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父說笑了,我自幼跟隨氏衣舅父長大,雖然害怕氏衣舅父但我依舊玩性不改,調皮的很,也是慢慢長大了,經曆的多了,才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否則,比我強大的人千千萬個,我若依舊劣性不改,在外闖**,恐怕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芓棠侄女說的也有道理,實力不足,自然要在別人麵前卑躬屈膝。”
常宵笑笑,繼續說道。
“長報伯父這麽認為,可就太武斷了,對常伯父如此,算作彬彬有禮,怎麽能算作是卑躬屈膝呢,而且,常宵伯父也說了,實力不足者,才會對別人卑躬屈膝,奴顏婢膝,芓棠雖然年紀尚輕,但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芓棠聽出龍王常宵是在輕視自己,當下便出言反擊。
常宵以為,想芓棠這種需要碧夕暗中要求人保護的小姐,一定是自大驕傲,但又沒有多少實力,和碧夕一番交談,已經在龍王常宵的腦海中樹立了一個刁蠻任性,自滿自大,實力又沒有多少的蠢貨形象,但芓棠短短幾句,就讓龍王常宵改觀了對芓棠的看法。
“嗬嗬,侄女話不要說的太滿,你要去天涯海角,既然對自己的實力那麽有信心,那伯父危急準備些幹糧盤纏,晚上再為你大擺宴席踐行,侄女第二天直接上路就好了。”
“我也想如此,可是就怕令子不許。”
“哦?是蒲牢麽?蒲牢一向喜歡冒險,而且再加上地獄之炎真身的緣故,他若是想去,便隨他去吧,也好讓他跟著你見見世麵。”
“四太子蒲牢?若是他也願意去,芓棠倒是很樂意帶上四太子蒲牢一起去。”
說著,芓棠笑的越發燦爛。
“也?”
龍王說這話時,便以為芓棠已經和蒲牢說好,要讓蒲牢一起去,根本沒有想到還會有別人。
“是啊,我在東海附近漁村酒店喝酒的時候偶遇過令子白衣,喝酒交談下,白衣也十分願意去天涯海角闖一闖。”
“什麽!白衣?!”
現在,龍王總算知道了碧夕所說的芓棠讓他不能拒絕的籌碼,原來,原來是自己與至愛之人的兒子白衣。
碧夕和芓棠說的沒錯,若是沒有碧夕的承諾,龍王必然會因為白衣而竭盡全力幫助芓棠拿到九龍麒麟心,以複活陌音稞笍。
“沒錯。”
嘴角,芓棠的笑意更深了。
“怎麽會!說!現在白衣他人呢!?”
此時,常宵哪裏還有龍王的樣子,完全是護子心切的一個父親。
“據我所知,白衣與伯父您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從那時起,足足有十年,白衣都沒有回過龍宮,我雖然要來龍宮,但,作為白衣好友的我怎麽會帶他回龍宮呢?畢竟,我知道,白衣他有多厭惡這個地方,有多厭惡伯父您。”
“所以,你是要用白衣來要挾我嗎?要挾我好讓我派人和你去天涯海角取九龍麒麟心?”
“看來,你和碧夕姑姑的交情還真是不淺,我想,碧夕姑姑已經把事情都和你說了吧,不過,我並不是要用白衣的性命來和你交換,我雖然認識白衣不久,但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殺了白衣。”
“可笑,那你還有什麽可讓我同意派人去天涯海角的條件?”
聽芓棠承諾不會對白衣動手,龍王也冷靜了下來。
對白衣,龍王知道有很多虧欠,所以,白衣要什麽,他就給什麽。
白衣不想聯姻,好,那就不。
白衣不想被困在龍宮,失去自由,好,那就給白衣自由。
、
.......
“很簡單,那就是我讓你和白衣和好如初,讓他不對你懷恨在心,這個條件,夠讓你派人去天涯海角幫我奪取九龍麒麟心麽?”
芓棠緊緊盯著龍王的嘴唇,生怕漏掉龍王將要說的每一個字。
“這個條件,未免太誘人了。”
龍王苦笑一聲。
比起見她一麵,龍王好像更希望能夠和這個兒子和好如初。
“那常伯父是答應了?”
“恩,不答應我還能如何。”
常宵點了點頭。
“那,常宵伯父今晚就為我們踐行吧,明天就出發。”
看著芓棠堅定的目光,常宵好像看到了洛青的影子。
.......
以龍宮為界,包括龍宮以上的地方,天界,都可以說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小姐,快來!”
