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天價聘禮

吃罷晚飯,蘇錦屏趴在桌前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首當其衝是事情,就是這家夥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種種反常和幼稚的行為直直讓她想抽死他!

正在思慮間,就聽下人稟報:“表小姐,大小姐來看你了。”

“請!”又是來找麻煩的?不過今日倒是奇怪,還找人通報一番,她還以為以那位大表姐的性子會直接衝進來。

“是!”下人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雲紫衣一進來,還端的是笑容滿麵,一見她便笑道:“表妹,我是來找你說會兒話的!”

“表姐有什麽話想說呢?”語氣是不冷不熱的,反常必有妖,這是想搞什麽鬼?

雲紫衣見她的態度,麵色僵了一下,隨即一笑,狀似不在意的轉過頭,看著丫環手中拿著茶壺,笑容滿麵的開口:“這是表姐今日親自泡的茶,來讓你嚐嚐看。”裏麵,可是放了鶴頂紅,她就不信,等自己將她毒殺了,父親和母親會讓自己為一個死人償命。等這個女人死了,三皇子殿下自然就是她的了。

那杯茶,被放到了蘇錦屏的跟前,一雙鳳眸冷眼將那茶一掃,紅唇勾起,而後在雲紫衣期盼的目光中,端起,一仰頭,喝了下去。開口讚歎道:“好茶!”

喝完之後,在雲紫衣詫異的目光之中,將茶杯放下。雲紫衣傻愣著看了她半晌,也沒看出對方的臉上有絲毫不正常的神色,更無半點中毒的跡象,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分明是自己那會兒親自放了鶴頂紅之後,讓下人去煮的,就怕那味太濃被聞出端倪來,可是麵前的人喝了之後,卻半點反應都沒有,這是為何?

“大表姐,你是不是也覺得今日,慕容家的大小姐被打了的事情,特別稀奇?”蘇錦屏好似沒有看見她的驚詫,隻是笑嘻嘻的跟她說起另一件事情。

“稀奇?”有什麽好稀奇的?她隻覺得最稀奇的事情,就是麵前這個女人為什麽喝下了鶴頂紅,還什麽事情都沒有。

蘇錦屏笑了笑,接著開口:“向來都是淩公子在哪裏,平陽公主就在哪裏。為何偏偏那會兒,公主就有事去了後院呢?唔,還有,慕容雙的本意原是針對我,好端端的,為何要用那樣的話來奚落淩公子,你說奇怪不奇怪?”語調已經是帶了些許神秘的調調。

她這神秘兮兮的模樣,雲紫衣要是再看不出端倪,就是個十足的蠢貨了,看了蘇錦屏一眼,開口道:“這是你設計的?”

“也算不得設計,不過是知道這位淩公子對平陽公主的重要性,先是讓人在後院,將平陽公主準備送給淩公子的絕世好琴偷走,把平陽公主引開,然後拉著慕容小姐說幾句話罷了,隻是靈兒看不過慕容小姐欺辱淩公子,方才去請公主殿下前來營救,說起來也都是些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離‘設計’這二字,還差得遠呢。”淡淡的開口,也狀似不經意的看著對方的麵色,也滿意的看到了雲紫衣的臉上浮現出絲絲驚恐之色。

雲紫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她,這法子確實是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但是在公主府裏麵把琴偷出來,她是怎麽做到的?看她臉上驚懼的痕跡越發明顯,蘇錦屏方才接著開口:“所以大表姐,若是無事,你就先回去吧,看在舅舅和舅母的麵子上,我並不希望下一個被打的是你。”這才是她的目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大表姐,若非必要,她還真的不想動她的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叫對方知難而退!

雲紫衣倒退一步,像是看鬼魅一般看了蘇錦屏半晌,方才略帶驚恐的飛奔出去,走到門口,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門簷,穩住了身子,又是狂奔而出!輕描淡寫的陷害了鎮國公府有天下雙姝之一美稱的慕容雙,又毫不避諱的告訴自己,從公主府裏麵盜了琴,現下就是喝了鶴頂紅,也什麽事情都沒有,這是人嗎?這不是人!

靈兒冷冷的開口:“姑娘,何必跟她說那麽多廢話,她若是不知死活,殺了便是了!”說著,眼角的餘光掃著窗口的方向,擺平了就是說給窗口那人聽的。

“出來吧!”蘇錦屏看著窗口處,笑著開口。

窗口那人猶豫了一下,方才顯身,正是蘇錦屏的二表姐,雲冷凝,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婢踏了進來,神色有些複雜,直接殺了便是了?這個表妹真有那麽狠毒嗎?

