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恩威並施
「啊！」在場的人聽了戴軍的話雖然心裏多少猜出了點不對的苗頭，但聽到戴華親口承認仍免不了感到吃驚。隻有周珊早看出戴家存有些矛盾，隻是他也沒想到雇傭殺手行刺戴帆的會是戴華。
「怎麽可能？爸，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戴卓一時還接受不了事實。
「哈哈！為什麽……為什麽？因為我不甘心，大哥大嫂死了快二十年了，中天雖是他們創辦的，但二十年來都是我在打理中天，中天能有今天，功勞最大的是誰？是他嗎？」戴華指著小帆激動的繼續說道：
「不是，他隻是這個從小都在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寵幸下長大的富家子。是我，是我才令中天壯大、發展，直到現在晉升為世界實力排名前二十的跨國企業，可到頭來誰才是中天的主人？是他，是他這個從來未曾為中天出過一絲力的少爺。我不甘心，我要拿回這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戴帆給戴華的話說的默然無語，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的確是在長輩們的嗬護下長大的，在整個家族中受盡百般寵愛於一身，從來隻知道攝取而不曾有過任何給予，自己這個中天集團的繼承人的確是不配的很。
「畜生，就因為這樣你就要置自己的侄兒於死地嗎？我戴軍怎會生出你這心腸如此歹毒的畜生？」
「成王敗寇，既然我事已敗露我也無話可說，現在任憑你們處置就是。」戴華自知大勢已去，隻想得個痛快。
「你這逆子至今仍不知悔改，我就成全了你，就當我從來沒生過你這劣畜。」戴軍說罷上前就要動手。
所發生的一切讓一旁的戴卓早已驚得失了三魂七魄，眼見自己的父親就要受罰才反應過來，連忙三兩步跪倒在戴軍腳下，死死抱住戴軍的右腿哀聲求道：「爺爺，手下留情，我想爸爸也是一時糊塗，請爺爺放過爸爸這次吧。」
「卓兒，不是我不想放過你爸爸，實在是你爸爸這次錯的太離譜了，如若我這次放過了他，且不說如何向小帆交代，更重要的是你叫我如何麵對你死去的大伯和伯母？」戴軍悲道。
戴卓抱著戴軍的腿不放，對著戴凡叫道：「小凡，我知道這次是我爸不對，但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求爺爺放過我爸。」
「卓兒，不用開口求他們，敢做敢當，才不愧男兒一生。」
「戴華這個笨蛋，這個時候呈什麽英雄骨氣。」周珊暗道。「自己是否要出麵幹涉呢？戴家二老當著自己的麵抖出此事，自己總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聽戴軍老兒之話似乎對戴華這兒子還有情誼，不然不會說什麽要向小帆及其父母交代之話了，看來自己還是要在適當的時候找個台階給他下。」
聽了戴華的話，戴軍氣得兩眼一瞪，正要說話。這時戴雯突然開口道：
「爸，二哥這麽多年來的確是為我們戴家兢兢業業，這次也是一時糊塗才做出此事，還好現在未鑄成大錯，媽，你也勸爸爸原諒二哥這次吧。」
「老頭子……」
「當年我們沒能救下天兒夫婦，隻能好好的將小帆養育成人，現在這畜生竟連自己的親侄子也要謀害，你叫我怎能輕易放過他。」宋怡話還沒說戴軍就將其後話打住了
聽到戴軍這樣說，宋怡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為戴華求情了。
「爺爺，我想叔父也是一時糊塗，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戴帆終於開口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事，爸媽已經不在了，我從小就是叔叔姑姑帶大的，心裏早就將他們當作父母來看待了。如果因為我害得我戴家家破，爺爺你叫我又如何麵對地下的爸媽？再說我想就算爸媽在世也不願意看到我們戴家之人因為一點財勢而搞到家破人亡。」
戴軍聞言歎道：「怎麽，小帆你也不怪你叔叔嗎？你可知道要不是周兄弟出手的話你現在可能已經不在這裏了。」
