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22 今夜,會讓你更滿意的
想透了,竟是覺得天氣都晴朗了不少。一陣和風響起,看著窗外隨風飄散的紅楓,忽的淡淡的開口吩咐:“那隻斷臂也該扔出去了。”
“是,殿下!”滅趕緊開口回話,隨即又接著道,“殿下,慕容楓斷了右臂之後,好似精神有些錯亂,經常在地牢裏發瘋!”
發瘋麽?想算計錦兒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麽樣的後果!“不必管,活到騎兵操練的那天便足矣。”
滅點頭:“屬下明白!皇子妃去了清風閣,冷子寒說了晚上會去接她。”
這話一出,他的臉色就有點發沉。這個冷子寒,還真是無處不在!“晚上給本宮備車。”
“是!”滅應了一聲,心下卻閃過一個疑問。要是冷子寒不去,以殿下是性子,會主動去嗎?怕是皇子妃要求了,也要紅著臉難以啟齒半天,才肯去吧?“殿下,你說,冷子寒會不會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語氣淡淡的,卻十足篤定。冷子寒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滅頓時氣結:“殿下,您知道他是故意的,您還陪著他玩,這不是中了他的圈套嗎?”
“就是因為是故意的,所以更是不得不陪。”低低的歎了一句,眼神飄向雲端。冷子寒能為她做到如此地步,而他百裏驚鴻,若是陪著冷子寒玩這個都陪不起,也就不配待在她的身邊了。冷子寒,也就是吃中了他這一點吧?
這話一出,滅的嘴角有些微抽,這是什麽邏輯,算了,他的腦袋不夠用,不想了,等首領回來,問首領好了!他哪裏知道,他的首領,現在正在水深火熱之中!
……
一輛馬車停住花街柳巷,百裏蓉在馬車上反複飛保證了出來之後不自稱“本公主”之後,蘇錦屏才帶她出來。一出來,便看到了自己曾經捉了大皇兄和慕容雙的奸的地方,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我們來這種地方做什麽?”
“公主沒覺得我們穿成這樣,進去調戲姑娘,其實很好玩嗎?”蘇錦屏笑看著她。
百裏蓉愣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但又不好意思承認說好玩,所以扭捏了半晌沒有開口。蘇錦屏步履艱難的帶頭,進了清風閣,其他人緊隨而上,由於是白天,倒還沒有來什麽客氣,裏麵倒也還算是清淨。
冰心一見他們,當即眼前一亮,很是熱情的跑了上去,隨即,一雙眼在蘇錦屏一行人的身上前後左後的徘徊,探尋著毀的蹤跡,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臉色有點發沉起來。蘇錦屏見狀一笑,開口道:“放心,人給你帶來了,先說正事!”
這話一出,冰心這才鬆了一口氣,百裏蓉的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人帶來了,難道是要賣了自己不成?蘇錦屏掃了靈兒和以陌一眼,而後對著冰心開口:“我們先到樓上談談!”
百裏蓉的臉上出現了些許防備之色,但也沒有吵著要跟著上去,畢竟自己才一個人,要是激怒了他們怎麽辦?心裏也不免得有些後悔,不該跟著這個女人出來。
上了樓,冰心施了一禮,便開口:“姑娘,您交代的事情,我們都打聽過了,七皇子麾下的第一謀臣,乃是兵部尚書王大人,此人看似最正經不過,但是極為好賭,也是百裏毅最信任的人。大皇子麽,說白了就是個衣冠禽獸,看起來都是斯文有狀、彬彬有禮,事實上好色的緊,很少到我們這兒來,但是大皇子府的下人們,曾經來過,說他私下養了不少小妾,還不知道折騰死了多少人,在人前倒是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消息一出,蘇錦屏的麵上當即浮現出一抹淡笑,這兩件事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端看是怎麽利用了。“四皇子那邊,就半點破綻都沒有嗎?”
“有倒是有,是前些日子,幾位大人一起喝酒,喝多了寫的時候,在廂房裏麵說話,我偷聽了一會兒,說的好似是四皇子手下有人在偷偷的販賣私鹽。這樣的事情,我倒是查不了,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這裏世代,鹽礦和銅礦都是國家的資產,偷偷開采,或是拿來做不法生意的,都是百分之百的死罪,所以這麽大的事情,冰心查明之前,也不敢妄言。
蘇錦屏聽罷,收了扇子,開口笑道:“都是些有用的消息,辛苦了你了!”
