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無辜的 143 先帝
宮丞相:“她是你娘吧?”碧水憐瞪大雙瞳,隨後臉色恢複平靜:“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宮是不是應該喚你一聲爹呢?”
宮丞相冷笑了一聲:“爹?你還是去問問你娘誰是你爹吧,我可沒有你這麽‘好’的女兒。”碧水憐臉色青了又白,半響,才緩緩說道:“她,已經不在了。”頓了一下,又恨恨的道:“都是你們害的,夜家,宮家,一切都是你們害的!”
宮丞相微微一愣,驚覺他的心竟然刺痛了一下。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不在了?
碧水憐平靜下來,她淺笑著:“你們就這麽好好地,等死吧。”說完,轉身離去。宮瓷淚似乎猜到了些什麽,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她是那個‘宮瓷淚’五歲時占了她的身子的,六歲時,先帝賜了一名女子給宮丞相,為二夫人,秋亦雨。
“爹,到底是怎麽回事?”忍不住,宮瓷淚問。
宮丞相歎了一口氣,目光漸漸變得深遠:“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十年前,先帝賜了一名女子給我,我當時見她性情溫和,便收了她做二夫人,沒想到……她其實一直在暗裏跟先帝有染,被我發現後,她卻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我也不能拿先帝怎麽樣……碧水憐並不是碧連生真正的女兒,或許真正的碧水憐早就死去了。現在的碧水憐極有可能是先帝和秋亦雨的孩子。”
宮瓷淚與在場眾人都愣住,那麽……如果真是這樣,碧水憐與夜羽溢豈不是——**?!
宮瓷淚最先回神,對於她一個現代人來說,她是明白近親生孩子是什麽後果的。倒吸一口涼氣:“爹,這是真的?”宮丞相苦笑,眸子裏黯然失色:“豈會是假的?”宮瓷淚咬緊下唇,一直以為自己與碧水憐會是親姐妹,沒想到碧水憐與夜羽溢才是親兄妹,突然又想起什麽,問:“爹是怎麽發現的?”
宮丞相垂下頭,聲音低啞:“是你娘無意撞見先帝和她見麵……”宮瓷淚頓時恍然大悟,這就是碧水憐所說的‘是她害死了我娘’的真相!冷笑一聲,這一切不都是碧水憐的娘自作自受麽?如若她安安生生的做一個二夫人,會發現這麽多事麽?
“瓷兒,放心,爹不會讓你死的。”宮丞相抬起頭,眼眸裏閃著複雜的光。宮瓷淚一愣:“什麽?”她不懂,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皇宮,禦書房。
“天秦,你覺得如何?”夜羽溢皺眉,何天秦接過小安子呈過來的信封,展開信紙大略看了看,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皇上,這是紅煞宮的……警告?”
夜羽溢冷笑:“說朕如若三日之內不放了宮家,便燒毀了皇宮。”何天秦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低沉:“這就更加證明宮家是要密謀造反的了。”夜羽溢臉色陰沉,眸裏一片冰涼:“朕命你三日之內剿殺了紅煞宮,不留欲孽!”頓了一下,又道:“至於宮家,五日之後,宮盛愈與所有近親斬首示眾,所有遠親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踏入都城一步,宮氏家族世代為奴,永不為朝廷所用!”何天秦領命退下,夜羽溢揉了揉眉頭,低聲吩咐:“朕回寢宮歇息,任何人求見都拒見。”說完便起身額推門而去,小安子趕緊跟上。
碧水憐從天牢裏出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緊抿著唇。紅煞宮的信應該已經在夜羽溢手上了吧,勾起一抹冷笑,宮家,就不應該存在!徑直向禦書房而去,禦書房一直都對後妃禁令的。但對於碧水憐,是沒有的。
推門進去,微愣了一下,沒人?走近禦桌,桌麵整潔,隻是,一張畫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伸手拿起畫,看了一眼後,臉色瞬間冰冷,手不自覺捏緊,直到回神,才發現畫麵被自己剛剛使勁,有了些折皺,勾起一抹淺笑,緩緩將畫撫平,然後小心翼翼放回禦桌,轉身推門而去——
“不可能的!你騙我!”宮瓷淚不可置信的任由眼淚從眼裏不斷流出,手抓住胸口,想讓那裏不會那麽痛,卻阻止不了宮丞相剛剛說的話一遍一遍回響在她耳邊,宮丞相垂下眸子,聲音壓抑不住的顫抖:“你,的確跟宮家無任何血緣關係。”
宮瓷淚抱住雙膝,緊咬著下唇,夜落雲手足無措的去擦那些止不住的眼淚,自己卻又止不住的跟著開始落淚。
宮瓷淚使勁搖頭:“爹……即使你想救我,也不要說這麽荒唐的謊言啊……”宮希晗與宮希陌都擔憂的看著宮瓷淚,他們沒想到爹終究還是說了這個事實。
第二日,旨意傳到天牢,頓時喊冤聲四起,淒涼無比。一對列官兵走進天牢,押走那些宮家遠親,送往邊疆,宮瓷淚終究理會不了外麵那些吵雜,頹廢的雙手抱膝坐在角落,發絲淩亂。如碧水憐說的那般,她狼狽極了。
“你說什麽?!”禦書房內,夜羽溢拍案站起身,瞪著何天秦,何天秦眉頭緊皺著:“回皇上,臣親眼看到他們的血融合不了。”夜羽溢揉了揉眉心,重新坐下:“宮瓷淚和宮家沒有血緣關係?那麽……”她居然不是宮家人,那他……是否就不該如此恨她了?歎了一口氣:“把她放出天牢,帶回冷宮。”
何天秦領命退下,小安子見夜羽溢空下來了,便道:“皇上,皇後娘娘說新年快到了,皇宮是不是該準備了?”夜羽溢斜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回道:“都交給她去辦吧。”小安子應了一聲,房間裏又恢複了平靜。
是夜,憐雲宮後庭院。
“他派了三千精兵圍剿紅煞宮?”
“是的宮主。”
“你靠近一點,本宮跟你說……”
那聲音冷冷的,直讓那稟告的男子打了個冷顫。待一走近,卻被突然插入腹中的劍嚇的瞪大了眼睛。
“紅煞宮已經沒了利用的必要了,是否還應該存在也不該本宮的事了。”
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漸漸的,沒了說話聲,徹底安靜了下來。
宮瓷淚緊了緊身上的薄衫,斜靠在冷宮的木門身上,靜靜的看著飄著小雪的天空,似乎快要過年了吧?可是往年哪裏會這般冷清?以往的這個時候,宮家應該已經燈火通明,一大家人圍在一起吃著團年飯,小孩子開開心心的玩鬧……
突然,一件大髦披在了她單薄的背上,還帶著熟悉的溫暖氣息,抬起眸子,愣了一下,隨後便拂開了大髦,冷聲道:“皇上怎麽會來這裏?不怕髒了你的身子?”如此大的諷刺讓夜羽溢臉色沉了下去,卻什麽也不說,重新給宮瓷淚披上大髦。宮瓷淚冷笑了一聲,不再有其他的動作了,悶悶的垂下眸子,夜羽溢居然在宮瓷淚旁邊坐下,宮瓷淚無語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麽了?正欲開口,他卻先開了口:“處理完所有事,在皇宮轉了轉,卻發現隻有這裏最為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