“二表姐,今日之事,謝過了!”先是在公主府門前她提醒了靈兒的事,後麽,自然就是方才那件事情了。

雲冷凝一驚:“你知道是我?”她今日一早,在經過長姐房前的時候,看到一個丫頭手上拿著什麽東西慌慌張張的進了長姐的屋子,她覺得有些不對,還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她就把那丫頭抓來責問了一番,那丫頭起初還不肯說,最後還是招供了,原是準備用來毒死表妹的鶴頂紅,所以她派人將那茶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免得長姐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若不是你幫的我,現下怎麽會在我的窗口?”不答反問。雲紫衣此來,絕對不是為了請她喝茶這麽簡單,可是那茶裏麵確實是沒有毒,這麽一點分辨能力,她還是有的,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雲冷凝聞言,一笑,而後淡淡的開口:“即是表妹知道了,是我幫的,表姐還想請表妹多包容姐姐一些,左右都是一家人,能不計較,還是不要計較。”

“妹妹這話說的是!”一陣爽朗的笑聲自門口響起,緊接著,一襲青衣的雲逸踏了進來,比起那日的將軍袍,他今日穿這件衣服,倒是看起來肆意很多,朗目帶笑,走進來看著蘇錦屏,“不知道表妹肯不肯賣給表兄和你二表姐這個麵子?”

這個女子,從第一眼看見她,他就覺得不簡單,昨日他和父親要去皇上那兒述職,所以未曾參加平陽公主府的宴會,關於慕容雙被打的事情,也隻是聽說了一些,隱約也能知道問題出在何處。這個女子,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一股子肅殺之氣,若是紫衣真的跟她鬥起來,想必會死的渣都不剩!

蘇錦屏端起桌上的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二表姐幫了我一把,這個麵子是自然要賣的,放過大表姐一兩次,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大表兄以何來找表妹討要麵子,一來,我們不熟,二來,表妹也未曾承了你的情,這麵子麽……”

“哈哈哈……”雲逸倒是被她說的笑了起來,征戰沙場的人,最喜歡的自然是豪爽直白的性子,麵前這個女子竟然毫不避諱的說著這樣的話,比起一般人的震驚和不悅,他心中更多的自然是讚賞,“那,不知怎麽樣,表妹才肯賣表兄這個麵子呢?”

他這話一出,蘇錦屏便掃了雲冷凝一眼:“二表姐,舅母方才找你了!”

啊?雲冷凝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對方說這話,是不希望自己聽到。略為尷尬的笑了一聲,開口道:“即是這樣,那我便先到母親那邊去了。”說罷,就帶著自己的侍婢出了屋子。

雲逸禁不住擰起了劍眉,到底有什麽事情,是她要避諱著妹妹說的?一個姑娘家,所關心的,不都是後院內宅之事嗎?

“不知表兄,對慕容昊的印象如何?”雲冷凝走了,蘇錦屏方才開口問著。按照靈兒給她的資料,雲逸和慕容昊這兩人似乎是在軍中的時候,就互相看不慣,而且還有私仇。

這話一出,雲逸的臉就冷了下來,慕容昊,當初在校練場就百般與自己為敵,後來甚至還在騎射練習的時候,刻意射偏了箭,射殺了自己的好兄弟,當初他一怒之下,帶著自己的弟兄們殺到了鎮國公府,卻被父親硬拉了回來,說是鎮國公府乃是百年望族,要是真的鬧起來,他們齊國公府未必能討到什麽便宜,但是他當時是鐵了心了要報仇,父親見他怎麽都不聽,一咬牙就將他丟到邊關曆練了。這件事,這個仇,時隔五年,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表妹問此何意?”眼中已經帶了不少審視之色。

蘇錦屏也不跟他打迷蹤拳,將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放到桌上,語氣狠辣:“若是我有法子,讓慕容昊死無葬身之地,表兄可願意配合?”

“你與慕容昊也有私仇?”雲逸皺眉。

嗜血一笑:“不,我和整個慕容家都有私仇,表兄隻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相助便可。”

“隻要不連累到雲家,就是賠上我的命,又有何不可!”為兄弟報仇,死生無懼。若不是這些年在邊關曆練,成長了不少,他這一回來,就已經又殺到慕容家去了。

蘇錦屏竟是沒想到自己麵前的這個少年將軍,還有這般的率性,重義氣!笑著開口:“那,即是如此,就有勞表兄了,不過表兄放心,這個法子,既不會連累到雲家,也不需要表兄的命,隻要表兄按我說的做,就是他慕容昊不死,也再也沒有踏足朝堂的機會!”

