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16 我們把鴨毛撣子扔了好不好?
見蘇錦屏的表情有些猙獰,冷子寒的心中也浮現出一絲絲冷笑,百裏驚鴻,你真當我冷子寒是有苦隻會往肚子裏麵咽的笨蛋嗎?軒轅以陌雖然沒明白殿下受傷的事情是怎麽回事,但是關於大火的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那根本就是殿下自己幹的好事,所以現下她的心中也有些忐忑,看姑娘這樣子,殿下前景堪憂啊!
已是下午,豔陽高照,卻沒到吃晚飯的時間,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蘇錦屏也預備將小金狼放回去之後,就去找那家夥算賬,先問清楚他無端端的是生什麽氣,然後再算冷子寒說的這筆賬!要是上次受傷都是那個家夥裝的,哼哼,那她蘇錦屏基本上跟別人耍的團團轉的蠢貨沒兩樣了!而且,帶不帶這樣的?不知道他傷了她心裏會不爽嗎?
一進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見一個淺綠色侍女服的女子坐在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蘇錦屏一見她,便笑著開口:“淺憶!”叫完之後,自己愣了一下,淺殤也愣了一下。
抬起頭看著蘇錦屏,嬌俏的小臉和淺憶一般無二,見蘇錦屏還怔忪著,笑了笑:“姑娘很想姐姐嗎?”
蘇錦屏一頓,而後強扯出一抹笑:“是啊!”
軒轅以陌和靈兒卻皺了皺眉,她們原本以為姑娘找到了淺殤,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會是一種慰藉,可是現在看來遠不是這樣,從前姑娘也隻是偶爾回憶一下那個叫淺憶的丫頭,現在幾乎是見淺殤一麵,就觸動一次心中的傷口,找到了她,對姑娘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慶幸的事情。
“姐姐說過,我和她是一體的,我活著,她也就活著!”淺殤並不是齊國公府的下人,而蘇錦屏將她帶來之後,也沒有將她當下人看待,不過是蘇錦屏的院子裏麵沒有多餘的衣服,所以靈兒隨意找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給她穿著罷了,算不得蘇錦屏的侍婢,所以才敢這般毫不忌憚的和蘇錦屏講話。
這話讓蘇錦屏笑了起來,現下的心情才方是好了很多:“傻丫頭,你不是代替你姐姐跟在我身邊,是我代你姐姐照顧你!”說罷拎著那隻小狼進了屋子。
淺殤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將籠子放好,那隻小金狼還對著蘇錦屏張牙舞爪的,一副蓄勢待發,想要跟她大幹一架的模樣!看得蘇錦屏心中有些發笑,這小家夥長得不大,脾氣還不小。軒轅以陌卻忽然驚叫了一聲:“姑娘,它的牙齒有毒!”
“哦?”蘇錦屏的眼神也放到了那小狼的牙齒上,白森森的牙齒,卻閃著幽光,和它那瑩綠的眼睛倒是相得益彰。可是那毒不像是被人抹上去的,而像是本身就跟在這狼身上的。
“難道是狼聖子?”靈兒皺著沒有開口。
蘇錦屏偏過頭看了看她:“狼聖子是什麽?”
