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自己的女人!◆跪求年會票
蘇錦屏皺眉,這並不是太嚴重的傷,好幾個太醫束手無策?還沒看出端倪?這件事情定有蹊蹺!
而君臨淵聽了這話,短暫的呆愣之後,靜默了下來。半晌都沒有說話。但蘇錦屏卻看出了他的心情沉重,表情也越發的灰白。
“君臨淵,這件事……”這件事情不是她幹的好事,雖然她是想動手,但是看情況不是她造成的。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她的個性他了解,既然說了不會下殺手,就不會親自動手。那兩個人,死了就死了,說不得難過,但是總覺得有些抑鬱,以前總想著報仇,現在仇人死了,他反而覺得高興不起來了。更像是失了目標一般,以前活著是為了讓仇人痛苦,現下仇人沒了呢?
“那……”這件事情還是要查的吧?
豈知,蘇錦屏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又是一個黑衣人進來,十分著急,連行禮都忘了:“陛下,不好了,碧血花不見了!”
“什麽?!”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重重的砸到了蘇錦屏和君臨淵的心間!碧血花怎麽可能不見了?
“說具體點!”君臨淵的麵色發青,指尖也有些泛白。黑衣人開口:“那會兒下雪了,屬下就進去關好了窗子,等出來的之後,碧血花就沒了!”
“沒用的東西!”一掌揮出,淩厲的勁風對著那黑衣人卷席而去。
“噗——”黑衣人被君臨淵這一擊,吐出了一口鮮血,而後直直的倒了下去。這一掌,是直接將人打死了!
屋內的人全部嚇得不敢吭聲,皇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動輒就要人命了,今日竟然又動了手。蘇錦屏也顧不得對那個被打死的侍衛上心:“我去看看!”
說著就要起身,君臨淵也掀了被子要下床來,但人來沒落地,就險些從**栽下來!
蘇錦屏趕緊扶著他:“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去處理就好了!”反正這藥也是用來幫百裏驚鴻的,該由她來處理才是。
“咳……咳咳……好!暗影!”君臨淵也不逞強,回到**靠著,而後開口叫著暗衛之首的名字。
話音一落,暗影就出來了:“將……咳……將宮中所有人今日的行蹤,都報給她知曉!”皇宮到處都是暗衛,每個人在宮內的活動,都是處在被監視之下的,就是做的隱秘了些,下人們當時沒看見,也該知道有哪些人行為詭異,或是去過那個方向。
“是!屬下這就去統籌消息!”畢竟今日所有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稟報到他這裏來。
正要出門,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了:“皇上,彩雲宮的人求見!”
彩雲宮是君阡陌的寢宮,來求見是想做什麽?“傳!”
不多時,一個小宮女就進來了,麵上略為慌張的開口:“啟稟皇上,公主讓奴婢來請這位姑娘過去一趟,還說了任何人都不得跟隨!”
“她以為她是誰?”君臨淵的聲音極為冷冽。
小宮女嚇得一抖,那麵色就全白了,她就知道這個差事不能接,但是公主的命令她又不能不從。趕緊低著頭接著開口:“皇上,公主說了,要是這位姑娘不去,或者是去了多餘的人,她就要毀了碧血花!”
說完之後,那小宮女又是一陣拚命的磕頭:“陛下,這都是公主的意思,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啊!”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的瞳孔都不敢置信的睜大!碧血花在君阡陌的手上?她從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本事穿過梅林?顧不得那宮女的連連求饒之聲,短暫的呆愣之後,君臨淵描金般的容顏上浮現出一抹戾氣,看樣子是動了殺機,但是這戾氣一浮現,又是幾聲重重的咳嗽接踵而來。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你別管了,她不就是叫我過去嗎,我過去一下就好了!”蘇錦屏安慰了他幾句,便起了身。
君臨淵狹長的丹鳳眼底卻滿是寒光,若不是他今日身子不好,他定然要將那個賤人掐死不可!向天借了膽子竟然敢動碧血花!
君紫陌也不知道碧血花是幹什麽用的,隻看他們的表情,就覺得是很嚴肅的樣子。找了個理由說是回寢宮,而後偷偷的跟在蘇錦屏的後頭……
蘇錦屏隨著彩雲宮的宮女一路到了君阡陌的寢宮,宮內燈火通明,燭火高燃,影影綽綽。
不等宮女稟報,蘇錦屏便踏步而入。冷眼掃著坐在桌邊的君阡陌,開口:“叫我來,是想怎麽樣?”
