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天的詛咒

我伊了一聲,頓時世界觀被顛覆了,怎麽回事情,這棺槨裏麵,怎麽能直接放人呢。

邊上走出一個人的影子,向我揮了揮手,我知道是少爺示意我過去,我也揮了揮表示回應。我還沒有仔細觀察棺槨裏的東西,要他等一等,他卻一把拉住我,將我往回拉去。

我不知道他幹什麽,跟著他過去,發現他是在看墓室牆壁上的浮雕。

浮雕這些東西我一向不喜歡,因為很多中國的浮雕都是太誇張了,題材也很單一,不是神話故事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神獸,剛入行的時候可能會很癡迷,但是時間一久,就會感覺到很單一,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文人學者對於新開掘的古墓都感興趣的原因,他們是想找到一些新鮮的東西。

但是我一看這裏的浮雕,就愣住了,心裏直叫奇怪。

這是一係列敘事的浮雕,刻在青灰色的岩板上,雕刻得非常粗糙,人物造型看上去有點說不出來的古怪,我草草一看,弄不懂裏麵具體說了些什麽。

少爺看得入神,一直就在這些浮雕裏指來指去,我看這家夥似乎看出了什麽門道。心裏覺得好笑,和他一起的時候他經常會這樣,但是很多時候都是不懂裝懂,滿嘴噴糞。

他走到一幅浮雕麵前,用手電照著,讓我看裏麵的東西,隻見牆上麵畫的是一些人在用鬥笠背起河泥,這應該是黃河枯水期當地人自發的清淤工程,在畫的中間,有一隻半露在沙泥外的石台,和我在棺**看到的方形棺槨一模一樣,很多人圍著這棺材,表情非常驚訝。

少爺看我看懂了,又拉我去看下一幅,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另一塊浮雕上麵,棺槨給挖掘了出來,給刻上了一個影子,影子趴在棺槨上麵,似乎是一個人又不是人,下麵一副,這個東西正在離開棺材,向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向一邊的人走去。

我看著影子的動作,竟然和單軍臨死前的動作一模一樣,開始有點冒寒氣了。

而再下一幅畫,就是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死在了地上,畫麵上隻剩下了那隻棺材。

少爺讓我看他的嘴巴,我照著他的嘴巴,隻看到用嘴形道:";好像是一種警告啊?";

";迷信。";我用嘴形道:";那有什麽惡鬼。";

少爺轉過頭看著我,最嘴形道:";單軍不是死了嗎?";

我想起單軍屍體的表情,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罵到:";別給我來這一套,怪力亂神,小心別人聽到產你一本。";

少爺嘀咕了一聲不說話了,大概是想到了";**";時候的事情,我拍了他一下,就想讓他開始找吧,有好東西全裝上去。我也要看看,到底單軍給我的青銅片,是從什麽地方掰下來的。少爺點了點頭。

兩個人收斂心神,各自去查看四周的陪葬品,才走了兩步,少爺又來拉我,我心想你他娘的煩不煩,老在這漆黑一片的水裏呆著太不舒服了,總覺得四周有什麽東西似的。轉過頭去問他幹什麽,結果頭一轉,卻看到少爺正靠著牆,一個勁兒地給我打手勢。

我心說什麽毛病,轉頭一看,卻看見我的背後的角落裏,站著一個陶人,一動不動。

我剛才看浮雕的時候,那地方沒東西啊,我心說奇怪,以為那是自己看錯了,把手電照了過去,一照之下,那個陶人猛一下,一張爛泥一樣的怪臉,猛地轉了過來。

我一下子頭皮發炸,吃了一大口水,幾乎給嗆死,頓時人就蒙了,心髒一刹那幾乎就要從我心**出來。

忙去摸腰裏的刀,摸到了卻怎麽扯也扯不下來。

少爺也嚇得夠嗆,兩個人就不由自主地開始往後退。

那個陶人就這樣看著我們,我看著他的臉,就像是一團麵糊一樣,都是淤泥,但是明顯那東西是在看著我們,鬼氣森森的。

但是看了一會兒,他又沒什麽舉動,少爺就很疑惑,看了看我,意思是是不是看錯了。

剛才那一秒過得極快,我還真不能肯定,於是兩個人又靠近幾步,想去看看清楚。

走到那陶人大概兩三米的地方,少爺從裝備帶裏掏出一把錘子,就朝陶人扔了過去,錘子一下子敲在陶頭人上,敲下來一片淤泥。

我正想說自己果然是看錯了,突然,那陶人就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就從淤泥裏站起來一個龐然大物,頓時一團泥水迷糊了我們的眼睛。

我馬上就往後跑,心裏大叫,我靠,我嚴重的靠,這是怎麽回事情!是什麽東西?