冰心笑了笑:“姑娘吩咐的事情,冰心定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哈哈哈……怕是還有別的心思吧?毀,出來吧!”話音一落,一襲黑衣的毀就落了地:“主子,有何吩咐?”心下奇怪,那句“怕是還有別的心思”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心裏有點毛毛的?
“沒什麽吩咐,你就在明處跟著我就成了!”蘇錦屏衝著冰心曖昧的笑。
冰心此刻是魂都被勾走了,哪裏還能察覺到蘇錦屏的眼神啊,一雙眼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毀。蘇錦屏率先出了屋子,冰心和毀都跟在她的後頭,某女艱難的邁著步伐,聽著身後的對話聲,在心中竊笑不止,百裏驚鴻的手下都是些什麽人哪!這麽蠢!
——冰心:“這位公子,您長得真英俊!”
毀一呆,偏過頭公式化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公式化的開口:“謝姑娘讚賞!”而後回過頭,繼續跟在蘇錦屏的後頭,完全沒有聽懂冰心的弦外之音。
冰心的臉上出現了瞬間的僵硬之感,尷尬的笑了笑,複又開口:“不知道公子覺得小女子如何?”
毀又是一呆,心下頗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奇怪。皺著眉頭開口:“姑娘,在下並非長舌之人,不便議論姑娘家如何,還請姑娘以後也不要再問男子這樣的話,於名聲不好!”說完之後,呆滯的看了看屋頂,似乎這個女人是妓院的老鴇,也沒有什麽名聲可言吧?
“哈哈哈……”蘇錦屏忍不住大笑出聲,這真是多情女遇上呆頭鵝,你說啥他都不懂,完全聽不懂你的話外之音,她真的很好奇這家夥是如何活到這麽大的年紀的。
冰心也感覺自己強堆起來的笑意都要龜裂了,這呆頭鵝雖然傻傻呆呆的有些可愛,但是這樣半點也不解風情,什麽東西都不懂,這……她要馭夫成功,要花多少心思啊!
靈兒和以陌遠遠的看著這狀況,也是低著頭竊笑不止。首領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姑娘賣了吧?百裏蓉看著她們偷偷的笑著,有些奇怪的扭頭:“你們在笑什麽?”莫不是真的把自己給賣了吧?
以陌複又笑了幾聲,到百裏蓉的耳邊一陣私語,百裏蓉的表情當即變得微妙起來,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沒有人想賣了自己,但是那個叫冰心的女人,膽子會不會太大了一點!這讓她也禁不住多看了毀一眼,果然是長得好英俊啊,難怪,難怪!
蘇錦屏扶著樓梯的欄杆,一邊笑,一邊舉步維艱的挪動著步子,冰心方才一見蘇錦屏,而沒有看到毀,那時候很是失落,所以沒有在意蘇錦屏不正常的走姿。現下見了,開口問道:“姑娘,您這是……怎麽了?”
這話一出,除了百裏蓉這個不知事的,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絲絲尷尬之色,蘇錦屏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先將百裏驚鴻一刀給捅死,報了自己的大仇,再挖個坑把自個兒埋了,省的丟人現眼!尷尬的開口:“嗬嗬,沒什麽,不過是昨夜不小心摔了一跤!”
冰心在風月場裏麵待了這麽多年,豈能看不出些東西來?捂唇一笑,曖昧的開口:“昨夜怕是辛苦了吧?”她知道蘇錦屏的真實身份是三皇子的未婚妻,而下麵那個小姑娘,也眼熟的很,分明就是上次帶了官兵進來的那個小公主,所以得出的結論——昨夜那個幹好事的,應當就是他們那個仙人般的三皇子殿下了吧?
這話一出,蘇錦屏的臉瞬間紅透了!她雖然不是古人,但是這種事情被當眾提出來,還是很丟臉的好嗎?都怪那個殺千刀的,也怪她心中焦急,想早點實現了對冰心的諾言,所以才出來了,不然今日是怎麽都不該出門丟人現眼的。正在笑鬧間,淩遠山也出來了,看見蘇錦屏,先是一怔,而後看了看她這模樣,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眸底閃過點點奇異的色彩:“上官姑娘!”
