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進行了最後的告別。
而我和向城武,也帶著孟羽舒的魂魄離開了這裏。
“多謝秦先生了,”孟羽舒朝著我輕輕的鞠了一躬,“我會自己主動去寺廟,接受超度的。”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孟羽舒朝著寺廟的方向進去,輕輕的歎了口氣。
“師父,你怎麽了?”
向城武小手拽著我的衣角,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隻是感慨一下,世態炎涼罷了。”我輕輕一笑,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好了,師父先帶你回家,吃點東西!”
向城武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帶著向城武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裏麵也在不斷的思考著,這個小家夥將來要走的路。
他現在還是小學的年齡,不管怎麽樣,首先是要想辦法帶他去學校的。
接受教育一定是必要的。
至於抓鬼師這一條路,其實並不急。
隻要在小時候打好基礎,以後就能夠,輕鬆的很多。
況且,陰陽眼這種體質,可並非隻有眼睛特殊。
在有關於鬼魂的其他事情上,也會相當的有天賦。
我想修煉這條路對於向城武來說,應該並算不很難。
看來得去找一趟王督察官,問一下小孩子上學的事情了。
而另外一方麵,我也想盡量幫著向城武找到他的父母。
再怎麽說,我也隻算是個外人。
如果能找到向城武的父母的話,那麽有很多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這麽長時間的路途,小家夥已經很累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買的飯之後,躺在**就睡著了。
我也是輕輕的摸了摸下巴,拿出手機來給王督察官發了個消息,詢問了一下相關情況。
得知我從村裏麵帶了個小孩出來養,王督察官也是十分的震驚。
不過他還是答應我,會幫我想想辦法問一問。
而與此同時,我也將向城武奶奶給我留下的信息,發給了王督察官。
比起我自己一個人找這是小家夥的父母,顯然還是用王督察官來的更快一些。
在收到了我照片的資料之後,王督查官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幫我查。
我查看了一下日曆,現在還是暑假的時間。
向城武上學的事情,也並不是十分的著急。
我拿出來林爺的筆記本,整理了一下適合向城武初學的東西。
雖然我這還是第一次當師父,很多東西還不熟練。
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像林爺當初一樣,每天都做那種坑徒弟的事情的。
第二天一大早。
向城武很早的就醒來,抬起頭來看了看我。
“師父師父,我們今天學什麽?”
“你這小家夥倒是著急,”聽到向城武這麽問我,我也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今天就教你畫符咒吧!”
我拿出來空白的符紙,將幾個簡單符咒的樣子,仔細的刻畫了一下。
向城武就依葫蘆畫瓢,模仿著我畫的符咒。
不得不說,向城武這小子的確有天賦。
不過一上午的時間,這幾個符咒就基本上能畫的有模有樣了。
雖然作用可能並不明顯,但是這幾個符咒拿出去,也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畫的不錯。”
我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向城武聽到我這麽說,也是十分的開心。
“那今天下午,就帶你出去逛逛吧。”
我輕輕的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
我也好久沒有去天橋擺攤了,不如今天下午,就帶著這個小家夥去擺攤,見識一下世麵。
“下午我們去天橋擺攤,接一些簡單的任務,讓你多經曆幾次,對於鬼魂,你應該就也沒那麽害怕了。”
向城武十分乖巧的點點頭。
下午。
我帶著向城武來到天橋,在這裏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老吳,好久不見啊!”
我笑眯眯的走到了吳成的跟前。
看到了我之後,吳成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你這小子,都走了這麽久了,怎麽又突然回來了?”
“哎喲,說什麽呢!”我樂嗬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扔在天橋擺攤呢?你這一個人多寂寞,總得有個伴兒是吧?”
聽著我的這話,吳成直接氣的,什麽都說不出來,隻好冷冷的哼了一聲,最後看上了旁邊。
“師父,這個臭脾氣的老頭是誰呀?”
跟在我旁邊的向城武,看著無成的樣子,抬起頭來看著我,一臉天真的問道。
“你說誰是臭脾氣的老頭!”
聽到了向城武的的話,吳成頓時就炸毛了,咬牙切齒的衝著向城武喊著。
“等一下,臭小鬼,你剛剛喊這小子什麽?”
“師父啊,師父就是我的師父!”
吳成的表情僵了僵,嘴角微微抽了抽,轉過頭來看了看我。
“你這小子……居然還收徒弟了?還收個這麽點的小屁孩兒?”
“你懂什麽!”我聳了聳肩,抓著向城武在吳成的旁邊坐下,“有天賦的孩子,當然要從小培養!”
“不過你的脾氣還真是一點沒變……算起來,上次遊樂園的事情,還是我救了你呢。”
“沒有想到你對我還是這副態度。”
我一邊說著,一邊鋪上了毯子。
“切,上次那是因為,我交友不慎!”
吳成的語氣聽起來心虛了不少。
我也是輕輕的聳聳肩,沒有再說些什麽。
如果吳成真的因為那事情,對我的態度就有所變化的話……
那我還當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從當初村子裏麵的血屍事件之後,吳成的確是有在努力的學習新的風水方麵的東西。
能看得出來,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一事無成”的吳成了。
“你好,請問你們這裏……有人可以,可以處理靈異事件嗎?”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柔弱的聲音。
我們三個人到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之前站在我們攤子跟前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柔弱的男生。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害怕的看著我們。
“當然可以了,發生了什麽,可以給我講講嗎?”
我剛想說些什麽,旁邊的吳成就借過了話茬,還順便得意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