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嫁是肯定要嫁的,但是時間上麵,咱們可以稍微緩一緩,你說怎麽樣?”某女很是諂媚的開口,生怕一個說錯了話,下一秒鍾,剩下的九把鑰匙就隨風飛走了,但是她也不願意輕易的出賣了自己。
此言一出,他的容色不變,眼底的眸色卻有點發沉。靜靜的看著她諂媚的嘴角,沉默了幾秒鍾,竟然轉身走了。
蘇錦屏趕緊開口:“喂!你生氣了?”就這樣就生氣了?
聽著她的呼聲,腳步頓了頓,整個人已經冷淡了下來。“若是不願,便罷了。”說完,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而後在蘇錦屏糾結的目光中踏了出去。
“好吧,好吧!答應你!”不情不願的開口,真受不了,又來這招!
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聲線依舊是冷冷清清:“不必勉強。”飄渺若雲的聲音淡的幾乎下一秒就要被風吹走,卻讓人聽出了不易察覺的憂傷,和……哀怨。
白色的身影立在門口,和夜色融為一體,看起來極為孤寂,蘇錦屏歎了一口氣,幾個大步走過去,從背後環著他的腰,認命似的開口:“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和小鴻鴻成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才怪!她這輩子真是栽到他手上去了,一看到他這冷冷清清、淒淒哀哀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要是不聽他的,就像是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他聞言,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背對著她的麵上帶著些許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自得,但仍是沒有開口回她的話,好像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蘇錦屏感到額頭劇痛的同時,也在心裏問著自己,難道她的信用度已經這麽低了?
他的墨發貼在她的臉上,很柔,很舒服。隻是他的身子卻是冰冰涼涼的,秋天抱著還真是有些發冷:“喂,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不知道老娘抱著你抱得都快凍死了嗎?
一言既出,沒有聽到回話,蘇錦屏不禁有些氣結,怎麽跟這個男人交流就這麽費事呢!“喂!”大聲的開口提醒。
“什麽時候?”冷冷清清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飄到了蘇錦屏的耳中。“什麽什麽時候?”她怎麽發現最近他的思維好似帶有很強的跳躍性?
“什麽時候成親?”他今日,非要她給出一個承諾不可。
蘇錦屏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開口:“等慕容家的人都死光了,我們就成親!”那一天,也不遠了,最多也就半個月罷了。
白皙修長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而後慢慢的將她的手撥開。一言不發的踏步而去。
某女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什麽情況?不是答應了嗎?還生氣?“喂!你又怎麽了?”
“去慕容府。”淡淡的聲音傳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臥槽!“你要是真帶人動了手,決計會被人知道。”這裏是京城,到處都是各路勢力的眼線,要是被人知道,他除了一整個世家大族中所有人的性命,別說他會失去奪位的機會,就是有朝一日真的能登上帝位,也沒有多少大臣會忠誠於他,他們的心中隻會有防備和畏懼。
“無妨。”他百裏驚鴻,還未曾怕過誰。
但是她卻不想讓自己的事情連累他,“半個月,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足以!不然就別成親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持。
“好。”這下倒是幹脆,舉辦婚禮,對他們皇家來說,半個月都已經有些倉促了,所以這個時間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蘇錦屏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是不是上當了的感覺!
見她神色詭異,像是在懷疑著什麽,他抬起步伐,緩步走到她的跟前。淡淡的凝視著她,想說什麽,卻未曾開口。腦中,忽然想起了風的話“這種事情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還有“氣氛”的問題。明月清輝散落在他們的身上,兩人的影子也投射在地,美如清輝的眼眸一閃,而後開口道:“想看月亮麽?”說完之後偏過頭,神色淡漠,心下也尷尬。
你還有想看月亮的時候?一句話到了嘴邊,蘇錦屏沒忍心說出來傷害他傲嬌的心。笑著點了點頭:“好!”上當了就上當了,為了他手上的鑰匙,似乎也不虧。
……
南嶽的京城。
“就到這裏吧!”白衣隨風翻飛,玉笛掛在腰間,轉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好兄弟。這次武林大會,若不是他幫忙,自己還真的難以洗脫罪責,而且他要是沒料錯,幹這好事,一定是那個將自己揍了一頓的百裏驚鴻!