“不知是何主意?”還是問清楚了,心中比較穩妥。

蘇錦屏掃了靈兒一眼,靈兒會意,馬上去將門關上。而後,蘇錦屏笑著將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雲逸聽著,嘴角不斷的抽搐,這樣的法子她都能想得到,真是……

話音一落,蘇錦屏還笑著評價了雲逸一句:“表兄,你可知道,你一直未能報仇,就是因為你為人太過光明磊落,若是你有一半慕容昊當年借說射偏了,殺了你兄弟的陰毒狠辣,也就不會被送到邊關五年了也沒能報仇了。”

這話一出,雲逸的眼神就冷了下來:“你調查過我?”這個女人到底打的是什麽心思?忽然來了雲家,還要利用自己想要複仇的心去除了慕容昊,他雖然不反對給兄弟報仇,但是被人家利用,卻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僅僅是你,這裏所有的人我都調查過。大表兄,你應該知道,我既然敢直言不諱的告訴你,也就當有自己的實力,你隻需要選擇合作,還是不合作!”以雲逸的聰慧,很快就會想到自己調查過他,與其等到那一刻,讓對方對自己心生懷疑,還不如自己說出來。

“我想知道,你來雲家到底有什麽目的?還有,你真的是我表妹?”他容不得有人威脅他的家人。

蘇錦屏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四目相對:“我是不是你的表妹,這一點有外祖母和舅舅判斷。至於我來雲家的目的……若不是二表姐發現了我,我根本就不會來到雲家,找你幫忙,也不過是有了你的相助,事情會變得簡單一些,話已至此,信與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雲逸冷冷的看著她的眼,這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姑娘家的眼中會流露出來的,狠辣,冰冷,甚至除了仇恨之外看不到別的情緒,他莫名的產生了絲絲好奇之感,到底是什麽樣的仇恨,會讓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半晌,回過神來,雲逸揚唇一笑:“信不信都不重要,隻是你的法子,確實能幫我報仇,所以合作一次也未嚐不可。”說完似乎才剛剛想起來一事:“對了,祖母想見你,我是過來傳話的。”不過說著說著就險些把這事給忘了。

“嗯!”心下有種不祥的預感,老夫人沒事找她做什麽?難道是因為……

……

果然,蘇錦屏猜的一點都沒錯,自從進了老夫人的院子,就被她教導了半天,無非是因著今日和百裏驚鴻的那點破事,不知是怎麽傳到老夫人的耳中了,所以一個勁的對著她開口,姑娘家應當如何如何,要與男子保持距離雲雲。

直直的說得她連連點頭稱“是”,不斷的告罪,表示自己知道了,麵上是一副不耐的神色,眼底卻浮現出一絲絲笑意,她的這個外祖母,確實是真的關心她。而對麵坐著飲茶的雲逸,看她這模樣也禁不住笑了起來,方才在房中還是一副鬼魅般的模樣,現下又成了這般,真是……看來自己是想多了,這個女子對別人如何未可知,但是對祖母是絕對是真心的。

末了,老夫人還接著開口:“那個三皇子殿下,我上次也見過,那容貌和氣質也是人中龍鳳一般,隻是眼睛看不見,我看那七皇子似乎對你也有些意思,要是你舅舅出麵,就是做不了七皇子正妃,做個側室也是沒有問題的,你……”

“好了,外祖母,七皇子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就是真的娶了我,為的也不是我,而是和雲家結盟,明明您的心中也明白這個理兒,為何還要講出這種話來!”做側室?開星際玩笑!

