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石門甬道
周躍峰將那些蠱蟲放在了一張黃紙裏,接著將這張黃紙給點燃了,隨著符紙的燃燒,這些蠱蟲在裏麵燒得劈啪作響。馬猴子說:“峰哥,這些蠱蟲不是都已經死了嗎?你燒它們幹啥?”周躍峰說:“正是因為它們死了,所以那王老漢和老婆子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咱們已經擺脫了他們的束縛,會采取別的辦法對付咱們的。”
躍林問到:“哥,燒了這些蠱蟲那老太太就感知不到了嗎?”周躍峰點了點頭:“不僅僅是燒了,我將這些蠱蟲包裹在了這張黃紙裏,那老太婆就感知不到這些蠱蟲已經死了,這樣就暫時會以為我們還在她的掌控之中,不會對我們作出其他的動作。”
碧荷的傷勢的確不輕,周躍峰說:“東子,將包裹裏的那個簡易擔架拿出來,讓小弟們抬著碧荷吧,她的傷不輕,一時半會兒的是走不了路了,而且這古墓當中處處都有危險,還有一隊日本人不知道啥時候就冒出來,即便是劉熙陪著她,兩個人我也不放心。”
東子很快的就將包裹裏的那個折疊的簡易擔架給拿了出來,接著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擔架給搭好了,對四個小弟說:“你們四個過來。”四個小弟立刻走了過來:“郭掌櫃有什麽吩咐?”東子說:“你們分成兩組,輪換著抬著碧荷姑娘。”
四個小弟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而這個時候擺在他們麵前的依然是那扇墓門,之前他們剛剛撬開了不到二十厘米的一個縫隙,如今裏麵的臭氣也散發的差不多了,周躍峰說:“其他人繼續撬墓門。”
這時候去掉了碧荷和照顧著她的四個小弟,現在他們隻剩下了六個人,正好分成了兩組,在那根金絲楠木棍子兩側各站了三個人,六個人一起齊心協力的去撬動那根棍子,隨著他們一起用力,墓門的縫隙又增大了一些。
隻聽咯吱咯吱幾聲響,墓門就裂開了一道足以讓人通過的距離,周躍峰看著那個縫隙足夠他們通過了,於是也沒有讓眾人繼續浪費力氣,喊到:“大家一起收手。”於是眾人一起收手,將這根金絲楠木棍子給抽了出來。
接著裏麵又冒出了一點那種氣味的氣體,隻不過沒有之前那麽多了,氣體跟固體不同,即便是再多的氣體,隻要是有了一個縫隙,慢慢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全部散盡。這時候雖然還有那個味道,可是也在眾人的忍受範圍內了。
周躍峰招呼著四個小弟先將碧荷給抬了過來,接著周躍峰首先首當其衝的進入了墓室的甬道當中,發現裏麵暫時沒有危險,就出去招呼眾人趕緊進來。崔胖子剛要將那根金絲楠木棍子給仍在一邊,周躍峰上去就阻止了他:“給我!”
崔胖子將棍子遞給周躍峰:“峰哥,你要它幹嘛?”周躍峰說:“給我就是了,趕緊跟著兄弟們進墓裏去,別在這站著了。”崔胖子將棍子給了周躍峰,接著自己也走進了墓裏,周躍峰最後一個進入了古墓。
一進來他就將鎮魂鞭搭在了石門裏麵的鋪首上,接著招呼兄弟們:“兄弟們,咱們一起把石門重新拉回來。”眾人不明就裏,可是知道周躍峰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也沒敢多問就來幫忙,眾人將那扇石門又重新哢嚓哢嚓的給拉了回來。
眼看隻剩下了一條很細的縫兒了,周躍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鎮魂鞭給拉了進來,接著石門在鎮魂鞭的作用下又向前移動了一小段距離,跟另一扇合在了一起,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嚴密,但是好在也算是平整。
眾人看了看那扇石門,知道這回要想在出去肯定又要費一番功夫了,接著周躍峰為了保險起見,將那根金絲楠木棍子放在了門裏麵,接著就招呼兄弟們趕緊進入甬道。這時候有著豐富盜墓經驗的崔胖子說:“峰哥,這東西真是怪了,你看這扇門,好像是供人在裏邊開的一樣,居然裏邊有鋪首外麵卻沒有?”