而皇甫逸的身邊,一襲黑衣的男子跨坐在墨駒上,衣襟半開,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狂風揚起,衣擺和墨發當空而舞,鬼斧神工般的五官俊美的不似凡人,張狂邪肆的笑意掛在臉上,笑看著他:“你就不想去見見她?畢竟已經到了這裏了。”
“我是東陵的親王,見了反而給她惹麻煩,而且……”而且他和她,確實是相見不如懷念。
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冷子寒也不再多話:“即是如此,我就不勉強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裏?別忘了,你家中還有個新婚妻子,再到處跑可是有個牽掛了。”
說起白汐月,皇甫逸的神色有些複雜。苦笑一聲:“你又何必拿此來消遣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現在也都是我的責任,走脫不掉。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畢竟,南嶽皇已經為百裏驚鴻和她賜婚了。”他比不得二皇兄灑脫,若是二皇兄,管他什麽新婚妻子,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是他,到底還是世俗了些。
說起南嶽皇為百裏驚鴻和蘇錦屏賜婚,點漆般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一縷青絲劃在臉頰邊,讓他的臉在暗夜中更加攝人心魄,剛毅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諷笑:“不就是賜婚麽?就是成婚了,小錦是誰的也說不準,本尊和百裏驚鴻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為那日的事情奇怪,怎麽兩股力道打的好好的,就對著小錦衝過去了,但是從各個力度,他都沒有想明白問題的結症所在。可是前幾日的武林大會上,青城派和武當山的大弟子比武,一招之間,讓他的腦中電光一閃!什麽為了小錦去擋住那力道,從一開始就是那個男人一手策劃的,而自己竟然被騙過去了,還為此抑鬱了好久,每每想起這件事情,他就覺得無比惱火!
“子寒,百裏驚鴻,可不簡單呐!”皇甫逸開口提醒,眸中帶笑,隻是笑中含著冷意。上次將自己打得那麽慘還不夠,竟然還栽贓嫁禍給自己,那個男人,簡直就是黑心至極!
冷子寒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嗜血狂放之意,從口中說出了一句別有深意的話:“我當然知道他不簡單!隻有小錦才被他騙得團團轉,哼,以後有我在,看他再能玩出什麽花樣!”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對手。情敵也是對手中的一種,這些日子,他可是好好的將百裏驚鴻審視了一遍,不過就是個披著神仙皮的黑心鬼,他就不信自己鬥不過他!
“南嶽畢竟是他的地盤,你還是小心著些!”皇甫逸說著,已經調轉了馬頭。
“知道!”他的地盤?在他冷子寒的眼中,沒有什麽地方是別人的地盤。百裏驚鴻有皇子的地位,他魔教教主的名頭、無冕之王的稱號是說著玩的嗎?
皇甫逸忽然又想起一事:“你大哥……”
“我沒有大哥!走了,保重!”冷子寒說完,一揚馬鞭,絕塵而去。隻留下馬蹄落地的清脆聲音和一個張狂的背影,隻是那背影中含著幾多孤寂,誰都看不真切。
皇甫逸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策馬而去……
……
齊國公府。已是晚上,所以府內是一片靜寂,蘇錦屏和百裏驚鴻一起坐在花園的一顆樹上,姿勢,和以前一起看月亮時無異,朦朧的月輝撒到兩人的身上,像一隻張開的情網,忽張忽馳。牽動得情人的心,也迷亂了起來。
蘇錦屏看著空中的月亮,泛著銀灰色的光芒,和他的眼睛長得倒是有些像。禁不住笑了笑,偏過頭看著他,卻見他凝眸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臉上勾出誘人的弧度,看起來極為惑心:“喂,月亮美嗎?”
他聞言,一怔,仰頭看了看夜空。完美的側臉展現出優美的弧度,像是誤入凡塵的仙人,又像蠱惑人心的妖精。良久,也沒有說話。
這樣子,就跟以前沒什麽兩樣,蘇錦屏忽然感覺有些挫敗!“喂,我在問你話,美還是不美?”
