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美女常有

等雪膚明白過來時,她已經在門外麵了,大是惱怒。看著虛掩的破門,卻又沒有膽子再次破門而入,臉色忽青忽白,變幻了好幾下,突然跺跺腳轉身朝樓下走去。

在樓梯轉折處,正好碰上慌忙跑上來的四海客棧老板,雪膚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到空中,怒喝道:“我問你,樓上那兩個男女是不是騎得一隻大青牛來得店裏?”

四海客棧老板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又恐懼對方的神力,整整差了兩個噸位,居然把他提得雙腳離地,這,這,嚇得差點尿褲子,那裏還回答得了。

雪膚皺皺眉頭,隨手把他扔到地上,冷哼道:“說!”

“咳咳,是是是,那隻大青牛就在後院馬房裏,我這就把他們倆趕出去,咳咳……”

“不用了,我問你,官道旁邊有什麽小路,可以直接通到你這裏?”雪膚懷疑道。

“沒有啊,我這裏就是因為離官道最近,人流最多,我爺爺那輩才把客棧開在這裏的。”

雪膚一聽,眉頭差點豎成劍字形:“那就奇怪了,他們是怎麽跑到前麵來的?騎馬怎麽也比騎牛的要快上許多吧,何況還是有十六匹馬拉拽的豪華馬車。”正想間,突聽一聲似龍吟般的劍嘯聲從外麵傳來,聲震四野。

“不好!”雪膚暗叫一聲,連忙飛奔到門口,果然看見馬隊,馬車已經停在了那裏,劍嘯聲則是從車廂裏麵發出,猜出是王曼公子已經等得不耐煩,所以才出聲催促她,不由暗暗叫苦。

躲是躲不過了,沒奈何,雪膚硬著頭皮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雪膚妹妹辦事從來都十分快速,恐怕早把事情辦完,正躲在裏麵想讓公子您著急一下呢。”

雪膚聽出說話這人是素來不和的青衣女婢,像是在開玩笑,實則是挑撥離間,說她不顧主子,隻知道侍寵生嬌!差點把肺氣炸掉,偏偏原先以為很容易完成的任務,突然變得不確定起來,好生為難。

裏麵,青衣婢女又說道:“公子身份尊貴,那裏能輕動,還是讓我去把雪膚妹妹請出來吧。如果發生了什麽意外,也可以援手一二。”說罷,車簾就被一隻白嫩嫩的玉手拉開,現出一張瓜子型的美人臉蛋,看到雪膚就站在馬車外麵,不由一呆,繼而輕笑道:“是雪膚回來了啊,公子正記掛著你呢,快進來吧。”

“回來晚了,得謝謝小琴姐姐在公子麵前替我分說呢。”雪膚腹中冷笑,麵上卻是一片熱情。

青衣婢女也不尷尬,直道:“應當的,應當的。”兩人完全無視周圍人的奇怪眼神,親熱的跟姐妹一樣。

“怎麽樣,事情辦妥了嗎?”

雪膚頓時變了臉色,冷哼一聲,爬進馬車裏,跪倒在王曼公子的褲衩下,直言不愧的道:“公子,雪膚這次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王曼朗聲一笑,把她扶了起來,驚奇不已:“你可是我手下數一數二的得力幹將,這次居然也說犯難!情況肯定不簡單,仔細說說。”

其他幾個婢女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證明,無論是武功,還是辦事能力,都有些自愧不如。見她出師不利,也覺十分奇怪,紛紛豎起耳朵傾聽。

雪膚十分感動的望了王曼一眼,道:“公子,您要找的那婦人,已經趕在我們前麵,在客棧裏麵都快吃飽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王曼驚道:“我剛剛雖然在假寐,但六識還保持在靈敏狀態,怎麽沒聽到他們從身邊走過的聲音?”

其中一個婢女猜測道:“或許附近有什麽小路,他們抄近道走的,趕在我們前麵也不足為奇。”

“我已經問過店老板了,他祖孫三輩都在這裏開店,卻從來沒聽說過這附近有什麽小路。”雪膚咬咬嘴唇,把她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公子您不覺得奇怪嗎,一個青年牽著大青牛,馱著一個連您見了都動心的嬌滴滴婦人,難道之前其他男人就不垂涎?而他們能平平安安的到這裏,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許是飛行絕跡的仙人也說不定。”

“啊!”王曼一身武功雖然已入化境,但想到下手的目標居然有可能是飛行絕跡的仙人,也禁不住有些膽顫。蓋因他知道厲害,他的太子外甥有個老師就是絕世仙人,飛劍一出,能夠斬殺千裏之外任何一人的腦袋!由不得他不驚心,要是其他外戚家族,豢養了許多能人異士,倒也不怕。

偏偏他們老王家崛起的太快,無論財力,潛勢力都有所不足,所以在和權臣,各國藩王的明爭暗鬥中,吃了很多虧苦,王家的頂梁柱王政君皇後也時常有被廢的危險。

王曼為此憂心忡忡,卻不妨礙他獵美,但如果能網羅一個能人異士為王家所用的話,他也並不介意放棄那個嬌滴滴的婦人,畢竟美女常有,而仙人不常有!

