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激鬥
天劍滴溜溜地回到了鄭春水的頭頂上,那個修士連忙用測了一下,現自己的本命法寶沒有問題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指著席方平說道:“道友,修為不錯啊,難怪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狂言,不過,想憑著這幾手就跟真靈門較勁兒,道友還是差了一點點。”
席方平身子一扭,出現在離鄭春水約兩裏遠的高空中,遙遙對著那個修士,冷冷地說道:“老子不想跟真靈門較勁兒,老子隻不過是想著到飛仙城買點兒東西而已。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老子還特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要來。你們真靈門欺人太甚,要收老子的過路費,老子忍了;要老子留下十塊靈石的押金,老子也忍了。可是,你們卻得寸進尺,竟然懷疑老子是什麽飛仙門和席記商行的餘黨。老子苦修上千年,百年前閉關的時候,聽說過這兩個名字,據說他們出售最好的法寶和最好的靈藥,老子想著碰一下運氣,沒想到,竟然被你們這批天靈派的走狗騎到頭頂上拉屎拉尿了,事已至此,廢話少說,不用人相幫,咱們兩個,手底下見真章,別以為你們天靈門就可以橫行無忌的。”
席方平的話粗魯到了極點。而且,又特別大聲,方圓十幾裏內的散修們幾乎都聽到了,暗地裏拍掌稱快?被真靈門欺負了幾十年,終於有人敢出頭反抗了,雖然反抗的人看起來就是個二愣子,腦漿比正常人起碼少了一半。不過,這樣直來直去的話,聽在散修們的耳朵裏,實在是太爽快不過了,就象大冬天裏吃狗肉喝老酒一樣,渾身舒服。不少散修都趕來看熱鬧,周圍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話都講到這地步了,罵也罵得夠毒的了,身為真靈門的弟子,如果不應戰的話,估計整個真靈門就頂風臭上三千裏了,一向好麵子的真靈門不層,也不會放過鄭春水的。鄭春水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道友執意如此,那我們就手底下見個真章吧。道友神力驚人,很對我的脾氣,我們今天就好好地打上一場吧。”
話音網落,一直在空中懸浮的金錘,就夾帶著呼呼的風聲,直接砸了下來,沒有任何招式可言,擺明了是要跟對方較量一下靈力的。幾十萬雙眼睛都在地上看著呢,鄭春水也不敢取巧,他知道得很,如果自己讓真靈門丟了麵子,那麽小真靈門就不但會讓自己丟掉小命,還會讓自己的家小丟掉小命的,因此,無論如何,他都隻能硬拚了。
長劍再度祭出,迎著金錘架了上去。剛才長劍是處於攻勢,仍然被勢大力沉的金錘給磕飛的。現在長劍 完全處於守勢,情勢頓時不利。巨大的金錘狠狠地砸了下來,正好砸在長劍的中段,長劍出了嗡嗡的聲音,其上光芒閃耀了幾下之後。終於恢複了正常。不過,與長劍心神相連的鄭春水心中明白得很,長劍已經有點兒受損,他剛才心頭一甜,一小口鮮血差點兒就從嗓子眼裏麵噴出來了,幸好他反應快,強行吞了下去,才沒有在對方第一次攻擊的時候就當場出醜。
第一次攻擊之後,席方平的心就安定下來了,對方的實力本來就不如自己,就算自己隻用七成功力與他對抗,可是仍然穩穩強過對方一頭。再加上對方的長劍品質比自己的金錘差得遠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為了裝得更象一些,席方平努力地掐著手訣,指揮著金錘不斷地砸下去,同時,強運靈氣,逼出了虛汗,給人的感覺就是,自己不但已經盡了全力,而且還處於靈氣透支的階段。
飛仙城仿佛開了一個巨大的打鐵鋪。城裏城外,到處都可以聽到那巨大的響聲。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不但地麵上擠滿了人,有些人甚至於飛到空中,遠遠地觀戰著。席方平注意到,有二十多個元嬰期修士從遠處飛了過來,穿著真靈門的青色衣服,其中竟然還有兩個元嬰末期的修士。顯然,真靈門駐紮飛仙城的那些高階弟子都被驚動了,正趕來相助呢。
席方平突然間停下了手,金錘就懸浮在那個修士的頭頂上,然後,指著鄭春水大聲罵了起來:“媽的,姓鄭的,你小子***是不是人啊。剛才說好了,你我兩個手底下見真章,用不著別人幫忙,怎麽才剛剛打到一半,幫手就來了。當著幾十萬道友們的麵,你們真靈門的弟子就敢耍賴,真靈門還要不要臉了啊。
