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姬的練功提早結束,而安篍澤雖然午覺醒來,但蛇族人不敢直接地告訴他冥界的長子來找他。

所以一直讓他呆在房裏等待蛇姬練功完畢後再做決定。所以現在安篍澤對這一件事完全不清楚。

君刈習慣了人間的冷淡,所以也沒有介意,何況他也不在意所謂的禮節之類的事情,所以隨意的打發時間等待著。

雖然心中自是有對碧夕的牽掛,但是信任芓棠和稞笍會有讓碧夕安全的,所以隻是想念而已……

無聊的時候看著樹上歡歌的小鳥,不禁展露微笑,歡樂與否,一切都拋之腦後。隨著樹上小鳥的上下飛動,君刈的目光也隨之移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蛇姬練完功後聽到這一消息,先是有點不在意,但很快她意識到君刈的身份。

不禁在想,一個作為冥界繼承者的君刈來我的曼蛇山找我的義子安篍澤,到底是有何意圖呢?蛇姬百思不得其解後還是決定了要去見見君刈。

君刈不知道蛇姬在顧慮什麽,隻是默默地看著樹上鳥兒而歡樂,風把鳥的羽毛吹得有點蓬鬆,鳥似乎冷得瑟瑟發抖,腳有點站不穩眼看就要掉下樹了,君刈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然而有驚無險的,鳥兒張開了翅膀穩住了平衡。

君刈不禁鬆了口氣,默歎自己太緊張了,連鳥是會飛都忘記了。

不久後緩慢地反應過來,碧夕也是可以飛的,是自己太緊張了,而忘卻她有能力這一件事實……

蛇姬姍姍來遲後,微微向君刈行禮道歉,君刈表示對此無所謂。蛇姬微笑入座,恭維了君刈幾句後,問君刈這次來曼蛇山找安篍澤的緣故。

君刈對蛇姬的恭維有點反感,他不大喜歡這種比較虛偽的人,恭維的話有點誇大了,君刈不吃這套便沒有回應,蛇姬誤會君刈擺架子,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壓低身份更加恭維。

君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蛇姬一直暗地裏觀察著君刈,此時看到君刈皺了眉頭便有少許不高興。氣氛顯得有點僵硬,蛇族人機靈,立刻奉上茶點,緩和氣氛。

君刈談不上討厭這種行為,但卻無法喜歡,但是不可不麵對他們,便隻能適應他們的行為,順著他們的意思……

此時的君刈竟然有一種缺乏自由的感覺,和蛇姬在一起有種壓抑的情緒浮動。

蛇姬的感覺也類似,她覺得君刈這個人有點不可思議。君刈這個人不喜歡被別人恭維就算了,也有一些人是這樣的,蛇姬也見怪不怪了。但他做事竟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沒有理會現在他正處於別人的地盤上。這樣的話,他是目中無人而沒有把我看在眼裏,還是特意擺架子給我看的……

兩個人各有各想法,氣氛一度低沉。蛇姬緩緩飲下一杯清茶,指著擺在桌上的糕點禮儀性地邀請君刈品嚐。君刈笑著道謝後不客氣地拿起糕點吃了。

既然對方還沒打算進入正題,自己也不要過早提出好了……

而此刻君刈和蛇姬都是怎麽想的。

最終還是蛇姬先沒有耐性,開門見山地問道:“聽下屬他們說,你這次來訪我們曼蛇山,是為了安篍澤?你也知道安篍澤是我的義子吧,所以我很好奇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噢?安篍澤成為了你的義子啊。可是我得到消息,安篍澤是冥界第十子。所以我這一次來的目的也很簡單。”

“冥界第十子麽?君刈你在說笑麽?怎麽我沒聽安篍澤提起過呢?而且你又怎麽證明安篍澤的的確確是冥界的第十子呢?”蛇姬的情緒突然就有少許激動。畢竟這種情況就像是自己收養了很久的孩子,現在終於長大了、懂事了,但他的親生父母突然找過來要領回他們自己的孩子一樣。

這種事的確無可奈何,蛇姬當然也不願意讓安篍澤立刻曼蛇山回去冥界。但是由於冥界這一種身份有點特殊,一時三刻間蛇姬也想不出什麽辦法。

“可是安篍澤實實在在地是我們冥界的第十子,一直以來辛苦你把他養大了。但是嘛,冥界的事情還得讓第十子插手一下的,所以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帶安篍澤回去冥界。”

“不可能。”蛇姬冷冷冰冰地說著,氣勢有點囂張,“這件事我是絕對不允許的了。我這麽辛苦把他養大就是為了你的一句道謝?絕對不可能好嗎?你就別天真了,我是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

“可是你這麽說我也很難為情了。你也得知道,冥界不可以沒有第十子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放行……”

“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沒理由允許你這麽做的,這樣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我想,你還是先回去吧,你還是別想著可以帶著安篍澤回去。”

“蛇姬,你這就不對了,我想帶安篍澤回去怎麽說也在合乎情理之中。但是,你這樣出言相拒可違背了常理啊。”

“君刈,我現在沒有立刻趕你走已經是很給麵子了,你還想求什麽……”

“蛇姬,要不是冥界真的需要安篍澤這個第十子,我也不會來找你放人對吧。”君刈沉默了一會還是覺得自己退讓一點吧……

但蛇姬似乎並沒有理會君刈是否退讓了,已經出言不遜。“我這麽辛苦養大他的時候你們冥界他的親生服你去了哪裏,現在知道兒子大了才說要兒子回去,這樣的事情合情合理?這樣的話,天理何在啊?”

君刈無可奈何,麵對這樣的女生根本沒有如何辦法。但是想到了碧夕,咬咬牙繼續撐下去我們,但首先要轉移對象……

“蛇姬,我們這麽聊下去意義不大,你希望我改變意見,我希望你改變意見。這樣一直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效果吧。所以,要不我們問問安篍澤的意見……”

蛇姬有點猶豫了,但是安篍澤在自己旁側這麽多年,不會輕易地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