“淩公子!”對著淩遠山點了點頭,而後燥紅著臉,咬著牙對著曖昧的笑著的冰心開口:“老娘都還不是為了你,要是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你也沒成功,你以後就不必混了,直接去死吧!”
此言一出,知道內情的幾人自然是捂唇偷笑,不知道的,就很是迷惘的看著蘇錦屏,毀是最奇怪的,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係,關係在哪裏他卻說不上來。
冰心聽聞蘇錦屏此言,頗為感動的開口:“公子的大恩大德,冰心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一定不會叫公子失望的!”
“嗯!”蹣跚著腳步下樓,心中滿是麵條淚。
下了樓,一起坐著喝茶聊天,毀站在蘇錦屏的身後,不遠處的冰心對著蘇錦屏使眼色,某女癟了癟嘴,對著毀吩咐:“你去幫冰心一下,我這裏不需要你伺候!”
“是!”可是冰心好好的坐在不遠處,有什麽需要自己幫忙的嗎?心下奇怪,卻也不得不聽從蘇錦屏的吩咐,走到那邊去。
待他走過去之後,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看著那兩人。幾雙眼都十分熱衷於發現奸情和了解奸情的發展過程。
馬上就聽得冰心開口:“不知公子是否婚配!”
“謝姑娘關心,不曾!”毀說罷,酷酷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意,還真的是在感謝對方的關心。
生平第一次,冰心有了一種爆粗口的衝動,這個男人是一頭豬嗎?就是個傻子也該知道自己這話是什麽意思了好嗎?深呼吸了幾口氣,複又開口:“公子對自己未來的娘子,可有什麽要求?”
不遠處的蘇錦屏等人,一起憋著笑,喝著杯中的酒水,都問到這裏來了,要是毀還是不懂,她們都想噴了!
毀一臉沉思狀,開口道:“姑娘若是想給在下介紹娘子,實在不必,在下這一生都要效力於主子,無意於男女私情!”
“……”給他介紹娘子?虧他想的出來!這隻呆頭鵝是不是蠢過頭了?
“噗……”蘇錦屏的茶水噴了出來,這一噴,那邊兩人的眼神也看了過來,蘇錦屏慌忙擺手,表示沒什麽。隻是怎麽都遮不住臉上的笑意,百裏驚鴻到底是養了一個多純情的手下啊!
“咳咳……”冰心咳嗽了幾聲,複又開口,“原來是這樣啊,但是公子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娶妻生子嗎?”
毀皺眉,開口道:“夜幕山莊的人,若是這點自製力都沒有,也就不配做主子的手下了。請恕在下無狀,姑娘確實是掛心過度了,在下也明白姑娘的意思,隻是在下素來潔身自好,怕是不能遂了姑娘的意了。雖然姑娘的青樓有不少女子,都算得上是絕代佳人,但是在下對她們並無半分齷齪的念頭,也沒有夜宿青樓的習慣,姑娘這心思,怕是打不成了!”
得!這下幹脆認為冰心是在給自己的青樓招攬客人了!別說是蘇錦屏了,就連靈兒和以陌也都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百裏蓉也捂著小嘴,很是同情的看著那個冰心。
冰心額角的青筋狠狠的跳了幾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明白個狗屁!前半段說的還挺像是那麽回事,還讓她以為自己被拒絕了,心情下沉了一小會兒,可是他說的後半段,卻明確的告訴了她,這隻豬根本就沒理解!咬了咬牙,強迫自己溫柔一些,又接著開口:“公子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請姑娘不要說些似是而非,引人誤解的話!”毀一本正經的開口。
哈哈哈……蘇錦屏等人拍著大腿,仰天狂笑不止!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蠢到如此地步!
冰心看著他帥呆、酷斃的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而後開口笑道:“公子,你看這是什麽?”
“什麽?”毀一愣,將她手中的瓷瓶接了過來。
“聞聞就知道了!”咬著牙開口,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來硬的!
按照毀平日的謹慎,是不會輕易去聞的,但是清風閣畢竟是皇子妃的產業,這裏也都是自己人,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於是,很是聽話的放到鼻翼聞了一下,瞬間眼神一緊,手中的瓷瓶也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人也直直的暈了過去!