席方平左一個真靈門,右一個真靈門地破口大罵,讓鄭春水的臉色越的陰沉了起來。才不過十幾錘。鄭春水就已經氣喘籲籲,體內的靈氣也耗掉了一小半。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席方平,席方平的臉色也沒有比他好多少,甚至於比他還有差。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連著盡全力砸了十幾錘,估計靈氣也快耗空了凹8曰況姍旬書曬齊傘“都春水不由得,台下甲大定。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和懵蟒度打的痛快,好久都沒有如此痛快淋漓地打上一架了。姓方的,你小子放心好了,在下今天不用任何人相幫,一定要把你擒下,交給門內處置。
在角宿星上,任何人殺了我們真靈門的弟子,都不能置身事外,真靈門是不可戰勝的。”
鄭春水明顯的是個馬屁精,他的最後一句話,不是說給席方平聽的。也不是說給幾十萬觀戰的散修們聽的,明顯的是說給趕過來的二十多個同門的元嬰期修士、特別是說給兩個元嬰末期修士聽的。果然。席方平注意到,那兩個修士臉上露出了笑容,微微地點頭,一付深合我心的樣子。
席方平心下裏冷笑,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如此肉麻的話,鄭春水還真是不一般啊。這讓席方平覺得,眼前的鄭春水根本就不是修道有成的高階修士,而是一個俗世間的官員,為了得到升遷的機會,對自己的上司不停地拍著馬屁。那好啊。你既然想著拍馬屁,我就讓你永遠隻能靠拍馬屁過日子得了。
席方平指了指旁邊的二十多外真靈門高階弟子,冷冷地說道:“你說沒有人相助,那麽,這些個王八蛋趕過來幹什麽?難不成,他們是專門趕過來替你小子收屍的。”
鄭春水的嘴都氣歪了,他想也不想地說道:“放心好了,我以真靈門弟子的名義誓,今天我與你不死不休,如有人相助,鬥我嬰滅身亡。”
席方平搖了搖頭,指了指那二十多個元嬰期修士,大聲說道:“你誓沒用,你打輸了,那些個老家夥自然要插手的。我要他們這些個王八蛋誓,要不然,姓鄭的。你幹脆就在幾十萬散修麵前說說軟話。就說真靈門的人都是王八蛋。都是些說話不算話的家夥,老子就放了你,省得你還得虛心假意地誓。”
鄭春水的臉色都氣紫了,他轉過頭來。眼巴巴地看著那二十多個元嬰期修士,特別是看著中間那兩個最老的老家夥。其中一個山羊胡子的老家夥臉上凶光一顯,對席方平喝道:“小子,難道你師門沒有教你如何待人的麽,怎麽滿口粗話,不象個修士。”
席方平哈哈笑了起來:“老子象不象個修士,自有我師父管教,你這個快入土的老家夥就別再摻和了吧。老王八,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想跟我單打獨鬥、以救那個馬屁精鄭春水的小命啊?想的話就直說出來。老子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反正你們真靈門也隻會仗著人多欺負散修而已,角宿星上的所有散修們。是不會怪老子臨陣脫逃的。”
粗話髒話一口一口地噴出,把那個山羊胡子的老頭子氣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他跟另外一個元嬰末期的修士對視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行,我們誓,絕不幹涉你與鄭春水的打鬥,如有違者,天誅地滅小子,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席方平點了點頭:“行,算你老家夥識相,要不然,咱就請師父出山。索性把你整個真靈門都滅了。要不是咱師父和幾個師叔再過幾十年就要飛升了,依他們的脾氣,肯定會把真靈門拆得連個門框都沒有留下。”
山羊胡子等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以席方平那胡扯出來的話。這不就意味著,二愣子方習的師父以及師叔們,竟然是化神中期的修士?真如席方平所說的那樣,幾個化神中期的修士,要滅掉一個真靈門。還真是有可能的,隻要想辦法不讓自己陷入對方的包圍圈中,單打獨鬥,幾十個元嬰末期的修士合一塊都打不過一個化神中期的?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啊,按理說,角宿星上如果有化神中期的修士,也應該早就被征調進天靈派了?難不成,這個家夥是角宿星外的,或者幹脆就是天靈派勢力範圍外的?
席方平可不想著讓他們想個明白,那些話,可全是席方平胡扯出來的。就是要讓對方在報複自己的時候不敢過於肆無忌憚,最起碼,不敢太過於公開,以免那些胡扯的化神中期修士找上門來。不過說真的。席方平也沒有漫天胡扯,他的腰帶裏麵。的確有十隻相當於化神中期修為的仙界遺獸啊。
偌大的金錘突然間祭起,朝著鄭春水的頭上狠狠地砸去。席方平一邊施法,一邊還大聲嚷嚷道:“姓鄭的,有種的就跟你爺爺硬碰硬。如果你閃躲一下,就不是真靈門的王八蛋?”
