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隨張貴走到偏廳的時候,就看到嬌小玲瓏的林寡婦正在裏麵來回渡步,顯得十分著急和慌亂的樣子。正要上前打招呼,就見她突然跺跺腳,就往外麵小跑去。

“你不是來找我討酒錢的嗎,怎麽我剛一出來,你就要走?”張敬越發覺得她有事情,連忙喊道。

林寡婦的身體陡然僵在原地,緩緩轉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二少……”

張敬請她坐下,叫張貴下去泡兩杯參茶上來,這才問她:“這麽晚了,一個人過來時,路上還安全嗎?”

林寡婦一怔,卻是沒想到張敬會擔心她這個名聲素來不好的女人,咬住薄唇,痛下決心道:“剛才張大少爺突然去我那裏了,一個勁猛喝酒。喝醉後就大罵我和某個人一樣,和你有,有奸情。然後就對我又捏又抓又打,還指天畫地的叫囂著說明天就要在縣老爺,郡守大人那裏狀告你‘以小欺大,謀奪大哥的財產’!”

啪一聲,張敬抬手就把紅木桌子拍成粉碎,暴怒道:“欺人太甚!我兩次三番的饒過他,還依然要和我作對,這次絕不會放過他。”

林寡婦早知道張敬不同凡響,卻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神力,頓時放下一半的心,接著說道:“當時我就問他,張老太爺站在二少你這邊,恐怕沒什麽用處。誰知道他卻說早就和呂家的人勾結在一起,這個主意就是他們出的,企圖用什麽人皇的力量逼你屈服。如果不行,他們還煉製了一個叫‘喪門釘’的東西,見縫就鑽,進入人的皮肉裏麵,就能刺穿心脈,由張開陽拿著偷偷打你一下,就能把你無聲無息的害死,二少可要擔心啊!”

“怪不得他有膽子和我作對,原來是仗著呂家的勢力,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張敬獰笑連連,胸中怒火騰騰直燒,恨不得立即就駕馭飛劍去斬殺了他們,突然又想到既然已經提前洞悉了他們的陰謀,何不一一破了他們的如意算盤,在看他們如何個痛苦表情,豈不痛快?

還可以趁他們心神動**的時候,猛然出劍,有幾個殺幾個,保證成功。張敬想定,長長的吸口氣,仔細打量了一下林寡婦的臉色和手臂,果然有被毆打過的青瘀痕跡,真想不通張開陽那廝怎麽下得了這手?

張敬反正是覺得自己不行,這恐怕就是林寡婦背著他來向自己告密的原因,感激的寬慰了她下,並請她悄悄的回去,當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林寡婦自然樂得脫身事外,隻是她的心讓她的行動偏向了張敬這方,因此也讓她處於危險之中。知道不能多待,點點頭,就告辭離去。

等從張家的後門偷偷溜了出去,張敬卻依然一點表示也沒有,林寡婦突然悲從中來,回首遙望處於黑暗中仿佛一隻巨大怪獸蹲伏著的張家宅院,怔怔了一下,掉頭就跑,任由眸中珠淚滾滾而落……

張敬在背後看到,不明白她在哭什麽,是害怕,還是恐懼,或者其它?突然拍拍腦門,暗罵糊塗,人家冒了這麽大的險來給自己通風報信,自己卻連點表示都沒有,難怪人家傷心了。連忙回房取了些二十兩銀子和五六千枚五銖錢趕了上去,悄悄護送她到家。

果然就看到張開陽渾身酒氣衝天,大字型的躺在地上,突然神經質的嘟囔罵些什麽,無非就是些孽種你不得好死,搶我家財,搞你嫂嫂,我要報複報複之類。

張敬怒哼一聲:“明天就叫你好看!”目送林寡婦開門進去,抬腳就在張開陽腹部踹了兩腳,吐了他一臉唾沫,男人哼哼兩聲,居然醉的跟死豬似的沒有醒。

林寡婦無名火稍歇,一步三搖的走進內房之中,舀起一鍋燒得滾沸的開水到木桶裏,摻了些涼水到適合的溫度,就寬衣解帶起來,居然是要沐浴。

張敬眼睜睜的看著她解下黑色披風,褪下大紅色的羅裳羅裙,隻穿著小得不能再小的褻衣褻褲,是真絲布料,薄得近乎透明,跨入木桶中後,被水一打濕,就完全貼在身上,穿了跟沒穿一樣。

張敬知道不能在看,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她一身肌膚不但雪般潔白細膩,胸前腰身香1臀曲線還構成一個完美的葫蘆形,本該十分誘人眼球,隻是不少青紫顏色遍布其上,更加觸目驚心。

當即把張敬身體裏向下麵奔騰去的血液打落不少,要不然都控製不住由龍化身色狼闖進去為所欲為了。不敢再待下去,連忙隱去劍光,把裝著銀錢的包裹係在閃電劍上,飛進去抖落在她的梳妝台上,轉身就走。

他快忍不住了!

林寡婦藕一樣白嫩的手臂舀起半葫蘆瓢子熱水,舉到頭頂,嘩啦啦澆淋下去,另一隻手如癡如醉的從瞬間變得桃花般紅潤的臉部撫摸下去,到雪白的脖頸,精致的鎖骨,完美的雙丸,纖細的腰身……那觸感,那形狀,那顏色,都是如此的完美,依然保持著十七八歲的模樣,隻是她太髒,太髒了!

“啊,為什麽,我的命這麽苦?”林寡婦突然發狂一般連連舀起熱水澆在自己頭上,身上,平常搓澡用的胡瓜絲更把一身細皮嫩肉擦得通紅,甚至劃破傷口,出現血絲……

好一會後,林寡婦才安靜下來,長長歎息口氣,爬出木桶,光著身子走到梳妝台前,準備抓過幹淨的白布擦幹頭發和身體,第一眼就見到上麵多了一個錢袋子,她還以為是張開陽放在這裏的,偷摸的打開一看,裏麵竟是白銀和五銖錢,為數不少,更重要的是裏麵居然還有一瓶祛瘀止痛的風精油。

知道她受傷的隻有正躺在外麵熟睡的施暴者張開陽,他顯然沒這個心,也沒那個能力,那是誰?

“啊,張家二少。”林寡婦一聲驚呼,臉紅若燒,難道剛才自己洗浴的時候,他來過了?那不是全被他看去了,真真又羞又喜又是嗔怒,啐罵道二少也不是個好東西。

四處查看了一下,都沒有發現張敬的身影,林寡婦的手裏抓著藥瓶,懷抱著錢袋子,臉上似笑非笑,似惱非惱,十分耐人尋味。

張家百年間在臨海郡生根發芽,又有爵位,雖然是最低的鄉侯,可也是老爺,見官不拜,早就發展出有形無形的各種勢力網。隻是之前一直在張老太爺和張開陽手裏掌握著,張敬沒有機會見識一下,這次痛下決心,就找了個借口朝張老太爺要來了花名冊,連夜布置不去,甚至不惜展現了一點仙家手段,果然無往而不利。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給敵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第二天清晨,張開陽從林家酒館的地上呻吟著爬了起來,頭痛欲裂,更因受了一晚上的地上涼氣,脊背都痛得發麻,頓時大發雷霆,要找林寡婦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