老夫人聞言一愣,竟是沒想到她會直言不諱的說出這些話來,歎了歎,拍著她的手道:“倒還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女兒家遲早都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有了齊國公府做後盾,不論是嫁與誰,想來也不敢薄待了你去。隻是你不滿意七皇子,那三皇子就一定是待你好嗎?你又怎知,他不是為了我雲家的權勢?畢竟對於一個剛剛歸國,無權無勢的皇子來說,若是能得到我雲家相助,勢必如日中天。”

“外祖母,三皇子殿下,與我是舊識。認識的時候,並不知道我還有這層身份。”蘇錦屏本來是不想幫那個家夥說話的,但是老夫人都講到了這一步,她不說似乎有點對不起他了。

這話一出,老夫人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原是這般,這麽說來,你們兩個也是有緣,先是一起在東陵,你父親出了事,你逃到此處,他也正好回國了,這不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嗎?要不我去給你舅舅說說,讓他探探三皇子的口風,是不是早日將這婚事給辦了?”老夫人也是開明之人,一聽原本是舊識,心中的疑慮就都沒了。

蘇錦屏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她現在還沒想著成親這檔子事好嗎?隻要想象一下自己要是真的嫁給他了,每天就那樣相顧無言,或是那家夥像今天一樣的發神經,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一陣劇痛!“好了,外祖母,這件事情不必再議了,若是舅舅真去了問了,還當我是有多恨嫁一般,這些個事情還是隨緣吧,再者說了,兩位表姐都還未嫁,我急什麽!”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老夫人說完,忽然回過頭掃了雲逸一眼,皺了皺眉,開口道,“錦兒,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的身邊,我還真舍不得將你嫁出去,要不你就嫁給你表兄吧,你表兄人品不錯,也算是年輕有為的將軍,你嫁給他也算是體麵,還能親上加親。他要是敢欺負你,外祖母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你看看,你表兄也不比三皇子差啊!”老夫人很是認真的開口說著。

“噗——”雲逸的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想不懂怎麽好好的,就扯到自己的身上來了,看了看神色同樣詭異的蘇錦屏,飛快的擺手:“祖母,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表妹國色天香,我可配不上!”

“我的意思,有你插嘴的份?”老夫人不悅的開口。

雲逸聞言,麵色一僵,乖乖的閉上嘴,老老實實的低下頭做著孝子賢孫。

吼得雲逸不敢再出聲,老夫人複又拉著蘇錦屏的手,開口道:“你看怎麽樣?不必管你表兄的意見,這家中我說了算,我都還沒死,還輪不到他說話。而且錦兒,我給你說,我們齊國公府,個個都是癡情的種,從你外祖父這一輩,到你舅舅這一輩,可都是隻有一房正妻,既無通房也無小妾,你若是嫁了你表兄,他要是敢納小,看我不打斷了他的腿!”

蘇錦屏的嘴角抽了抽,還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回這句話,雲逸也黑著一張臉,恨不得直接跑出去算了!最終,蘇錦屏咳嗽了一聲:“外祖母,還是莫要拿我和表兄取笑了,您這是想讓我們以後見麵尷尬嗎?哎呀,我忽然想起房中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先回去了!”

說完倉皇的起身,飛奔而出。雲逸也覺得自己的屁股是幾百個坐不住了,也起身道:“祖母,我軍中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走了!”

待他們都走了,老夫人才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身後的李媽媽開口道:“老夫人,你何必打趣大公子和表小姐,明知道……這不是徒叫兩人尷尬嗎!”

老夫人回頭一笑,看樣子心情極好:“人老了,就想找些樂子,看見這些年輕人,就想逗弄一番!”

李媽媽頓時失笑,老夫人真是越老越孩子氣了!

“明日將七皇子請來吧,七皇子的性子,我倒很是喜歡,說不定事情有轉機也未可知!”老夫人起身吩咐。

“是!”……

……

但是,這件事情傳到了三皇子府之後,整個皇子府都是一片愁雲慘淡!

百裏驚鴻坐在主位上,旁邊都是悄悄看著殿下臉色的四大暗衛。“消息準確麽?”冷聲開口詢問。

“殿下,是以陌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雲王妃似乎更看好七皇子一些,最終雖然被蘇姑娘說服了,但又起了親上加親的心思,蘇姑娘好似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就徑自走了!後來雲王妃讓下人明日去請七皇子。”滅飛快的將消息又複述了一遍,端的是滿心的不悅,這個死老太婆想的是什麽餿主意?殿下昨日已經把皇子妃給……也許小主子都給他們懷上了,怎麽就能夠嫁給雲逸或是百裏毅呢!

