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千字大章,你們傷不起啊傷不起,來個收藏吧!!!)

張敬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片刻的震驚過後,扔掉船槳拿起魚刺槍,對郭大麻子正色道:“不想死的話,快拿槍自衛!”

小山一樣的母扇貝精劈開海浪徑直向前,令海水迅速向兩邊分開,狹長的海鰍船不可避免的被衝擊隨之上下左右顛簸,好幾次幾乎翻船,郭大麻子要緊緊的抓著風帆柱子才能站穩,被顛得突高突低仿佛在玩過山車,幾乎把肺都吐了出來。

身體上的不舒服,精神上的絕望,令這個短小精悍,殺人如殺草菅的男人徹底崩潰,眼淚長流,放聲大哭:“老天,你這是在懲罰我嗎,我知道錯了,以後在也不害人了嗚嗚嗚……”他已經認定這次死定了。

張敬在船頭被甩得東倒西歪,沒有可以幫助穩住身形的東西,處境比他還要艱難,卻頭也不回的斷喝道:“哭什麽哭!哭要有用的話,我陪你哭!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麽活下去!”

驚濤駭浪聲完全把張敬的話給掩蓋了下去,郭大麻子隻聽到了一星半點,卻猛得精神一震,是啊,一切為了活下去!怒吼著把陳半仙秘密交給他的刻滿神秘符籙的藍色貝殼,衝著幾乎就在眼前的扇貝妖精扔去。

“去死吧,妖怪!”

藍色貝殼一到空中,就化成藍汪汪的一麵光網,落下去恰好把扇貝妖精給網在裏麵,乍然收緊。扇貝妖精就如網裏麵的魚,不斷的掙紮著,由於她的巨大體型在海中翻江倒海起來,把那麵水域完全搞得開水鍋一樣滾沸。

張敬十分驚詫的回頭望了郭大麻子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法寶,真是人不可貌相。此時在海鰍船上再也站立不住,隻能趴伏在船板上,雙雙死死抓著船沿,才能避免被甩出去,卻不忘看那藍色光網,赫然是由一個個米粒大小的字符構成,能看清的有‘福,鬼,神,令,束’五個小字。

其它的被扇貝妖精張開達二十多米的寬廣胸懷撐得巨大無比,隻能看到零星一角。眼見藍色光網上的顏色越來越淡,張敬預感不妙,果然片刻之後,就聽驚天動地的‘啪’一聲,藍色光網被撐裂開,化成一縷縷藍色四處飄散。

張敬身上也飄落了一些,眼睛毫無妨礙的看清了扇貝妖精身體內部的粉紅肌肉,黏黏的老大一團不斷蠕動著,看著就惡心可怕,更令人絕望的是那兩座山一樣高大堅硬的貝殼,正快速的以海鰍船為中心合攏!

兩座石山相撞起來,別說木船,就是百煉精鋼也要被壓成粉末,更何況張敬現在隻是肉體凡胎,鐵定成一堆肉醬。

危急時刻,張敬奮不顧身的跳起來,衝到把海狗凍結在甲板上的冰塊前一槍挑起,連戳三下現出幾個對穿的窟窿,怒喝道:“海狗,不想死的話,努力吧!”抓住槍尖一頭彎曲如弓,然後猛然放開,槍身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砸在冰塊上,擊飛了出去。

海狗在疾馳的空中發力,一下掙破海底萬年寒冰子的束縛,還沒來得高興,已飛入了扇貝妖精合攏的兩片貝殼中,曉得要是被夾中,以它之能也要完蛋。汪汪的狂叫一聲,海狗急速後退的同時身體吸水無限膨脹,兩足就如擎天玉柱一般粗實,左右分開,硬生生撐住了扇貝妖精的合擊之力,上半身則探出去反向包圍、覆蓋敵人。

此時,海鰍船已完全陷入了合圍中,要不是海狗的努力,鐵定船毀人亡。好不容易爭取到這線生機,張敬怎會放棄,操起船槳就朝窄小的缺口外劃去,又一言驚醒了郭大麻子,兩人合力,都使出了吃奶的勁,船槳如飛,險險的逃了出去。

扇貝妖精一見越加驚怒和絕望,破罐子破摔的拚了老命,急吐出一道潑天水箭朝海鰍船激射去,同時搗碎了天生的四粒珍珠,是她的元氣存儲之所,當即化成四團銀光色的炫麗花朵連續轟擊在海狗的身體上。