“比我美麽?”他忽的轉過頭,看著她,銀色的眼眸像是一個漩渦,幾乎要將蘇錦屏吸進去,氣氛,這算是氣氛麽?麵色淡漠,心下卻不由得有一絲絲緊張。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蘇錦屏呆呆的看著他的眼,一瞬間近乎被吸進去了,也成功的成為了美色的被俘獲者。迷蒙間,除了麵前這個人的臉,她的眼中,已經再也看不見他物了。傻呆呆的開口:“沒你美!”單單是他的那一雙眼,就已經占盡了月輝之華,更匡侖還加上這個人。
一陣秋風拂起,火紅色的楓葉在空中飛舞,也慢慢的飄到兩人的身前,一片楓葉悄悄的從他們對視的眼神中掠過,卻沒有打斷這番意境,反而讓空中的曖昧之氣更濃了一些。
蘇錦屏還在怔忪間,忽的感覺到冰冰涼涼的觸感觸上了她的唇畔,而她的眼,還糾纏在他動情的眸中掙脫不得。唇齒相依,他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環上了她的腰身,而眼眸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含著濃濃的深情,和致命的**。
這一瞬間,蘇錦屏仿佛是被蠱惑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眼中的迷惘和唇上的觸感。他的吻,不同於往常,很淡,很淺,卻非淺嚐輒止,而是一點一點的攻占,從她的唇畔,到齒間,最終落入口中,纏上了丁香般的小舌,誘她沉淪……
他的眼,像是勾魂的工具,緊緊的纏著她的鳳眸。也不知是由於秋風迷亂了雙眼,還是因著月色太過醉人,抑或是她的理智已經在不經意間被勾走,竟然完全忘了反抗,任對方予取予求。
慢慢的,他的吻延伸而下,從唇到脖子,輕輕的啃咬。冰冰涼涼的觸感,伴隨著一陣陣雪蓮的清香。他的手,拖著她的身子,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忽而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果然是……氣氛。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挑開了她的衣襟。
而蘇錦屏卻仿佛沉淪在他的眼中,已經無法自拔。一雙手抓著他的身子,像是溺水的人抓著一根浮木,神色恍惚,不知自己身在哪裏,甚至已經忘了自己身上的感觸。
衣襟散落,零零散散的掛在身上,忽的,他的唇遊移到了她的胸前,含住,讓蘇錦屏的身子禁不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眼中迷茫無助的光芒更甚,也就是這光芒,讓他眼中灼熱之光更甚了一些。
他的一舉一動,皆帶著最真摯的情義,和最原始的欲望。而蘇錦屏仿佛是一個木偶,呆滯的倚靠在樹上,任他擺布。
也就在這如火如荼的當口,一聲輕咳忽然響起:“咳咳……”咳嗽完一聲,還生怕他們聽不到似的,又“咳咳咳……”的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蘇錦屏當即回過神來,飛快的將他推開,這才驚覺自己的衣服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被剝得差不多了,胸口還滿是他製造出來的吻痕,直直的讓她紅了臉,怎麽忽然就被美色迷惑了呢?百裏驚鴻也是神色一冷,飛快的擋住了她的身子,含著滿腹的怨氣和怒氣,好不容易發展到這一步了,差一點點就將生米煮成熟飯,差一點點她就再也逃不掉了,這關鍵時刻,居然有人來搗亂!該死!
而且他下腹的欲望也在瘋狂的叫囂著,恨不得將自己身旁的小女人狠狠融到自己的身體中。方才是怕驚了她,所以動作都很輕很慢,早知道會有人來搞破壞,他就應該先攻占了最後一步再說。想完之後,他的腦袋也有些發昏,他在想些什麽東西?
一雙鳳眸,和一雙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一起掃向發聲的方向。暗夜中,一雙點漆般的眼眸凝視著他們,眼中帶著嗜血的戾氣和張狂的殺意,他就知道百裏驚鴻這個黑心肝的男人不會打什麽好心思,要是自己再晚來一會兒,小錦就被他給吃了!想著眼中的冷意也更甚了一些。
一見是冷子寒,本來就尷尬的蘇錦屏,現下更加尷尬了,因為冷子寒畢竟是自己這個身體原主的戀人,所以……咳咳,她用蘇錦屏的身體和百裏驚鴻那啥那啥,總有種似乎是背著丈夫**的感覺,這感覺一出,讓她的頭皮有些發麻。還有,怎麽好好的問他月亮美不美,就問得差點失身了呢?