緊接著,又是一陣詭異的靜默。百裏驚鴻微微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美如清輝的眸中也閃過一道又一道困頓的光芒,這模樣讓他們所有人都有些驚詫,這天下所有的事情,就沒有一件能攔住殿下的,可是現下卻是明顯的迷惘困頓,叫他們都猜不透殿下在想什麽。

半晌之後,他忽然抬起頭,淡淡的開口道:“你們說,若是明日,本宮不請自來,上門提親,她會不會應?”說完好似有點不確定,還微微有些緊張。雲王妃宴請七皇子,若是再這麽放任下去,也許她就真被人給搶走了。

幾人抽搐著嘴角,聽著自己身後烏鴉飛過的聲音,敢情想了半天,是在想這個問題,可是這麽複雜的問題,他們怎麽可能知道?皇子妃的腦袋跟平常人的根本就不一樣,讓他們怎麽猜?但是,他們又不得不讚歎,這個主意真是高!太高了!等明日七皇子帶著禮物登門拜訪,他們扛著一大堆聘禮上門,對比一下之後,恐怕要把七皇子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殿下,這個問題,屬下們不知道,不過您可以試試看!”風算是比較實在的,上前一步說出自己心中的看法。

於是,某人那月色般醉人的眸底,再次閃過一道又一道困頓、糾結、緊張,等各種光芒之後,開口吩咐:“去準備聘禮。不要丟了本宮的顏麵。”

“是!”看來殿下是要下狠手了!滅應了一聲,就退下去準備了。

……

翌日,一大早,不少百姓都聚集在齊國公府的門前,看著這恢弘的一幕。

隻見長長的紅綢鋪滿了整條街道,一輛素淨的馬車在前麵行駛。馬車的後麵,是一眾下人喜氣洋洋的抬著厚重的箱子,那箱子,一眼數過去,怎麽也該有上百來個。前麵還抬著火紅色的絲綢錦緞,看這樣子,怎麽像是提親的?

而百裏毅,也受了雲王妃之邀,帶著一個隨從就過來了,兩輛馬車同時停在了齊國公府的門口,車簾掀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一個眼神溫雅中含著陰霾,一個孤傲中滿含淡漠。

而後,同時下車,四麵都是百姓們的抽氣聲,三皇子殿下,那是三皇子殿下!現在三皇子殿下的事情,在他們南嶽近乎無人不知,姿容絕世,風華無雙,昨日還聽說為了齊國公府的表小姐上官錦,和秦樓楚館的頭牌比美鬥琴,不知道叫多少姑娘家羨慕上官錦羨慕得要死,今日帶著這麽多東西,這是來做什麽的?

而一邊的七皇子,也同樣的引起了一陣一陣的讚歎之聲,畢竟在百裏驚鴻歸國之前,四皇子、七皇子、雲公子、淩公子可是並列南嶽四大美男子的。

“三皇兄!”百裏毅抱拳打招呼,由於被馬車擋住了,所以還未看見百裏驚鴻馬車之後的物什。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百裏毅想起昨日在公主府,對方對自己說的話,昨日聽來方才有些震驚,但是今日他已經淡然了下來,他並不認為百裏驚鴻有跟他爭奪的資本,所以讓他為了對方的幾句話就望而卻步,決不可能!“三皇兄,也是受了雲王妃的邀請嗎?”

“未曾。”淡淡的兩個字吐了出來,麵上還是淡然的神色,半點為自己的不請自來而露出的羞愧之態也無。

而此刻,雲逸收到了下人的稟報,作為雲家的大公子,自然要出來迎接,一看見門外對峙的兩人,表情細微的僵了一下,祖母似乎沒有請三皇子吧?因著他站在高台上,所以能看見百裏驚鴻身後那長長的一隊物什,心頭突的一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上前一步,抱拳行禮:“三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在下接駕來遲,還請恕罪!”

“客氣了。”冷冷清清的聲音。

“雲公子不必客氣!”帶著笑的聲音。

看了看百裏驚鴻,開口道:“不知三皇子此來,是……”

“提親!”百裏驚鴻還沒開口,風就笑嘻嘻的走到前麵去了。

緊接著,一眾下人們將那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抬到前麵去,齊齊的一大排,放在齊國公府的麵前。百裏毅看了看那堆東西,再想想自己身後的仆從手中拿著的那幾個禮盒,有一種將那禮盒都砸了的衝動!握著扇子的手也緊了緊,極為不友善的看著百裏驚鴻,對方一定知道自己今日會來,所以刻意挑了今日提親,真是……卑鄙!早知道他今日也該帶著聘禮來的!

“咳咳……”雲逸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就準備將他們請進去。老夫人聽說了這事,也從宅院裏麵跑了出來,一掃門前那些個箱子,驚了一下,這麽多箱子,這裏麵該裝了多少東西啊,這個剛剛回國的三皇子,會有這麽多銀錢?