海狗頓時如喪家的野狗般哀嚎起來,痛苦不已,憑空泄了幾分力氣,此消彼長,扇貝妖精奮力合上兩扇門戶,就把海狗的下半身給夾在裏麵,利齒,觸吸,水箭輪番的炮製它。

海狗之痛可想而知,越是如此,它反而加速膨脹身體,反向包圍對手,意圖利用它‘真龍保護膜’的天賦本事把扇貝妖精還本還原化成最初的受精卵。

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而扇貝妖精短時間內也殺不死海狗,就連斬斷它的身體成兩截都做不到,畢竟是真龍幼小時和蛋殼組成的兩層保護之一,如果真那麽容易被人打破的話,就沒有現在稱霸萬裏海洋的真龍一族了。

兩者互相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看誰先撐不住,一敗塗地,漸漸就沉入了海底。

張敬和郭大麻子回頭看時,見兩個怪物廝打在一起,沒空追擊自己,頓時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提了起來,因為漫天的水箭噴湧而來,仿佛把整個天空覆蓋。

“快,快,轉舵,避開!”兩人慌亂的劃著船槳,讓海鰍船脫離被當靶子擊中的粉身碎骨命運。轟隆!無量海水組成的水箭就頓在離船一百米的海麵上,轟隆合成一體朝四麵八方**去。

海鰍船在刹那間被平推出數百米,一麵船板被擊成粉末,裏麵夾著的鐵板扭曲變形,就差斷裂,張敬和郭大麻子被震到空中雲裏霧裏的飛了一段,已然有數百米,落下時恰好海鰍船也被推到那,結結實實的砸在船板上,各自嘔出數口淤血,痛昏過去。

夕陽西下,海中潮起潮落,映紅了今天的最後一抹金色,沒有了人類和妖怪的騷擾,大海表麵就是如此美麗和寧靜。海鰍船就如一葉扁舟隨風而動,破爛的船體自然也讓它進了不少水。

郭大麻子就是被冰涼的海水泡醒的,胸口脹痛,左腿腫痛不已,右腿被壓在身體下麵完全失去了感覺,他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眼見海水越進越多,就要徹底沉沒。他隻得手腳並用爬過去,抓起手邊能找到的材料胡亂補、塞住了缺口,還有幾道滲水的小縫隙就完全沒辦法了。

“哦,對了,二公子呢。”性命之憂去了,郭大麻子才想起船上的另一名乘客,四下察看,在船艙入口處發現了張敬的身影,他爬過去探了探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隻是陷入了昏迷中,剛要拍臉叫醒,陡然間想起來了他此行的目的,一是為張大公子除去他的弟弟,二是為陳半仙取得他要的寶珠。

尤其是第二樣,沒完成就有死亡之禍,郭大麻子心下膽顫連忙伸手在張敬身上翻來覆去的搜了一番,卻什麽也沒有找到:“怎麽回事,明明看到珍珠落入他的脖子裏啊,怎麽沒有,難道是被甩到海裏去了?”由於事出突然,光芒耀眼,他沒看清‘水火定慧珠’融入了張敬的腦海中,才有此疑惑。

望著茫茫大海,找到沒處找,郭大麻子頓時癱軟成泥狀,惶惶想怎麽辦,怎麽辦?這樣子回去,陳半仙肯定饒不了人,現在又斷了一條腿,想跑都跑不遠。難道老子命中注定沒死在海怪手上,也要被人殺死嗎?

郭大麻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甘,突然驚叫一聲,像是想起什麽道:“對,還有張開陽那好色無膽的小子,連個寡婦都不舍得殺,沒膽子殺。自己就以他叫自己殺兄為把柄,敲詐幾萬枚五銖錢,還有他的寶馬,從此遠走高飛。這樣子看來要尋個荒灘靠岸,不能叫陳半仙看見了。”

主意一定,郭大麻子越想越高興,看著昏迷不醒的張敬越發猙獰恐怖,凶光畢露。出海以來,張敬的表現真叫他刮目相看,不但有勇有謀,身手還十分不凡,遠遠超過他那個酒色過度的廢物哥哥。可惜,越是這樣精明能幹,越留不得,不然叫他知道郭大麻子曾和張開陽意圖謀害他,哪裏還會有他好果子吃?