“小錦,過來,他不懷好意!”冷子寒冷著一張俊顏開口,鬼魅般懾人的容顏的暗夜中看起來,恐怖和魅惑皆有之。
蘇錦飛快的將自己的衣帶係好,聽著冷子寒的話,嘴角抽搐的同時,心中也有些猶疑,因為這個家夥今天看起來,似乎真的有點不懷好意!
而百裏驚鴻聞言,美如清輝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卻也沒有開口,像是不屑與他說話。
某女整理好衣服之後,看了看百裏驚鴻,又看了看冷子寒,想著這兩人上次見麵打得你死我話的玄幻場景,忽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上次,似乎沒有分出勝負。”隻有他親自出手,才有可能殺了麵前這個礙眼的男人。好不容易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他卻忽然闖了過來!而且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麽礙眼,所以還是除了好。
“我也正有此意!”冷子寒也毫不退讓,“這次,閣下不會又要身受重傷吧?”嘲諷的語氣從他的口中溢出,輕風揚起,墨色的袖袍隨風翻飛,刀削般的容顏,看起來就像是動漫中英俊的武士。
此言一落,百裏驚鴻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寒光,白色的衣擺隨空而舞,比天上仙人還要美上幾分。心下卻在飛快的思慮,照這麽說,自己那日的計謀已經被他看穿了,想著心中要除掉他的念頭更甚,要是讓冷子寒在錦兒的麵前說了什麽,難保不惹出一些麻煩來。
看著他們兩個好似又要打起來,蘇錦屏趕緊開口:“這裏是齊國公府,你們要打上別處去!”而且她一點都不想跟上次一樣,看人家打架也差點把自己給看死了。
話音一落,冷子寒的身影便閃到半空,遠遠的傳來一句:“京郊三裏竹林,恭候大駕!”
而百裏驚鴻看了蘇錦屏一眼,月色般醉人的眸底還帶著未褪的灼熱,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我若是殺了他,你可會恨我?”
呃,冷子寒幫了自己幾次,他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那個,殺人是不對的,這是文明社會,能夠用言語解決的問題,我們千萬不要用拳頭解決,能夠用拳頭解決的問題,也最好是不要見血。所以……”
“若是,不死不休呢?”若是往常,他也許還不會想要一個人的命到如此境地,今日,他心中原本就對那個人的不滿,加上自己的主意被他看穿,現下還壞了自己的好事,下腹的火焰讓他有些克製不住,若不是怕她發火,他真想……想著,想要殺人的感覺更濃烈了一些。該死的冷子寒!
不死不休,有這麽嚴重嗎?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再配上怒火蒸騰的眼,看得蘇錦屏都有點頭皮發麻,這家夥向來是對任何事都不甚在意,眼底就是有怒氣,也隻是淡淡的,何事像今日這般怒意滿盈過?一個想法浮現在了她的心頭:“我說……你這麽怒氣衝衝的,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此言一出,他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稍縱即逝,緊接著,眼中的怒意也被他努力的壓製了下來。容色徹底恢複淡漠之後,方才開口:“不是。”才怪!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呃,那你發什麽脾氣?”說著,腦中回憶起方才那一幕,讓她的臉色有些發紅,話說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但是這種事情還真是人生第一次,不得不尷尬啊。
見她一直避諱著自己的問題不答,他慢騰騰的起身,冷冷的開口道:“罷了,男人間的事情,你別管。”說完,一陣風揚起,蘇錦屏隻覺眼角有白光閃過,麵前的人就已經不見蹤影。
一陣風揚起,一片落葉吹到她的跟前,那落葉看著她,她也看著落葉。神色恍惚之前響起了之前的那一片落葉,忽的,齊國公府爆出了一陣尖銳的高喝:“殺千刀的百裏驚鴻,竟敢對老娘用美男計!”看月亮看得好好的,忽然就問她是月亮好看還是他好看,問著問著,就……臥槽!