冰心冷笑出聲:“哼,這可是老娘研製了數十年才成功的迷魂散,管你的武林高手還是江湖蝦米,隻要一聞,不睡上三個時辰,想醒來根本就是做夢!”
呃……蘇錦屏和靈兒等人同時起身,有些擔憂的看著毀,這個……不是把冰心氣得要殺人滅口了吧?
冰心柳眉橫倒,對著青樓的下人開口:“來人,給老娘把他抬到老娘的房裏去!”
下人們皆艱難的咽了一下口中,心中道,難道他們單身多年的媽媽,終於看破佛道,要回到紅塵了?同情的看著地上的人,將他抬了起來,亦步亦趨的送到冰心的房裏。
幾人走到桌子邊,還不小心將桌案上的花瓶給撞翻了,裏麵插著的一朵花掉到了地上。冰心衝著蘇錦屏邪惡一笑:“姑娘,你知道我想幹什麽吧?”
蘇錦屏木然的點了點頭,心下滿是對她的欽佩,現在古代的女子,已經有這麽大的膽子了嗎?這一瞬間,她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絲對毀的歉意。
“那好,你們先坐會兒吧,老娘把正事辦了再來!”話音一落,臉上露出一抹極為猥瑣的笑意,對著樓上走去,經過桌案邊上的時候,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那腳踩到了地上的那朵花上,一隻嬌豔欲滴的鮮花,瞬間變得慘不忍睹。幾人不約而同的掃著那朵花,心中已經滿是對毀的同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辣手摧花?!
夢沉夕和鳯歌早就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們怎麽不知道冰心姐還有這麽恐怖的一麵?待冰心一上去。樓下就是一陣詭異的靜默,以陌和靈兒的心中都思慮著同一個問題,她們今日要是對首領見死不救,以後會不會遭到打擊報複?可是姑娘在,她們也不好插手啊!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青樓的門被人踹開了,一個富家公子哥打扮的人到了門口,看那樣子,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身後帶著一群小嘍囉,開口道:“鳯歌小娘子,爺來帶你回家了!”
鳯歌聞言,當即麵露嫌惡之色:“伊公子,請您自重!”
靈兒趕緊在蘇錦屏的耳邊開口:“伊冰可,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是大司空的獨子,大司空是力挺七皇子的。”
“自重什麽啊?你知道伊爺是誰嗎?爺可是你相公,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越是得不到的,自然越是引人遐想。所以這青樓,夢沉夕和鳯歌的人氣,要比另外兩位花魁高上很多,夢沉夕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自然容易引起一些保護欲極強的人的關注,而鳯歌卻總是一副高潔的寒梅姿態,所以更得這些富家子弟的青睞。
蘇錦屏“啪!”的一聲,打開扇子,在軒轅以陌的耳邊說了幾句,軒轅以陌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後從她的袖中滑出去一條細的根本就看不見的小蟲子,以極速對著伊冰可爬了過去。
待以陌對著蘇錦屏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得手了,蘇錦屏方才一揮手:“把這個有著娘娘腔名字的男人,給本公子扔出去!”伊冰可?怎麽聽都像女的吧?他爹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說什麽?大膽,你竟敢說本公子的名字娘娘腔,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一個“誰”字還沒出來,靈兒已經飛快的出手,將他和他的下人們一起扔了出去。
鳯歌翻了一個白眼,嫌惡的開口:“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麵的人,誰是他娘子!我呸!”每每來一次,就追在自己的屁股後頭叫什麽娘子,真是倒人胃口!
蘇錦屏的心情倒是不錯,沒想到來一次青樓。知道了那麽多有利的消息不說,還能把住了一個大司空,確實是很劃算!不過這青樓最近鬧事的人,也確實是越來越多了:“靈兒,你就留在這裏吧,替我好好守著,最近找死的人,確實是多了些!”先是平廣王,又是伊冰可。
靈兒點了點頭:“是!”留在這裏比跟在姑娘身邊安全多了,因為跟在姑娘身邊,經常都會知道一些不能知道的、關於殿下的糗事,遠離麻煩,對自己的安全有好處!
百裏蓉卻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被扔出去的人,皇嫂好霸氣啊!那可是大司空的獨子啊,她貴為公主,都不敢這點情麵都不留。心下對蘇錦屏生出了一股崇拜之情!
蘇錦屏又看了看二樓,門還緊閉著,向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搖了搖頭,起身:“我們先回去吧!毀到了晚上,自然知道回來!”