這下媒婆就派上用場了,趕緊上前,對著老夫人開口:“雲王妃,我們殿下是親自來提親的,這些個東西都是聘禮,有白玉觀音兩座,玉如意十雙,天蠶絲綢百匹,流雲錦緞千段,紫雲貂皮四張,虎皮……”

一串長長的詞從媒婆的口中溢了出來,直直的聽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別的倒是沒什麽,天蠶絲綢百匹?這東西皇宮都沒有多少啊,七皇子府也隻有兩匹,這還是七皇子的母妃給的。而紫雲貂皮,整個國庫似乎也隻有三張吧?

媒婆一邊說,下人們一邊將那些箱子打開,滿是金銀珠寶,玉器名品,隻是一瞬間就晃花了世人的眼。將那些東西說了有小半個時辰才說完,到了最後,還加上了一句:“足斤金剛石一塊!”

話音一落,一旁的修便將自己手中的盒子打開,隻是一瞬間,眾人便看到刺眼的光芒對著他們射了過來,那金剛石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簡直就要將人的眼睛刺瞎了!

“雲王妃,我們殿下是真心誠意想與貴府的表小姐結百年之好,還請您答應了才是!”媒婆飛快的說著,手上的紅色帕子也不停的在甩,端的是泡沫四濺。

而老夫人、陳氏、雲逸和百裏毅早就驚呆了!盡管他們是鍾鳴鼎食之家,盡管百裏毅也同樣貴為一國皇子,但是他們當真就沒有受過這麽強大的衝擊!這……怕是已經有半個國庫了吧?不說別的,就是那個金剛石,小塊也是天價,更匡侖是足斤的金剛石!

百姓們早已被驚傻了,這恐怕天下第一首富也沒有這麽多銀子吧?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麽被困於東陵的三皇子殿下,為什麽會這麽有錢?!

天價聘禮!所有人的心目中都隻剩下這四個字——天價聘禮!這就是買下半壁江山都夠了!

於是眾人都不得不好奇,那位表小姐到底是長成什麽樣子,才能讓三皇子不惜拿這麽大的代價來求娶!

老夫人的腳步不自覺的踉蹌了一下,還是李媽媽扶住了她,她並不是貪財之人,但是看見這麽多銀子還是不得不想……這麽多的聘禮,若是歸了他們雲家,以後別說可以穩穩的坐住十大世家之首的位置了,就連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也要多給他們幾分顏麵。說不動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更讓她震驚的是,自己竟然眼拙了,認為麵前的這個男子,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外孫女。

百裏毅的臉色極為難看,今日他就是把七皇子府的東西都變賣了,也拿不出這些錢來,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這個皇兄何以會有這麽大的能耐!

這下他已是沒有半分臉麵進去赴宴了,對著雲王妃開口:“雲王妃,本宮府中還有事,先回去了!”

“即是如此,老身就不留了,七皇子殿下,請!”老夫人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並非因為銀子,而是因為氣度!見情敵拿了這麽多銀子而來,他無法一笑置之,甚至小肚雞腸到要負氣離開,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什麽大作為的!

百裏毅讓自己的仆從留下禮物,便坐著自己的馬車回了府。卻沒看到在他走了之後,百裏驚鴻淡漠的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得意之色,沒錯,就是得意!也就是這得意,讓一旁的幾大手下無比汗顏,殿下現在已經幼稚到什麽程度了啊這是!

雲王妃又看了看這麽多聘禮,頓時覺得有些失語,隻因這聘禮實在是太多了,若是真的收了,會有什麽可能產生的後果,她一個婦道人家暫時也想不太明白,這已經不再是內宅的事情了,看來要等兒子回來再議了。

“殿下,這門親事,老身要問問錦兒的意思,方能回答。”委婉的開口說道。

百裏驚鴻聞言,也未曾多說什麽,淡淡的點了點頭:“即是如此,這些東西就留在此處了,本宮先回了。”

“殿下,請!”雲逸也恨不得趕緊送走他,再在這門口待下去,他們齊國公府不知道要被多少嫉妒的眼神射穿!

百裏驚鴻聞言,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馬車。素淨的馬車從齊國公府門前離開,留下一地驚羨、憧憬的目光……

……

“什麽?”蘇錦屏張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靈兒,“他瘋了?”