聽著這聲尖銳的呼聲,不少下人都被驚醒了!齊國公府巡邏的侍衛也飛快的趕了過來,但是到了花園之後,已經沒了蘇錦屏的身影,倒是有一陣一陣的冷風刮來。於是,第二日京城就出了傳言,在齊國公府的花園之中,鬧鬼了!
蘇錦屏回了自己的屋子,軒轅以陌和靈兒都沒睡,等著她回來,這一回來,就叫她們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兩人不約而同的眼睛一亮,心道莫非殿下的計劃成功了?內心頓時湧起了一陣濃濃的激動澎湃之情,但是見蘇錦屏的麵色並不好看,她們也不敢多問些什麽,隻是開口道:“姑娘,要沐浴嗎?”
看著這兩人詭異的眼神,蘇錦屏也知道她們想到哪裏去了,但是也確實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便點了點頭,表示需要沐浴。
泡在浴桶中,兩人看著她胸前的痕跡,眼中都是曖昧的笑容,殿下真有本事,隻是出去看了個月亮,就把姑娘吃了。
見她們如此喜形於色,蘇錦屏的臉色也有點發沉:“你們想太多了!”狀似無厘頭的說了這麽一句,目的是在解釋沒什麽。
可是這話毫無預兆的吐出,卻真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軒轅以陌開口笑道:“姑娘,沒什麽,是真的沒什麽,我們都明白!”
“明白個球球!”看她這樣子也知道是完全不明白了,蘇錦屏惱火的起身,擦幹淨身上的水珠之後,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卻忽然有點不放心,那兩個家夥這大半夜的出去打架,不會打出什麽事情來吧?想著那會兒百裏驚鴻的那句不死不休,要是他死了,自己怎麽辦?還有,要是冷子寒死了,自己會不會有點對不起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
想著對著軒轅以陌和靈兒開口:“我出去一下,你們去睡覺吧。”
說完之後,一陣風一般竄了出去。軒轅以陌和靈兒對視一眼,也覺著自己應該去保護小姐,所以就跟著一起去了,而暗處的殞,在蘇錦屏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跟著走了。
竹林之內,兩個男子都高立於竹尖之上,相隔不過十餘米,眼神在空氣中廝殺,都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冷子寒冷笑一聲:“百裏驚鴻,上次中了你的計,本座保證,你絕對沒有再算計我一次的機會!”
此言一出,百裏驚鴻也不反駁,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不置可否。下一次算計他的機會麽?他若是死在了這裏,也不需要自己再出手算計。
彼此已經知道了對手的實力,所以這次,自然也不需要像上次一般,先比拚內力借以試探。
“嘶!”的一聲,兩人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斷刃、軟劍在月色之下,寒光閃閃,人未出手,殺氣畢現!
“請!”眼神狂放,語氣冷冽。
“請。”神色淡漠,目露凶光。
“鏘!”的一聲響起,兩人的身影已經在半空中纏鬥了起來。黑衣如鬼魅,白衣似謫仙,風聲鶴唳,殺意升騰,一陣一陣劍氣四散開來,周圍的竹子成片的被削斷。
毀、滅、風、修皆在不遠處看著這場戰鬥,滅有些詫異的開口:“為什麽我覺得殿下今天有點不一樣?”
“你也發現了?我也這麽覺得!可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呢?”風也開口了,眼神還放在那打鬥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修也擰著濃眉,喋血的容顏上滿是驚異,抱著劍看了半晌,方才開口道:“我知道是哪裏不一樣了,殿下的眼神!”這下他們的眼光都凝聚在百裏驚鴻的眼神上,沒錯,是的,就是眼神!以往什麽時候殿下的眼神不是淡淡的?就是有情緒也都是稍縱即逝,可是今天,那是什麽眼神啊,就像是野獸的眼神,沒錯,就是野獸,野獸想要撕碎敵人的眼神!裏麵滿是嗜血的殺意,而且那殺意越演越烈,不僅沒有半分要消散的意圖,反而像是要噴發而出,焚盡一切!
“你們說殿下這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冷子寒嗎?也還沒做什麽吧?殿下需要氣成這樣?