主意一定,王曼就對雪膚道:“如果他真是仙人的話,這事就不能怪你,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你自己去領受‘鵝毛之刑’吧!”

雪膚忍不禁打了個寒顫,所謂‘鵝毛之刑’是王曼發明出來的一種刑法,依他的想法美人總是美人,就算犯了錯,也是美人。怎麽能和那些臭烘烘的男人一樣被拍板子,使夾棍,把白嫩嫩的屁股和蔥段一般的手指打的血肉模糊呢?

所以他潛心研究,發現大凡美人都怕癢,頓時來了靈感,經過多次人體試驗,選中了軟中帶硬的白鵝毛,用從宮廷流出來的秘藥浸泡過後,就帶有極其強烈的催情作用。

等到有美人犯了錯,就剝光衣服,用鵝毛在其腋下,肚臍,肌膚,秘1處上不斷的輕輕掃動。因為藥效的作用,美人必然又癢又痛,又十分難耐,雙腿難耐的如蛇般絞在一起,卻得不到絲毫緩解,到最後精神崩潰,又哭又叫。如果還不停手,就會在壓抑不住的**中活活泄死。

雪膚有次就見到一個姐妹受這刑法,真是慘不忍睹,可不想嚐試這種滋味,聽到王曼喊了她幾聲,連忙回過神來。聽他交代道;“這次先不要驚動他們,等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如果他們還能趕在我們麵前的話,就必是仙人無疑,我在出麵賠禮道歉,不再打那婦人的主意。如果不然嘿嘿……”

張敬在二樓中,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半點也沒有遺漏。這就是神通的妙用,早把他的眼睛,耳朵,鼻子鍛煉的靈敏無比,雖然還遠遠比不上傳說中的千裏眼,順風耳厲害,但要刻意聽人說話,卻也是輕而易舉。

聽到王曼的如意算盤,張敬不禁怒哼道:“好個世家公子,拿得起放得下,可惜打錯了主意。先是打我娘的主意,現在又想招攬我,任你家世在煊赫,爵位在高,能出得起的也無非是錢,權和美色!以我現在的本事,這些難道還不能自取嗎?為什麽要給你們賣命,真是笑話!”

“也罷,既然他們鐵了心打自己的主意,反正路上無聊就和他們玩玩,隻要最後不哭爹喊娘就好。”

晚上果然平安無事,等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敬還盤膝端坐在**打坐,兼且守護睡在隔壁廂房的母親白氏。突見外麵有道人影飄忽過來,趴在窗戶上窺視,似乎是想確認自己在不在,連忙弄出點動靜,表示自己的存在。

那人果然放心而去,正是王曼的紅衣婢女雪膚,默默祈禱道:“牛郎啊牛郎,你可一定要是仙人,不然我就慘了。”

張敬沒辦法聽到她的心聲,但確實是仙人子弟,直睡到日山三竿。主要是白氏好久沒睡到床鋪,有些嗜睡,起來時看到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不由鬧個大紅臉。

匆匆梳洗完畢,在大廳裏用早午飯的時候,還聽那些夥計聚在一起議論王家公子為什麽匆匆而去,莫非是長安城裏出了什麽變故?猜來猜去,卻沒有一個準確的。

唯有張敬心知肚明,吃完飯後叫來老板,正要把住宿費用結清,卻被告知王家公子已經替他把錢付了。不由一笑,這些小手段雖然不起大作用,但做了,還是能讓人心生好感,那王曼王公子收買人心的功夫還是有一點滴。

張敬也沒矯情,告聲別,就去馬房牽出大青牛,馱上白氏,找到一個僻靜地方,就放出四把飛劍,化成光幕,裹住自己和大青牛,白氏,倏一聲竄到空中,朝著長安的方向飛去。

最開始為了尋找山中的仙人,張敬沒有選擇空中來去的運動方法。從巨毋霸那裏出來後,為了節省時間,才用劍光遁法飛越無數高山,直到人煙稠密的地方。張敬就發覺不時的有人在下麵發出神識試探自己,知道是各方練氣士,雖然感覺大多不如自己,但也有一兩個特別厲害,未免麻煩,這才改了在地上騎牛而行。

飛到半途,張敬就望見官道之上,有馬隊、馬車瘋了一般滾滾向前,搞得塵土飛揚,路人怨聲載道,不由一笑,提縱劍光,瞬息間就把他們甩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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