靈兒的嘴角抽了抽,其實,她也有一種殿下是不是瘋了的感覺,提親麽,需要搞得這麽恢弘盛大嗎?這比每年地方上交稅、進貢什麽的都恐怖多了,而且據可靠消息來看,殿下此舉,其主要目的是為了在情敵的麵前展現自己雄厚的財力,借以擊退情敵!於是,本來就已經很出名了的上官錦,現下更是成了南嶽的風雲人物。

“姑娘,聽說現下齊國公正,和老夫人、夫人還有您的幾位舅舅、舅母們一起商討著此事,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其實私心裏她還是希望姑娘和殿下快點成婚的,因為畢竟她的人脈、朋友,所熟悉的人都在三皇子府和夜幕山莊。

蘇錦屏聞言,一肚子火都湧了出來,怒氣衝衝的起身,飛快的往正廳飛奔而去,開什麽玩笑,那個傻瓜送這麽多錢來,是想心疼死她嗎?這是聘禮,是要給娘家的,也就是說,她最後要是嫁了,這個銀子她一分都撈不著,嫁妝絕對補不上這個缺!她來了齊國公府才幾天啊?才幾天而已!為什麽無端端的就要花這麽多錢?

一進了正廳,眾人討論的如火如荼,看著架勢,就是要應了。齊國公一見蘇錦屏,很是愉悅的開口:“錦兒,我聽母親說你原本也喜歡三皇子,現下他又這般有誠意,倒不是舅舅貪圖這些錢財,而是他肯拿出這麽多東西來,就表示你在他的心中占了足夠的份量,所以舅舅認為這門親事能成,你看呢?”

雲紫衣在一旁絞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看著屋內的這種東西,禁不住把自己手中的帕子想象成了蘇錦屏,讓她恨不得往死裏揉捏!嫉妒的火焰直直的要將她燒死。

但雲家其他的人,卻都是麵帶欣喜的,不論怎麽說,這天價的聘禮,會讓他們齊國公府如虎添翼,怕是以後所有人每個月的月例都要漲一倍,所以整個齊國公府的人都格外高興。

但是蘇錦屏,卻冷著臉開口:“退回去!”三個字,如同平地驚雷,將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最最驚奇的莫過於老夫人,昨晚她的反應,分明就是喜歡三皇子啊,今日怎麽會讓退回去呢?雲紫衣也有些微愣,但是更多的卻是惱火,她憑什麽,憑什麽,三皇子這般相待,她還不肯接受!

齊國公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是何意:“錦兒,你是意思,是不願意嫁給三皇子嗎?若是不願意,就直說,舅舅馬上就讓人退回去!”

“不是不願!”她能說是舍不得這麽多錢嗎?那個殺千刀的百裏驚鴻,明明就說好了,他的錢都是她的,她還沒有答應,他憑什麽用她的錢?!還想不想要命了!

“不是不願,那又是為何?”陳氏也上前開口,身為當家主母,操持著府中這麽多人衣食住行,自然也就更加在意這份堪比半個國庫的聘禮。

蘇錦屏掃了眾人一眼,而後又看著齊國公,開口:“舅舅,你可曾想過,樹大招風!今日這些東西,被送到了齊國公府,有多少人看見了?有了這些錢,齊國公府的實力,可以遠遠的超越其他世家,但是你又怎能探知,龍椅上的那位,會以什麽眼光看著我們?”

這話讓齊國公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方才他們隻把這件事情當成兒女之間的親事討論,也想到了所有的好處,唯獨就沒有往這方便想!確實,若是真的收了,引起了皇上的猜忌之心,恐怕等待他們雲家的不是人人驚羨的榮耀,而是如同嶽重將軍一家般,遭遇滅門的大禍!舒了一口氣,方才對著蘇錦屏開口:“倒是你看得透徹,舅舅這些年征戰沙場,倒把朝堂上的東西給拋到腦後了,這聘禮隻能退回去,但若是退了,就是不答應這門親事,你與三皇子殿下……”

“來日方長,總歸不能讓我連累了雲家!”一字一頓,鏗鏘有力,仿佛無比為雲家的人著想,直直的把老夫人感動的抹起了眼淚:“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為了雲家,可真是苦了你了!”

靈兒的嘴角抽了抽,她百分之百確定自己麵前的這位,絕對不是為了雲家,估摸著也就是為了那些錢,虧得雲家人還感動的跟什麽似的!