突然想起南爬子說的:古墓裏麵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頓時就後悔了。難怪這兩個家夥自己不下來,要是我知道有這事情,給我一個兵馬傭我也不幹。

但是這時候也沒有什麽機會考慮這些東西,我回頭一照,那陶人一點一點就向我們靠過來,我們一點一點後退,他的身上,有很多的青銅甲片。

情況一片混亂,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最後還是少爺反應快,一下子拉著我就往玉門的地方退去,兩個人連滾帶爬的,衝回甬道,我才衝進去幾步,突然就感覺被什麽拉住了,一摸,原來是後麵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卡在了什麽地方,還是給那陶人拉住了。

少爺根本不管我,自己就一溜煙地跑了,我在後麵想叫又叫不出來,用力拉著管子,隻覺得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但是卻怎麽拉也動不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拉單軍時候的情景,單軍死之前的表情,幾乎都要瘋了。

這時候我想起了還放在兜裏的那幾片青銅片,我猛地把它掏了出來,然後扯到腦後用裏一劃,一下子管子就給我劃斷了,我咬緊牙關,一下子水從頭盔洞裏湧了進來,我眼前馬上就模糊了。

但是瞬間恢複了自由,我馬上放下身上所有的負重塊,向前遊去,一路上東碰四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東西。

一口氣遊出甬道,我眼前一片迷糊,竟然看不清楚下來那洞是在什麽地方,幾次向上都撞到了石室的頂,在下麵越慌就越亂,這個時候氣已經到了極限了,我心裏一下子意識到:完了。

我恐怕就要死在這裏了,等明天他們把我撈出來,我肯定也是這麽一個表情。

這個念頭一下子就閃過,我卡住自己的喉嚨,最後不甘心地看了幾眼,忽然就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突然就遊到了我的身後,接著,我的意識就逐漸模糊了起來,最後就是一片寧靜。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省裏的醫院裏,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

直到三天後,一些記憶才陸續回到我的大腦,我想起了黃河水底的那個深洞,想起了陶人那張破臉,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場夢一樣。

那幾天我還不能說話,後來少爺過來看我,我看見他平安無事,心裏也稍微安了一點。等到我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才問他,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少爺歎了口氣,原來我昏迷前幾秒,看到人影就是少爺,他發現我沒跟上來,又折回去找我,發現我把自己的氣管割斷了,已經吃了幾大口水。表情非常的恐怖。而甬道裏麵一片混濁,肯定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情急之下,把我的頭盔扯下來,放掉自己的負重帶,然後拉著我就一路浮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們爬上船,竟然發現那兩個南爬子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管不了這麽多,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後背著我就往黃河岸上跑。

河床裏全是磷火,他一邊跑著,一邊就聽到大量的鐵鐐銬的聲音,少爺給水裏那東西嚇得已經夠嗆,這時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到底河**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腳鐐聲,悶頭就跑上了岸,憑著來時候的記憶,一路小跑就把我背回了那個小村莊。

跑到村莊裏,王若男他們還在,一看到我這樣子,嚇壞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來那個坐屍的老頭,那老頭一看我,就說還有救,就給我弄了一把黃沙,拍進我的鼻孔裏,我一下子就嗆了起來,恢複了順暢呼吸。

後來因為沒有拖拉機,就連夜用牛車把我拉回到鎮上,我一直昏迷,到鎮上,到了一個草頭醫生那裏打了一針,就讓我回縣城,一路展轉,經過了幾個大醫院,後來我在上海的那客人收到貨,很感興趣,就來這邊找我,一看我竟然這樣,就做主把我帶到省裏的大醫院。

少爺道:";你那客人扔下十萬塊錢給你就走了,說醒了通知他一聲,我昨天剛給他打過電話,他可能過幾天會過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洞怎麽樣?";

少爺搖了搖頭,說:";哪還有時間管這些啊,他那鋪子也不頂了,說還是開飯店舒服,不然這一行能把命陪進去。";

我哈哈一笑,苦澀得要命。

幾天後我那客戶來看我,我挑挑撿撿地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便,他就問我還能不能弄到這種貨色,我就搖頭,對他說你別奢望了,有幾個不錯了。

我半個月後出院,分了點錢給少爺,他也不容易,兩個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點宣泄恐懼的意思,後來恐懼沒宣泄掉,錢宣泄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了上海,繼續做我的生意。

一晃時間就半年過去了,這件事情雖然還是記憶猶新,但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已經逐漸消失,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

這件事情之後,我在家裏貼了兩張紙一張是寫著戒貪,一張是寫著戒奇,一直就這樣奉行著,生意倒是大有起色,那十萬塊的殘錢,很快就變成了四十萬。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完了,沒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兩個人卻來到上海找我們。

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少爺,一個是王若男。

我非常奇怪,半個月前我和少爺打過電話,也就是扯了一點皮,沒說到他要過來,而且王若男也過來了,我就覺得更奇怪。

我們找了一個飯店吃飯,聊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我就把話題扯回來,問他們,來找我幹什麽?

