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陌生的朋友

怎麽,樓上還有個?是個新來的吧,我就要她了!”+T?? 道。

“這——”

桔子姐想,那個新來的金鳳剛剛被打,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怎麽好拿出門來啊,而且,她從來沒接過客人,會不會把她的牌子給砸了?

“有什麽好猶豫的啊,你們不是在**她嗎?這樣**有用嗎,打壞了你們還得付醫藥費,要是想讓她馴服,就得讓她對逃跑啊,拒絕啊什麽的死心,怎麽樣讓她死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有第一次,有第一次才有第二次嘛。”醉酒的人眯著眼睛,說起話來像個無賴,不過桔子姐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於是答應了。

悍哥將金鳳拖到了一個房間裏,扔到了**,對她說:“沒想到還會有人光顧你,看樣子你還真是個招財的寶,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你要是把這個客人氣走了,等待你的比剛才恐怕還可怕!”

來到這個房間,那個醉漢似乎一下子醒酒了,他坐到床邊,金鳳嚇得將兩手叉在胸前,像一隻受驚的小麻雀。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說。

金鳳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她沒有心思欣賞他帥氣的容貌,隻是覺得他的聲音似乎有種不可拒絕地威懾力。

“你好,我叫林恒亙。”他說著伸出手來,十分友善的樣子。

金鳳跟他握了握手,可是心裏卻想,你若真是好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我是喝多了才來這裏的,我根本就不會缺女人,但是,我不喜歡身邊蜂飛蝶繞,因為這些人都是有企圖的,但是,你不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醒酒了,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我來這裏,隻是想找個人說說心事,把我心裏的積鬱向一個不知道我身份的人傾吐一下。”林恒亙說。

金鳳似乎沒有剛才那麽強烈地戒心了。她抬起頭來。看著麵前這個人。他似乎並沒有惡意。

林恒亙坐在床邊。像是說給金鳳聽。可又像是自言自語:“我母親生我之前。先生了兩個女兒。但是。她們都死了。”

林恒亙地眼中掠過一絲悲哀。雖然他沒有見過這兩個姐姐。但是畢竟一奶同胞。他還是有些難過地。

“怎麽死地?”金鳳問道。

“父親地家族有個隔代遺傳地病。到了我們這一代。存活地幾率很小。即使活著。也通常是疾病纏身。”林恒亙說。

“可是你看起來很健康啊。

”金鳳疑惑道。

“是啊,就是因為我們家族沒有一個健康的孩子,除了我,父親才會懷疑我是母親跟別人生的,從我出生就沒有感受過父愛,我從小在自卑中長大,我恨我的父親,為什麽,我做錯什麽了,他竟然給我心靈上這麽大的打擊?”林恒亙十分痛苦地抱著頭。

“現在DNA技術這麽發達,你跟父親做個親子鑒定,他不就相信了嗎?”金鳳問道,雖然她不太清楚什麽的DNA,但是,她看到好多電視劇裏都有這樣的情節。

“不,不需要,他若是相信我,根本不需要做任何鑒定,他若是不相信,再權威的鑒定他也不會相信的,他隻會以為,開證明的人是被我收買了。”林恒亙說。

“可是,你至少還有母親啊。”金鳳安慰道。

“是啊,我還有母親,母親為我受了太多的罪,所以,我對她很好,很好,現在,我給她住高檔的房子,吃最好的東西,出門都是車接車送,而我的父親,卻什麽都得不到。”聽得出來,林恒亙是發奮圖強了,為的就是讓父親後悔。

“你母親不跟父親住在一起了嗎?”金鳳問道。

“早就分開了,父親以為母親行為不端,整天打她,還要摔死我,後來,母親就在一個雨夜帶著我悄悄地走了,從此,再也沒有跟父親聯係過,母親就是靠著給人當保姆,當月嫂掙錢來供應我上學,現在我出息了,我可以大搖大擺地回去在父親麵前炫耀一下,可是,父親永遠是我的痛,我不想再看到他,那隻會讓我更傷心,更難過。”林恒亙說到這裏,使勁握了握拳頭。

“既然父親不能給你帶來一點快樂,而且,他對你沒有養育之恩,又對不起你們母子,你就好好珍惜母親吧,兩個人的天倫之樂也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金鳳說著,不禁想到了自己悲慘的身世。

“你知道嗎,每當我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吃肯德基,逛街,或者哪怕是夫妻兩個一起接孩子放學,我的心都會隱隱的刺痛,為什麽我的家庭不能圓滿呢,我現在有錢,可是,錢卻不能彌補心靈上的缺憾。”林恒亙歎了口氣,他認命,不會再去找父親,但是,還是羨慕人家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團團圓圓。

“光腳的羨慕穿鞋的,穿鞋的羨慕穿高檔鞋的,你們有沒有想到還有連腳都沒有的。”金鳳目光呆呆地看著前方,林恒亙跟她比起來,已經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

“為什麽這麽說,莫非你——對了,你是怎麽淪落到這裏的?”林恒亙問道。

“我比你淒慘多了,我娘是個瘋子,我出生沒幾年,我爹就死了,是嬸娘把我養大的,我沒上過學,不過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他教我識字讀書,我的生活就是幹活,吃飯,睡覺,照顧母親,母親後來病了,前幾天也死了。”金鳳想到這裏,喉頭一陣哽咽,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那你怎麽會來這裏,難道你自甘墮落?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他們在打你啊。”林恒亙問道。

“怎麽會,我原本打算,一輩子留在大山裏,就是不嫁人也行,我要報答嬸娘的養育之恩,沒想到,她卻跟我堂哥把我賣了,她說堂哥給我介紹,讓我上城裏當保姆,結果把我送到了這裏,我親眼看到堂哥從桔子姐手裏接過一千五百塊錢,那就是他賣我的錢啊。”金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相處了這麽多年,甚至骨子裏流著同樣的血的堂兄,竟然會這麽不仁不義。

林恒亙看著這女孩,愣愣的,他見過的女人多了,卻唯獨覺得這個十分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