“嗯!”軒轅以陌和百裏蓉應了一聲,就都跟著走了。
一出門,上了馬車,百裏蓉掀開車簾,好奇的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她從宮裏偷偷跑出來一次不容易,而且是皇兄回來了之後才敢跑的,所以都沒有機會見識這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子,想對蘇錦屏提議出去看看,但是考慮到兩人現在的關係還不是很好,所以沒有開口。蘇錦屏也知道她的心思,笑著搖著自己的扇子,也沒有多說什麽。
馬車沒走幾步,忽然被人攔住了。車夫掀開車簾,低聲開口:“表小姐,有個人攔住了我們,說是他家公子想見你!”
想來是百裏蓉將車窗撩開,叫哪個熟人看見自己了。“姑娘,去是不去?”
“去!”不是她自負,是確實沒多少人能將她如何。這些日子,百裏驚鴻給她的那本小冊子,早就學的七七八八了,身子也恢複到了前世的最佳狀態,當然,如果她昨晚沒有被人折騰一整夜的話……呃,忽的想起自己的腿,蘇錦屏忽然覺得自己的步子邁不動了,這……不安全呐!
“咳咳,我們還是不去了吧,回了他們家公子,以後有機會再見!”做人還是學會審時度勢的好!
車夫應了一聲,沒過多久,將一個牌子遞了進來:“表小姐,這是他家公子讓給您看的!”
蘇錦屏一見那牌子,當即眼前一亮,馬上就起身,軒轅以陌和百裏蓉也跟著下了車,可是那小廝卻對著她們開口:“我家公子說了,隻見她一人!”
以陌正要發火,蘇錦屏卻開口笑道:“無妨,你帶著這丫頭四處轉轉,待會兒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是!”軒轅以陌應了一聲,就帶著百裏蓉走了。
跟著小廝上了樓,便到了一間上房,一進門,就看一藍衣男子在窗口背對著她站著,手上拿著一柄水墨折扇,聽著推門的聲音,轉過頭,對著蘇錦屏一笑,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
“哥哥!”一聲帶著驚喜的叫聲響起,蘇錦屏幾個大步對著他撲了過去。
上官謹睿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熱情,一時間還有些呆愣,但還是回抱住了她,眸中帶笑:“傻丫頭!”
不遠處的殞看著這一幕,當即心頭一跳,飛快的遣人去通知殿下,這個情況,可不妙啊!
從他懷中出來,蘇錦屏是十足的愉悅:“哥哥,你怎麽來了?”
溫柔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自然是來看你的!”
“沒這麽簡單吧?”看著他的神色,她覺得不對。
“倒是機靈!”笑著歎了一句,而後將一個老虎狀的東西,遞給了蘇錦屏。
“這是什麽?”怎麽長得有點像傳說中的虎符?
上官謹睿笑了笑:“南嶽共有一百四十萬兵馬,這一百四十萬兵馬。各自為陣,擁立幾位皇子,唯獨一人,手握二十萬兵馬,卻誰都不支持,保持著中立,而那個人,是我的人。”
蘇錦屏有些驚恐的瞪大眼,上官謹睿安插人到南嶽做什麽?而且能混到軍中這麽高的位置!手握二十萬兵馬,這……
“那個人,是十年前就潛伏進來的。一直在南嶽,也沒被發現什麽端倪,整整十年,我也從來沒有跟他聯絡過,這也是他未曾被發現的原因。”說著頓了一下,複又開口,“這兵符,如今就送給你吧!”
“可是……”謀劃了十年,拿來的兵符,就這麽輕易的送給她?蘇錦屏忽的覺得這兵符有些燙手。
見她麵露猶豫之色,上官謹睿笑著開口道:“收下吧,若是跟著百裏驚鴻,你便要做皇後,齊國公府待你再好,也畢竟隔著一些。有了這個兵符,這二十萬大軍,會是你在南嶽最強大的後盾,將來誰若是想動你,都要掂量著些,這也算是哥哥給你備的嫁妝。”上官謹睿,天下第一睿相,這點遠見,還是有的!
蘇錦屏自然知道,這個兵符意味著什麽,十年!絕對不是一個數字,這十年要費多少心思去謀劃,承載著多少變數,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卻這般輕而易舉的就要送給她。這般情義,叫她以何為報?