少爺臉色陰沉,沉默了半天,才說道:";有個不好的消息,教授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聲,表示惋惜,可能是那次打擊太大了,我那時候看到教授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穩定了,年紀大了,這事情倒是也難免。

少爺卻似乎還沒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你看看。";

我接過來一看,猛地頭皮一麻,馬上把照片蓋了回去。

照片上是教授的遺容,我看著應該是醫院做屍檢的時候拍的,教授頭發蓬亂,嘴角詭異地咧開著,與王全勝、單軍死時候的表情一樣。

我渾身冰涼,問道:";怎麽回事情?";

少爺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王若男,小丫頭這時候眼圈紅了,發著抖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我們走了之後幾個月,上麵就組織了考察隊下來對那個水洞進行考察,他們進行了大揭頂似的開挖,把下麵的古墓整個兒端了上來,然後用抽水機抽幹。

在大太陽底下,又有將近一個排的軍隊在附近,一切相安無事,小丫頭沒有參與直接的工作,隻是陪教授在省裏遙控這現場作業,後來文物給運到了太原,那具巨大的石棺也拉到文化部門的倉庫裏。

經過幾個專家組的判斷,這古墓裏的東西,應該是屬於西漢時期,古墓規模很大,在當時應該是屬於當時比較高的規格,但是沒有找到墓文,無法弄清墓主人的身份。

考古學上是不承認鎮河墓的說法。

但奇怪的是,墓穴裏的那石頭棺槨,非常特別,上麵的浮雕圖案,也非常的古老,似乎年代還在西周之前。

這就是說,古墓修建的時期,要比棺材晚了很多年,那段曆史十分模糊,這一晚可能就是上千年的差距。

棺材的底部,有一段銘文,文字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教授們試圖翻譯上麵的銘文,那段銘文一共是一百七十二個字。但是到了最後似乎是沒有結果。

老頭子們做事情的方式我很清楚,就算他們翻譯出了那幾個文字,他們也不會輕易公布,一來怕人搶功勞;二來,";**";以後,事情該說不該說,他們已經弄不清楚了,所以幹脆就不說。

老教授是這方麵的專家,最後資料匯總到老教授的手裏。老教授就潛心研究這些東西,當時他們是住在對堆放文物的倉庫邊上,老教授讓王若男和其他人不要打擾他。

王若男習慣教授的工作方式,自然不好說話,但是大家都在門外等著也沒有必要,就留下幾個人,其他人都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王若男還有很多報告沒有寫好,所以也就早早回了單位。

大概到了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她感覺差不多了,有可能教授那邊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回到倉庫。卻發現教授的門還是關著。

教授身體不好,王若男怕他這麽工作吃不消,就跑去敲門,敲了半天沒反應,她就推門進去,結果到他房間一看,隻見教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丫頭嚇壞了,把他翻過來一看,幾乎都嚇了個半死,教授已經僵硬了,身上都是水,而臉上的表情,就是照片拍下的,和王全勝臨死前一模一樣。

我聽完吸了一口涼氣,腦門直跳。

想起王全勝死了之後的表情,教授和單軍死了之後的表情,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這肯定不是偶然的。

看著少爺和丫頭的臉色,我知道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點。便問道:";你們怎麽想?";

少爺道:";這事情恐怕有些不同尋常,我們兩個都覺得有點問題,所以過來找你商量。";

我問道:";醫院怎麽說?";

小丫頭道:";說是心髒病,教授是有心髒病,但是發病再痛苦,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少爺又遞給我一些文件說:";這些都是若男弄出來的,關於水下麵古墓的資料,你看看吧。";

這幾個月我的修身效果很好,這個時候人平靜了下來,點起一支煙就翻開這些資料。

資料的前麵有一個總結報告,說在古墓裏麵發現了盜墓賊的手電和呼吸頭套,當時他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晚了一步,後來發覺的結果倒是還好,古墓被破壞得不是很嚴重。

所有的出土文物都拍了照片,有厚厚的一遝,我看到了那幾個青銅俑,比在水下看得清楚多了,還有很多的青銅器,木器,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在淤泥裏的,我們當時沒有看見。

一些重要的發現都給人用紅筆圈了出來,我看到了壁畫的照片,一共有七十六幅。

對於很多文物的分析寫在下麵,時期確定為西漢時期,那時的青銅器,基本為素麵。其鼎主要承自秦式,但一般三足更矮。敦盒形。壺有大小二型並存,大型壺腹下部略呈收縮之狀,腹比秦壺要鼓;小型壺的腹部較瘦長,經常鑄出變形螭紋。有的做得很講究,通腹有鑲嵌綠鬆石的三角雲紋。這樣的特征很明顯。

