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老祖主意已定,誰也改變不了,他甚至要把張敬,海狗,大青牛一起趕出凶兆島。

經過張敬一番苦苦的哀求,火龍老祖才答應讓他們留下,見識下風火雷劫的威力,好到各自渡劫時有個心理準備,但在劫數發動前兩天,就要各自離開。

兩座凶兆島早就被太陽真火焚燒成一麵巨大無比的紅色琉璃鏡子,太陽光,月光,星辰光芒照耀在上麵,就反射出各種瑰麗光芒,遠在海岸上的臨海郡人用肉眼都能看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大是驚恐,就請來了素有神仙之名的陳半仙。

他一看,頓時臉色巨變,大叫道:“不好!有條妖龍即將出世,瞬息間能引起千裏海嘯,把我們通通淹死。”

此話一出,不知嚇壞了多少臨海郡人:“天啊,陳大仙您可要救我們啊。”馬上就跪成一片,苦求救命。

陳半仙暗藏得意之色,正色道:“大水發來時,我雖然能獨立逃走,但我們是鄉裏鄉親的,不少人都是老夫看著長大,等於是我的兒子女兒,怎麽忍心看著你們送死?我也豁出去老命不要,立個法壇,施展請神術,幫你們抵擋住妖龍的襲擊,但你們一定要誠心誠意的誦念我傳的‘神咒’,有一點怠慢就不靈了。”

眼看海浪一天比一天高大,波濤洶湧的令漁船都不能出海,臨海郡人被盅惑,全都跪倒在立於高坡上的一座高大1法壇前,在嘩啦啦迎風飛舞的無數麵黑紅旗幡圍繞下,集體念誦道:“…………”

無數人的聲音和成一聲,浩大無比,遠近皆傳。張敬在凶兆島上都能聽到隻言片語,卻沒空探個究竟,因為火龍老祖在治好他在龍宮連番戰鬥所受的傷勢後,就把所有家當傾囊相授,無論是功法,還是零碎法寶,甚至開啟彌空山火焰洞的口訣全都教給他,分明是存了必死之心。

張敬越想越不安,卻又沒有辦法能幫上忙,就動了再次潛去龍宮盜寶的心思,趁著火龍老祖去布置《九九大衍陣》的空檔,約了海狗就往海中潛去。

依靠著龍頭,張敬能在海中呼吸,不像第一次時不明情況還要海狗裹著他前進。這回是輕車熟路,很快從龍宮後殿飼養神獸的地方鑽了進去,誰知道剛一踏足就中了機關,萬道冷森森的水箭從四麵八方朝一人一狗攢射去。

同時懸掛在水晶牆壁上的巨大龜殼,突然蹬出雙手雙腳,從牆上跳到地麵,變作一個拄著拐杖的白胡子老頭,哈哈大笑道;“兩個小賊,果然貪心不足蛇吞象,撿了便宜不知道適可而止,終於讓我抓到你們了吧!”

張敬早放出天孫劍,在頭頂盤旋,從每一個劍刃上都轉出一道劍光,把射來的每道冷箭都絞成鐵屑。海狗則負責下麵的防禦,周身發射出無數銀光,仿佛一個巨大無比的熒光燈泡,海底镔鐵所鑄的冷箭一被銀光照到,就極快的消融成鐵水。

“果然有兩把刷子,難怪敢來龍宮盜寶。”白胡子老頭笑道:“不過你們今天遇到了我,就注定了被擒拿的命運!”猛吸口氣,身上的肌肉就鼓脹起來,瘦瘦小小的身體瞬息間變成高張敬三四個頭的巨人,雙手在腰間一旋一轉,猛推出時就是道耀眼之極的白光。

“龜派氣功,殺!”