“傳聞百年前,南疆的聖女帶著自己的侍婢去漠北遊玩,無意中發現了一隻金狼,而它的身邊還躺著一隻銀色的母狼,看那樣子,母狼是快不行了,聖女一時起了憐憫之心,就命人救了那隻母狼,後來才知道那隻金狼是漠北的狼王,從此狼王率領群狼一直保護著南疆,直到那位聖女逝世,它們才走了,走之前留下了一頭嗷嗷待哺的小狼,後來又產下一代一代的小狼王來保護南疆,而狼王和狼後也都是生完小狼王沒多久就回了漠北草原。”
靈兒說到這裏,蘇錦屏就有些驚訝了:“如果這傳聞是真的,南疆怎麽可能願意將它送到南嶽來?”而且這種事情雖說是有些離譜,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靈兒笑了笑,又接著道:“姑娘,我還沒有說完。但是到了這一代,不知道為何,狼後產下的狼聖子,生來就帶了劇毒,還有一股子誰都難以馴服的野性,誰若是靠近它,它就咬誰,而且被它咬過的人,半個時辰不治,就藥石無靈,別說是保護南疆了,就連南疆王它都攻擊。想必是南疆覺得是個麻煩,就將它送走了,畢竟他們怎麽也不敢殺了下一代的狼王,否則保護了他們數百年的狼群,要是反攻,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他們也清楚。”
這話一出,蘇錦屏對籠子裏麵那隻小狼更感興趣了,來南嶽之後,閑來無事的時候,她查閱過一些關於這個時空的資料,漠北的狼可是最凶悍也最勇猛的,而這籠子裏頭關的還是小狼王,猥瑣的摸了幾下下巴,而後轉過頭對著靈兒開口:“你說如果我把它賣了,值多少兩銀子?”
靈兒的腦後劃過一條程亮的黑線,她還以為姑娘會高興自己得了個寶貝呢,怎麽又是銀子?!
那小狼也仰著頭嗷嗚了一聲,仿佛是遭受了極大的屈辱!知道了這頭小狼的價值,蘇錦屏便對著一旁的靈兒開口:“你在這兒照顧它,我先去找某些人算賬!”回來再馴服這小東西。
這話一出,靈兒當即奇怪的看了蘇錦屏一眼,找某些人算賬,某些人是?想著看了軒轅以陌一眼,而軒轅以陌飛快的低下頭,看樣子也有些揪心。怎麽回事?
還不待她再想,蘇錦屏就已經出了屋子。而淺殤好奇的目光也落到了那頭小狼的身上……
……
“吱呀”一聲,推開了隔壁房間的房門。而百裏驚鴻顯然還不知道冷子寒已經把他的所作所為都供出來了,還徒自生著悶氣。
蘇錦屏雙手環胸,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跟前,笑了笑:“說說看,你無緣無故的又在氣什麽?”其實心下也有些無奈,誰家談戀愛的不是男朋友哄著自己的女朋友,怎麽到了她這裏,好似完全反了?
“沒有。”淡淡的應了一聲,狀似悠閑的伸出手,拎起麵前的茶壺,滴答滴答的茶水,潺潺的流進他麵前的杯中,看起來倒是閑適淡雅,似乎是真的沒有生氣。
“確定沒有生氣?”沒有生氣還先騎著馬跑了,不是生氣難道還是先急著趕回來投胎不成?
“嗯。”一個字吐出,隻是語調更淡了一些。
蘇錦屏終於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得!你沒生氣算了,老娘樂得自在!”
此言一出,他忽然轉過頭看著她,容色淡漠,卻夾雜著一絲絲極為明顯的委屈之感。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嗯,我知道,有了冷子寒,你已經不想要那九把鑰匙了。”
嘎?!某女那怒氣衝衝的表情,瞬間變得猥瑣起來,扭了扭身子,諂媚的走到他的跟前:“嘿嘿……小鴻鴻,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傳言,我怎麽會不想要那九把鑰匙呢,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乖,告訴我你在氣什麽,好不好?”
轉過頭,不理。
悄悄的磨了磨牙,走到他跟前,接著開口:“矮油,小鴻鴻,親愛的小鴻鴻?”
端起茶杯,輕輕的酌了一口,而後,慢悠悠的放下,仍然不理。
額角的青筋爆了起來,死命的在心中安慰自己,蘇錦屏淡定,淡定,千萬不要對美男子使用暴力,一切向錢看,淡定淡定!忽的,腦中靈光一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難道你是在生氣我沒有主動把那隻狼讓給你妹妹?”