郭大麻子臉色一厲,抓過尖利的鋼叉魚刺對準張敬的胸膛腹部連捅七八下,然後一把推入冰冷的海中,泛舟而去。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郭大麻子一人痛苦的劃著海鰍船到快看見海岸線的時候,就因受傷過重,又在水中泡了許久,高燒起來,燒得迷迷糊糊昏死過去。

海鰍船沒人把握方向,隨著海浪和海風的兩重作用就慢慢朝著偏西方向移動,避開了出發港口上焦急等待著的陳半仙,撞入海灘上被一戶漁民發現,驚道:“這不是和張家二公子一起出海的郭大麻子嗎,怎麽一個人回來了?”知道不妙,忙叫來人抬著趕往張家,一路喧鬧的人盡皆知,完全違背了郭大麻子死也要悄悄爬回去的本意。

張家後院祠堂中,白氏和李氏這兩位美豔婦人跪在蒲團上,雙掌間都和著三支香火,十分殷誠的向張家列祖列宗祈禱一定要保佑張敬早日平平安安的回來!列祖列宗保佑,就是損我十年陽壽,也要敬兒平安歸來。

正禱告間,忽聽外麵一片嘈雜聲傳來,白氏和李氏都疑心是張敬回來了,放下香燭,提起燈籠就碎布朝外院跑去。

比她們倆還著急的是張開陽,一聽動靜率先跑出來搜尋,隻見到郭大麻子一個,不禁歡喜的大笑出來,是捏著大腿肌肉才忍住,反痛得淚眼朦朧,慌道:“怎麽抬回來一個,我弟弟呢,張敬呢,我問你們話,回答我!”

哐當一聲,大紅燈籠從白氏手中滑落,自燃起來,火光灼灼映著白氏,李氏兩張失色的花容。跑前幾步,白氏沒看到張敬的身影,就撲跌在了地上,

“婆婆,婆婆!”李氏頓時慌了手腳,忙扶住她,完全沒感覺到晶瑩的淚珠早從她碧綠的眼眸中滾滾而下。

“啊,我的兒!”府中剛能起床的張老太爺得知凶信後,經受不住打擊,大叫一聲,倒地。

張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人人悲泣,個個感傷,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中。

稍後,郭大麻子被救醒,講述了如何出海,如何碰到巨大的扇貝妖精,張敬如何英勇的和它搏鬥,最終不敵掉入海中不見,通通說了一遍,十分殷實詳盡讓人相信他絕對編不出來。

白氏又一次哭昏過去,張開陽在旁邊也是嚎嚎大哭,悄悄往眼睛上沾點洋蔥水,眼淚像是不要錢的一樣滾滾而下,嚎道:“我的兄弟啊,你怎麽就走了呢,留下大哥一個人獨立支撐偌大的家業,嗚呼,大哥一定會好好的料理你的身後事,你的老母吾替你養之,放心的去吧!”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暗自稱讚張家兄弟倆的感情深厚。

張開陽果然說到做到,通宵達旦的忙亂一夜,把靈堂很快布好,又請著名畫師畫得張敬生前遺像掛在中央,左右是黃白**,剛摘下來的還散發著清雅芳香,還有無數附近人家送來的挽聯,紀念這位英年早逝的張家二公子。

“嗚呼,天不佑兮,令英年早逝。地不厚兮,無以載棟梁,人不明兮,悔不用高才,哀哉。”

這是當地縣令牛大人送來的一副挽聯,意思是說這個少年人啊是天才,才高得連老天和大地都不容許留在世上,所以早早的把他召了去。我悔恨啊,沒有在這天來臨前征用他,為國家出謀劃策。

雖然有對‘死人’一味溢美風氣在其中作怪,但能親手書寫並送出這樣的挽聯,也可以看出當地父母官對張敬的熱愛。

張開陽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嚇得涼了半邊身體,慶幸早早除了這個兄弟,不然早晚都得被他勾結外人奪去全部家產和爵位。