周躍峰說:“這扇門本來就是從裏麵開的,這個墓室是用之前的皇帝底下密室改造的,隻有皇帝才可以用這麽高規格的鋪首,而當時改造的時候,因為這個石門實在是正好用作封門,但是王宰相顧及自己的身份不夠,所以才將這門給反轉了過來。”
馬猴子說:“峰哥,你咋知道這麽多,這些東西說的頭頭是道的,就跟你親眼見過一樣。”周躍峰說:“打開那扇門我就看到了裏邊的鋪首,這還用親眼看到啊,都給反轉了肯定是這個道理。”
眾人繼續在甬道裏往前走,這甬道兩側的牆壁凹凸不平,也不知道當時這個地下密室是用來幹啥的,反正進去了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就像是在蒸桑拿一般,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但是外麵的空氣溫度低,所以很不爽,感覺到冷風嗖嗖的往毛孔裏鑽。
十一個人接著在這個甬道裏向前走著,突然間周躍峰對眾人說:“停一下!!!”眾人本來就已經一驚一乍的草木皆兵了,被周躍峰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嚇的一蹦躂,馬猴子拍著胸脯說:“峰哥,我這心髒早晚被你給嚇停了。”
周躍峰並沒有理會馬猴子,而是說到:“趕緊將鬥笠帶上!”眾人立刻明白了周躍峰的話,他們剛剛進入這個墓室太興奮了,居然忘了那墓門上的詛咒,古墓流淚的傳說。眾人趕緊將鬥笠戴在了頭上。
這時候碧荷有些難辦了,她不能自己走路,隻能躺在擔架上,而躺著鬥笠就遮不住她的全身,這樣就難住了眾人,劉熙說:“要不我來背著她吧,說完就要去背碧荷。”周躍峰說:“背的動背不動的都是小事,主要是碧荷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你背著她會讓她很痛苦。”
劉熙聽到了隻能止住了自己的腳步,眾人看著奄奄一息的碧荷,從心底為她著急,但是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就在這個時候時候,東子突然間一拍腦門說:“我有辦法了。”說著就將腦袋埋在了行李裝備裏麵一個勁兒的掏。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掏啥,隻能安靜的在那看著,不大一會兒他就從行李裏邊拿出來了一個布袋子,打開布袋子裏麵居然是一張油紙,這東西現在已經沒有了,那個時候也是有錢人家才能用得起。
南方有的地方說油紙傘油紙傘,開始的時候就是從這兒來的,之後才慢慢轉變成了用布料裏邊刷上膠來代替,所以這油紙它是不沾水的。眾人看到東子拿出了這個東西,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幹啥,把這油紙罩在碧荷身上,那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可都是萬無一失了。
馬猴子立刻上前扯了扯:“你小子行啊,咋還想著帶這玩意,說你是賢內助果真名副其實。”聽了馬猴子的話東子有些尷尬,不管他們之間怎麽鬧玩,至少在那四個小弟麵前人家也是堂堂的郭掌櫃,被人戲稱為賢內助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東子已經習慣了馬猴子的這張嘴臉,就連那四個小弟也是知道這馬少爺整天嘴裏跑火車,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聽了也隻不過是在心裏偷偷一笑就完事了,並沒有往心裏去,而這個時候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劉熙和東子還有馬猴子仨人趕緊扯開了那張油紙,接著就將它給鋪在了碧荷的身上,因為這油紙是透明的,而且也不是完全緊貼在身上,所以也不用擔心鋪上這張油紙之後,碧荷在裏邊躺著會上不來氣兒。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張油紙夠長,眾人就趕緊將它從頭至尾的蓋到了碧荷的身上,這下子可就是萬事具備了,接著一行人就繼續在甬道裏往前走,又走了很遠一段距離了,可是還是沒有遇到門上說的會下雨的情況。
躍林說:“哥,那門上會不會想圖坦卡蒙法老的詛咒一般,其實不過是嚇唬人的而已,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啊?”周躍峰剛要說話,這時候崔胖子接著說:“肯定不會,他沒事弄那麽複雜的東西上去,還將字給反轉了過來,然後廢了這麽大的勁就是為了開玩笑,這絕對不可能。而且誰說圖坦卡蒙法老的詛咒是嚇唬人玩的了?”
馬猴子說:“這些古人可真有意思,動不動就弄個詛咒啥的,要不你就在裏邊放上一個真粽子,要不就幹脆讓爺爺我痛痛快快的把寶貝拿走,放個什麽詛咒,沒啥用不說,整的人家拿著東西心肝兒也顫,這是何苦?”
崔胖子說:“你就別貧了,一會兒要是真的遇到古墓流淚看你咋辦?直接就把你這隻馬猴子給你禿嚕成水煮馬猴子。”說完還哈哈大笑。這笑聲在古墓甬道中來回的反射,讓眾人都感覺到汗毛都豎起來了。
東子說:“老崔你可別笑了,你笑的咋那麽瘮人啊?別一會兒把那什麽王丞相給笑醒了,到時候他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馬猴子說:“東子說的對啊,就他這笑聲,別說王丞相了,一會兒連那冤死的皇帝都給嚇醒了。”
這些人就是這個毛病,在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們才不會管這裏是哪兒,不管是周家大院還是自家炕頭或者是古墓,他們沒事兒都肆無忌憚的開玩笑,用馬猴子的話說就是:“我笑著也是這麽活哭著也是這麽活,幹嘛不笑著。”
這話聽著還挺有那麽幾分道理的,不過心態好自然是活著不累,馬猴子他們經過了這麽多次的折騰,幾番死去活來,到現在不依然活得好好的嗎,而且臉上一點也看不出風霜的痕跡,身體受傷了恢複的也快。
可是就在眾人開著玩笑的這個時候,突然間這空曠的甬道裏傳出了隱隱約約的聲音。周躍峰對聲音很敏感,首先聽到了,立刻對著眾兄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到:“別開玩笑了,好像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