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堂會

正在周躍峰覺得抓捕內奸的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還想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老周

突然回來了,對周躍峰說:";峰少爺,太出乎意料了,那個奸細並不在受傷沒有跟我去洗澡的人裏,居然還真膽兒肥了,就跟在隊伍裏.";

馬猴子和東子倆人已經把他給弄的很混亂了,加上聽到了這消息,突然間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個大錘子在後腦勺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頓時就感覺腦袋懵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讓自己緩了緩問到:";那人拿住了嗎?";

老周看出了周躍峰的狀態,稍微遲疑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緩衝的時間說到:";抓住了,我已經把他給帶回來了,就在門外.";周躍峰對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把人給帶進來,老周趕緊到門口把那人給帶了進來.

被綁著雙手的是一個小夥子,周躍峰看著他麵生,就問:";老周,這小弟是在哪兒當差的?我好像沒見過.";沒等老周說話,他就自己回答了:";我是北街鋪子的,是郭掌櫃招我過來做工的,峰少爺,老周管家抓我幹啥啊?";

周躍峰示意了一下,老周立刻就撩起了那個小弟的褲腿子,果然在他的腳踝處有一個像是一滴血落在那出現的一朵花.周躍峰說:";你是‘暗血飛花’組織的?";那個小弟一聽愣了一下.

緊接著並沒有做出他們意料中的反應,而是問到:";什麽花?哎呀我腳脖子上啥時候出來一朵花呢?";說完就拿手在上麵抹了兩下,不管怎麽抹就是抹不掉,說到:";峰少爺,這是咋回事?腳脖子上咋會有花?這是啥時候弄上去的?";

老周聽完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他給打趴下了,老周帶人一直都是很恩威並施,像這種裝傻的,也隻能用這招了.那小弟吐了一口血,顯然是門牙給打掉了,哀嚎著:";老周管家饒命,峰少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這花是啥時候出來的.";

說著又使勁的在腳脖子上蹭了幾下,一點作用都沒有,那花還牢牢的在腳脖子上,絲毫都沒有淡一點,老周說:";別裝了,我告訴你,在這跟我裝你還嫩點,如實給我招來,峰少爺還能饒你不死,不然周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那小弟在來這裏當差之前就知道這周家是黑白兩道都混的,但是如果有才能,加上人又踏實肯幹,在這裏是絕對不會被埋沒的,而且薪水很高,可是如果要是作奸犯科,那下場都是很慘的.所以這個小弟當時就抱著要好好做的心態來了周家大院,跟著東子也做的不錯,現在也算是個小頭目了,自然知道要是欺騙或者背叛周家會有的下場.

他哆哆嗦嗦的說:";峰少爺饒命,這花我真的不知道是咋弄上去的,我發誓!";說著就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老周看了一眼周躍峰,意思是問他:";這小弟說的到底可不可信.";

到這兒了老周其實就有些相信了.

周躍峰說:";這花是一個日本組織的標記,你有這個標記就證明你是咱們家的叛徒,是說什麽也留不得了,老周,你現在就把他關進咱們的思過堂去,明天一早給我拖到亂葬崗砍了.";那小弟一聽當時就暈了過去.

老周看了看周躍峰,周躍峰絲毫也沒有還口的跡象,於是隻能將那小弟給拖了下去,周躍峰看著兩人出去了,心想:";明天我倒要看看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想到這兒突然感覺有些頭暈,想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

他趕緊走到了床邊,盤腿坐在**,開始修煉腦子裏的《修真要旨》和《老老恒言》.兩個各自在身體裏運行了一個周天,周躍峰感覺到渾身神清氣爽,他伸了伸腰,這時候突然感覺到門口有人.

那人似乎也聽到裏麵周躍峰有了動靜,就敲了敲門:";峰少爺,我能進來嗎?";周躍峰一聽又是老周的聲音,就說:";進來吧,門沒插.";老周推門走了進來:";峰少爺,我怎麽看都覺得那小弟是冤枉的,不過我也奇怪了,那紋身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需要有個刺和修複的過程,如果他之前沒有,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而且是不知不覺中給他紋上的?";

周躍峰說:";他不是那個奸細.";老周聽了這話更不明白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到:";峰少爺,您怎麽知道他不是奸細的?而且您知道了為啥還把他給關起來,還要明天讓人拖到亂葬崗砍了?";周躍峰沒有答話,隻是笑著看了看老周,他知道老周肯定能想通.

