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總覺得張雪竹哪天被人賣了,還得幫人家數錢。

“對了,酬勞……”張雪竹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的開口說著。

“給他吧,看著給就行了。”

我示意了一下吳成的方向。

“不過別給五萬,太多了,頂多兩萬就夠。”

我說完,便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你這小子!”吳成聽著我的話,臉色變了變。

不過,這次的事情,吳成的確就是個跟過來湊數的,我提出來了價格,他還真沒有什麽狠話敢說出來。

離開校園,我帶著向城武回家。

“今天的事情,看到了嗎?如果繼續走這條路,今天的那種情況,可能還會碰到很多。”

我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有些昏昏欲睡的向城武。

“師父不是每一次都能保護你。”

“我想好了。”

向城武點了點頭,迷迷糊糊的說著。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本事,以後我來保護你……”

說著說著,向城武就睡了過去。

我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再吵醒他。

回到家,我將向城武放到**,隨後拿出來他奶奶當時給我留的資料。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我給王督查官發了個消息。

“王督察官,上次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沒想到,這大半夜的,王督察官竟是很快就回複了我。

“有一點苗頭了,不過督查局最近忙,抽不出來人手。”

“你要是著急,我把資料發給你,你自己去查一下,如果有什麽需要或者危險,記得聯係我們。”

“好。”

我也很快回複一句。

看來督查局是真的碰到大案子了,現在這大半夜三點多的,王督察官居然還沒睡。

沒等多久,王督察官就給我發過來了一份資料。

資料裏是一張合照,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向城武的父母,還有另外一個陌生人,拍照的地點,正是海市的一個公園門口。

一起過來的,還有那個陌生人的資料。

“韓家勇……”

我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真沒想到,向城武的父母曾經就出現在海市。

從照片上來看,向城武的父母穿著樸素,不過卻笑得很開心。

照片的左下角,也標注著當年的日期。

八月三十號。

看到了那個日期之後,我也是微微一愣。

我記得向城武奶奶給我的東西裏,有一本賬本。

我連忙打開那賬本查看。

我很快找到了當年的記錄。

果不其然,在八月三十號之前,每個月,向城武的父母都會將打工掙來的錢,轉回家裏一部分以供吃住。

但在這八月三十號之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僅和家裏沒有聯係,一直往回打的錢也停下了。

我輕輕的握了握拳頭。

看來,找到照片上這個和向城武父母拍照的人,應該就能找到不小的線索。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帶著向城武一起去調查。

如果真的調查出來什麽,小孩子一下沒有準備,恐怕會十分難過的。

天快要亮了。

我就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會兒。

起來以後,給呂思妍發了個消息。

“今天忙嗎?有個事兒想請你幫我一下。”

“不怎麽忙,有什麽事情?”呂思妍很快回話。

“幫我看一天孩子。”

對麵的呂思妍,半天沒有回複。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她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孩子?什麽孩子?你你你,你不會是在外麵亂來,弄出來個私生子吧?”

呂思妍說話都結巴了,聽起來十分著急。

“你瞎想什麽呢,”我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被她吵的有些發痛的耳朵,“是我徒弟罷了,從村子裏麵帶出來的。”

“我今天有點事兒,沒辦法陪他,這孩子太小了,我怕一個人留在家裏不安全。”

“哦……這,這樣啊……”呂思妍聽了我這麽說,不免得有些心虛,十分尷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趕緊的掛斷了電話。

十幾分鍾之後,我的房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呂思妍正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

“你怎麽了?”我微微一愣。

“不會是發燒了吧,臉這麽紅,要不然……”

“不用不用,我沒事!”呂思妍聽著我的話,臉卻是莫名其妙的更紅了,連忙朝著我擺了擺手。

“那……那個,不好意思啊,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說的孩子是……”

“沒關係沒關係,”呂思妍這麽說,我也明白了她在尷尬什麽,輕輕的笑了笑,“那我就走了,那孩子還在睡覺,今天就麻煩你了。”

呂思妍連忙點頭。

“好,你就放心吧!”

我拿著王督查官給我的照片上韓家勇的地址,立刻前往尋找。

根據王督查官給我的資料,韓家勇雖然家在海市,但和向城武的父母一樣,都是務工人員,家裏沒什麽錢。

住的地方,也隻是海市最邊緣的小破房子。

我來到小區門口。

能看的出來,這周圍的牆麵都已經脫落了,不少地方都充滿了一股潮濕的氣息。

我確認了門牌號,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敲門。

“誰啊?”

裏麵很快傳來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

開門之後,是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老婆婆站在那裏。

“小夥子,你是……”

“婆婆你好,”我輕輕的笑了笑,“我想請問,這是韓家勇家嗎?”

聽到我這麽說,那老婆婆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是,我是韓家勇的母親。”

她說完之後,停頓了片刻。

“不過如果你是來找家勇的話,那還是請回吧。”

“這是為何?”我看出來了老婆婆的情緒有些不對,心中也隱隱約約有些猜測。

“家勇他,三年前就已經死了。”老婆婆許久不語,終於是無奈的說了一句。

原本就十分蒼老的她,此時看起來更加的滄桑了。

“抱歉。”

我也是輕輕的握緊了拳頭。

果然是出事了。

“那婆婆,請問您見過照片上的這兩個人嗎?”

我趕緊的從包裏拿出來那張韓家勇和向城武父母的合照,交給了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