隻有一旁的毀,神色有些詭異。他是近身跟著殿下的,那會兒瞅著情況不對,他就撤的遠遠的了,後來是冷子寒出現了,他才回到殿下的身邊,雖是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也隱隱能夠猜到原因。殿下這麽生氣,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冷子寒粉碎了他的計劃,還壞了他的好事吧!
三人見毀不說話,都奇怪的扭過頭看著他,雖然首領平日裏就不怎麽喜歡說話,但是今日這未免也鎮定過頭了吧?“首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在話是風問的。
毀聞言,眼神還放在那纏鬥的兩人身上,關注著自家殿下的安危。聽得這話,亦是頭都不回,不置可否。
但是這模樣也讓他們更加確信了首領一定知道些什麽。滅諂媚看著毀冷峻的側顏,開口道:“首領,您就大發慈悲,告訴屬下們一下吧?”
“正常的男人,什麽時候最生氣?”毀也不直麵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出言讓他們自己去猜。
男人什麽時候最生氣,答案有很多種,但是首領強調的“正常的男人”這幾個字,就讓事情向某個方向發展了。其他兩人還有些遲鈍,倒是風最快的反應了過來,想著殿下這些日子一個勁謀劃的“生米煮成熟飯”計劃,驚愕開口猜測:“難道是殿下和未來的皇子妃,在關鍵時刻被冷子寒打斷了?”要是這樣的話,殿下的怒氣就可以理解了,通常男人在那種時候被打斷,會……早泄吧?原諒他的猥瑣吧,他覺得首領就是在把他往這方麵引。
毀自然知道風已經猜測到極度猥瑣的“關鍵時刻”去了,於是冷著聲音開口:“看樣子,還沒有關鍵到你想象的時刻,但是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風奇怪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首領,你這麽確信,難道是都看見了?”那種時候,首領也不避諱,下場會很慘吧?
“沒。但,若是真的到了那時候被打斷,殿下的眼中應當是羞愧和憤怒,而不是欲求不滿和憤怒了。”毀最大的優勢,除了他卓絕的武功,和極高的隱匿手法,還有他鬼神莫測的分析能力。
風聞言,極為崇拜的看了毀一眼,開口道:“不愧是首領,果然真知灼見,屬下拜服!”
滅和修的眼神,也是同樣的崇拜。忽的,毀轉過頭看著他們:“不許對殿下說!”要是讓殿下知道自己說了這些話,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另外三人瘋狂的點頭,開玩笑,他們也參與了事件的討論好不好?要是把這種事情跟殿下說,跟殺了人之後去自首有什麽區別?正在他們對話間,竹林的風聲已經停了,兩人的打鬥也落下帷幕。
凝眉一掃,殿下似是受了重傷,用軟劍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而冷子寒,更是吐出了一口鮮血,看樣子也沒好到哪裏去,看這情況,這兩人是打成平手了。幾人飛快的衝到百裏驚鴻的身邊,扶起他,而後持劍看著冷子寒,殿下要除掉他,他們也似乎應該助殿下一臂之力!
冷子寒伸出手,一把擦掉唇邊的血跡,冷笑著開口:“怎麽,想幫他除了本座?”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的想法也更加堅定,現下殿下和冷子寒都是身受重傷,所以如果他們此刻要除了冷子寒的話,並非什麽難事,隻是有些不光彩罷了。
而百裏驚鴻,冷冷清清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閣下,不也是這麽想的麽?”
“哈哈哈……百裏驚鴻,看來本座真的是小看你了!”冷子寒狂笑出聲,忽的一揮手,幾道身影一閃,四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竹林之內。
“拜見教主!”他們是不久前才收到了教主的焰火傳信,所以飛快的趕了過來,剛剛到教主就感應到了。
掃了他們一眼,開口道:“起來吧!”
朱雀、白虎、青龍、玄武,魔教四大護法,武功和滅等人,是不相上下。幾人抬起頭之後,看著冷子寒,麵上雖然還是恭敬之態依舊,但是白虎卻皺著眉頭開口了:“教主,去了武林大會,那麽多正道人士都在,您居然也沒死,真是可喜可賀!”說是可喜可賀,語氣卻是十足的可惜。
這話一出,毀等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滯,冷子寒的手下對主子是這麽說話的嗎?這麽……在他的身上,他們好似看見了以陌的影子?但是以陌也隻敢這麽對著他們說話,不敢對著殿下這麽說吧?