“若是不收,就是見外了,還是你不想承認我這哥哥?”戲謔的聲音響起。
蘇錦屏聞言,眼中浮現出些許淚光:“謝謝哥哥!”這二十萬兵馬,對他意味著什麽,她知道,將來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她也明白。這份情,怕是終這一生,她也還不起。
“傻丫頭,這麽大了,還想哭鼻子不成!”寵溺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成功的將蘇錦屏眼中的淚意敲沒了。
就在此時,門口有下人來報:“公子,南嶽三皇子來了!”
“看來我妹妹,沒有選錯人!”上官謹睿笑著開起了玩笑,這麽快就來了,也真是有些心思了。
蘇錦屏的臉色馬上變得極為微妙,想著昨夜的事情,還很是惱火,暫時不想看見那個家夥!“吱呀”一聲,門推開了。
一襲白衣的男子,緩步踏入。美如清輝的眼眸掃在上官謹睿的身上,淡淡的開口:“上官大人,有失遠迎。”別國的丞相,跑到南嶽來,就是殺了都不為過。所以這一句,不是打招呼,而是警告。
“南嶽三皇子,不覺得自己應該叫我一聲大舅子嗎?”臉上掛著溫雅的笑意,聲音也是溫暖動聽。
百裏驚鴻一怔,並不知對方和蘇錦屏的關係,轉頭掃了蘇錦屏一眼,蘇錦屏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偏過頭去。
在心中苦笑一聲,看來她的氣,還沒有消,昨夜……也並不全是他的錯吧?若是她不問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自己何以會發那麽大的醋意,也更不會那般折騰她。“何出此言?”
“他是我哥哥!”蘇錦屏虎著臉開口,還示威似的上前攬著上官謹睿的胳膊,“所以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你就完了!”
他的臉色瞬間有些發沉,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掃在她的手上,似乎要將上官謹睿的胳膊給瞪穿了!抬頭,淡淡的開口:“王世忠。”
此言一出,上官謹睿當即麵色一變。隨即,笑了:“不愧是才震四國的南嶽三皇子,竟然叫你看出來了。沒錯,王世忠是我的人,不過他手上的兵符,我已經送給錦錦了。你若是敢欺負她,我這做大哥的,可不饒你!”
好看的眉頭微皺,竟沒想到上官謹睿前來的目的竟然是這個。頓了頓,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你不說,本宮也不會欺負她。”
一雙美如清輝的眼,和一雙溫潤如玉的眸子對上,半晌之後,上官謹睿笑了:“我信你!”
蘇錦屏卻不屑的癟了癟嘴,昨天晚上是怎麽欺負她的!哼!不知道為什麽,在哥哥身邊,她有種可以放任自己做個孩子的感覺,很舒心,很溫暖。
氣氛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上官謹睿笑看著蘇錦屏:“好了,跟他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這麽快就要走?”有些舍不得的說。
“嗯,哥哥還有事。錦錦,在南嶽,待的下去便罷了,若是待不下去,或是有人欺負你,就回東陵找哥哥。我的上官謹睿的妹妹,絕對不能受半點委屈!記下了嗎?”笑看著她。
咬著下唇點點頭:“記下了!”
百裏驚鴻頓時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似乎那兩人才是親人,而自己是多餘的一般。
“走吧!”上官謹睿笑著催促她離開,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感受。
蘇錦屏不顧某人那殺人般的眼神,複又抱了上官謹睿一下,才被黑著臉的某人拉走了。
待他們走遠,一個老者方才從屋內出來,看向上官謹睿的眼神,已經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少主,您此舉,實在是……”
收了扇子,看著樓下百裏驚鴻將蘇錦屏帶入馬車,而蘇錦屏仰著頭對著自己揮了揮手,他亦笑著揮了幾下手之後,頭也不回的開口:“你沒聽見麽,百裏驚鴻現下也看出來了,就是我不給她,想必過不了多久,這樁暗棋也該毀了。”
“二十萬兵馬,百裏驚鴻就是想除了,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老者的臉色極為難看。
麵色一肅,唇邊公式化的笑意消失不見:“南宮錦的幸福,是南宮睿的責任,明白麽?”
責任!是責任麽?老者頹然:“少主,我明白了!”