張開陽高興的放聲大哭,安慰完老父親,在安慰繼母白氏,在安慰兩眼哭得紅腫,梨花帶雨,仿佛是她丈夫死了,而不是小叔子死的李氏,真真氣得一肚子的火氣。

卻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張開陽隻得按捺住,大哭,也算為下一次演練,張老太爺本來身體就差,又白發人送黑發人,傷心欲絕的隻剩一口氣吊著。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張敬的屍體,還抱著萬一的希望,所以不想馬上死,但誰也不能保證他能撐到什麽時候。

派去海上搜索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卻隻拉回十幾條奇形怪狀、沒了腦髓的巨大怪魚回來,證實了郭大麻子說得遇到海妖的情況是真的,越發認定張敬凶多吉少。

張開陽本來還有些擔心郭大麻子下手不幹淨,讓他們把人給救回來,終於徹底放心。在沒心情演戲,抽了個空從靈堂溜到寡婦酒家,悄悄進去,抱起林寡婦嬌小玲瓏的身子在空中旋轉飛舞,頭伏在雪白的脖頸上磨蹭著,大笑道:“寶貝,大事成了,成了,從此以後在也沒有人威脅我的地位,你就跟著本候爺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吧。”

“爺,你說的是真的嗎?快放奴家下來,你轉得人都暈了。”林寡婦柔軟的身軀僵了一下,反身撲進去了張開陽的懷抱中,嬌嗔道。

張開陽感覺她的異常,戲謔道:“怎麽,寶貝兒,你怕了?”

林寡婦似真似假的回道:“是啊,誰不怕,奴家可也差點給您養得那隻惡狗殺了呢。”

“不怕,不怕,有我護著你,給他十個夠膽也不敢在動你一根毫毛。人生無常,老爺我算是想明白了,這好日子要跟女人一起過才滋潤,我家那位忒沒情緒,心裏還裝著別人,賤貨!那像寶貝你,身段好,又會來事,等老爺子也走了,我就休了那賤貨,娶你進門好不好。”張開陽說話間,兩隻手伸進了林寡婦的胸圍子了,揉捏著兩團溫軟可愛的雪兔,一手緊,一手鬆。一手捏出各種奇形怪狀,一手掌心緊貼,緩緩研磨,並向下緩緩探去,笑問道:“寶貝兒,你的傷好些了嗎?”

原來那天郭大麻子想殺林寡婦滅口,以免消息泄露,張開陽終究還是舍不得,因為脫去美人衣服後,不但一身肌膚雪也似的白嫩,滑如凝脂,又細又滑,而且縱送之間,妙不可言。

張開陽雖然在青樓楚館中閱女很多,卻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恩物,從此就包養了這個嬌滴滴的小寡婦,寵愛異常,連要為她休妻,扶做正房的話都說了出來。

郭大麻子要殺掉她,就像要剮去張開陽的心頭肉一樣,萬分的不舍,當即就站起來怒喝製止,卻晚了一步,郭大麻子的拳頭重重擊在那片雪白的肚皮上,痛得林寡婦身彎如蝦,滿麵血紅,雖然沒有當場慘死,卻連嘔好幾口血,從此就犯上了一個泣血之症。

每當想起那時的情景,林寡婦都驚恐得扯過被子遮住身軀,躲在黑暗中瑟瑟發抖,又怕又恨郭大麻子和張開陽。為了保命,加倍的奉承張開陽,拿出了以前都羞恥的風流手段努力迎合。

完全沒想過有一天取代李氏,成為張家的正房太太,而且她的身份,經曆也不可能讓她成功。林寡婦以為張開陽是為哄她高興說的,裝出一副驚喜莫名的樣子,依偎進他懷裏,紅唇如雨一般落在他的額頭上,臉上。

“老爺,奴家太愛你了。”

張開陽也確實是一時衝動,不敢在接著往下說,猴急的撕扯著婦人的衣裙,褪下自己的褲子,嘴在林寡婦的身上亂親亂吻道:“那你可要在**好好的謝謝本候爺。”

“張敬還屍骨未寒,我們就這樣,不好吧,啊,候爺您別撕,奴家可就這一件漂亮的紅緞子肚兜哩……”

張開陽一把把人扛到酒桌上,合身壓了上去,嘿咻嘿咻的喘著粗氣:“心疼什麽,跟著我還怕沒好衣穿,明天就叫人給你扯十件八件。還有那個死人你提他幹什麽。”

“嗯,啊,你輕點,輕點,壓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