霍家後山清韻在遠處叫喚著霍暖才,不時地招招手,似乎很急。
霍暖才看著清韻的活蹦亂跳,心思一轉,那丫頭想幹什麽,便用手在裙底下打了個結,啪嗒啪嗒地跑了過去。
過去瞪眼一看,原來是隻兔子,紅紅的眼睛特別惹人喜。
“清韻,這隻兔子好可愛呀。”霍暖才看了看小梅,見她一臉癡迷的望著兔子,心中不由地樂了,清韻對於這種可愛的動物向來沒有抵抗力。
霍暖才伸手試著去抱這隻兔子,它嚶嚶叫了聲,霍暖才這才注意到,它可能受傷了。
伸出手將掩蓋住的草往旁邊擺了擺,它細嫩的腿上被荊棘紮破的傷口映入眼簾,溢出了些許的血珠,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左右看了看,見沒有能夠包紮的布料,狠了狠心,霍暖才在裙擺上撕了一個布條,小心翼翼地纏在了它的腿上,弄得我不知所措。
“你這樣是殘害生命。”伴隨著話語,一陣好聽的笑音傳了過來。
霍暖才抬頭看了看出現的男子,身著錦衣華服,長相姣好,必不是等閑人家的公子。但心裏不服叫囂道:“公子為何這樣說?”
這應該就是洛青了吧。清韻打量了幾眼來人,心中暗道。
錦衣男子眼神瞥到了撕爛的裙底上,勾了勾唇,略過霍暖才看著小兔子的腿,準確的說是看著它腿上的布條,走到它身邊小心翼翼地把布條拿下來,又圍著小兔子的腿繞了幾圈,棱角分明的手指在此刻顯得特別好看,最後繞著打了個結。
霍暖才一時看著精致的包紮呆住了,等回過神來,錦衣男子已經走了。
……
到了出嫁的日子......
也許隻要嫁出去了,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痛苦吧。盡管世人盡說太子妃不是那麽好做的,但是又有什麽能比得上親人之間的勾心鬥角。
霍暖才心想。
十裏紅妝席地,數箱的聘禮望不到頭,紅蓋頭落下,遮住了霍暖才的視線,清韻攙扶著霍暖才坐到了轎子裏,外麵的熙熙攘攘偶爾傳進轎子中。
霍暖才不知道今天一天是怎麽過完的,各種繁瑣的禮儀禮節,使她感到筋疲力盡。最後,霍暖才被迫坐在房間裏,這讓向來活潑的霍暖才感到有幾分不悅,更在心中對素未謀麵的太子沒有了好印象。
肚子已經餓得叫了幾次,霍暖才扁了扁嘴,終於盼來了太子,也就是他未來的歸宿——秦風。
秦風遣散了眾人,絲毫沒有按照禮節來,盡管喜婆說這樣不合規矩,他也沒有用秤杆,直接挑起了霍暖才的蓋頭,入眼的是那修長的手指。
霍暖才低著頭,不敢看也不奢望去看他一眼。
“抬起頭來。”
霍暖才按捺不住,瞥了一眼,心驚,竟是那日後山所見之人。
“看到本太子很意外?”他就那樣望著霍暖才,絲毫沒有掩飾的問了出來,霍暖才感覺自己的一切在他眼裏都看穿了。
“你很有愛心。”不知是為什麽,霍暖才竟從心底的說出這句話,也許是因為他救了那隻兔子吧,但自古帝王都薄情。
許是霍暖才的話語太過幼稚,他竟輕然一笑,呢喃道:“真是有趣。”
他的容顏的確姣好,又想起那日之事,霍暖才便覺得嫁給太子也沒有什麽,靜靜地望著他,時而心情怦動。
他攬住霍暖才,在耳邊呢喃道:“我許你一世。”
紅色的紗縵落下,遮住了一切春光。
傳聞,太子寵她入心,且不說十裏紅妝迎娶,竟除她一人再無妾室,夜夜留戀暖香閣。
“太子妃,太子很寵你呢。”清韻見霍暖才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出聲打趣道。
霍暖才正想開口,便有下人過來稟告。“太子妃,霍將軍來探望了。”
霍暖才心中一愣,撫了撫袖口,道:“讓他去前殿等候吧。”
半個時辰後,霍暖才才悠悠過去,她承認,這時候的自己有點不想見他,因為霍暖才知道,他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然,一來就給霍暖才個下馬威。“暖暖,雖然你現在嫁為人妻,但是你能讓一個父親等半個時辰嗎?”
霍暖才看著他目光淩厲,心歎本性難移:“父親來是有什麽事嗎?”霍暖才想,若能能幫上忙的,也不枉費他養育自己多年。
霍鎮北這才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你是太子妃了,理應為太子開枝散葉,找個時間讓你姐姐進府吧。”
心裏咯噔一聲,讓姐姐進府?把他的一個女兒送過來,就讓另一個女兒也跳進來?霍暖才朝他叫喊:“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