……
馬車上,蘇錦屏拿著虎符,前前後後的看,百裏驚鴻淡淡的開口:“收著吧。”
“嗯?”挑眉看著他,大戰在即,原本以為他會想要自己手中的虎符,二十萬兵馬,絕對是一大助力。
“拿著,也能安心些。”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語中滿是認真之感。雖說不論如何,他不可能薄待了她,但是這二十萬兵馬,定能叫她心中有些底。更何況,上官謹睿的東西,他怎麽能要。在上官謹睿手上搶過來,是自己的實力,但若是在她手上拿過來,就是無恥了。
蘇錦屏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麽,將虎符踹進胸口,其實她也舍不得,舍不得的不是這二十萬兵馬,而是上官謹睿的這份情誼。不遠萬裏而來,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儀仗,有這麽一個哥哥,是她畢生的幸運。
緊接著,馬車內就是一陣詭異的靜默,還帶著一股子酸味。蘇錦屏戲謔的回過頭看著他:“怎麽了?吃醋了?”
此言一出,沒聽到回應。閉上眼不看她,一派淡然孤絕的模樣。
瞅著他這樣子,蘇錦屏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學著他那日的語調開口:“他是哥哥。”
話音一落,百裏驚鴻的嘴角不動聲色的抽搐了一下,她倒是還記仇,上次蓉兒抱了自己一下,她吃醋了,自己也是這麽回了一句“她是妹妹”。“若是我不喜歡,你以後,會不理他麽?”睜開眼,淡淡的掃著她。
翻了一個白眼:“你自己還不是說的好聽,說我不喜歡,你就不理她了,結果呢,昨日看她哭了,還不是舍不得!”語中帶著酸酸的味道。
他聞言,倒是笑了,淡淡的笑聲從口中溢出,若天籟般悅耳動聽:“昨日,若不是你回頭,我自然也跟著你走了。”這點確信,他還是有的。
斜瞄了他一眼,不屑的開口:“你就盡情的放馬後炮吧!”
“……”他是真心的好麽?
伸出手想拉她,她卻跟防狼似的,飛快的將屁股往反方向挪了挪:“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她覺得現在隻要跟這個家夥離得近一些,頭皮就控製不住的發麻。
見她如此防備,他的麵上也浮現出些許尷尬之色,畢竟昨夜,也是他太過了一些。沉默了半晌之後,方才淡淡的開口:“以後,會克製些的。”說完,白玉般的臉被熏紅,色澤豔麗,好看極了。他並非**邪之人,但卻不知為何,總是開始了,就不想停下來,仿佛隻要多做一刻,她就多屬於他一秒。而且昨夜,著實是生氣。
此言一出,蘇錦屏冷笑一聲,在他期待和歉意兼有的目光下,咬著牙吐出了幾個字,眼中滿是蔑視:“你騙鬼去吧!”
“……”現下,他在她麵前,已經沒有絲毫誠信可言了麽?
“你也別擺出那委屈的樣子,我算是看透了你,看起來是一派高潔之態,事實上心肝黑得很,我就是被你的表象迷惑了,才誤上賊船!”蘇錦屏冷笑著開口。
他聞言,並未回話,隻是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就是賊船,上了也別想再下去。但是這話,就是打死了他,也是說不出口的。
頓了頓,蘇錦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上次冷子寒說的那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關於他受傷和三皇子府起火的事情。這丫的心肝這麽黑,說不定那件事情是真的!
這……腦後劃下了大滴的汗水,支支吾吾看半天,也沒敢開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看他不說話,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丫的,裝得實在是太深了。
頓了頓,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亮,淡淡的開口:“昨夜,還滿意麽?”
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
哦草!蘇錦屏頓時有了一種爆粗口的衝動,這丫的,又拿這招威脅她!咬了咬牙,一時怒上心頭,一句話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我相信若不是你,而是別人,我會更滿意的!”說罷,頭高高的揚起,還不動聲色的磨了磨牙。
“哦?”淡淡的語調響起,帶著點點寒意,頓時把蘇錦屏那高昂的心從雲端拍到了地底下。咽了一下口水,低下頭看著他:“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喜歡開玩笑了!”
他卻置若罔聞,淡淡的閉上眼,清冷淡薄的語調從口中溢出,帶著難掩的怒氣:“今夜,會讓你更滿意的。”
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