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妖姬得意洋洋的道:“那還用你說,我師傅是當今大漢天子的表弟,早晚要執掌這萬裏江山,手下戰將如雲,謀士如雨!就是現在,抬手間也能將你滅殺了,看來老交情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在不把滿城黃霧收了,就是我拉著我師傅不殺你,你就真以為長安城中沒有人能斬殺你?別相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哄騙,那是在害你。”

“妖女,你敢妖言惑……”

那倆儒生怒極大吼,王莽聽見,手上虛抓一下,就把他們的身體提到空中,在狠狠的砸到地上,轟隆兩聲,頓時就沒了雜音。

剛從黃鱔進化成蛟龍的龍君,不由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怯怯道:“河蚌姑娘,不是我不想收,而是龍三太子讓我配合這些人幹的,你也知道三太子為人專橫霸道,我要是敢不聽話,他後腳就能收拾了我!”

王莽聽出來了,看來自己展示的力量還不夠,這龍君是怕自己,但更怕龍三太子,那沒得說,打吧!打到他服氣為止!

龍君看出不妙,往水裏又鑽了鑽,隻露出一個頭,大叫道:

“等等,等等,大仙,您要真是早上放出那兩道金光的人,我,我願意給您斬去一根胡須,您沾點水,隨手甩幾下就能把那些黃霧收了,您看怎麽樣?”

王莽問海中妖姬道:“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

海中妖姬看了眼滿眼希翼的龍君,覺得這位老朋友也不容易,笑道:

“師傅,您就斬他一下,讓他受點傷,在那可惡的龍三太子麵前能交代過去。”

“謝謝,謝謝,河蚌姑娘你真是個好人!”

龍君一聽,激動的連連道謝。

王莽本來無可無不可,聽到唯一的女徒弟這麽說,樂得買她一個麵子,就使出驪山老母教授的南明離火劍的法訣,抽取空氣中的金火兩種元氣,化成一柄犀利無比的南明離火劍斬向龍君巨大的上顎上垂落下來的根根龍須。

隻聽得鏗鏘一聲,火星飛濺,南明離火劍崩出一個口子,差點碎斷,卻也把堅硬無比的龍須給斬下一根,兩米來長,金黃色,呼一聲飛到王莽的手中。

龍君眼巴巴的看著,心痛無比,卻不敢和王莽爭辯,這從無到有憑空冒出來的火劍能斬斷他的龍須,自然也能斬斷他的龍鱗,砍進血肉裏麵,小心翼翼的道:

“大仙,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王莽隨手揮舞那長得似乎鞭子的龍須,發現鞭影所過之處,漫天的黃霧果然全都消散,好似被收進了鞭子中,見到有效果,也就沒有強留龍君,讓他鑽進水裏離開了。

就在這時,百度精靈優美的身影浮現在了王莽的腦海中,懶懶的打著哈欠,仿佛剛午睡醒來的情景,說著:

“主人,您還真是厲害啊,那條黃鱔精起碼修煉了三百年以上,真龍血脈的濃度當在百分之三十,雖然是剛剛晉升的,還不太穩定,論實力卻在你上麵,沒想到居然給你嚇跑了,還留下一根能大能小,伸縮自如的龍須,真是!”

說著,小腦海不住亂搖,似乎想清醒一些,好想個適當的措辭。

王莽微微皺眉,想道:“這麽說來,他故意輕易退去,是想麻痹自己,扮豬吃老虎,在以後的關鍵時刻翻盤了?有意思,既然想和自己玩遊戲,那就不妨好好玩玩。”

王莽冷笑一聲,對海中妖姬柔聲道:

“你拜我為師,也有不少天了,卻一直沒有法寶賜給你護身,今天就借花獻佛,給你煉製一把可長可短的‘龍須鞭’!”

左手一招,把南明離火劍吸到手中,快速,隨意搓揉成火紅色,二十厘米長的手柄,上麵自然浮現出火光搖曳的銘文,前端做的仿佛蓮花,卻又中空,正把龍須的一端鑲嵌進去,把綻放開的蓮花瓣微微一轉成花苞狀,就嚴絲合縫的仿佛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一體。

“去!”

王莽輕喝一聲,甩出龍須鞭,長度延伸出三千多米,隻聽得劈啪一聲在空中綻放開,把長安城上空的黃霧瞬息間給分成兩半,炙熱的太陽在也不受束縛的照射下來。

隱隱間,長安城內的居民都歡呼了起來,人聲逐漸鼎沸。

海中妖姬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王莽把龍須鞭交到她的手中,還有些不敢相信:

“師傅,這是給我的?”

王莽含笑點頭,百度精靈在腦海中酸溜溜的道;“你還真舍得,是不是想把這女徒的好感度搞到一百,好為所欲為啊?”

“師傅,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海中妖姬一下子撲到王莽的懷中,小腦袋不住的亂蹭,看起來真有女妖精的風範。

“狗男女,簡直是侮辱斯文!”

那兩儒生渾身被摔得快散架一樣,軟得不能在軟,唯一硬的地方恐怕就是舌頭了,汙言穢語就如箭一般射出。

聽得海中妖姬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總算知道過於失態了,連忙抱著龍須鞭躲到一邊去。

王莽臉色不變,隨手一指,無形的力道把他們吊到半空中,道:

“你們勾結妖龍,肆意噴吐黃霧籠罩長安城,罪大惡極!我念在你們是受別人指使,也不殺你們,妖姬你過來給他們一人二十鞭,在放他們走!”

“好嘞!”

“妖孽,你敢?”

海中妖姬手中龍須鞭就抽了過去,劈啪,打在兩人身上,當時皮開肉綻,兩人倒也是能忍,沒有痛叫出來,還能汙言穢語的大罵著,十分難聽。

海中妖姬越聽越氣,出手的力道就越發的大,兩人就在也沒有罵人的力氣,咬緊了牙關,卻還是忍不住慘嚎起來。

龍須做成的鞭子豈是尋常法寶?對無形的魂魄都有所傷害。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好了,停下。”

王莽數著數,把兩個儒生放了下來,揮手道:

“你們走吧,以後要是在敢勾結妖孽為禍蒼生,讓我見到了,可就沒有今天這麽便宜了。”

“錢師兄,你怎麽樣?”

皮膚黝黑的那儒生打著顫道,被他稱為錢師兄的儒雅儒生道:

“沒、事,我們走,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兩人互相扶持著,一步步離開。

海中妖姬不解的問道:“師傅,為什麽放他們離開啊?不怕他們以後來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