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東方辭再次岔氣。
見她狼狽,三皇子眼中劃過一抹得意,繼續道:“……我隻想告訴你,雖然本王豔明在外,但卻從來流連花樓而不動心,也不曾與人風流,昨夜是本王第一次。”
“咳咳咳……呼……”東方辭看著碗中的半碗殘渣,終於平複了心情,因為咳嗽而雙頰緋紅,她挑眉倔強道:“那真是抱歉了,老娘我早已折盡百花,嚐盡百草,恕我不會負責。”
那平淡的表情像是曆經風雨。
“你……”三皇子臉色黑成焦炭。
怕他不信,東方辭指了指苗槑道:“呐,你眼前這位就是其中之一,不孕不育,享用起來沒有後顧之憂。”
“無恥之尤……氣死本王了。”這麽無恥的話她都說的出來,三皇子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對方欺負了還不負責的小娘子,前所未有的憋屈怨怒。
若不是看到床單上的鮮紅,他幾乎相信東方辭的話。
東方辭咧嘴,露出一口圓潤飽滿的大白牙。
袍袖一甩,三皇子轉身要走,身體卻晃了晃險些跌倒,多虧三山眼疾手快的扶著他。
最後看了一眼木屋,三皇子內心複雜。
上次來的時候他還揚言要辦了她,如今是辦了,可他為什麽完全沒有得逞或者高興的感覺。
對上她,他隻有輸的份。
看著三皇子被扶著離開的背影,東方辭長長籲了口氣。
總算是走了。
不是說男人最要麵子最注重清白嗎,為什麽自己都說的那麽不要臉了,他無法熄滅他心中的情。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離他遠點就是。
苗槑看著她,緩緩道:“所以……”
“嗯?”東方辭疑惑。
“你什麽時候才會享用我。”平和寬厚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苗槑靜靜的看著她,仿佛再說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
“別鬧。”東方辭瞪了他一眼。
“不要臉。”苗槑嘴角抽了抽很是鬱卒。
不願在這上麵糾纏,東方辭朝木屋外桌椅上靜坐的千琴和零陵喊來,問道:“昨日的人審問了嗎?”
千琴點點頭:“問了,他們隻說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少爺您昨日……有什麽收貨嗎?”
東方辭看著苗槑道:“那魔王嬌是一個名叫烏布朗達的人身上攜帶的,我入致味坊,就是為了抓他,卻被他逃了,你知道此人嗎?”
苗槑搖搖頭,解釋道:“苗疆人名重複的很多,名叫朗達的不少,我並不認識。”
“他也是個善於養蟲用毒的,且和劉誌遠關係密切,我懷疑,這場蝗災是人為造成的。”回到正事上,東方辭心思沉重。
想到某種可能,她更是怒不可遏,有些人啊,為了達到某些目的,簡直不是人。
千琴想了想道:“其中一人倒是說出了他們的盤踞之地,可以一查。”
苗槑點點頭:“既然知道了是誰作惡,查出來即可,我去,你好好休息休息。”
他站起身來,準備去見識見識烏布朗達,與他同樣出身的人。
“先別急,我的藥還有嗎。”她指了指自己的臉,如今的臉色太白了,還好現在英雄們都去勞作,無人在此,如若不然她都不敢出門。
“足夠你當糖豆吃。”說著,苗槑遞給她一個粗陶瓶子。
東方辭嘿嘿一笑,吃了一顆。
不消片刻,膚色回歸原本的麥色。
正在這時,龍巢大汗淋漓的回來,見東方辭四人都在,疑惑道:“我不過是去安置了些人,便錯過了什麽好戲嗎?怎麽看到三皇子被抬著離開了。”
坐在草棚下,他抿了口白開水,絲毫沒有察覺四人麵色古怪,又問:“小黑你欺負他了?”
東方辭搖搖頭:“他是皇子我哪敢欺負他,新投靠過來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是嗎?我正想說你若想欺負,可以來欺負我。”
苗槑看他一眼,沒好氣道:“又來一片草。”
說罷甩甩袖子也走了。
東方辭無語,她不過是說了句嚐遍百草,這廝便記在心上,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挖苦她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草……不,龍巢,問道:“新來的安菖看起來像個江湖人,有沒有提什麽要求。”
龍巢搖搖頭:“他倒是隨遇而安,不過他說想來拜見你,加入英雄聯盟若需要什麽投名狀,可以告訴他,他好去準備。”
“投名狀?”東方辭無語,“他還真當我這裏是綠林好漢,以為我要占山為王嗎?”
“你若是占山為王,我可能隻是個軍師。”龍巢好笑的感慨,隨後問:“你要見嗎,長得很帥很俊俏,隻是太孔武有力了。”
言下之意是長得帥,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東方辭瞪他一眼:“你可不要對他下手啊,影響不好。”
龍巢癟癟嘴:“你明知我喜歡的是誰。”
東方辭扶額哀嚎:“大哥啊……”
“好好好,我不說了,所以你見嗎?”龍巢一臉興味,好像對東方辭的反應很滿意,卻又對安菖很感興趣。
迫切想讓東方辭見一見。
東方辭不明白他在興奮什麽,擺擺手道:“算了,今天太累了,昨夜跟蹤三根毛半夜,我先去睡會兒,等苗槑回來再叫我。”
“你真的不見嗎,真的很帥。”
東方辭擺擺手,一臉無奈:“大哥我是男的,喜歡女人啊。”
頓了頓,在龍巢的期待中,她道:“明天吧。”
“好,那就定在明天一早,我去跟安菖壯士說一下。”說罷,不顧疲累,就這麽屁顛屁顛的跑了。
東方辭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才是真正的斷袖。
自己還說喜歡女人,真是太假了,難怪皇甫贇不信。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
見大家都在吃飯,東方辭問苗槑:“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可有收貨?”
苗槑搖搖頭:“早已是一片廢墟,蹤跡全無。”
“想想也是,既然哪裏找不到,晚上咱們去一趟劉誌遠府邸,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
“沒錯,劉誌遠一個月前才奉命來到河南府,而那時候這裏的蝗蟲已經開始生長,黃河決堤之後,這一係列的事若都是人為的,那麽這人要的究竟是什麽呢?”
東方辭眼神閃了閃道:“要小紅的命,要太子的命。”
這是在京師,她便知道的事實。
而這事牽扯如此之大,絕不是張貴妃一個人可以策劃的,幕後定然還有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