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麽說，老鄧頭摸了摸下巴。
“原來如此，那這活的確不少，”他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著說道，“讓我想一想，能讓老蔣氣成了這樣子，那肯定是要的價格低了，你是不是隻收了人家幾萬塊錢？”
看著老鄧頭，這麽一副自信的樣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
我糾結著要怎麽講出來，我隻收了人家幾千塊錢。
我還沒說出來，旁邊的羅曼莎就替我說出來了。
“不，大師，秦海他隻收了人家兩千五百塊錢的定金，最終金額還沒有定，不過大概率是五千塊錢沒跑了。”
羅曼莎十分果斷的說了出來。
而在她說出來之後，我也看到了旁邊的老鄧頭，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兩……兩千五？”老鄧頭倒吸了一口冷氣，緊緊的盯著我的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不得不說，老林的徒弟好像是有點傻……”
“這不科學啊，老林那麽個鐵公雞，怎麽會帶出來這麽一個徒弟？”
老鄧頭疑惑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
“他真的是老林的徒弟嗎？”
“沒錯，他真的是，”蔣先生無奈的說著，“沒辦法，這方麵我實在是不懂，你知道幻術的東西多一些，你幫忙看看，他帶過來的那個煙灰，到底是什麽東西？”
“煙灰？”
老鄧頭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趕緊把我從傑克的帳篷裏麵帶出來的煙灰拿了出來，交給了老鄧頭。
“這是……”老鄧頭拿起來那個香灰，聞了聞，又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桌子的前麵，拿起一個放大鏡看了看。
“這是我從傑克……就是那個幻術師那裏弄出來的一點香灰。”
“當時，我誤入了一個幻境，出來之後，就發現了這個，所以就拿了一點香灰出來。”
聽到我這麽說，老鄧頭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小子，還真是……膽子太大了。”
“這是一種能讓人進入幻境的香，沒有味道，進入幻境的人並不會發現。”
“也虧的你能找得到這個香爐。”
聽到他的這話，我微微一愣。
“沒有味道？也就是說，這種讓人進入幻境的香，都是沒有味道的嗎？”
“當然了，”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種東西，當然是沒有味道才好！不然，怎麽能讓進來的人毫無察覺的進入幻境？”
“可是……”我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羅曼莎。
她的眼神也是微微有些疑惑。
“怎麽了？”
看到我們兩個這個樣子，老鄧頭也是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我第一次去傑克那裏的時候，也是進入了幻境。”
“當時，他用幻境帶我們去了一個古堡，我因為聞到了和他的小屋子裏一樣的味道，看到了一樣的香爐，所以才認定，他是一個幻術師。”
“香味？什麽香味？”
老鄧頭的表情，莫名的微微有些嚴肅了起來。
“是一種，好像是花香一樣的味道，”羅曼莎思考了一下之後，緩緩地說著，“又有一點像是蜂蜜的味道？”
聽到羅曼莎這麽說，老鄧頭的表情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你們兩個，那個味道聞了多久？”
聽到老鄧頭突然這麽嚴肅，我和羅曼莎都是愣住了，趕緊回想著。
“我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我可能久一點？我上次潛入的時候，發現他在給學生們上課的時候也在點那個香。”
“不過，肯定是沒有超過三個小時的。”
聽到我們這麽說，老鄧頭這才稍微的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個香味，並不是讓人進入幻境的香，而是混雜在裏麵的一種毒藥。”
“毒藥？！”
聽到老鄧頭這麽說，我和羅曼莎頓時就是一驚，而旁邊的蔣先生，也是表情嚴肅了起來。
“這…怎麽會是毒藥？”
我有些愣住了。
“這毒藥是用來做什麽的？”
“這藥，並不會讓人失去生命，隻會讓人聽從點香者的話，”老鄧頭緩緩地說著，“與其說是毒藥，更像是一種沒有生命的蠱。”
“雖然一開始看不出來，但是，時間久了，還是會蠶食人的魂魄，讓人看起來眼神有些呆滯。”
“表麵上看起來還很正常，能夠自由的行動和生活。”
“但是隻要點香的人說什麽，他們就會聽什麽了。”
“幸好，你們兩個聞得時間不長，中毒也不算深，隻要我給你們祛除一下就好了。”
聽到老鄧頭這麽說完，我隻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這藥真的是這種效果的話……
我突然想起來了，之前我躲在櫃子裏，那幾個學員對於傑克的追捧。
原本的他們，雖然十分的向往著傑克，但是，絕對沒有那麽的瘋狂。
而那時候，他們已經在那個魔術團待了很多天了。
如果說，傑克天天都在給他們聞那個毒藥……
那他們現在會被侵蝕成什麽樣子了？
我不敢想象。
“大師，我想問一下，”我咬了咬牙，抬起頭來看著在那裏準備著給我們祛毒的老鄧頭。
“那個毒，大概聞多久，就會變成嚴重侵蝕的狀態？”
“這……因人而異吧，”老鄧頭皺了皺眉頭，緩緩地說著，“如果是小孩子，大概隻需要兩三天。”
“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的話，大概一個星期，就會變成重度侵蝕狀態了。”
那這樣的話，那些學員已經……
我不由得咬了咬牙。
而老鄧頭，看著我的表情，顯然看出來了我在想些什麽。
“你是不是在想，你剛剛說的，那些聞著毒藥的傑克的學員？”
我聽到老鄧頭這麽說，趕緊的點了點頭。
“您怎麽知道！”
“人啊，還是要活的細心一點，”老鄧頭輕輕的聳了聳肩，“你別擔心，就算他們在魔術團待了一周以上，那個什麽傑克一定也不是二十四小時，每時每刻都在給他們聞那個毒藥。”
“畢竟，如果速度太快，可能會產生反作用，把人變成傻子。”
“所以保險起見，他一定會慢慢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