“不是。”見她反而生氣了,而且誤會的方向還是一個不大好的地方,他隻得馬上出言反駁。
“那是什麽?”一條腿十分不雅的踩在板凳上,一副你不說出來我就不罷休的模樣。於是,形勢進行了一個大逆轉,原本生氣的該是百裏驚鴻,現下卻變成了蘇錦屏!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在她身上放了半晌,心中自我鬥爭了半天,最終隻得在心底苦笑一聲,原本占了優勢,怎麽好似反倒處於劣勢了?隻得將自己心中的猜忌說了出來:“從前,你會為了蓉兒吃醋,今日卻讓我跟去。”說到這裏,已經不再往下說了,個中的問題讓她自己體會。
呃……蘇錦屏看著他淡漠的臉,半晌之後,一記爆粟甩了上去:“你腦子有病吧?老娘那是一片好心,想著她畢竟是你的親人,要是你擔憂,跟上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免得到時候說老娘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現下好了,我這一片好心被你當成了驢肝肺,還跑回來跟我置氣!”
額頭上被狠狠的敲了一記,還隱隱有些生疼,看著她暴怒的麵色,方才知道自己果然是誤會了,而她竟能如此為自己著想,原本有些氣悶的心頓時雀躍了起來,但是,看著她還滿麵怒火的瞪著他,動了動唇,想道歉卻說不出口。
“知錯了嗎?”蘇錦屏咬著切齒的看著他,在心中暗恨自己沒多做幾個鴨毛撣子,好好的教訓這廝!
此言一出,他當即沉默了起來,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我問你知錯了嗎?”又是一聲暴喝。
半晌,直到蘇錦屏咬著牙準備再問一遍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淡淡的開口:“知錯了。”眼神禁不住往窗外瞟,滿是不自然的神態。
蘇錦屏的火氣這才消了一些,忽的,響起自己要來算賬的事情:“百裏驚鴻,我問你,你上次在皇宮受傷是怎麽回事?”
額……心裏咯噔一下,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心虛的光芒,麵上卻是毫無異色,抬起頭看著她,眼中些許疑惑,像是不懂她在問什麽。心中卻是恨不得將冷子寒生吞活剝了,錦兒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就是冷子寒告的密!但是想起自己上次被雞毛撣子招待的事情,輕輕的顫了顫,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冷子寒說那次受傷是你自己設計的!小樣兒,你的膽子還挺肥啊!”說著,已經是齜牙咧嘴了起來。
而他聞言,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目露迷惑之光,似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將那毫不知情的模樣扮了個十成十。
看他這疑惑得不得了的模樣,蘇錦屏的心中也是一陣狐疑,其實冷子寒跟她說的時候,她也沒全信,因為這兩個家夥最近鬥得這麽嚴重,要是互相陷害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百裏驚鴻這個家夥,又傲嬌又悶騷的,還能有這樣的心思?
見她的眼中閃現出些許狐疑,於是,他心底的底氣又足了一些。緩緩的開口道:“是不是還說,我汙蔑他燒了我的府邸?”聲音淡淡的,極為清冷,卻含著極為明顯的冷嘲。
也就是這冷嘲,讓蘇錦屏對冷子寒的懷疑又深了一些。話說那會兒自己問他是不是冷子寒幹的,他還一個勁的否認說不是,冷子寒是從哪裏找來了這一句——百裏驚鴻誤導自己說他的宅子是冷子寒燒的?
看她眸中的懷疑越來越明顯,他當即趁熱打鐵,淡淡的開口:“你願意信他,也不願信我?”聲線淡漠,宛如高懸於九天之上的清風明月,卻又像是暗夜中呼嘯而過的輕風,落寞,淡薄。
這下蘇錦屏原本滿心的火焰,瞬間轉化成了愧疚:“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媽蛋的!該死的冷子寒,居然敢欺騙老娘,我要你好看!