戴帆的話令戴華臉上神色速變，開口說道：「不錯，小帆你不必為我求情，我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比死更難受。」
「不，叔叔你認為我這樣做是同情你嗎？那你就錯了，其實我真的有怪你，但死並不能解決問題，今天就算你死在這裏，無論是我、戴家、或是中天又能得到什麽呢？得到的隻能是我永遠少了個親人，戴家因此而破裂或至少出現一道永遠無法彌補的裂痕。而中天則失去了一個英明的領導人，也許從此就衰敗下去。我想這不是戴家任何一個人想看到的。既然如此為何我們還要鑽牛角尖呢？我們為什麽就不能彼此把心胸放寬一點，不是有句話『退一步海闊天空』隻有這樣我們戴家才能真正的永遠興旺強大下去……。」
「我靠，你小子搞演講啊！還是我來說幾句吧。」戴帆說的正有勁，全場地氣氛都給調動了起來，給這周珊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有點暈暈的感覺。
「戴老先生，這是你的家事，本來我不該多嘴的，但整件事我都在場，老先生又當我麵處理此事，我想老先生是沒將我當外人看了。所以小子就不知進退在這說上幾句。」
「周兄弟說的是哪話，有話請盡管直說無妨。」戴軍恭敬道。
周珊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在我看來，戴華先生所做之事是無可原諒的，所以該罰。而其多年來卻是為戴家和中天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和付出，所以呢，這又該獎。不如這樣，戴老先生你怎麽說都和戴華先生都是父子，未免別人說你處事不公，這獎懲之事就有我來代勞了，大家認為可好？」
「我等早已將周兄弟當做自家人了，雖說周兄弟並非我戴家之人，但隻憑周兄弟對我戴家的恩情，此事交於周兄弟處理我們絕無異議。」戴軍答道。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周珊走到戴華麵前說道。
「我現在對你進行處罰你可有不服。」
「沒什麽服不服的，是我對不起小帆，你要如何處罰就動手吧。」戴華其實在剛才聽完戴帆那一席話後就已有悔意了。
「那好，我現在就廢你武功，以懲你買凶殺侄之罪。」說罷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揮手之間就已用真元力將戴華數十年來苦修的內功廢去了。
「你……真狠！竟廢我武功，這樣你還不如殺了我痛快些。」習武之人一般都將武功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周珊這樣廢除了戴華的武功確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有人都被周珊的快速行動給驚呆了，等反應過來想阻止也晚了。
戴卓眼見自己父親被生生廢去武功，登時悲憤交加，對著周珊吼道：「你這個魔鬼，我和你拚了。」說罷舉掌便向周珊劈去。
可沒等雙手遞出，戴軍就已經閃身攔在了他的麵前，出手將其製下，神色略微一肅說道：「卓兒不可無理，周兄弟做的沒錯，換做是我，你以後可能就見不到你爸爸了。」
周珊知道自己現在犯了眾怒，也不介意，慢步走回自己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開口說道：「罰已經罰過了，大家如果還有對戴華先生之前所犯之錯不能原諒的請站出來說句話。」
「哼……！」戴卓緊咬雙唇，雙眼狠狠盯著周珊，但由於戴軍的關係一時也不敢發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周珊估計死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