鄭春水為之氣結,這是什麽話啊。如果他閃躲了,他就不是真靈門的弟子;可是如果他不閃躲的話,他就成了王八蛋了?鄭春水來不及細想。咬了咬牙,運起全身的靈氣小祭起長劍,朝著金錘迎了上去,他是純心要讓在場的幾十萬修士們看看,他是如何隻憑著靈力,就把席方平給擊敗的。
巨大的打鐵聲再度響起,丁丁當當的,響徹整個飛仙城。趁著鄭春水專心對付金錘的時候,席方平一邊掐著手訣,一邊身子一扭,朝著鄭春水直飛了過去。在場的人,包括山羊胡子在內都大吃一驚。元嬰期修士之間的爭鬥,基本上是靠著法寶進行遠程攻擊,原因挺簡單,單單驅使法寶,就要耗費他們大量的靈力和神識了,根本就分不出心來跟對方肉搏。可是,席方平卻能一邊祭起法寶,壓著鄭春水不斷地攻擊。一邊卻迅靠近,擺明了是準備著貼身行全力一擊的,由此可見,席方平不但神識比一般的元嬰期修士要強大得多,而且,體內靈氣也格外充沛,充沛到他根本就用不著費全部心神驅使金錘,鄭春水就已經窮於招架的程度了。
見多識廣的山羊胡子臉色一變,差點兒就要掏出法寶攻擊了。可是。另一斤。元嬰末期修士卻拉住了山羊胡子的衣服,輕輕地搖了搖頭。山羊胡子微歎了一氣,放棄了攻擊的企圖,他知道愕很,真靈門的聲譽重於一切,絕不是區區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所能相比的。如果他偷襲擊敗了席方平,那麽,不但鄭春水在真靈門內根本就呆不下去了,就連自己也無法呆下去,保不定會被真靈門直接幹掉。萬多年來,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生了多少,真靈門對弟子的命並不十分看中,完完全全是以暴力手段控製住弟子的,可是,他們對門派的麵子卻看得挺重,為此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這對真靈門來說,好處大於壞處。一旦弟子受欺負,真靈門一定會傾盡全力報複,可是,如果是碰上了象這場挑戰式的不死不休的單打獨鬥,他們就束手無策了。
席方平可不管真靈門有什麽破規矩,他胡言亂語一番,就是為了讓那些個修士們不插手,好讓自己在幾十萬散修麵前擊殺鄭春水。這對飽受壓榨的散修們來說,可是相當鼓舞人心的事情,他席方平就是要讓散修們看看,真靈門並不可怕。也是可以被散修們輕鬆擊敗的。保不定,就因為此事,真靈門對散修的控製會大為減弱。如果真能達到如此美妙後果的話,那就太好了。
兩裏的距離,一閃而至,鄭春水雖然早就覺了席方平的舉動,可是,苦於要把全部心誌放在抵擋金錘的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上,因此,對席方平的強襲,根本就做不出什麽反應來。席方平也沒有再拿出一件法寶來,而是衝到鄭春水的麵前,老老實實地,一拳擊出。
一拳擊出,方圓三十丈範圍內。頓時勁風密布,嘯聲連連。隔著三十丈揮出來的拳頭,瞬間就成了水缸大以肉眼幾乎難於看清的度。直愣愣地打在了鄭春水的身上。這一拳擊的,沒有任何花樣,實實在在,清清楚楚到底下的幾十萬散修都看得明白的程度。巨大的拳頭擊碎了鄭春水倉促間運起來的護身光罩。結結實實地擊在了鄭春水的身上。一聲淒曆之極的慘叫聲,從鄭春水的口中出,鄭春水的身體,如一塊爛肉一般,被擊得直飛了百丈之遠。等鄭春水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出來,鄭春水已經敗了。此時的鄭春水,臉色如金紙一般,嘴角處滲著血液。胸前陷進了一塊,估計是肋骨之類的東西已經被打斷了。
鄭春水剛剛穩住身體,隻聽的一聲巨響,所有修士連忙把眼睛轉到了金錘和飛劍那兒。由於鄭春水被擊飛,他對長劍的控製暫時就顧不上了。長劍本來就已經被金錘砸得連連後退,部分劍聲已經受損,這回又斷絕了靈力的補充,怎麽可能支撐得住啊。叭的一聲,長劍 斷成了兩截,迅縮小成三尺大從空中掉了下來。
長劍是鄭春水的本命法寶,自打進階元嬰期後,幾百年來,除了修練外,鄭春水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打磨長劍身上,長劍已經跟鄭春水的元神緊緊地聯係在一起了。長劍突斷,鄭春水的元神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鄭春水的口中噴了出來,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小片血霧。
如此大好機會,席方平可不想著錯過,法訣一掐,金錘帶著一股子嘯聲,朝著鄭春水直砸了過去。元神受到重創,鄭春水的反應已經大不如前了,甚至於還不如一個結丹末期的修士,眼睜睜地看著金錘砸了過來,雖然腦子反應了過來,可是。身子卻根本就不聽使,想在空中挪個位置都難。撲的一聲,金錘結結實實地砸在鄭春水的身上。鄭春水的修為雖然強橫,可是,其肉身卻不比一般的修士強多少,怎麽可能禁得住金錘如此的一擊呢?幾乎是在一瞬間,鄭春水的身體就被砸成了一堆肉沫,四散開來。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