“嗬嗬……”輕笑一聲,仿佛含著無盡的自嘲。而後淡淡的起身,“若是你選他,那便去吧,就當,是我錯看。”說完,緩步往內室而去,清影素衣,背影極為孤寂。
門口的軒轅以陌恨不得為自家殿下鼓掌叫好!好一招欲擒故縱啊!
於是,那原本就愧疚得不行不行的某女,幾個大步,飛快的上前環住他的腰:“好了,以後不懷疑你了!別生氣了!”
美如清輝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眸底含著無限的得意之感。冷子寒麽,跟他鬥,還差遠了。“那,以後,不能用雞毛撣子打我。”談條件!
還不待蘇錦屏開口,他又趕緊加上一句:“鴨毛撣子也不行。”想起自己小心翼翼藏在櫃中的鴨毛撣子,他就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個問題還是早些解決了好。
門口的軒轅以陌驚愕的張大嘴,啥?殿下被雞毛撣子打過?暗處的毀也有點頭皮發麻,難怪殿下對那個鴨毛撣子也那麽忌憚,原來是這麽回事!天,不知道自己知道這麽機密的事情之後,殿下會不會殺人滅口。
蘇錦屏的腦後劃過一條黑線,看這情況,他似乎是真的被打怕了啊!“好!”
“果真?”轉過身子,淡淡的掃視著她。
難得見他如此激動的模樣,蘇錦屏的嘴角有些微抽,開口道:“果真!”
“那我去把鴨毛撣子扔了!”十分急切!
“……”至於嗎?
毀和軒轅以陌也咽了一下口水,就是被那東西打幾下,也沒什麽大礙吧?殿下至於激動成這個模樣?
蘇錦屏很是狐疑的看著他,這絕對是自己認識他這麽久,他第一次露出這麽激動的樣子:“我說,百裏驚鴻,你怕那個鴨毛撣子怕成這樣,是不是想著什麽時候又撒點小謊,欺騙我一下?”
其實謊他已經撒了很多了,特別是關於冷子寒這件事情的,所以現在,他的心中非常害怕這件事的後果,要是再被打一次屁股,他幾乎都不想活了。但是這句話是絕對不能說的,看著她不善的神色,故作鎮定的開口:“不是已經答應了麽?”避而不答。
冷笑一聲:“你扔吧!我去找冷子寒算賬!”說完轉身走了,不用雞毛撣子和鴨毛撣子,難道她不會用鵝毛撣子嗎?百裏驚鴻,你未免也太小看老娘了!
看她臨走前浮現在麵上的那絲冷笑,他的心中突然突了一下,閃現出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剛剛出門,靈兒便急急忙忙的過來了:“姑娘,淺殤不小心將那隻小金狼放出來了!”
“什麽?”那隻小金狼可是有毒的,要是咬到人了,後果不堪設想!急急忙忙的跟著靈兒回了自己屋子,剛剛到門口,就聽見淺殤的一聲慘叫!
蘇錦屏凝眉一掃,就見那小金狼掛在她的胳膊上,淺綠色的袖子上,染上了絲絲黑色的血跡。那小金狼一見她們,飛快的竄了出去,隻留下一個殘影在空中!顧不得許多,蘇錦屏快步上前,將淺殤的袖口撩了起來,張嘴便對著那傷口吸了下去。
靈兒和以陌都是一驚,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一口一口的幫她把黑血吸出來,然後吐到地上,知道吸出來的血變成了鮮紅色,蘇錦屏方才停了口:“靈兒,幫她包紮一下!”
紅唇慢慢的變成了紫色,口中已經麻的沒有了知覺,以陌趕緊將一粒藥丸交給蘇錦屏:“姑娘,這是清心丸,治餘毒很是有效果的!”
蘇錦屏接過,一口吞了下去。才開口問靈兒:“怎麽回事?”