周珊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既然大家對我的懲罰都沒什麽異議，那麽此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以後誰也不許再提。接下來就是獎勵了，戴華先生為戴家做出的貢獻大家都是看見的，我既然把這事攬下了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罷從手鐲中取出五十塊中品仙石，說道：「我也沒什麽好東西，戴老先生之前在我這得的修真功法想來遲早都會教於各位的。這裏有五十塊中品仙石，是修真必備的東西。就把其中的二十塊做為獎勵給戴華先生。而戴家其他人員這些年來或多或少因該也對家族做出了些貢獻，我也不能厚此薄彼，這剩下的三十塊就當我送給各位以後修真之用，各位都服用過我的培元丹，再加上這一人十塊的仙石，來日修到元嬰期定然不成問題。戴老先生你覺得這樣的獎勵可好？」
所有人都被周珊的獎勵給驚呆了，大家都知道仙石這東西在地球上比任何礦石都稀有。戴家曾經動用整個中天集團的勢力在全球收集這種礦石，多年之下也就隻得數塊而已，並且品質還是下乘。
「周兄弟，你如此做法，叫我戴家如何受得起啊！」戴軍激動的說道。
「有什麽受不起，仙石這東西我多的很，戴老先生你不會是看不起我這幾塊破石頭吧？」周珊這倒是沒說假話，碧閑給他的手鐲中別說是中品仙石就算是上品仙石也是多的很。另外周珊能有今天也是多虧了戴軍，所以如果幾塊仙石能平複戴家的事端的話，周珊也很願意。
「周兄弟說的那裏話，隻是這份禮實在是太大了，你叫我怎麽安心啊！」戴軍感慨道。
「放心，我也不是白給你們好處，我不是還要你們戴家幫忙嗎？」周珊笑道。
「周兄弟交代的事我戴家定當全力辦到，隻是……」
周珊怕戴軍又說個沒完，當下打斷他的話說道：「戴老先生不必多說，我以後還有很多事會麻煩到你的，到時候你別推辭就好。現在先不說這些，除戴帆兄弟外其他的人昨天也都服用過我的陪元丹現在是修煉的最好時機，特別是戴華先生武功剛被廢除，如不乘現在趕快修煉，以後修煉起來就事倍功半了。我這幾天會呆在這裏，戴老先生夫婦就先教大家修真，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我，戴帆兄弟沒事就教我武功招式和技擊技巧。這些仙石大家快拿去分了。」
當下將仙石拿於大家分了。戴華一直跪在地上，拿著仙石老眼含淚，突然嘴裏說道：「戴華今日不死，得周兄弟再造之恩，粉身碎骨無以為報，請受我三拜。」
說罷對著周珊當頭磕下，一旁的戴卓也跟著跪下磕起頭來。
周珊知道戴華的性子，這幾個頭自己如若不受的話，以後肯定有的煩，所以也就不加阻止了，等戴華父子三個頭磕完立馬揮手一拂將他們扶起。說道：「戴先生頭也磕過了，以後千萬好自為之，莫要讓我以後後悔今日所為才好。」
戴華神色一肅道：「周兄弟放心，戴華今後定當認真修煉，重新做人，隻是這暗夜家族接了的任務從來都不能退回，上次刺殺沒能成功，以暗夜家的作風定然不會就此罷休。如果我們都去修煉，我怕小帆他……」
「這點戴先生可以放心，接下來的時間我正好要向戴帆兄弟討教武技，這暗夜家的人不來則以，否則我要讓他們再嚐嚐失敗的滋味。隻是不知道這暗夜家族的實力如何？」
「暗夜家是近數十年來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家族中高手甚多。其向來行事詭異，不留任何痕跡。外界的人隻知道這個家族源於日本，其他一無所知。」戴華答道。
「高手甚多？不知道都是些什麽樣的高手？」
「據我所知，以我先前的身手擋不住暗夜任何一個家老。服用了周兄弟的培元丹後估計也隻是勉強能和家老級的人物打個平手，至於家主的武功就不是我所了解的了」戴華說道。
「錯了，我看暗夜家族的實力比你說的還要強上一些，就拿我和你爹當年救的暗夜家老暗夜風來說，他的武功修為較之我和你爹在沒遇到戴兄弟之時也相差不大，雖說我和你爹當時修真隻到開光期，但也不是你武功被廢之前所能比的。不過以我和你爹現在的修為我想就算是暗夜家主親臨也未必討得了好去。」宋怡開口說道。
戴華聽了不由臉色一變。
「哦，就這樣嗎？那好辦，若惹毛了我，直接挑了他們的總部去。」
戴華聽的心裏一寒，他知道周珊的確有實力說這樣的話。
「好了戴老先生還是趕快叫大家修真吧，特別是戴華先生隻要到了最初步的旋照期，相信就能恢複到武功被廢前的實力。戴帆走，我們練武去。」
周珊說完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一事，轉首對戴軍說道：「還有件事要麻煩戴老先生夫婦。以戴老先生夫婦二人多年來的修真經曆可知道這地球上還有什麽修真之人嗎？」
