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爺在去十幾裏外的郡守府前,先去拜訪了本地的牛知縣,想請他幫忙在郡守大人麵前說情,原以為他會推脫,不敢摻和進張、呂兩家的爭鬥。誰知道,牛知縣一聽說他們父子來了,就立馬倒履相迎,態度十分和藹,並不住的誇獎張敬博學多才,他日必為朝堂上的棟梁之才,對所請的事情也一口答應。

喜得張老太爺心花怒發,謙遜不已:“那裏,那裏,老大人過獎了,哈哈,敬兒還小,以後還需要靠您的提攜呢。”

牛知縣連稱客氣,和張老太爺坐上馬車之後,就不著痕跡的請教起養生之道。

張敬早知道他的打算,就把以前從古書上看到的養生方法做了神秘化的處理後,講給他聽,歸根到底也就兩點,多運動和喝水。

牛知縣聽的連連點頭:“有道理,這種方法先人好像也有講過。”對張敬恭敬的就好像小學生麵對老師一樣。

為了照顧兩位老人,馬車走的很慢,老半天才到郡守府。

“爹,到了。”張敬扶著張老太爺下車,剛站穩,就被一位從裏麵出來的主簿看到,禁不住上前道;“老候爺,您怎麽來了?”看到張敬也在旁邊,臉色頓時凝固在那裏,結結巴巴道;“二,二公子……”

“大人有禮。”張敬雙手垂拱,把儒家最重的‘禮’,施展得讓人連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問的話卻毫不客氣。

“裏麵的情況怎麽樣,原原本本的跟我爹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隱瞞。”

那主簿慌忙道:“本來我們都已經說動郡守大人,讓他不受理這個官司。誰知道陳半仙突然進來,巧舌如簧,竟把郡守大人說得變了心思,我們這邊也有不少人看到情況不對,就改了主意不說話,導致聲勢削弱不小。現在郡守大人正委決不下呢,我看很快就會被陳半仙說動,幸好老候爺和二公子及時趕到。”

張敬頓時冷哼道:“又是那老賊,今天絕饒不了他!”扶著張老太爺就朝郡守府走去,那主簿搶先朝裏麵跑去道;“我去叫其他人出來迎接。”

很快,很久二三十號人跑了出來,圍著張老太爺齊聲道:“拜見候爺大人!”他們都是數十年裏被張老太爺舉薦,因而從一介窮酸書生成為掌管錢、米,刑獄,公文往來的官史,其中不少還是張姓子弟,自然不敢怠慢了這位恩主。

張老太爺欣喜的一個接一個看過去,心中充滿成就感,雖然他因為爵位有舉薦權,但用不用他們,還得當地主官點頭,但耐不住他活得長,日積月累下來也為子孫積累出這樣豐富的人脈,原本是想交給張開陽掌握,但現在老太爺改主意了,鄭重的把張敬推向前台,介紹給他們認識。

這些人都是官場中廝混慣的人,自然明白其中含義,又驚又畏的看著張敬,都在那晚見識過他在空中來去的本事,知道厲害。見他在張老太爺的指點下,一一向自己等人問好,禮貌有加,頓時放下心,想道有這個大能人在頭上護著,似乎也不錯。

正談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被健馬嘶鳴的聲音打斷,循聲看去,就見對麵塵土飛揚的奔馳來二十幾匹快馬,後麵跟著七八輛裝飾奇貴的豪華馬車,頃刻間到了眼前,從馬車上下來幾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

張敬看到那為首的一個赫然是呂朗,陪在他身邊的是一位二十三四歲,麵色蒼白,明顯酒色過度的男人,正奇怪的打量著張敬諸人,眼含鄙夷之色,視作土雞瓦狗。

他說道:“好啊呂朗,這就是你要本候爺幫你對付的貨色?”說罷,就要鑽進馬車裏,在他那二十幾個健碩侍衛的保護下回去繼續花天酒地。

“候爺等下,其他人您可以無視,為首的那一個可不簡單,我就屢次慘敗在他的手中呢。”呂朗慌忙拉住了那位不知名候爺的手臂,不惜自爆其短。

“哦,你所說的那個張敬在那?”

張敬從人群中越眾而出,灑笑道:“我就是張敬,你既然要當呂朗的打手,那能否說出你的身份姓名,好歹也要讓我知道打了誰!”

“果然是個狂妄的小子,記好了,本候爺姓徐名人貴,世襲的縣候爵位,比你老子的鄉侯恰好大了那麽一級,快跪下磕頭吧,不然小心本候爺告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徐人貴食指點著地麵,哈哈大笑道。

張敬無動於衷,他身後的那些官史則都麵露難色,左右看了看,還是想依照大漢朝的規矩跪下去,也被他攔住,冷哼一聲,天孫劍就化成道烏流的劍光勁射出去,在徐人貴的腳麵前爆出一個無底深坑。

“啊!”徐人貴嚇得後退十多步,指著張敬尖叫道:“你竟然敢朝本候爺動手?不怕天子震怒,派出欽天劍的仙長來誅殺你九族嗎?”他似乎也是修行中人,說話的同時,就從懷中摸出一個墨綠色的象牙笏,舉到空中就大放光芒,化成一條長約二三十米的黑綠色蛟龍,盤旋下去團團護著他的身體,這一做完,他就在無所懼,徑朝郡守府中走去,邊獰笑道:

“走,我們找郡守大人去,先算算你這個妖人仗著妖法欺辱大哥的罪狀,在來厘清你謀殺朝廷顯貴,該判個何罪!”

呂朗緊隨其後,對著張敬不住點頭微笑,走沒幾步,就碰到得到消息,抓著張開陽出來迎接的陳半仙,兩群人匯合成一股,氣勢洶洶的朝裏麵走去。

“二公子,我們怎麽辦?”最先那個主簿被推出來,神色驚惶道。

“什麽怎麽辦,他說我刺殺朝廷顯貴,有誰看到了?他有受什麽傷嗎,怎麽證明是我幹的?”張敬聳聳肩道:“我還想告他刺殺我呢,你們都給我作證啊!”

眾人一想也是,頓時放鬆下來,其中有個聰明的道;“那我們得快點,郡守大人耳朵軟,要是先聽信了他們的狀詞,可就不妙了。”

“那還等什麽,走!”張敬揮手斷喝道,扶著張老太爺跨過郡守府的朱漆大門,立即就覺身體一沉,好像有股無形的偏偏又光明浩大至極的力量壓迫著自己,心中一驚,以為有陣法什麽的埋伏在內,左右看了看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就注意到前麵那道墨綠色的蛟龍一進到郡守府中,光芒就大盛,簡直到了讓人不敢逼視的地步。

而呂朗的腳步明顯變慢了許多,旁邊的普通人都比他走得快,張敬心想難道郡守府裏麵有什麽厲害法寶,能鎮壓修真人體內的法力不成?所以呂朗才慫恿張開陽來衙門狀告自己,好趁機下手,卻沒想到牛知縣居然不接狀紙,所以才改到這裏動手?

張敬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為防萬一,就把玄天升龍柱暗中祭在背後,決定一發現不對,就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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