張敬臉色劇變,搞不清那裏來這麽個厲害老頭,拉起海狗就朝後麵遁走。那道白光的速度卻更快,洞開層層海水,頃刻間就到了眼前。張敬眼見避無可避,摸出玄天升龍柱就要拋將出去,粉碎了白光。

就在將動未動的時候,突然響起道熟悉的女聲,慌忙叫道:“龜爺爺不要,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那道白光悠得一個轉折,倒飛回去,白胡子老頭單手抓住,又捏又揉,很快消失無蹤,慈愛的對出聲的女孩道:“原來是你這個小調皮跟爺爺開玩笑,那個冰蠶估計也是你指使他們偷的了?卻來爺爺這裏哭訴,簡直就是賊喊捉賊。”

那女孩討好的笑道:“爺爺,我不是無聊嗎,也找個機會讓您動動身骨,您不會怪我吧?”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的腰啊,背啊,腿都痛了。你和你的朋友們玩吧,爺爺要去睡覺修養了。”白胡子老頭唉聲歎氣的朝宮殿裏走去,卻饒有深意的衝張敬一笑,以看似緩慢,實則快到了極點的步伐消失不見。

張敬且驚且畏的走到女孩身邊,問她:“敖蘿公主,他是誰啊?怎麽感覺比你大哥還要厲害許多?”

原來來人就是敖蘿公主,自從選婿大會不了了之後,她就像失去什麽一樣怏怏不樂,玩‘凡人求仙傳’也提不起多大興趣。今天突然心血**就想選隻坐騎去遊獵,誰知道一來就碰到了大戰,要不是她解圍,張敬還不知道怎麽個結局呢。

之前表現的還很爽朗的敖蘿公主聞言,突然變得有些忸怩:“我,他,是龜仙人啦,龍宮的前任大總管。”似乎是暗怒於自己的不濟表現,陡然抬起頭,氣鼓鼓的瞪著眼眸逼問道:“你不是和你師父離開了嗎,怎麽又突然回來,還表現的鬼鬼祟祟的。說!上次偷了我的流星蝴蝶劍,這次又想偷什麽?”

張敬尷尬的不知道怎麽跟她說:“我還想偷和你一同生出來的法寶‘蝸居’!”恐怕一開口就被暴力蘿莉扁死了,正為難的時候,腦後突然一熱,有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啟動關鍵詞搜索,情話’,後麵跟著一大推肉麻之極的詞匯。

張敬隻看了幾眼,就覺得要吐了。吐習慣之後,又覺得用這些話哄女孩子似乎效果會很不錯,就是太露骨了些,不是君子所為。

好吧,為了美人的芳心歸屬,讓君子去死吧!

就在敖蘿公主的奇怪注視下,張敬憂鬱的望著她的眼眸,捂著自己的心,緩緩的說道;“好吧,居然被你發現了,我就不能不說實話。我是來偷回被你偷去的心,求求你還給我,沒有她,我會死的。”

“我、偷了、你的心?”敖蘿公主反手指著自己,完全的莫名其妙,甚至還有被冤枉後的怒氣:“我怎麽不知道?你不要亂說,小心我扁死你。”

“不是那個心,是那個‘心’。”

“奇怪,你有很多個心嗎?”

……

張敬決定了,以後在也不找不解風情的小女孩談戀愛。迫不得已,直白肉麻的說道:“蘿蘿,你知道嗎,我在隨著我師父走的那一刻就開始想你,時間過的越久就越想你。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想念你的唇,你的臉,你那可愛的發辮……現在你該知道我的那個‘心’被你偷了吧?我的師傅火龍老祖即將渡劫,不知道成敗,我忍不住就想來偷偷看你,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汪汪!”海狗聰明的捂住了耳朵,卻還是不能阻止魔音灌腦,

狂叫兩聲,跑到一邊,低頭就吐。

敖蘿公主卻聽的兩眼發光,喃喃道:“我的心好像也被人偷了。”被海狗一搞,頓時醒覺過來,跳開去,手指著張敬道:“我知道,你是在花言巧語,想騙我的寶貝,對不對?”

張敬無辜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而且我想要你的寶貝的話,直接和你比賽遊戲,定輸贏不就好了。”

“什麽遊戲?”敖蘿公主立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