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大將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張敬馬上就要打倒的目標,瞪大了碩大的魚眼,倨傲的斜視著這個陌生的人類,甕聲甕氣的悶哼道:“無生老母,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被這麽個小白臉的人類男人就給打成這樣,真不知道這麽些年時間,你都活到那裏去了?”

無生老母老臉一怒,卻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怨毒的望了張敬一眼,媚笑道:“大將軍,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小子是美人魚那幫人不知道從那裏找來的人類幫手,趁著我修煉的時候,突加襲擊,我一時沒有防備,這才給他偷襲得手……”

“原來如此,我說你的法力也算差強人意,在海中或許不行,但在陸地上也算一把好手,怎麽可能如此狼狽?原來是偷襲所致!”夜叉大將說著,突然怒詫一聲,黃金三夜叉直指著張敬的鼻尖:“小子為人如此卑鄙,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子,連我這個海中的魚仙都看不下去了,這就送你去輪回!”

張敬溫和的笑著,連目光都沒有波動一下,都懶得捅破無生老母的謊言,反正龍宮的人對他來說都是敵人,把閃電劍一橫,在周圍如電一般隨意飛舞,大喝道:“既然你們要庇護無生老母,那就來吧!”

“這是,優檀公主的閃電劍?”夜叉大將看出閃電劍的來曆,不禁眉頭大皺,暴怒起來:“無生老母說你是海中叛逆一黨,原先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你果然和優檀公主等人勾結起來和龍宮作對,我不能容你!”怒氣一發,他周圍的海中就好像被煮沸了一樣咕嚕咕嚕的冒泡起來,黃金三夜叉一揮,當作斬月刀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海中頓時呼嘯著向兩邊逃去,露出中間被巨力劃破的真空。

張敬身上感受著急速卷動的海水,眼中卻隻看見一道金燦燦的光芒朝著自己的咽喉劃來,帶著凶猛無比的死亡氣息。閃電劍自動護住,已霹靂一聲,當空霹下,正中黃金三夜叉,以往無堅不摧的閃電劍這次卻沒有斬斷對方的兵刃,隻響起了‘叮’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但黃金三夜叉也被撞偏了軌跡,張敬甚至都不用躲,嘴巴努起,一道氣箭洞開海水,朝著夜叉大將的胸膛勁射而去。

“好!”夜叉大將連躲也不躲,胸腹間綁著的黑色寶石倏然升起一層黑盾,擋住了氣箭的撞擊,連印子都沒有留下。抖著黃金三夜叉劃出道道神妙無比的軌跡,招招不離張敬的咽喉,心髒等致命部分,凶悍無比,卻都差之毫厘,怎麽也刺不中。

正在這時,突然從下方響起了一聲震喝:“住手!”震得海水都激烈的跳動起來,蝦兵蟹將都急忙捂住了耳朵。

緊接著一道雄壯無比的身影猛然鑽破海水出現,身後還跟著一位身法輕盈無比的男子,張敬一眼看去,不禁大喜:“霸下兄,別來無恙?”

來得正是龍之九子的霸下,身軀雄壯如山,比張敬印象中的還要來得高大許多,原來他今日正當值,在水晶龍宮之中感受到這裏發出的巨大水紋波動,覺得奇怪,卻沒想到見到了以前的熟悉,頓時對夜叉大將下命令:“住手!”

但很顯然,他的命令不是很有用,夜叉大將揮舞著黃金叉,依然不依不饒,口中還大叫道:“霸下,你來得正好,快助我拿下這海中叛逆一黨!”總感覺再加把勁,就能把這可惡的人類男子疾風掃落葉一般滅殺!

霸下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一字一頓道:“我叫你住手,沒有聽到嗎?”

“霸下兄不要生氣,他不住手,我住手就是。”張敬善解人意,輕笑一聲,抽身而退,進退從容。夜叉大將的臉色頓時一黑,感情剛才是在耍他,更是暴怒,還要窮追不舍。

“大哥,你就忍忍吧,他有所謂大太子撐腰,怎麽會聽我們的命令,還是忍忍吧!”霸下身邊那個美貌男子陰陽怪氣的道,說是要忍讓,倒不如說是挑撥。

他也是龍之九子之一,叫魚龍離吻,是龍王和一位鯉魚精結合而生的後代,真身在魚和龍形之間混雜。從小就被所謂的真龍太子們排擠,和其它八個同病相憐的兄弟倒是交好。

而霸下就是他們的老大哥,小時候沒少為他們跟敖乾坤,敖狄龍,毒龍太子這樣天賦過人,自命不凡的真龍太子們打鬥。

最近魚龍離吻特別的不爽,龍王大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居然叫他們九龍子值班看守龍宮大門,天見可憐!龍宮有記錄以來,什麽時候讓龍子看過大門,當守門的惡魚?

每次還都被那些自命不凡的家夥挖苦恥笑,這樣的日子,魚龍離吻真的受夠了,最近都在慫恿大哥霸下跟他一起出走,隨便到那個大江大湖去,以哥倆的本事那裏不能當個涇河龍王,洞庭湖龍王之類的?

可惜,霸下沒有答應下來,魚龍離吻有點失望,想著再不行就自己走好了,反正從生下來就沒見過那所謂的龍王父親,對龍宮更是隻有厭惡,沒有歸屬感。

今天魚龍離吻本來想是在做最後一次努力,卻沒想到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對張敬他也是認識的,畢竟在隻求蝸居公主的時候,張敬沒少出風頭,甚至把毒龍太子都比了下去,後來更是打傷,毀壞敖乾坤,敖狄龍兩位的肉身,更是印象深刻,恨不得和張敬結交。

要知道,他都不知道想像張敬這樣做,也不知道多久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當敖乾坤,敖狄龍隻剩下一縷殘魂逃回龍宮時,魚龍離吻和其他兄弟都哭了,淚流滿麵,後來更是找了個地方,徹夜飲酒狂歡。

這些家夥,讓他們欺負人,現在終於遭到報應了吧!

張敬兄,偶們愛你,你要是在我們麵前,就送你一百個各類魚姬美人!

除了霸下沒有參加聚會外,九龍子的其中八位當晚都失態的如此呐喊。

可惜的是,當時張敬正在長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