……

於是,這天價的聘禮,就在其他世家羨慕嫉妒恨加不解的目光中,被退了回去!東西退回來之後,某人的臉色自然也相當的難看,隻是他理解的,卻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她是不想嫁給他,所以才讓人將聘禮退回來的。

“砰!”的一聲,一甩袖袍,屋內的桌椅板凳瞬間成了碎片!嚇得一旁的眾暗衛們,恨不能抱在一起顫抖一番,而後,那一襲白衣的男子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暗衛們咽了一下口水,也不敢上前說一句勸慰的話,最終又呆立了半晌之後,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這天,百裏驚鴻在房間關了一整夜沒出來,送進去的食物和水也是半點未沾,讓幾大暗衛都有些擔心。

直到晚上,百裏驚鴻從房中出來,想去找她問個究竟,為何就是不願意嫁他,冷不防的聽到風和滅的對話。

“風,殿下這……”

“沒事,皇子妃的性子本來就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幾天就好了吧!”風滿不在乎的開口,但是心下還是為那不吃飯的人擔憂著。

滅一歎,看著夜空,百無聊賴的開口詢問:“風,你說,要怎麽樣才能讓姑娘家喜歡上,你小子女人緣不錯,要不,教教我?”狀似隨意一問,隻是耳朵卻豎了起來,很是期待答案。

風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咳嗽一聲,而後很是認真的開口:“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姑娘家就是有再多的不甘願,也願意了!”不過他們家皇子妃是個例外,這句話還沒說。

生米煮成熟飯?某人的心裏咯噔一下,一雙月色般醉人的眼眸看著夜空,慢慢的,寡薄的唇畔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身後仿佛長出了一條大尾巴,在風中搖曳……

緊接著,一陣風一閃,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皇子府內。

蘇錦屏剛準備休息,忽然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緊接著,一道清冷如月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往**躺了一半的身子坐起來,瞅著他:“是不是來問我,為什麽要退親?”

“不是。”淡淡的聲音傳來,而後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本來是要問的,不過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一雙美如清輝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看起來極為可愛。

呃……蘇錦屏被他的樣子萌到了,眼神四處瞟了瞟,方才開口詢問:“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走到她的身前,眼底浮現出一抹委屈的神色:“痛,睡不著。”淡漠的眼眸卻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閃過一道狡黠之色,他可以說他是來……色誘的嗎?

蘇錦屏的一隻手飛快的伸出,捂著自己的鼻子,免得裏麵的鼻血流了出來,蒼天,好可愛!這家夥是不是被人調包了?“那你想怎麽樣?”

自袖口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她,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幫我上藥。”說完之後,微微偏過頭,麵上浮起一抹紅暈。

“好!褲子……”脫了兩個字還沒出來,他就已經扯下去了。蘇錦屏的嘴角抽了抽,這貨今天怎麽了?上次讓他脫褲子,不是還挺扭捏的嗎?今天怎麽這麽積極?

但是馬上,她的眼神就收了回來,因為看見了某些不該看見的東西,直直的讓她的臉也紅了。

不待她再開口,他很自覺的趴到她的**,轉過頭,淡漠的麵容依舊,隻是眼底隱隱還能看到水光,這小模樣讓蘇錦屏的心髒揪的一痛,趕緊給他上藥,手觸上他的臀部的時候,也輕輕的顫了一下,給男人的屁股上藥,還真是不習慣,忍著不適感將手中的藥慢慢的抹了上去。就在這時,冷不防的,從窗外刮起了一陣風,將他的衣擺吹了起來,蓋到了屁股上。

他似乎很是煩躁,微微起身,將自己的衣帶一扯,便把外衣脫了下來,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裏衣也因為他扯得太用力,所以微微的張開了一些,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麵蜜色的肌膚。

“百裏驚鴻,為什麽我覺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就算是衣擺被吹到屁股上,他也不用露出這種樣子吧?這可是明顯的煩躁之色,認識他這麽久了,也沒見到他哪天這樣過。

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而後淡淡的開口:“痛。”接著,趴下身子,不看她,等著對方接著為自己上藥。

呃,好吧,原來是這樣!上完藥之後,將瓷瓶蓋好:“好了。”其實也沒有很嚴重吧,比起自己上次被皇甫懷寒打的要輕多了。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起身,也就在同時,他身上的中衣不知何故,從他的肩膀上滑了下來,香肩半露,如墨的長發散在肩頭,微微偏過頭,精致優雅的輪廓配上這模樣,形成了一道綺麗的風景。

“啪嗒!”一聲,某女的口水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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