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自然沒有如香公主一般招蜂引蝶的能力,這斑斕大蝴蝶是與他心神聯係的流星蝴蝶劍的原型,隨叫隨到,能如意變幻,神妙非常,正因為有了它,張敬麵對老奸巨猾的陳半仙,才會無所畏懼!

在其他人眼中,能讓蝴蝶在身上流連不去的張敬自然不是一般人,大姑娘小媳婦的尖叫聲又凶猛起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香少年,香少年!”人們都跟著歡呼起來。

就連一向矜持的李氏也圓睜著一雙碧綠眼眸道:“好漂亮呢。”也不知道她是說蝴蝶,還是張敬?

呂朗眼看著張敬屢出花招吸引人們的關注,長此下去名聲肯定遠遠超過他,如何忍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要不是他還重傷未愈,恐怕早就動手了。饒是如此也連連朝陳半仙遞眼色,催促他快動手。

陳半仙回了呂朗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也覺得不能讓張敬在表演下去,更垂涎流星蝴蝶劍,貪婪的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上前幾步道了聲無量天尊,然後說:“見過張老太爺,今天小仙受張開陽的囑托,來做個公正,了結張家的一段公案。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張開陽硬著頭皮上前附和道:“對對,快拿賬本來,對細賬。”

“我們約定的是五天,現在剛早上,太陽還沒下山呢,你們也太心急了些。”張敬笑道:“正好你們都在,我有一件法寶,昨天就想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界的,可惜發生了一些事情延誤到了現在……”

呂朗一聽頓時想起昨天的事情,怒火騰一下升起來,知道不能讓張敬把寶貝拿出來,不然就更加助長他的聲勢了,屈指一彈,頓時就有道肉眼難見的黃光激射過去。

張敬恰好正看向呂朗,眼角的餘光就捕捉到一點痕跡,知道不好,連忙掏出懷中的七彩錦帕拋過去,正好截住了那道黃光,兩下一碰,那道黃光陡然退轉回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怎麽一件法寶。

張敬上前一步接住七彩錦帕,麵向著呂朗緩緩攤開,太陽光一照,頓時就有七種光芒勁射出來,好不耀眼。

台下頓時一片轟然聲,一個個驚道;“那是什麽寶貝?天,怎麽跟水晶一樣。”

亂糟糟的都想擁上來,近距離接觸、觸摸七彩錦帕,讓張敬都有些招架不住,混亂中突然就聽身後動靜有些不對,急轉頭看時正是剛才那道黃光,悄無聲息的又勁射來。

好個呂朗!果然好手段,張敬暗讚一聲,要不是為了防備陳半仙,他心裏早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恐怕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就能打中他了。至於現在嘛,張敬隻是冷笑,都不用他動念,流星蝴蝶劍就已經展開雙翅,奮力一撲,橫生的漩渦風團就裹住黃光絞成了粉末,如金粉一般隨風飄落。

那邊呂朗頓時悶哼一聲,臉色湧出一陣陣血般潮紅,要不是強製壓抑著恐怕就要吐出口血來了。原來他剛才用來暗算張敬的是黃蜂尾後劍中暗藏的一千九百九十九根分光刺,由海底精金煉製而成,更在黃蜂妖中的腹部毒腺中溫養了九十九天,中了一針,當時就起一個大膿包,十二個時辰後就敗血而死。

更厲害的是擁有‘分光回旋’的本能,就是被對頭看出,打飛出去,也能轉一個大圈從敵人背後在打過去,不少人就是一時放鬆之下沒有防備慘死在這招之下,成就了黃蜂尾後劍的威名!

分光刺每九根算一套,呂朗現階段能同時控製一百套分光刺,共九百根,他分出一半用來暗算張敬,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被張敬一下報銷,頓時因為和寶貝心神上的聯係,就像被兩個鐵錘重重的砸了一下,能忍住不叫出聲來就已經算他素來堅韌了。

這絲毫也沒有煙火的鬥法,普通人如何能看的出來?頂多就看見斑斕大蝴蝶動了幾下而已,唯有陳半仙目光如炬,看出呂朗竟然吃了悶虧,忙問他沒什麽事吧?也暗驚張家小兒短短幾天時間竟有了這樣厲害的手段!

張敬也暗想現在雖然有變形級法寶‘流星蝴蝶劍’和七彩錦帕護身,恐怕比起也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的陳半仙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見他不動,也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衝下麵人群大聲說道:“這是我們張家最近研究出來的一種產品,我給它取名叫七彩布,因為數量有限,所以每年在我們店鋪裏進貨第一的大主顧,我們就把七彩布交給他代買。”

此話一出,下麵幾個布商布販頓時就蠢蠢欲動,張開陽早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是沮喪又是絕望,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搶先跳出來大叫道:“等等!你這個七彩布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那裏得來的,不會隻有這塊卻來哄騙我們吧。”他知道他的底氣不足,拉過陳半仙的手臂,近乎哀求的道:“仙長,我怎麽好像在你的宮觀之中看過這七彩布啊……”

陳半仙詫異的看他一眼,卻淡淡道:“恐怕是你看錯了,老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東西。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張家二公子手中的七彩布應該是產自極北極寒之地的冰蠶所吐的七彩真絲。我們這裏根本不可能飼養冰蠶,不管是溫度,還是飼料,都不可能籌備到,不知道二公子是怎麽做到的,還請教我!”

“對,對,咱們這裏根本就不可能生長吐這種絲的冰蠶,張敬,你不要在這裏故弄玄虛,哄騙大家了。”張開陽就像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柄長槍,馬上就向張敬發起進攻。

此時此刻,張敬那裏有空理他,回頭看了一眼,不管是張老太爺還是嫂嫂,都是一臉恨鐵不成幹的悲戚表情,眼看著張開陽勾結外人對付自家人,終於對他絕望了,幹脆不理不睬。

麵對陳半仙的刁難,張敬出乎意料的大笑起來:“您老號稱半仙,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真讓我意外。不過很抱歉,這是商業機密,一說給你聽,我們張家還靠什麽吃飯啊?”

陳半仙一怔,老實說他確實不明白張敬是從那裏搞來流星蝴蝶劍和七彩錦帕的,所以才遲遲不願意動手,就怕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畢竟那天想折回凶兆島時就立時對上一雙火紅妖目,隻一眼,身體裏的血液就像被煮沸了一樣,熱浪滾滾,要不是他退的早,恐怕就被燒成劫灰葬身海底了。

回到岸上後,陳半仙消失了幾天,一方麵確實在煉製一件厲害法寶,一方麵也是為了養傷。完全沒想到張敬居然沒死,還打了他的師弟,本就暗怒。一聽張敬的話聲落後,四周人群就響起一陣哄笑聲,陳半仙隻覺顏麵掃地,真動了無名真火,好你個小子,以為得了個厲害法寶,就敢和我作對,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張敬卻仿佛沒事人的一樣,再次衝下麵叫道:“誰要代理七彩布的,就請我們張記綢緞鋪裏麵進貨吧,便宜多多,優惠多多!”

“我,我……”

“我也要!”

……

“誰敢!”

呂朗終於吞下了幾乎湧到嘴邊的鮮血,一張臉變得十分猙獰可怕,斷然大喝一聲,虎目掃視著下麵的人群,緩緩說道:“今天你們誰敢進張家的店門一步,就是和我呂朗,和我們呂家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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