君阡陌的一雙美眸亦抬頭掃著她:“你說呢?將我的名聲攪得一塌糊塗,就不該付出點代價?”
“那都是你自找的!”蘇錦屏毫不客氣的回話。
“你!”君阡陌頓時氣結,“你就不怕我毀了碧血花?”原本她也不知道碧血花是什麽,但上次蘇錦屏得罪了她之後,她便尋著機會報複。派人跟蹤了她好幾次,也沒能成功的進入梅園,還是前幾天一個精明些的暗衛,跟著步子潛伏進去的。
而蘇錦屏這幾日玉蟾蠱剛剛取出,身手和聽力都大不如前,竟也沒有察覺到。
“不怕,因為你把我叫來,目的還沒有達到,又怎麽會毀了那花?”蘇錦屏的表情極為冷冽,心下卻明白,自己今日恐怕要吃些虧了!
君阡陌的麵部表情僵了一下,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而且她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整治這個女人一頓,皇兄再生氣要懲處自己,也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去,但若是真的毀了這花,那就難說了,為了一口氣賠上自己的命可不劃算!“沒錯,就算沒有你說的那些原因,顧慮到皇兄,我也不會毀了這花,我君阡陌不過是想出一口惡氣而已!”
聽她這麽一說,蘇錦屏倒有些喜歡她的個性了,雖然乖張跋扈了一些,但是卻比較直,這種性子的人都是說話有些難聽、刻薄,但是本性都不壞。“那,你想怎麽出氣?”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不少笑意。
聽出了她語中的笑意,君阡陌氣得站了起來:“你笑什麽?”
“沒什麽,說吧,你想怎麽樣?”蘇錦屏也沒空跟她拐彎抹角,因為方才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了另一個可以治君臨淵的方子,但是可不可行還要回去研究。
“本公主要你跪下道歉!”君阡陌冷著臉開口。
蘇錦屏嗤笑一聲:“跪下道歉?”道歉可以,但是跪下道歉,卻是不行!她蘇錦屏雖然窩囊,為了自己的小命,跪過不少次皇帝,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逼的跪下道歉,她要是真做了,這輩子就抬不起頭做人了!麵子可以不要,但是尊嚴卻不能丟了!
“對!”她君阡陌現在成了整個北冥貴族子弟中最大的笑柄,聽見人家說話,她都不好意思過去開口,還要繞道而行,隨時麵臨著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和鄙夷、唾棄的目光。而這一切,都是麵前的這個女人害的,隻是要她跪下道歉而已,已經很便宜她了!其實她更想要了她的命!但是她知道,皇兄絕對不可能答應。
“不可能!”三個字,鏗鏘有力!絕對不可能!這丫頭若是想活,最後怎麽都要將碧血花交出來的,而且,若是她真的跪了,說明的不是她有多在乎百裏驚鴻,而是在從側麵侮辱百裏驚鴻!因著自己的原因,讓自己的女人對著旁人卑躬屈膝,以百裏驚鴻的驕傲,別說是一雙眼了,怕是命都不想要了!
“不可能?”君阡陌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還呆愣了一下,“為什麽不可能?你不是很在乎這朵花嗎?”
蘇錦屏眼珠一轉,開口訛詐她:“我沒病沒痛的,要這朵花做什麽?這花是用來治你皇兄的病的!”
“什麽?!”君阡陌傻了,孫小姐不是說碧血花可以製成碧玉回魂丹,解百毒嗎?皇兄又沒有中毒……可是這個女人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說謊啊,而且她似乎是真的沒什麽病。那……
看她好似信了,蘇錦屏在心中陰笑一聲,接著開口:“你可以繼續把這花藏著,你皇兄的病已經入了膏肓,若是有個什麽不測,到時候便全是你的責任,我想,就是北冥皇室的人願意放過你,天下人也不會放過你!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現下你也就隻是個作弊罷了,難道你還想擔上弑君殺兄謀逆的罪名?”