“唉,我們想要謀奪教主之位的願望也破滅了!”青龍說著,似乎也是十分可惜。
“怕什麽,教主總是毫不避諱的到處得罪人,總有一天會被那些正道人士圍殺,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朱雀如是說道。
玄武一邊點頭,一邊道:“是的,我們到時候一定要與正道人士裏應外合,除掉這個江湖第一大魔頭!”
這下不僅僅是毀等人傻了,就連剛剛趕到的蘇錦屏也有些傻眼,看慣了對百裏驚鴻畢恭畢敬的毀等人,忽然看見這些個人,還真是難以適應!
“說完了嗎?”冷子寒邪肆的聲音響起,不過邪肆之中還帶著笑意,讓人聽著深感毛骨悚然。
四大護法同時一抖,當即諂媚的開口:“啟稟教主,屬下們說完了!”
“破!”一聲喊出,又一個黑衣人出現了,正是魔教的首席大長老:“教主!”
“你就是這麽管教魔教的?”冷子寒看似責怪,實則語中含著點點笑意。
破恭敬的開口:“啟稟教主,您離開魔教之前,命令屬下,魔教隻行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事,凡事都不能按常理出牌,屬下嚴格的聽從了您的教導,將您的思想都傳達給了魔教的眾人,難道還有不妥?請教主示下!”
“你做的很好。”冷子寒笑著開口,是真心的讚賞。
破起身,欣喜道:“多謝教主誇獎!”
“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傻瓜,理解錯了主子的意思,然後教導出了一群傻瓜!”風開口評判。
滅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口道:“你說他們是想對殿下下手,還是想對自己的主子下手呢?”
“向殿下下手,以他們的@?能耐是不可能的了,向他們的主子下手,成功的幾率會比較大!”修如是開口。
那邊是五個人,殞自然也要歸隊。從蘇錦屏的身邊走了出去,開口:“他們不是說,要聯合正道人士殺了他們家教主嗎?我們的確也是正道人士,不如一起動手吧?”
他們四個這諷刺之言一出,魔教的眾人自然也上了脾氣,他們說什麽,那也是他們魔教的事情,和這些人有什麽關係?想著轉過頭對著毀等人開起炮來……
於是,這一來二去的,一場鬥武,演變成了一場鬥嘴!
蘇錦屏抽搐了一下嘴角之後,開口道:“我們回去吧!”說完也不等她們回話,頭也不回的率先走了,大半夜的專程跑來看這群神經病吵架,她真是腦子遭驢踢了!
靈兒和以陌也抽搐了一下嘴角,跟著蘇錦屏回去了,今天她們不僅僅見識了所謂的魔教,還見識了她們尊敬了這麽多年的幾位大人,如此……潑婦罵街般的詭異神態,那心中的感覺,實在是叫人……不好形容!回到齊國公府,到了自己的房門前,看了看門簷,蘇錦屏忽的眼神一凝,而後飛快的將門打開,果不其然,裏麵的東西都有略微動過的痕跡,看樣子是有人來過了。
簡單的探查了一下屋子之後,老夫人身邊的李媽媽就來了:“表小姐,老夫人請你過去!”此刻這半夜三更的,過去做什麽?而且,他們怎麽知道自己現下回來了?略一思索,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形態。
帶著靈兒跟著李媽媽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進門,還沒來得及看屋內有什麽人,就聽見老夫人的一聲怒喝:“錦兒,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了?”
蘇錦屏皺著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回話,雲紫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表妹,你的那些個齷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還是老實招了吧!”
蘇錦屏神色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不知大表姐所言何意,錦兒愚鈍,還請大表姐明示!”
雲紫衣指著跪在大殿中央的那個奴才開口:“今日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想出去,就抓來嚴刑拷打了一番,沒想到這奴才說是和表妹約好了在外會合,而後一起私奔。這東西,是表妹給他的定情信物,現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官家小姐和下人私通,可是絕對的死罪!
雲紫衣說著,冷笑著將一個帕子拿了出來,那帕子,正是蘇錦屏房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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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不能用“欲”,所以用了“慾”,不是錯別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