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在如此浪漫的場合,居然等來這麽個反應,張敬差點栽倒在台上,想了一下答道:“隻要你嫁給我,保管你有數不盡的遊戲玩。”

敖蘿公主咬著嘴唇,眼汪汪的看著他問道:“真的?”那小模樣仿佛隻要張敬一點頭,她就會答應求婚。

張敬看著不禁好笑,這小丫頭太可愛了。在漢代男女之防雖然還不是很嚴密,但少年男女長到能婚嫁的時候也斷斷沒有在一起嬉戲遊戲的情況。因此除了嫂嫂和母親,張敬平常就隻能和粗使丫鬟,老婆子們接觸,很是無趣。

難得遇到一個同齡人敖蘿公主,雖然看著小了些,又特別愛玩,但張敬見了心中總是特別的歡喜,大聲應道:“那是自……”

沒等他說完,突然傳來一聲似氣球被紮破的聲響,同時從旁邊海中懸立的石碑中崩裂出龍宮大太子敖乾坤,周身光華隱隱,落到水中就理順發絲,扶正貝帽冠,把疲憊,沙塵一掃而空,精神抖索的大喝道;“鑒於局麵徹底失去了控製,之前的關卡全部作廢,進入最後一關由敖蘿公主親自挑選她中意的夫婿。”

張敬一聽且驚且喜,敖蘿公主一貫表現的都很討厭毒龍太子,肯定不可能選他。還有雜號將軍,不說他夠不夠格,就光是龍宮門下走狗這點,傲嬌的龍太子們就不可能讓他如願。

這樣一來,不就剩下自己一個合適的對象了嗎?張敬直覺沒有這樣的好事,卻又看不出那裏不對,正在絞盡腦汁之際,龍子霸下飛掠到他身邊,一指龍宮方向,神色凝重的道;“快看!”

張敬轉眼望去,就見到從龍宮裏迅疾的遊出大隊人馬,站在最中心的赫然是先前突然離去的敖狄龍,恭敬的伺立在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身側,不時的說著什麽。

第一個反應是難道敖狄龍請來了援軍?又覺得不對,隨從在他們前後的不是提著‘避水珠’的貝殼侍女,就是端著繡球的龍蝦侍衛,沒有幾個拿刀提劍的蝦兵蟹將,反倒有點像貴婦即將踏春遊青。

張敬越看貴婦人的容貌,越覺得熟悉,身邊的敖蘿公主已如飛蛾撲火般跳下珊瑚台,歡喜的迎了過去。

霸下想拉住她,動作卻慢了一步,對張敬道:“快點想個辦法,不然你到手的美嬌妻就要跑了。”

張敬忙問為何?霸下解釋道:“那婦人就是敖蘿的生母貝夫人,不但一身法力驚天動地,罕有敵手。還因為懷孕時受了三年零六個月的苦頭,幾次險遭不測,才把敖蘿生了出來。因此極其珍愛這個寶貝女兒,敖蘿也感母恩,對她孝順無比,幾乎言聽計從。如今敖狄龍把她請了出來,肯定是要與你為難,在不想辦法,就大事去矣。”

張敬早看見敖蘿公主一遊到貝夫人身邊,就親熱的攬住她的手臂,笑麵如花。隨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敖蘿公主的臉色立時垮了下來,滿麵的不情願,嘴唇張合了幾下好似在反駁,隨後就被說的招架不住,緊緊的抿著嘴唇不出聲,隻是一雙眼眸衝著自己這邊張望,透著無盡的哀憐和求救。

毒龍太子也匆匆包紮下傷口,在敖乾坤的帶領下前去拜見。

張敬暗叫糟糕,難怪敖乾坤從始至終都自信滿滿,原來掩藏著‘丈母娘’這個大殺招,自己可不能讓他得逞,腦中急想著對策,在貝夫人,敖蘿公主,敖乾坤,敖狄龍,毒龍太子互相敬過禮數後,就匯成一股潮水朝著自己這邊滾滾而來,簡直勢不可擋。

張敬決定不讓他們有機會發難,搶先一步指著敖蘿公主,冒著觸怒丈母娘的危險,道:“老輸公主,你敢不敢和我在比試一場?你贏了,我就把之前贏的東西還給你。你要是輸了,就把自己輸給我。”

蝸皇公主怔了一怔,繼而歡呼雀躍的怒斥道:“賭就賭,你輸了,我就把你趕到水母群中,生生電死你。”

“好,我們就賭你不敢選我一條雜色蛟龍為夫!”張敬說完,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又要白撿一個暖床的小丫頭啦。”

“我怎麽不敢……”敖蘿公主麵紅心跳,還沒說完,就被敖乾坤怒斥聲打斷:“大膽張敬,這裏那有你說話的餘地,還不快退下!”他的眼睛卻看向貝夫人,見她絕世的容顏上雖然露出怒色,卻絲毫也沒有動手為女兒修理色狼的意思,頓時知道她看了毒龍太子的糟糕表現,心裏生出悔意,真真又驚又怒,一使眼色給敖狄龍和各位龍太子們。

他們頓時領悟,在敖狄龍的帶領下七嘴八舌的指責起張敬不該調戲龍族公主。貝夫人被說動了真火,拉著試圖遁走的敖蘿公主,冷哼道:“那個混小子,要不是看火龍老祖的麵子,你敢說這話,我就剁了你喂海馬,還不快消失。”

張敬下定決心攻破這最後的難關,那裏肯走:“貝夫人,您相信我,現在我張敬雖然看著有點不才,但絕對會讓您的女兒幸福的。”

貝夫人譏笑道:“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法力低微,要不是仗著些厲害法寶,你以為能威風到現在?一,你沒有毒龍太子那般的法力。二,也沒他背後那般的勢力。三,更可憐的是,居然連百分之十的真龍血脈都沒有,憑什麽保護我的女兒,還讓她幸福,哼!”

張敬也不怒,反駁的話卻刻薄的能致人於死地:“從我拜了火龍老祖開始算起,修煉的時間還沒有超過四個月,隻是得了些法寶,就戰敗了你口中勝過我許多的毒龍太子。而且,你說我背後沒有勢力、靠山,更是大錯特錯!”

張敬驕傲的大聲說道;“我的師父火龍老祖,雖然隻有一個人,卻敵得過半座龍宮的實力,這點你能否認嗎?”

在四周眼見風平浪靜又遊回來看熱鬧的魚精海怪們的圍觀下,貝夫人無法昧著良心否認,惡狠狠的剮了一眼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毒龍太子,恨他不爭氣,頓時怒喝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的靠山現在保不保得了你。”從耳垂邊拔了根長長的紅色秀發,撚在指尖朝著張敬一彈,頓時就是一溜如太陽般耀眼的真火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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