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血咒
櫻木和馬猴子對這些靈異之術一點不通,現在他們完全幫不上忙,隻能坐在石門前的石台上休息,以備一會兒突如其來的事故他們可以有所防備。
躍峰和東子分頭行動,東子負責破解咒語,躍峰依然在研究那塊封門石,看這東西到底有什麽作用。
奇怪的是東子在石門前站了很久,沒有說話,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在專心破解咒語,誰也沒有去打擾,可是他就那樣呆呆的站著,足足站了有半個時辰,不管他有沒有破解出來,至少站著也站累了。
躍峰突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他走到櫻木和馬猴子坐著的地方,踢了踢馬猴子,這家夥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就這麽一會兒人家居然能睡得直流口水。
躍峰一邊拿腳踢他一邊說:“哎哎,醒醒,醒醒。”
那家夥伸了個懶腰,眼睛還是不願意睜開,不過旁邊的櫻木倒是醒了過來:“峰哥,怎麽了,東子破解了那咒語了嗎?還是你找到移開封門石的方法了?”
躍峰冷冷的說到:“都不是,你們看東子。”說完將眼睛向著東子站裏的地方看了看,意思是讓櫻木看那邊,這時候馬猴子也醒了,他往那邊一看,立刻就說了出來:“我的媽呀,這東子是想幹啥,我都睡一覺了,他居然還沒動彈分毫。”
躍峰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噓……別說話。”
躍峰的這個舉動讓兩個人感到後背發冷,馬猴子識相的不在吱聲了。
櫻木悄聲問躍峰:“峰哥,咋回事,東子是被奪舍了嗎?怎麽站在那一動不動?”
周躍峰雙眉緊鎖:“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我一直在研究那封門石,可是卻發現自從東子到了石門前麵,就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半步,這不合理啊,不管他找沒找到破解的方法,這麽久,就是一個正常人站也站不住了。”
三個人不知到狀況,所以也不敢大聲說話,隻是悄悄的看著那邊,就這樣他們又堅持了有一刻鍾,居然發現東子連胳膊都沒有抬一下,這更加不合常理,破解咒語雖然需要安靜,可是不至於連自己的手也不抬一下啊。
躍峰給他們兩個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三個人分別從三個方向包抄過去,看看東子到底怎麽了,如果沒事最好,有事的話他們也能夠將其製服。
櫻木和馬猴子看了躍峰的手勢之後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兩個人悄悄起身,三個人兵分三路分別包抄了過去。
就在他們三個將東子團團圍住的時候,東子一回頭,把三個人著實嚇了一跳,隻見東子臉色慘白,眼睛裏不斷的往外流著鮮血,兩個眼睛紅的像兔子。
躍峰大叫了一聲:“不好,是血咒!”
櫻木和馬猴子不懂這玩意,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躍峰剛要去摸鎮魂鞭,突然想起來鎮魂鞭在九嬰藏身的山洞裏已經給了崔胖子。“媽的!不好!”
他本來想用鎮魂鞭將這東西捆住再作打算,可是要是讓崔胖子來送,或者他下去拿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東子一張嘴,露出了兩顆尖牙,使得整個麵孔更加猙獰恐怖,他舉起雙手,兩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出了尖利的利爪,看著就讓人渾身不舒服。
他好像潛意識裏知道躍峰不好對付,直接朝著馬猴子撲了過去,馬猴子一躲,一下子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那東西一下子撲了上去,將馬猴子整個給壓在了下麵,馬猴子雙手極力反抗,可是別看東子平時不咋樣,這一被施咒,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力大無比,馬猴子用盡吃奶的力氣,可是還是推不走他,眼看他那兩顆尖利的牙齒就要咬在馬猴子的脖子上了。
反正自從跟著周躍峰,他就知道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如今這情形他不知道在夢裏經曆過了多少次,反而釋然了,馬猴子已經做好了被咬死的準備,閉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可是突然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少了很多,也沒有等來那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咬裂動脈的疼痛。
他一睜眼睛,看到櫻木狠狠的抱住了那東西。其實櫻木本來可以直接用武士刀將他砍死,但是怕東子還能救回來,這樣不就是連東子也給自己殺了,於是隻能緊緊的抱著他,可是這東西力大無窮,櫻木哪裏能夠控製住他,眼看就堅持不住了。
突然躍峰從後麵趕了過來,馬猴子嚷嚷:“峰哥,你剛才去哪兒了,怎麽才來,我差點被他給咬死。”
躍峰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將一張符咒一下子貼在了東子的頭上,東子的力氣頓時小了很多,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櫻木緩了一口氣,不住的喘息:“這東子平時身手不咋好,可是這玩意被奪舍之後怎麽這麽厲害。”
躍峰暫時控製住了這玩意,才來跟他們說:“是我疏忽了,我看到那血字就應該想到的。這東西是血咒,是下咒者以自己的血液作為導引,念咒語,將自己靈魂的一部分移植到另一個人體內,會慢慢侵入那個人的思想,直到完全得到他的身體和能力為止。”
馬猴子說:“難道現在東子的思想已經被另一個思想控製了?”