淺殤的麵上浮現出些許愧疚的神色,心中也滿是震驚,她怎麽也不會想到蘇錦屏會為了她,命都不要的上來吸毒,畢竟她們認識還一天都不到:“姑娘,是我方才看著那狼可愛,想放出來玩玩,可是……”
蘇錦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可是那小金狼現在跑了,要是傷到了別人,後患無窮!“你先待在這兒,靈兒照顧她,以陌跟我一起去找那隻狼!”
說罷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腦袋還有些暈眩,不過好在吸毒的時候,她有人為性的控製口中唾液流動的速度,所以進入她體內的毒液並不多,但跑了幾步之後,腳下還是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堪堪的扶著假山才穩住了身型。
軒轅以陌趕緊扶著她,皺著眉頭開口:“姑娘,你剛剛的行為太冒險了,要是屬下不在……”那她就危險了!
“我當然知道危險,但是……”但是淺憶已經死了,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淺殤出事!“別說了,不論是淺殤,還是你們,被咬了,我一樣會這麽做。”
“姑娘……”以陌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感動的神色。
閉上眼思慮了片刻,蘇錦屏的腦中電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去廚房那些肉來,記得帶上胡椒和孜然!”
……
一陣一陣烤肉的熏香在齊國公府的後院飄出,過往的人無不食指大動!但是以陌已經吩咐了,誰都不許過來,所以他們隻能偷偷的觀望。
軒轅以陌皺著眉開口:“姑娘,這個辦法有用嗎?”
“有沒有用,等著看就知道了!”耳尖已經聽到了一陣極為輕微的腳步聲,紅唇勾起一抹邪笑,身上的餘毒,現下也已經被那解藥緩解幹淨了。
棍子上麵的烤肉燒的劈啪作響,金黃色的油從肉上滑落下來。不遠處,一隻小金狼微微張著嘴,瑩綠的眼中滿是貪婪的光芒,蘇錦屏忽的轉過頭,看著它,拿著自己手中的肉揚了幾下:“要吃嗎?”
這話一出,原本準備直接奔過來搶的小金狼頓住了,十分防備的看著她。
“想吃就吃吧!”蘇錦屏說著,將自己手中的肉放到地上,示意它可以吃。
小金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肉,如此反複循環了半晌之後,終於還是抵擋不了美食的**,過去吃了起來。一口咬下去,果然是極香,而且它確定,它絕對沒有吃過比這更好吃的食物!
蘇錦屏看它吃的香甜,便開口道:“要是跟著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好吃的哦!”這小狼通靈性,她相信它聽得懂。
小金狼的耳朵轉了轉,但是沒有給予蘇錦屏任何正麵回應,隻是咋了眨眼,顯示出它的猶豫。待它吃完了之後,轉過頭看著蘇錦屏,張了張嘴,露出獠牙,雖還是凶狠依舊,但是已經好了友善了很多,明顯的吃人嘴軟!
“呐,吃飽了吧?現在我和你決鬥!要是我能製住你,就算我勝,你以後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要是我不能,就放你走,怎麽樣?”雙手環胸,俯視著它。
這話一出,小金狼的目光立即無比凶狠,顯然是對自己被小看十分不滿,這個人類居然還要跟它決鬥?想罷,矯健的身子如同利劍一般,飛快對著蘇錦屏射了過去,而,它的身子飛到半空中,忽然頓住了!頸後的一撮毛被人拎著,一雙戲謔的鳳眸對上了它的眼:“小家夥,你還很弱!”
齜了齜牙,看樣子是不服氣!蘇錦屏也不惱,一把將它扔到一邊:“再給你一個機會!”
這下小金狼學聰明了,不對著她衝,而是飛快的從她的身側竄了過去,看樣子是想從背後突襲!找準時機,對著她的脖子飛躍而上,而原本毫無反應的蘇錦屏,忽然飛快轉過頭來,右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伸出,又拎住了它脖子上的那撮毛!
