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憶沫出府並未如願見到雅瑟,聽衣店的夥計說雅瑟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秦憶沫不用細想就知道從那天自己出事後,雅瑟就離開了,是替她去找弟弟了吧?秦憶沫現在擔心的不是弟弟,而是雅瑟,在天燼國這個地方,希望雅瑟不要擅自行動才好。

綠蔭山莊?就是她經常夢到的那個慘不忍睹的地方嗎?

昨晚那個男人說,她出事的地方就是綠蔭山莊,雖然不知道那裏是不是她的家,但是可以確定她跟那裏有關係!

有關係?有關係嗎?為何雅瑟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不過,想想也是,她跟雅瑟每次見麵,不過都是揀重要的事情說,那裏有時間回憶過去?

“公子,公子!”悅來樓,小柔叫了好幾聲,都不見秦憶沫有反應。

“醉仙樓?”秦憶沫腦袋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名字。

“公子?”小柔看看前麵打量著她們的青衣女子,再看看秦憶沫,這到底是怎麽了,中邪了嗎?

“恩?剛談到哪兒了?”秦憶沫才回過神。

“清若小姐願意加入您的社團!”小柔在一邊趕緊解釋。

“清若小姐之前並無表演經驗,讓我如何才能相信你?”秦憶沫反問青衣女子。

秦憶沫對於綠色,不管是那種,都有種特殊的依賴,而眼前這位青衣女子,無論是談吐氣質,還是相貌姿態,都很不錯,而這些卻並不足以讓秦憶沫做決定。

“為他,我可以做一切,包括你說的這個演出!”叫清若的女子臉上浮現出一種常人不曾有的堅決。

“他?”秦憶沫笑著,如果沒猜錯,清若中意的男子應該是剛剛她麵試過的那個叫雷濤的男子。

那個男子各方麵都不錯,隻不過迫於家境貧寒才出來幹這個,雖然跟秦憶沫要求的演員層次還差很多,可是值得挖掘。

隻是眼前的女子?並非迫於生計,她真的決定為了這個男人,而做這種在這個時代並不被世人認可的演員?

叫清若的女子看著秦憶沫,秦憶沫眼中的篤定讓她佩服,這個戴著半張麵具的男子怎麽會知道她的心思?

“雷濤是個值得培養的,有潛質的演員,而清若小姐你?我這裏並不需要情侶……“秦憶沫依舊笑著,左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那張精致的臉即使對於女人來說,也是種妒忌。

“情侶?”清若皺眉。

“就是男女朋友!”小柔在一邊趕緊解釋。

可是對麵的女子還是一頭霧水!

“就是相互仰慕中意的男女!我給你們發工錢,就需要你們支付對應的勞動力給我,而不是給你們創造談情說愛的地方,希望清若小姐諒解!小柔,下一位!”秦憶沫給了最直白的解釋,然後打發了清若。

“那他呢?他在這裏可以賺到多少銀兩?”清若似乎不甘心,卻又無法反駁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人。他的話她並不能完全理解。

“那要看他能替我創造多少價值!”秦憶沫舉手之間,下一個麵試的已經進來。

“如果我們組合能給你創造更多的價值呢?”清若不死心,雖然她不完全明白秦憶沫話中的意思,但是她大概可以猜到這裏麵的幾份意思。

“小柔,給她台本!通知雷濤,讓他過來排練!”這就是秦憶沫,絕對的效率主義者。

清若終於喜笑顏開,拿著所謂的台本,翻來覆去,可是這裏麵的字?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問題。

“不識字?”秦憶沫隨意的翻著台本,不經意的問。

清若點點頭,然後又很快搖搖頭,“我爹教過我幾年書,雖然認識的不多,可是我會努力!”

“不認識的問她!”秦憶沫指指身後的妙海,她的簡體字,能領會的也隻有妙海了。

清若重重的點頭,給了一個牽強的笑容,但是想到能和仰慕的人在一起,隨即又笑開了。

主角一確定,秦憶沫也鬆了幾分,接下來的麵試很快便過了。

雖然不能確定這個陣容是否能出彩,但是,絕對是她認為最合適的陣容。

接下來,就是場地問題和排練磨合問題,排練倒不是問題,隻是場地?秦憶沫想想,這個需要下點功夫才行!

她手頭的銀兩隻夠支付這幾個演員的薪水,置辦場地的錢?

那個男人?他應該很富有吧?

是夜,秦憶沫又開始做夢,大火,屍體,鮮血模糊,慘不忍睹,耳邊那聲聲急切而又絕望的“姐姐”讓她緊張,她想尋聲而去,卻邁不開腳步,不知道去哪兒,該找誰求救,迷茫無奈……

大火中,白衣男子笑得猖獗,他俊美的臉上是那麽慘絕的笑容,他說著什麽,她聽不清楚,想要靠近,卻被他的長笛所傷,那刻心死的絕望到底代表了什麽?

秦憶沫睜開眼,枕邊已經濕了一片,額頭沁出幾滴汗珠,剛剛的一切在一片漆黑中等待意識變得清醒。是雅瑟還是弟弟出事了?

若是換做之前,她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去尋找他們,而現在?這個身體?中毒不淺,好不中用了!

黑暗中,秦憶沫抹去額頭的汗珠,準備起床,睡不著就隻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還不等她起身,一把冰冷的長劍就橫在了頸間,劍身泛起幽冷的光。她不由一顫。劍的另一端,一個蒙麵的黑衣人正冷冷的看著她,眼中寒光四射。

“你是誰?”她並未喊出聲,而是很平靜的詢問來人。

黑衣人不慌不忙:“隻是借王妃出府,還望王妃多多配合!”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卻透著殘忍的冷意。

“那你找錯人了!”秦憶沫想不通來者所謂何意,但是他們八成是弄錯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都快死的人了,有必要騙你嗎?想用我威脅王爺?你乘早還是改了主意,也許出得了府!”秦憶沫滔滔不絕。

雖然很害怕小命就這麽嗚呼了,她還是故作鎮定。

“站起來,跟我走。”冷劍更貼近她的肌膚,隱約劃了一下,秦憶沫感覺到細細的疼,頸部的皮肉有點滑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