周躍峰想了想:“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的。”
櫻木說:“中國的這些詛咒之術,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怎麽幾個字就可以將人的意誌控製住呢?這也太神奇了。”
躍峰說:“我們也都看過這血字,而隻有東子一個人中招了,這字需要人潛心去看才能夠發揮作用,剛才東子一定是急於找到破解封門石的方法,於是集中注意力看那血字,這才被控製了思想。”
馬猴子說:“峰哥,剛才你跑哪兒去了,我差點沒被咬死。”
躍峰看了他一眼,指著東子腦門上的符咒說:“我去畫符了,一些常用的符咒,定身符、水靈符、火靈符那些我都帶在身上,誰知道能碰上這玩意啊,還好之前跟我爹引靈的時候,曾經遇到過被下了血咒的人,懂得一點克製之法。”
櫻木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他不解的地方:“峰爺,你說另一個思想會在他身體裏,一直到完全得到他的身體和能力,那麽東子自己的思想去了哪裏?”
躍峰看了看東子,回答到:“這就是我最害怕的地方了,被施了這血咒之後,另一個思想會侵占他的軀殼。而此時,那人原來的靈魂將被施咒者封印,永遠消失。”
櫻木和馬猴子一聽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櫻木驚訝的說:“那就是跟魂飛魄散沒有什麽區別了?”
周躍峰點了一下頭,走到了東子身邊。
看了看東子,說到:“今天就讓我來試試,能不能破解這血咒!”
馬猴子說:“峰哥,你有把握嗎?”
躍峰看了看那塊巨大的玉石:“他為了設置這血咒,還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自己學習降術,以身犯險來做降頭師,將自己的身體和這石門開啟的機關聯係在了一起。”
馬猴子和櫻木更加不懂了,怎麽又和開啟封門石有關?降頭師又是什麽?
躍峰解釋到:“降頭術也是一種詛咒之術,血咒在很多降頭術中,是一項極為重要的儀式,尤其是殺傷力越強的降頭術,無不藉由血咒的的施行,才能發揮力量,所以降頭與血咒,實有堅不可分的關係。”
兩個人還是不懂,櫻木問:“那怎麽又跟降頭師有關係了?”
躍峰繼續解釋:“也正因為降頭師在下降頭時,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破時,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功力不足的降頭師極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條性命;即使降頭師的功力深厚,十之**也會因降頭術反噬,而大傷元氣,必須急覓隱密之處養傷,才能逃過破功之劫。
因此,降頭血咒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元氣。”
馬猴子不懂了:“你的意思是這裏的正主兒就是那降頭師,那怎麽又跟這封門石有關係了?”
躍峰說:“玉能夠幫主人辟邪驅災,正是因為這樣,墓主人肯定跟這塊玉石在了一起很久了,以便有一天有人破了他的血咒能夠幫他擋一下災,這麽大的玉石,擋住一半以上的災不成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東子動了一下,好像是那符咒快要控製不住他了。躍峰說:“沒事,活著的降頭師下的血咒要難破解,這個血咒是已經死了的人下的,威力一定減少了很多,我能夠控製。”
聽到他這麽說,兩個人的心可算是落了地。馬猴子知道沒什麽危險了,好奇心又開始作怪了:“峰哥,那這血咒具體咋弄啊?”
躍峰說:“怎麽你還想試試嗎?降頭師在下降時,用幹淨的刀片割破自己右手中指,擠出一滴血於下降之物,配合咒語,便可增加降頭術的威力。我要給東子破解這血咒了,不然時間太久恐怕他的意識會更加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