瑩綠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怎麽?還不服?那好,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把將它扔到一邊,這下,小金狼竄身而起,在半空中圍著蘇錦屏的身子飛快的轉圈,而蘇錦屏也閉上眼,聽著自己耳邊的聲音,淩厲的風聲忽然一轉,從九點鍾的方向掃射而來,飛快的伸手,又製住了那狼!
“怎麽樣?服不服?”眼中滿是笑意,今日她非要收服這隻狼不可。
小金狼當即耷拉著腦袋,仿佛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副懨懨的模樣。
“好了,別擺出這個熊樣,打不過就努力讓自己變強,變強之後再打,總有超越的一天!”威逼利誘,先用食物引誘,再用實力壓製,讓這小狼認她為主!但是她要的,不是一個兔子一般聽話的寵物,而是一個充滿野性的夥伴!
小金狼聽罷,眼睛一亮,張嘴嗷嗚了一聲,乖順的往蘇錦屏的身上靠。
軒轅以陌不可思議的張著嘴,不是吧?就這一會會就這麽聽話了?“好了,給你取個名字吧!”摸了摸它的腦袋,一臉思索狀。
小狼的眼中也隱隱的浮現出一抹期待……
“就叫銀子!”蘇錦屏說著幸福的點了點頭。
“……”無語的一人一狼。
“嗷嗚……”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以陌也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有失水準,開口道:“姑娘,還是換個名字吧,這個名字……”太俗氣了吧!
蘇錦屏也思索了一會兒,看了小金狼半晌,而後一錘定音:“那就叫金子!它的毛是金色的,而且我最喜歡金子了!”
“……”瞬間又耷拉著腦袋的“金子”。
——險些暈過去的軒轅以陌!
抱著金子興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迎麵和冷子寒相逢,陰森一笑:“小寒寒,你好啊!”
“小錦,你這是?”邪肆的眼眸掃在她的身上,心下忽的有點忐忑,她可是從來沒有這麽對自己說過話啊。
飛起一腳,對著他踹了過去,冷子寒沒想到她會突然對自己出手,閃避不急,黑色的鍛袍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腳印:“小錦,你……”她不是應該去找百裏驚鴻算賬嗎?好好的為何要給自己一腳?
冷笑一聲:“冷子寒,以後你和百裏驚鴻怎麽鬥我不管,但是再跑來誣告他,我要你好看!”說完,走人。
冷子寒在她的身後呆愣了半晌,忽的一甩袖袍,一陣強大的氣流對著花園飛馳而去,“砰!”的一聲,好好的一座假山,瞬間四分五裂!剛毅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百裏驚鴻!你給本尊等著!”
蘇錦屏回了自己的屋子,淺殤有些歉意的看著她:“姑娘,對不起,是我害得你險些……”
“沒事,我不也沒什麽事情嗎?以後有什麽不習慣的就跟靈兒說,不必拘謹,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就是了,也就把我當成你的姐姐。”蘇錦屏不經意的說著,示意靈兒去給金子弄個窩。
淺殤聞言,頓了頓,眼中的歉意更甚,卻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蘇錦屏房間的大門被人踹開了,雲嵐幾個大步走了進來,一雙杏眼氣得通紅:“賤人,就是你在我的衣服上麵做了手腳,害得我出醜對不對?”她回去想了這麽多日子,似乎隻有這麽一個答案,隻有她麵前的這個賤人和慕容家有仇,而這件事情收重創最大的就是慕容家,所以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怎麽,三表妹不應該感謝表姐給你謀了一個好姻緣嗎?要不是我,慕容楓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娶你,我想這一點,我不說你也明白吧?”真是好笑,就隻能讓她雲嵐謀害自己,自己就不能以牙還牙?
