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斯文敗類無賴狀

“若是我說了,你真的能放我一條生路?”楊合歡問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吧。”邊承雪說。

“好,我說。”楊合歡說。

“你這個賤女人,有什麽好說的,是這個狗官在逗你玩,我們沒罪,交代什麽啊?”徐定坤已經開始抓狂了。

“你罵我?”楊合歡冷冷地看著他,她的冷漠,讓邊承雪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似乎是從心底透露到眼神中的絕望。

“我——”徐定坤接著又無語了,他倒是希望此時自己能淡定一點,別惹惱了楊合歡,不然她說出他們兩個人共同的計劃的時候,他後悔就來不及了。

然而楊合歡早就對他失望至極了,於是斜睨了他一眼,說道:“香雲的死是個意外,對我來說是個意外,可是,對徐定坤來說恐怕是個意外的收獲吧。”

徐定坤看著楊合歡平靜卻又毒辣的眼神,說:“你想誣賴我?”

“何談誣賴?你若是底氣足,又怎麽會害怕?”

“那你就說啊,你竟然相信這個狗官,等你後悔的時候可就來不及了,你供出了我,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徐定坤威脅道。

“我做錯了事,該受到責罰,但是我也不能便宜了你。”楊合歡說。

“你這個賤人。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徐定坤見事不妙。便撲向楊合歡。陳威趕緊將他拉開製服在地上了。

“天下地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楊合歡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喂喂。是你自己遇人不淑。可別把天底下所有地男人都否定了。”陳威打岔道。

楊合歡似乎並沒有聽到。而是接著講她地故事:“最初。我嫁給唐又安地時候。他對我十分地好。我感覺自己能嫁這般如意郎君。實屬三生有幸。我珍惜這段緣分。於是一心一意地侍奉他。沒想到。他竟然那般朝三暮四。在我們成親不到三個月。他就在外麵拈花惹草。他忘記了自己當初地誓言。他說過。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碰第二個女人。”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麽不正常地啊。”邊承雪說。

“是啊。當時我也是這樣想地。可是。他竟然什麽人都勾搭。連寡婦都勾搭上了。我一忍再忍。如果他還顧這個家。在外麵風流點也沒什麽。可是。他竟然把大把大把地銀子都用在了那些女人身上。而且時常幾天不回家。你說。我能開心得了嗎。”楊合歡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著苦。

“是啊,你年紀輕輕,嫁個一個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人,本身就可能有點委屈了,而你貌若天仙,他卻在外麵胡作非為,不傷心才怪,除非你是看上他的錢才嫁給他的。”邊承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他到我家提親,父母許婚的。”楊合歡解釋道。

“那後來是你讓徐定坤殺的香雲嗎?”邊承雪問道。

“不是,但是當時確實有個可怕的計劃,我跟唐又安成親四年了,從第二年開始,他就很好呆在家裏,而我的表哥卻經常來,他對我表示了愛慕之意,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當我感情枯竭的時候,是他重燃了我的希望。”楊合歡說,此時跪在地上嘴角破了的徐定坤看了她一眼,那感覺,似乎很複雜。

“你跟他表麵是表兄妹,暗地裏卻是有情人,對嗎?”邊承雪問。

“我一直很謹慎,並沒有跟他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但是,卻把一顆心給了他,這次,唐又安說要納小,我早就聽說過,那個香雲是什麽水月樓的一號花魁,我知道,她來到這個家裏之後,我就不會有什麽帝位了,自古以來,不管是皇宮大內,還是深宅大院,再漂亮的女人,都是在失寵之後,一點地位都沒有了,隻有過苦日子,我已經守了三年的活寡,我不能再讓一個小丫頭淩駕在我的頭上,所以,我起了殺心!”楊合歡說,她的眼中露出一絲恨意,她恨唐又安,恨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大院裏,更恨的是,表哥居然背叛了她。

“你不是說,香雲的死是個意外嗎?”邊承雪疑惑了。

“你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我的目標不是香雲,那個時候,表哥油嘴滑舌,我居然聽信了他的鬼話,想著能夠跟他遠走高飛,殺香雲算什麽,天下女人如此之多,死了一個香雲,唐又安大可以再找無數個香雲,我們的目標是殺他,然而,那天,表哥卻因為迷戀香雲的美貌,放棄了殺唐又安的絕好的機會,而是淩辱了香雲後將她殺死,雖然他沒跟我說,但是,我已經猜到了。”楊合歡說。

“你血口噴人!”徐定坤很不服氣。

“是嗎,徐定坤,當日我去唐家後,剛出了大門你就跟蹤我了,而且還襲擊我了,幸好有人相救,不然,我早就死在你手中了。”邊承雪回憶起當日的情形,確實有驚無險。

“你有什麽證據,說當日襲擊你的人是我?”

“你沒長臉啊?我怎麽會認不出來?”邊承雪一句話將徐定坤塞住了,他若是說出當日的情形,豈不正好說明他就是凶手。

“光你一個人說,誰信,是你在誣賴我吧,你有什麽證據?”徐定坤問道。

“這就是證據!”邊承雪將那副畫像拿了出來。

徐定坤嗤之以鼻,他說:“你既然有意栽贓於我,那肯定要把證據準備得充分一點,誰知道這畫是不是你自己畫的呢?”

“如果當日那人不是你,那也就是說,我們未曾謀麵,我又怎麽會畫出你的模樣,何況,畫這畫的,還另有其人。”邊承雪說到這裏,才想起,波恩泰已經離開了,自從父親過世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

“那人呢?”徐定坤問道。

“在這裏!”波恩泰從外麵進來了,雖然當日他離開了,但是,他始終放不下邊承雪。

“你隨便找個人都能證明我有罪。”徐定坤將頭一擰,他想隻要自己耍賴皮,誰也拿他沒招。

“那你看這是什麽?”波恩泰從身上拿出一快翠玉,“這可是當日你逃跑的時候從身上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