定陶王,有子為王,仍然當婕妤就又有點不符合獎勵有突出貢獻者的激勵機製的原則。

怎麽辦呢?

漢元帝手下當然不乏足智多謀的治國幹才,這區區小事哪能難倒他們?在熬過了幾個通宵,翻破了幾本字典之後,有人提議:

“可以新設一個職銜,用來安排像傅仙音這樣有子為王而又無法加以皇後尊號的後宮嬪妃,這個職銜的名稱,可以叫做‘昭儀’,昭儀者,昭顯其儀也。”

漢元帝龍頭頻點,連聲讚許:“到底是朕的股肱之臣,這個建議非常符合朕的意圖!名稱就這樣定了,你們再研究研究具體待遇,朕隻提醒你們一點:考慮待遇問題時不要太小氣了,要知道,能為朕生下龍種的人,可是大大地有功於國家社稷呢!”

聖意既然很明確,待遇問題就好定了,用不著熬夜,用不著翻書,很快就提出議案並獲一致通過:昭儀的政治待遇視同丞相,生活待遇和諸侯王一樣,這就是所謂的“位視丞相,爵比諸侯王。”

昭儀的政治、生活待遇如此優渥,惹得那些後宮粉黛們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她們也不知費了多少心機,使了幾許花招,想打動漢元帝,把自己也列入昭儀的光榮隊伍。可是你有千言萬語,我有一定之規,平時挺好說話的漢元帝劉奭,在封昭儀的問題上卻是堅持原則,寸步不讓。

別看在紅絹帳裏君歡妾愛,一提起討封兩個字,漢元帝就把個龍顏拉成驢顏:“要想當昭儀?也難也不難——拿成果來看!”

什麽成果?當然是兒子啦!隻要你有本事,生下一個帶把兒的“龍子太郎”,朕馬上封你為昭儀,享受丞相級待遇!什麽?你現在還是“虛懷若穀”?對不起,棉花店失火——免談(彈)了您哪!

這一招也不知坑苦了多少鶯鶯燕燕。生兒子?

您當是吹氣兒呐,哪有那麽容易!別說您漢元帝陛下“國事繁忙”,難得駕幸賤妾們的深閨,就是但凡有一點兒空兒,您還要去聽傅仙音昭儀的“天籟”呢,沒有您的雨露澆灌,我們上哪兒給您變“龍子太郎”去?

……

王莽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站在窗口遙望著皇宮的景色。隨著兒子的漸大,傅仙音這女人仗著枕頭風,現在正對皇後的寶座發起凶猛的進攻。

而王皇後明明知道漢元帝移情別戀,傅仙音心懷叵測,她卻也無法扭轉這種現狀。她一心隻求老天爺保佑,讓她的寶貝兒子太子劉驁健康成長,熬到繼承大統那一天。

王皇後明白,無論傅仙音怎樣媚惑漢元帝,就算她藝壓群芳,把劉奭整天整夜拴在天籟苑的軟香榻上,隻要劉騖爭氣,不犯方向性原則性的錯誤,漢元帝也不好因為寵愛傅仙音就破壞祖製度長立幼、廢嫡立庶地把太子的位置許給傅仙音的兒子劉康,頂多也隻能封他個王,不管是先封的濟陽王,還是後徙的山陽王,終歸比不上太子這一國儲君的地位。

隻是這樣被動挨打,卻不是王莽從前世就有的習慣,最好的防守永遠是進攻,進攻,在進攻,直到徹底抹平敵人!

要是王皇後的位置被廢,自己想在皇宮中待下去幾乎沒可能,而才進宮沒多久,王莽就從百度精靈口中得知,皇宮裏龍氣充沛,雖然有其靈性,不能大幅度吸收,但兩三個月下來,也吸收到足以提升百分之一真龍血脈的龍氣了。

所以王莽是不想那麽快被趕出宮去的,隻是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早上,王莽陪老娘王嫣吃過早飯之後,就趕去了太子宮學習,卻奇怪的看到一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太子劉驁,正十分興奮的走來走去,看到王莽出現,頓時眼前一亮,跑上前媚笑道:“表弟你怎麽來的這麽晚,是昨晚睡得遲了嗎?嗬嗬,話說母後最疼你了,你能不能替表哥去求求母後,讓我去參加‘鬥獸之戲’!”

“鬥獸之戲,那是什麽?”王莽完全莫名其妙,劉驁立即興奮的說開了,真叫一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王莽聽著,大致明白是怎麽回事,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主意,臉上泛起神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