雲嵐見她直言不諱的承認,還出言諷刺自己,頓時氣得臉都青了:“上官錦,果然是你,我要去告訴舅舅,把你的惡行公諸於眾!構陷表妹,我看你還有什麽臉麵在京城待下去!”說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跑。
“去吧,去吧,順便告訴舅舅,之前是誰先在我的舞衣上麵動了手腳,還下了藥!”摸著金子身上的毛,無所謂的開口。
雲嵐的腳步頓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她:“你知道是我?”
“不然我為什麽誰都不害,偏偏害你?”不答反問,而且她已經收下留情了,沒有將**也還給她。
“就算知道是我,你既然已經發現了,我也沒有害到你,你為何不就此作罷,還不依不饒的對我下手!上官錦,我可是你的表妹,你就一點姐妹之情都不顧嗎?”雲嵐振振有詞。
這話說的莫說是蘇錦屏了,就連靈兒和以陌都嫌惡的皺起了眉,世界上竟然有這麽無恥的人,真叫人歎為觀止,自己害人,還一定要別人原諒她,有沒有這種人啊!
蘇錦屏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跟這種不要臉的人爭論,跟不要臉的人爭論,最後隻會把自己的變得跟對方一樣不要臉,而且最後,對方還會用自己豐富的不要臉的經曆打敗你!這是這二十一世紀人們對於“腦殘”二字的論述,她今天把這個變成“不要臉”的論述,似乎也同樣的適用!
見蘇錦屏沒有回話,雲嵐的麵孔越發的猙獰起來,最後還對著蘇錦屏衝了過來,似乎要跟她扭打在一起:“上官錦,你怎麽不說話,你說啊,你說話啊!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害我,賤人,賤人!”
“關門,放金子!”紅唇勾起,冷冷的吐出了五個字。
“啊!啊!”好幾聲慘叫之後,雲嵐衣衫襤褸,驚慌的抱著頭竄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記放下狠話:“上官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金子沒有傷人,隻是咬了幾下雲嵐的衣服,但是已經足以將雲嵐這樣的千金小姐嚇得屁滾尿流了!
靈兒皺了皺眉:“姑娘,這樣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金子似乎很深表讚同,嗷嗚了一聲。
蘇錦屏聞言,冷笑一聲,原本她準備在雲嵐和慕容楓大婚當日要了慕容楓的命,但是又顧忌二舅舅的顏麵,不好做的太過分,而且要是真做了,雲嵐嫁過去之後,說不準過不了幾日,就被以“克夫”之名被弄死或是趕出家門了!有了這些顧忌,她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現在雲嵐過來一鬧,她是半點猶豫的必要都沒有了!“靈兒,和慕容府的婚事是什麽時候?”
“就是明日啊,不過齊國公好似是因為雲嵐讓雲家丟了顏麵,所以什麽東西都沒準備,聽說要讓她直接上花轎走人呢!”所以這麽大的事情,府中也沒有人告知。
“過來,吩咐你一件事!”唧唧歪歪的在靈兒的耳邊說了一通。
靈兒聽完,嘴角抽了抽:“姑娘,這會不會太損了一點?”
“越損越好!”軒轅以陌笑嘻嘻的接話。
……
是夜,破站在冷子寒的跟前:“教主,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等我們到了的時候,皇後已經被人打暈,並且剃了光頭了!”
“所以你們什麽都沒做?”挑眉,點漆般的眼眸掃在他的身上。皇後竟然想下令掌小錦的嘴,不給點教訓怎麽行?按照破的說法,那就是百裏驚鴻已經先自己一步動手了,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很不爽!
“教主曾經示下,身為魔教中人,在‘惡’這一點上,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超越,所以屬下已經命人更好的處理了南嶽的皇後,想必明天醒來之後,她應該會很高興!”破恭敬的開口回答。
冷子寒聞言,剛毅的唇角勾出一抹邪笑,眼露讚賞之色,也沒有問破是怎麽處理的。心中自得,就是給小錦報仇,自己也不能輸了百裏驚鴻去!
……
翌日,皇宮裏麵出了一件大事!
