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攻心之計

崔賢儒帶了一大幫子人馬,當然這裏麵他覺得最重要的人物還是那個帶麵具卻又說不出來姓甚名誰的殺手,要不然,他也不至於花上一千大洋請他來。

到了汪蕤跟姚婉儀居住的地方,崔賢儒大喊道:“姚婉儀,想見你的爹娘你就出來。”

姚婉儀聽出了這是崔賢儒的聲音,當他提到她的爹娘時,她心中一顫,莫非他要對自己的父母不利。

姚婉儀出來了,風姿綽約,儀態萬千,不知是因為在這花間草野修身養性所致,還是因為擺脫了大院裏的明爭暗鬥。

“婉儀啊,你現在都已經跟了別人,我不介意,你跟我回去吧,嶽父嶽母正在咱們大院裏等著你呢!”崔賢儒說。

“你把我的父母抓到了你的大院裏?你怎麽忍心對兩個老人下手?”姚婉儀責問道。

“錯,是二老自己來的,他們想念自己的寶貝女兒了,你該不會讓他們失望吧?”崔賢儒笑了,路出整齊的牙齒,像他那張臉,長這麽兩排整齊的牙齒,不但不美觀,反而顯得有些陰森。

姚婉儀知道,自己若是不回去,這個心狠手辣的崔賢儒指不定會對自己的父母作出什麽事情。

這時候,汪蕤回來了,身上還背著藥箱子。

“汪醫生,這次你還敢不敢自稱是那個高手,真正的高手在這裏呢!”崔賢儒得意地炫耀道。

汪蕤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殺手戴著麵具,他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好。我跟你走。但是。請你不要跟汪醫生過不去。”姚婉儀說罷就往崔賢儒地麵前走。

“汪醫生。上馬吧。以後。你就在崔家大院裏做你地老本行吧。”崔賢儒說。

“不。這裏地百姓需要我。”汪蕤推辭道。他實在不喜歡從前在大院裏那種整日小心翼翼地防著別人。甚至還要算計別人地生活。反倒是這裏淳樸地民風讓他豁然開朗。

“可是。大院裏更需要你。需要你這麽一個明辨是非地好醫生啊!”汪蕤知道崔賢儒話裏有話。卻沒聽出他地弦外之音。他知道。自己一旦跟他們回去了。就無異於被軟禁起來了。可是。既然婉儀回去了。他自己留下來隻會更加掛心。更何況。崔家大院裏還有他地兒子。

到了崔家大院。崔賢儒帶著姚婉儀跟汪蕤去見嶽父嶽母。

“嶽父大人啊。這就是那個給婉儀診病地名醫。汪蕤醫生。婉儀地生死。可都掌握在他地手上啊。如果不是他。體弱多病地婉儀也不是今天這麽陽光地樣子啊。”崔賢儒說。

“哎呀,辛苦了,真是一表人才的好醫生啊,謝謝你啊。”兩個老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道謝,隻有汪蕤跟姚婉儀聽得出,崔賢儒這是在威脅他們,如果他們表現得不夠好,終有一天,他會將他們殺了。

崔賢儒給汪蕤安排了房間住下,他知道,汪蕤熟悉藥理,這次聰兒的保胎工作能不能做好,就全看他的了。

大家看到汪蕤住的是上賓的房間,以為老爺對他很恭敬呢,於是過來討好,汪蕤便從這些來湊熱鬧的下人口中打聽事情,當他聽說聖祺被活活燒死的時候,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恨意,在鄉間的這段時間,他的心情舒暢了很多,早就放下了那所謂的仇恨,甚至為自己曾經謀害了狄秋蘭而感到後悔與自責,現在,他又被重新卷進了仇恨的漩渦。

這時候,大院裏傳出一些風言風語,說是聰兒聯合那個瘋道士一起殺害的聖祺,而且這話越傳越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聰兒實在坐不住了,她開始打算充耳不聞,可是,這流言真是生息繁衍,越來越繁茂,聽到這流言的人,包括汪蕤。

一日,汪蕤與聰兒迎麵而行,四目相對,聰兒感覺到尷尬,雖然她剛剛嫁給崔賢儒的時候,也曾在他麵前得意過,可是,最終,她心中所愛,始終是汪蕤,而汪蕤看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恨意,因為,他相信了流言,他相信,是聰兒害死了他的兒子。

當怨聲四起的時候,聰兒想,讓流言止於智者似乎不大可能了,於是就召來信兒,問她這流言是怎麽回事,信兒說,是二夫人傳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而且越說越真,越真信的人就越多,最後,整個大院的人都這麽認為了。

聰兒恨恨地想,當日我還好心救你的兒子,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可是,你竟然還會製造流言,把罪過全賴在我身上,那孩子本身就不是老爺的,我已經背上了這個黑鍋,要是不做點什麽事情,真是白背了。

崔賢儒讓汪蕤替聰兒把脈,汪蕤將兩個手指放到她的手腕上,然後皺著眉頭直搖頭。

“怎麽了,怎麽了?”崔賢儒急切地問。

“這個孩子,恐怕與崔家無緣。”汪蕤說。

聰兒瞪了瞪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沒揭穿自己是假懷孕。

果然,幾天後,聰兒說肚子疼,然後讓初霽扶著她上廁所,路上,也是人最多的地方,她猛地滑倒在了地上,而這動作,讓別人看上去會感覺是初霽推了她一把。

聰兒躺到**的時候,**便出現了血跡,汪蕤說,這是滑胎了,聰兒心痛地扯著枕頭哭,崔賢儒也恨這個初霽,自己好不容易要喜得貴子了,卻因為她推了一下,孩子就沒了。

“老爺,你還要娶她,現在她還是個丫環就敢這麽算計我,將來呢,將來你要是給了她名分,她還不得鬧翻天。”聰兒又哭又鬧,崔賢儒終於扛不住了,答應了她的要求,將初霽幹出了崔家大院。

“冤枉啊,冤枉啊,老爺,我初霽服侍您這麽長時間,難道就落了個謀害夫人腹中胎兒的罪名,老爺,我不需要您給我什麽名分,隻願侍奉在你的身邊。”初霽跪在大門口哭成了淚人兒。

“誰嫁給我之前嘴都這麽甜,嫁給我之後就開始給我臉色看,這輩子,我不再相信女人了,要不是你們爭風吃醋,我又怎麽可能會家破人亡?”崔賢儒心中對初霽還是有些不舍的,要說付出,初霽是這個大院裏唯一為他付出過真心的女人,至少崔賢儒自己這麽認為,因為她對他的關懷無微不至,然而,女人由愛生恨最可怕,當他知道聰兒腹中的胎兒就這麽沒了的時候,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將初霽留在大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