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頭上的汗不斷落下,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嘴裏的咒文一點都不敢停下。
張永寧拿著魂牌,艱難的保護著念咒的我。
終於,陣法散發出一陣光芒,冤魂們的哀嚎聲,漸漸的停了下來。
這些家夥的動作終於停下了。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
“就這樣就行了?”
張永寧看了看周圍,如同待機一樣原地不動的冤魂們,有些好奇的說著。
“早知道這樣就行,我們進來之前就先準備著了。”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這個陣法是由周圍的幾個符咒支撐起來的,隻能是暫時的。”
“雖然能將這些冤魂的行動限製住,但也困不了他們多久,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壞。”
我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在他們掙脫陣法的束縛之前,我們得趕緊找到下一步要去哪兒。”
張永寧聞言,趕緊的點了點頭。
很快,我們就在房子的邊緣找到了一個樓梯。
整個第一層裏,除了大門,隻有這個樓梯能通往其他的地方了。
不過樓梯隻有向上的,跟我進來之前所想到的,古塔下麵有東西根本就沒什麽關係。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難不成是我想錯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都得先上去再說。
想到了這裏,我和張永寧對視了一眼,開始向樓上走去。
一邊往樓上走著,我也很快發現,樓梯上並沒有鬼魂。
我輕輕的摸了摸下巴。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裏的每一層可能都有什麽陣法之類的東西,封住了每一層的冤魂?”
我轉頭看著張永寧問道。
“不然為什麽,樓梯上居然一個怨魂都沒有,第一層裏麵,卻有成百上千的冤魂。”
“很有可能,”張永寧聽了我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不管怎麽樣,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吧。”
很快,我們兩個就到了第二層的入口。
就和第一層一樣,整個第二層裏麵,有許許多多的冤魂。
不過他們雖然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兩個,卻始終沒有靠近樓梯半步。
“這樓梯果然有問題。”
看著那些怨魂的狀態,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一眼樓梯。
“還是說這古塔做的比較奇特?”
我摸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幹脆輕輕的甩了甩頭。
“算了算了,不想這麽多了,待會兒進去以後,還和一層一樣,這次進去就布置陣法!”
張永寧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快,張永寧手持著魂牌,率先衝了進去。
我緊跟其後,手裏拿著符咒,快速的找到了陣法的位點。
古塔的一層和二層布局是一樣的,我也不用重新費盡心思尋找陣眼位置,動作也熟練了不少。
沒過多一會兒,就將陣法布置好了。
“來中間!”
就差最後一個陣眼,我快速的跑到了中間的位置,而張永寧聽到我的話之後,也是趕緊的過來,幫我攔下了周圍的怨魂。
我將符咒貼在地上,口中開始念念有詞,陣法也散發出一陣光芒。
“看來我們找到一點訣竅了。”
看著周圍不動的冤魂,我輕輕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張永寧。
這次我們控製住第二層,隻花了幾分鍾的時間。
照這個進度來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上到頂層。
“我們走吧!”
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二層,確認並沒有什麽異樣後,我們立刻出發,準備前往三樓。
隻是馬上準備要上樓梯的時候,張永寧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怎麽了?”
看出來了張永寧的不對勁,我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你看這個符咒。”
張永寧突然開口,伸出手來,指了一下樓梯旁邊貼著的一張符咒。
看到那張符咒之後,我也是微微一愣。
剛剛布置陣眼,我並沒有在這裏貼符咒。
而且這張符咒的紙看起來十分的脆弱,一看就知道,已經在這裏很久了。
“這……難道是以前的人留在這裏的?”
我略微有些疑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認出來了,上麵畫著的咒文,是隔絕鬼怪的咒文。
“這是用來隔絕鬼怪的咒文。”
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
“這咒文在樓梯旁邊貼著,難道……”
我想到了剛剛那個樓梯上,一個冤魂都沒有,趕緊的跑到了,剛剛上樓的地方。
仔細的觀察一下之後,終於在牆麵的右下角,看到了一個用小刀直接刻在木頭上的咒文。
同樣也是那隔絕鬼怪的咒文。
“看來是因為這些咒文,所以樓梯上才一個冤魂都沒有。”
我輕輕的摸了摸下巴,仔細的思考著。
“可是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裏刻下這樣的咒文?”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張永寧突然開口了。
“我知道這符咒是誰留下的。”
聽到張永寧這麽說,我頓時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看著他。
“這東西我認識,是我爺爺的筆跡。”
張永寧走過來,看著那個咒文說道。
“我爺爺在寫咒文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喜歡在末尾微微勾一個彎,在既不影響咒文的效果,又能一眼認出來是他的符咒。”
聽到張永寧這麽說,我也是微微一驚。
“那這麽說,你爺爺的確是進入了這個塔裏。”
我皺了皺眉頭,仔細的思考著。
“不管爺爺他現在怎麽樣,起碼我們現在是找對地方了,”張永寧深吸了一口氣,跟我說著,“而且,父親八成也來了這兒。”
“我們繼續走下去,一定能找到!”
看著張永寧如此,我也是稍微鬆了口氣。
“走吧!不耽誤時間了!”
我轉頭看了看樓梯,和張永寧繼續往上走。
一邊走著,我一邊思考著那咒文的用處。
“或許,那咒文就是你爺爺為了在這古塔行動的時候有個緩衝才刻下的。”
看著那些被我定住的冤魂,我仔細的想了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能夠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