皇後娘娘被人剃了光頭不說,還被剝光了衣服吊在冷宮的門口!是被巡邏的侍衛們發現的,冷宮的門口還貼著一張紙條:此老太婆肌膚已經鬆弛,歡迎大家來摸!落款是三個狂傲的大字——冷子寒!
南嶽皇後精神幾乎崩潰,抱著自己光潔的腦袋,拚命的尖叫著,最終竟然瘋了!
南嶽皇大怒,下令通緝冷子寒,得其頭顱者,賞黃金萬兩!這下是下了血本要冷子寒的命了,而已經被剃了光頭,還吊了一整夜被無數人看過又瘋癲了的皇後,被下令打入冷宮,大皇子一脈的實力遭到重創,基本上是喪失了爭奪皇位的機會!
而齊國公府,冷子寒卻冷著一張臉看著破和四大護法:“是誰讓你們在落款處寫上本尊的名字的?”
“教主曾經說過,我們身為魔教的人,若是做了壞事,一定不能自己扛著,要想辦法讓別人扛著!屬下聽從了教主的教誨,所以沒有用自己的名字,用了您的!”破很是恭敬的回答。
“是嗎?”邪肆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玩味。
聽著他的語氣不對,破才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趕緊跪下:“教主,屬下知錯,屬下以後再也不用您的大名了!”
朱雀也開口勸慰道:“大長老,這件事情,您也確實是做的有失妥當,怎麽能這麽陷害教主呢,把教主的大名寫出去,這下天下人都知道是教主做的了!”
“就是!就是,用教主的大名,這不是在給教主找麻煩嗎,應該用教主的小名才對!”白虎如是開口。
剩下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破也一臉遺憾的道:“其實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起教主的小名叫什麽!”
“其實我也不記得了!不然我當時就提醒您了!”玄武的聲音。
青龍正要開口,忽的,冷子寒的聲音響起了:“你們四個就負責把少林寺的人變成魔教中人吧,要是辦不成你們去就正道效力,魔教不養廢物!青龍,你有什麽話想說嗎?”
青龍當即諂媚道:“教主,屬下想說他們實在是太不尊敬您了,該罰!”在心中擦了一把冷汗,開玩笑,教主的這個任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不好?幸好他開口比弟兄們慢了一步!
“教主~”四道淒厲中帶著追悔莫及的聲音響起。
……
今日,是雲嵐出閣的日子。雲家的幾個長輩都沒有出來,隻有雲嵐之母慕容氏出來了,而且今日就連大宴賓客也未曾,好好的一個世族嫡女,居然要以這種方式出嫁,直叫慕容氏不斷的抹著眼角的淚水。想起昨夜女兒對自己說的話,看了看蘇錦屏屋子的方向,那個賤蹄子,自己定要她好看!
而慕容家卻是大張旗鼓的在辦這件事情,原因無他,隻是當這門親事是給慕容楓衝喜,盡管他們知道這場喜事有可能讓慕容楓病的更重,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這是太醫說的法子,也隻能姑且一試了,皇上已經下了旨,他們也不能另娶。
而蘇錦屏此刻,卻和百裏驚鴻一起坐在悅來客棧的二樓,正對麵正是鎮國公府,而齊國公府和鎮國公府也都在烏衣巷內,所以離得不遠。
“都準備好了嗎?”蘇錦屏轉過頭看了看靈兒。
“姑娘,都準備好了!”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看來慕容楓今日是要被活活氣死了,說不準還能把慕容家那老頭子一起氣病了!
紅唇勾起,支著下巴看著樓下,雲嵐上了花轎,慕容楓因著重病沒有親自來接轎,等到花轎落到了鎮國公府的門前,慕容楓穿著一身紅袍出來了,已經不見了當初那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模樣,病的麵色青灰,看起來十分狼狽。
靈兒揮了揮手,下麵的人就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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