老周想了想說:";難道峰少爺是想用他調出幕後的正主?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他的紋身是咋整的?";周躍峰說:";這東西不難,現在不怕水擦不掉的東西多了去了,臨時造假很容易,肯定是這奸細給他下了藥,或者是用巫術將他那段記憶給抹去了,短時間內做這麽一個花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老周就退了出去,周躍峰一個人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鎮魂大印的一角加上一隻陰魚合在一起構成的那個鎮魂大印的碎片,以及旁邊放著的裝著佩玲靈的香爐,心想:";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現在已經有明裏暗裏好幾撥人卷了進來,而鎮魂大印還殘缺很多,看來事情已經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將眾人都聚集在了堂屋,周躍峰坐在主位上,那個小弟跪在下麵,可能一晚上也沒睡好,加上沒吃飯,在地上不住的哆哆嗦嗦.周躍峰悠閑地喝著茶等著眾人到齊.

這天周躍峰穿著一身標準的黑色西裝,看上去既精神又讓人有一種從內而外的畏懼,他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手裏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其實他表麵上看上去也在察言觀色,看看這個正主什麽時候能露出破綻.

周家大院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多鋪子的人一起聚齊了,除了東西南北四個鋪子的人之外,還有外圍的八個小堂子的頭兒都到齊了,這也讓很多後來的人,比如東子和鬥裏四君子他們開了眼,一直以為隻有東西南北四個鋪子,沒想

想到還有八個小堂子,看來這周家真是不可小覷.

八個堂主站在一側,另一側站著的是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和每個鋪子的管家.別看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在外表上看是管著管家的,但是其實這四個鋪子的四個管家可是掌管著鋪子的全部生意,就像老周代替周躍峰看管整個周家大院一樣.

比如拿北街鋪子來說吧,每次東子跟著周躍峰下鬥找古墓的時候,北街鋪子的生意就全權交給了管家,所以這四個管家分別站在了各自掌櫃的旁邊,而且一個個的精明能幹,看著就都是經商好手.

周躍峰抬眼看了看,當然還是主要看北街鋪子這邊,因為畢竟這個小弟是從這兒給抓走的,當然他們的嫌疑最大,東子周躍峰是信得過的,於是就注意到了北街鋪子的那個管家,這幾個管家還有八個堂子的堂主都是周老爺子親自選的,這一杆子也是周老爺子拉起來的,所以周躍峰自從接管了之後也沒怎麽管過.

他一邊喝茶一邊心想:";要是真是他們幾個,想要動他們還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這幾個兄弟雖然平時見不到,可是這八仙和四天王可是老爺子弄起來的,兩撥人感情很好,也正是因為他們誌同道合,所以才把周家給經營的這麽大,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幾個人還真不能輕易動.";

看著眾人都來了,就將茶杯給放下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說到:";自從老爺子走了,咱們也很久沒有開堂會了,八個堂子交給八仙,四個鋪子交給四天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最近周家總部的事兒你們也都聽到了,地上這人是北街鋪子的,他腳踝上有日本組織暗血飛花的標記,你們看看是你們誰的人.";

東子走到了那人旁邊,一腳就踹到了他身上,說到:";峰哥,這人是我的,沒想到這麽不爭氣,是我的過失,沒想到是個奸細,要怎麽處置任憑您發落.";周躍峰沒想到東子會這樣做,不過這的確也是他的本分,現在也沒辦法了,當著眾堂主和鋪子掌櫃的麵,不懲罰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就說到:";那就按家規來吧.";東子聽完二話沒說,嗖的一聲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剛要往下刺,就聽到北街鋪子裏另一個人喊到:";住手!不關郭掌櫃的事兒,是我做的,那地上的小弟腳踝處的花是我畫上去的.";說完就在北街鋪子身後的隊伍裏走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走到了東子旁邊,將腿抬了起來,哢嚓一聲死掉了綁著的褲腿,立刻就露出了腳踝,那腳踝很秀氣,還白嫩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讓人懷疑這少年的性別,可是就在如此美的腳踝上卻紋著一個圖案,正是暗血飛花的那個標記,跟地上小弟的那個一模一樣.

給眾人看過了之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瓶子,東子在他身邊,立刻就給搶了過來,以為他要自殺,可是那少年卻笑了一下說:";我自己的命我當然知道珍惜,我不是想自殺,那藥水能洗掉這倒黴孩子的紋身.";

說著就奪了過來,打開蓋子灑在了那個小弟的腳踝處,果然標記沾了那藥水一擦就不見了.接著他把瓶子瀟灑的一扔說到:";峰少爺,我也招認了,我才是暗血飛花組織的人,你找的人是我,這個人你放了吧,還有跟郭掌櫃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個舉動把在場的人都給弄蒙圈了,周躍峰問:";東子,這人是幹什麽的,是你們北街鋪子的人嗎?他什麽時候來的咱們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