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接下來安篍澤將陌音稞笍打死,洛芓棠又重傷了安篍澤,得知形成人形的地獄之炎可以幫陌音稞笍複活,洛芓棠又帶著陌音稞笍的屍體迅速離開,絲毫沒有考慮他們所謂的那個大計。

這一切太上老君都沒有想到,他也根本不會想到陌音稞笍居然敢冒著死的風險來找洛芓棠。

“我猜安篍澤很快就會恢複傷勢,以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夠他殺的,你還是回天界搬救兵吧。”

一旁,沉吟良久的月老說話了。

一開始,月老就沒想算計洛芓棠安篍澤和陌音稞笍,隻不過是天帝還有太上老君容不下他們而已。

可不管怎麽說,以安篍澤現在的性子,事情發展成這樣他不可能不報複天界,那麽一旦事關天界,他就不會不管不顧。

“可惡,誰知道安篍澤會恢複的那麽快,又有誰發現安篍澤早破了我的結界重新布置了結界。”

太上老君罵了一聲,甩袖離開。

看著太上老君離開的背影,月老無奈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分開安篍澤和其他人的結界是太上老君布置的,讓洛芓棠暗殺安篍澤還是太上老君設計的,現在出了事情,太上老君怪的就是別人,話裏話外都是為自己開脫。

“哎,這麽下去,天界遲早會毀在他們手裏。”

“的確是,沒想到你這個老頭子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突然,安篍澤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到了月老和眾仙耳中,月老當下臉色一變,正要移動身形,沒想到安篍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月老的麵前。

“去死吧!”

安篍澤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狠狠一使勁,便聽得嘎嘣一聲,月老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脖頸便已經斷裂了,同時安篍澤用力一扔,月老的身體便如同懸崖墜落的石塊一般,急速下降。

接著,安篍澤沒有絲毫停頓,身影一個虛晃,便來到了結界外一個天將麵前,運轉丹田內的少許真氣到手掌上,直接將天將的五髒六腑震碎,那天將先是雙眼一閉,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顯然是震碎了天將的五髒六腑,

安篍澤震碎天將的五髒六腑之後,隻見那人的眼睛、鼻子、耳朵都溢出了鮮血。

重重一扔,安篍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除了月老,不周山上仙界的人都要死。

之所以留下月老不是因為月老如何,而是因為安篍澤要月老給天界傳遞一個信息。

他!安篍澤!勢必與天界不死不休!

惹怒了安篍澤的天界將承受安篍澤的怒火,意在焚燒萬物的怒火。

連續重傷月老,殺死一名天界,對安篍澤顯然來說不夠。

安篍澤的行動沒有絲毫停滯,守在不周山結界的天兵天將一個都不要想逃脫。

再說,安篍澤的速度連月老都沒有察覺,更何況這些天界的小魚小蝦。

如今的安篍澤,隻想讓天界的人死,天界死的人越多,他,越高興。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天將不停倒下,而安篍澤仿佛已如同機器一般不停的殺,重複同樣的動作。

細看去,安篍澤的雙眼已經通紅,布滿血絲,也許,現在的安篍澤才最可以,沒有知覺,不會感到累,他隻想殺,不停地殺,殺更多的人。

這樣的安篍澤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修羅。

若說安篍澤之前是入魔,那麽他隻能算是在實力上能與混魔相提並論,那麽現在,安篍澤殺了這麽多的人,死氣、殺氣、殺人的欲望才算是真正的把安篍澤變成一個混魔!從意識上!

真正的魔,殺人不會疲憊的魔……

“混魔無心,天下大劫啊,看來,這次天界也是在劫難逃,我這把老骨頭,也做不了什麽了吧。”

在安篍澤殺的痛快的時候,在不周山重傷墜落的月老因為實力已經醒來過來。

鼻子微聳,一陣血腥味傳來,月老也明白對於其他人,安篍澤恐怕是不會留活口了。

而月老活了這麽久也自然知道現在的安篍澤才是最可怕的,不由長歎一聲。

他不過是想要天界不被毀滅,因為天界是那麽多人的家,但現在,天界的劫難也不遠了,他卻做不了什麽,那是混魔,遠不是他所能對付的。

長歎一聲,月老心裏也清楚為什麽安篍澤會偏偏留下他的性命。

其實,他寧願被安篍澤殺死,這樣,還可以不用看安篍澤是如何毀掉天界的。

“隻有我們,也許龍之一族不會施以援手,加上白衣呢?”

芓棠眸中精光閃過,她並不是存心想利用白衣,但為了救陌音稞笍她會豁出一切,更何況是一個送上門來的籌碼。

比起陌音稞笍來,白衣在芓棠眼裏不值一提,利用一下他也無妨。

“據我所知,龍王對那位凡間女子用情頗深,隻是,我們用白衣做籌碼會不會讓龍之一族也成為我們的敵人?”

打心底說,碧夕還是希望芓棠能找到幸福的,但偏偏芓棠的幸福會毀掉尹刈和尹刈的心血,而這相比起來,孰輕孰重碧夕又何嚐不知?

正因如此,碧夕更想不動手就讓芓棠放棄。

畢竟,芓棠也是喊自己姑姑的人……

“不會,而且我未必會讓白衣做籌碼。”

“哦?”

看著芓棠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就知道芓棠胸有成竹,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眉宇間,碧夕隱隱在芓棠那副充滿傲氣的精致小臉上看到了洛青的影子。

“白衣醉酒,而他醉酒前一直喊著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死去,他這麽難過,難道龍王就不會難過了嗎?”

芓棠反問一聲,心裏早已拿定主意。

“我與龍王幼時相識,他雖不是重情重義之人,但也並非冷血之圖,那位凡間女子死去,相信他心裏也不會好過。”

“那就是了,龍王雖然明著不喜歡白衣,但心裏,對白衣肯定還是有感情的,而白衣隻以為龍王薄情寡義,多年來對他不聞不問,我們可以利用龍王和白衣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