關於墓主人是誰的分析也很多,但是根據其中一些浮雕上的記錄對比《黃河誌》裏麵的記載,他們列出了一個傳說。

浮雕裏麵的這隻棺材,叫做";鎮河龍棺";,傳說是當年西漢宣帝年間,一個";水衡都尉";在指揮黃河清淤泥的時候,從黃河底部淤泥裏挖出來的。當時的人一看這棺材上有鳥文,就知道是老祖宗的東西,全部的人都跪下磕頭,不敢動這個棺材一分一毫。又將這棺材填了回去。

當時的廣川王劉去好古,聽到了這個消息後,認為這東西是古物,棺材裏麵說不定有寶貝,就命人偷偷將這棺材啟了出來,八百裏快騎,抬到了自己的官邸,結果很懸的是,當天晚上,抬棺材的四個人就一起暴斃了。

當時劉去還不以為然,可是過了幾天,鎮上開始傳來消息,當時清淤現場挖到過古棺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了。鎮裏麵謠言,這些人的死,都和挖出來的那隻棺材有關係。

劉去想起自己也摸過那個棺材,心裏頓時覺得不安,他連夜派人請來了當地最有名的風水先生入宅,那風水先生一靠近放置棺材的內廷,就突然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上前一步,嚇得在原地發抖。

劉去問他怎麽回事情,他就死命不肯說,隻說這內廷裏麵有一個極凶之物,羅煞妖棺,任何碰到過他的人,命火暗的,一碰就死,命火旺的,七天內肯定也必然要進黃泉,沒有破解之法。如果大人碰到這棺材,那也是在劫難逃。

劉去一看也嚇壞了,命了士卒用刀押著那風水先生就進了內廷,把他和他棺材關在了一起,讓他一定要想辦法化解,不然就砍他的頭。

可是第二天他們再次回到內廷的時候,卻發現那風水先生用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趴在了古棺上麵,人已經瘋了,身上全是自己抓破的傷痕。

之後的情形就無人知曉,後來那年黃河泛濫,淹死了不少人,當地百姓都說這是因為劉去撈走了鎮河鐵棺的原因,所以就起了暴動,劉去為了平息民怨,沒有辦法,就把這隻棺材重新沉入了河底。民分才平息了下來。

我合上資料,說道:";這麽說,水下的鎮河墓,可能是這個叫廣川王的人修建的?為的是平息民怨,而裏麵的那隻四方形的石頭棺槨,就是所謂的羅煞妖棺?";

丫頭說道:";不是,你看這個。";

她從一堆照片裏挑出來一張,我一看,那隻四方形的石頭棺槨,竟然給打開了,裏麵露出了一隻黑色的東西,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種青銅器的一截,上麵雕滿了鳥篆銘文。

";這石頭棺槨,給你們打開了?";我不敢相信道。

丫頭道:";這事情我不清楚,是教授他們研究組裏少數幾個人做的決定,在考古中,很多資料都是保密的,我沒權力知道,不過我知道,打開石棺的決定,是在教授死了之後才做的。";

我想了想,覺得事情不簡單,那些老教授們,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棺材底下的那段銘文的意思,才做的開啟石槨的決定。

我當時看到的是,石頭棺槨並沒有縫隙,他們可能是用暴力破壞的方法,這樣做是下下策,不知道他們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

棺槨裏的東西,隻有一張照片,我實在分辨不出什麽來。心裏想著那個半透明棺槨透出的黑色影子,莫不就是這東西,這是什麽呢?

我呼出一口氣,放下資料,少爺就道:";老許,跟我們回山西吧,有事情也好照應點,我想再回東華鎮,找找老蔡他們,看看怎麽樣,也許他們能知道點什麽?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去收東西了。";

我知道後來少爺的鋪子還是開張了,現在我很多貨物都是從他那裏走,他做得也不錯,雖然一開始也吃了很多的虧,但是總體還是良xing循環。

這事情沒頭沒尾的,我覺得查也沒準方向,不過看到他們兩個人來看我,我也挺高興,也想回山西看看,就點了點頭,想著到了山西再說,也該去南宮走走了。

這事情就這麽拍板定了,長話短說,我們第二天就上了火車,前往太原。

在路上我仔細看了那些資料,又問丫頭,這個廣川王劉去,是個什麽人。聽著非常耳熟,和三國的劉備是什麽關係。

丫頭笑著說,他們是親戚,廣川王族的開基始祖名叫劉越,是景帝的第十一個兒子,生母是王夫人。公元前155年,劉越受封為廣川王,建都信都(今河北省冀縣),遂由長安徙居河北省,開基漢宗室中的廣川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