戴軍答道：「不瞞周兄弟說，我夫婦二人雖說修真也有一個甲子了，但都是自己摸索，從來沒有可以交流之人。雖說戴家在俗世界還有點勢力，但修真之人少有踏足俗世界的。我和賤內多年來也不斷的到處搜尋過任何於修真者有關的信息但一直都無所得。但地球上還有其他的修真者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至少有一個，而且修為不低，隻是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哦！此話怎講？」周珊問道。
「是這樣的，年前我和賤內遊曆天下之時曾在四川娥眉逗留了一段不少的時日。隻因當時我兩在娥眉山腳遇見了此人。」
戴軍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也不能說是遇見，嚴格的說隻是看見個人影而已。那日我們剛到娥眉山下，正想在小鎮購買些補給之物，然後就進山。在我們購物的那條街有個很斜的坡，坡上正有一輛小貨車在下貨。可能是車的刹車出了問題，貨下到一半的時候小車突然向下滑去，眼看就要撞到坡下一個正在玩耍的小孩，我和賤內想救已是不及。正在這時那正在玩耍的小孩就不見了，並突然出現在街道的旁邊，就這樣躲過了一劫。當時很多人都在場，但真正看清楚的我看也隻有我們夫婦二人。其實我們也隻是看見一條人影閃過而已，此人身法實在太快，在救下小孩後竟乘亂轉到旁邊的巷中。我和賤急忙跟去想看看這位高人到底是誰，可能是被他發現在我們還沒到達巷口，便見巷中一條人影衝天而起，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我們仍然沒能看清楚此人的樣貌，隻看清楚此人是踏劍飛走的。平常人估計連影子也看不到。等我們來到巷中，果然已經空無一人了。之後我便和賤內在娥眉附近搜尋了近一年，隻是一直都沒有再遇上此人了。」
「恩，照你所說，此人確是修真者無疑。修為呢！應該不是心動就是靈寂還沒到元嬰期。因為到達元嬰期之後無需飛劍就能直飛青冥了。而沒心動以上的修為也無法修煉飛劍。不管怎麽說地球上還有其他的修真者這是個好消息。」周珊分析道。
「周兄弟說的是，說來慚愧，這些境界上的差異我們夫婦二人還是得到周兄弟所送的修真功法才知道的。說來我夫婦二人也快要到達心動期了到時候也可以禦劍飛行了！哈哈，真是叫人向往啊！隻是還沒適合的飛劍呢！」宋怡說罷連帶戴軍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周珊。
周珊被二人的眼神看的頭皮都發麻連忙說道：「宋夫人放心，等二位到了心動期我一定送二位每人一把飛劍就是。」
有周珊這句話二人簡直要樂翻了，他們一直都當心到了心動期後要到那裏去找把合適的飛劍，因為周珊給的修真典籍裏並沒有修煉飛劍的法門。
「周兄弟真是我戴家的貴人，其實說來我們還不知道兄弟你到底修到什麽境界了呢？」聊久了戴軍已經不象開始的時候對周珊如此的敬畏了。
周珊笑了笑答道：「出竅。」
「啊！」戴軍簡直不敢相信，雖然早知道周珊的修為應該不低，但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修過了元嬰期達到出竅期了。實在是想不通他二十多的年齡是怎麽修到的。要知道按自己所知，就算再快，沒有個幾百年是別指望修到這樣的境界的。戴軍對周珊更是覺得深不可測了，甚至開始懷疑他說自己隻有二十多歲是不是真的。同時也深感慶幸自己能得到這樣的高人指點。
「不用驚訝，你們以後也會修到我現在的境界的，隻是時間上會長上一些。」這小子說的到輕鬆，什麽『長上一些』，如果沒有靈丹之助這『一些』的時間少說也要成百上千年，當然時間對修真者來說並算不了什麽。
「周兄弟說的是，我們會努力的。」戴軍興奮的說道。說來也是，多年來修煉都沒有寸進，突然有這樣的高人在前麵指路，能不興奮嗎？
「好了，戴帆，我們練武去，戴老先生還請多幫我留意任何有關修真者的情況。」
「周兄弟隻管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全力注意這個的。」戴軍連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