說到此處,麵上是一派作壁上觀的輕鬆之色。但也就是這輕鬆之色,將君阡陌的臉都嚇白了,心下已經是信了七八分。
門口的君紫陌也趕緊故作驚慌的衝進來:“不好了,不好了!皇兄又吐血了,太醫說要是再找不到碧血花就完蛋了……”
這下君阡陌完全傻了,難道那個碧血花真的是皇兄要用的?若真是如此,到時候自己就是把命交代出去了,國人也不會滿意的,說不定還要將她千刀萬剮、點天燈!皇兄雖然算是暴君,但是他的治國才能卻是天下皆知的,北冥絕對找不到比他更出色的皇帝,要是他被自己害死了,那……想著飛快的衝入內室,而蘇錦屏和君紫陌則交換了一個奸計得逞的表情。
不一會兒,君阡陌就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將那盒子交給蘇錦屏:“你,你拿走吧,我……我真的不知道是皇兄要用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一慌慌張張之下,就連“本公主”都忘了自稱了。
蘇錦屏將那個盒子接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件事情你沒錯,你也不過是為了報複我罷了!皇上也會相信你的目標不是他的。”
君阡陌一怔,竟然沒想到蘇錦屏竟然這麽好說話,但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還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可原諒!遂開口道:“不要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這個仇我君阡陌遲早有一天報!”語氣極為狠辣!
蘇錦屏邪笑一聲,紅唇勾起,飛快的伸出手,而後,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
君阡陌的慘叫聲響起:“啊——”
她向來不喜歡讓危險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這個君阡陌卻也還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所以給個教訓就好了!看她捂著自己的胳膊疼的眼淚都險些流了出來,蘇錦屏笑著開口:“這說明,若是不清楚敵人的水平有多少,換言之,就是對自己的自知之明還不夠充分,就不要隨意口出狂言,或是做一些你自己無法承擔後果的事情!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你……”君阡陌咬了咬下唇,又接著開口,“本公主沒錯,你自己方才也說了,這不是我的錯!”
“你想報複我這一點,確實是沒錯,但是……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就是錯了,你要記得我今天給你的教訓,以後不要隨便偷東西,知道嗎?”冷笑著說完,便轉身走了。
偷東西?!君阡陌險些被蘇錦屏這三個字氣暈了,她君阡陌身份高貴,竟然跟“偷”這個字,沾上了關係!
君紫陌猶猶豫豫看了君阡陌一會兒之後,也跟著走了。
回了君臨淵的寢宮,便看見老丞相和張禦醫,還有好幾個大臣一起跪在殿內。蘇錦屏腳步抬了一下,又縮了回來,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
“皇上,這件事情是老臣之過,謀害太後是老臣的主意,張大人和各位禦醫都是為了配合老臣!”這話是丞相說的。
張禦醫趕緊開口:“皇上,這件事情是臣告訴丞相大人的,要處置就處置老臣吧!”
“皇上,這件事情老臣也知情,老臣……”
“咳咳……”君臨淵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的話,咳嗽聲停下之後,冷聲開口,“怎麽?爭著認罪,這是都想死麽?”
這話一出,大臣們就都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動不動,等著君臨淵的決策。他們不怕死是沒錯,但是想不想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君臨淵好似有些疲憊。
幾個大臣互相看了半響之後,還是由老丞相開口了:“張大人將太後想要謀害您的事情告知了臣等,臣等商議之後,方才做出了此等決議,而公主殿下和太後是一樣的傷,所以臣等也就……!但是皇上,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太後壞了家國大業!可老臣此舉也著實不妥,老臣自知罪該萬死,請皇上賜死!”
“皇上,丞相也是為了國家大義考量,太後一個婦道人家,卻想禍亂朝綱,請皇上看在丞相大人一片忠心的份上,原諒丞相大人!”眾人一起低下頭求情。
這下蘇錦屏才算是明白了太後怎麽好端端的就死了,而且禦醫們還全部束手無策,弄了半天是禦醫們都參與其間。大臣們合夥謀殺了太後,再來找皇上自首?這種事情,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例了吧?君臨淵其實該感到幸運,這群人對他可都是衷心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還第一時間就過來認罪,這都是置身死於度外了!
君臨淵沉默了半天之後,溫和中帶著三分冷冽的聲音響起:“你們是看見朕病了,覺得朕快不行了,所以便私自替朕決定是麽?”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龍有逆鱗,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有人擅自替自己做決定,君臨淵此言,這明顯就是生氣了!
“臣等不敢,臣等隻是覺得皇上仁孝,定然不忍下手,所以……”
……
蘇錦屏又聽了一會兒之後,轉身便走了。這事情她還是別摻合了,如何論斷也確實不需要她插手。
沒走幾步遠,到了一個靜謐處,蘇錦屏眼神微動。前麵那座假山後麵有人躲著,按氣息來看,應當沒有武功,莫不是想算計自己:“出來吧!”
一語既出,那人卻沒有如同蘇錦屏說的一般,站出來,好似是忌憚著什麽。
蘇錦屏彎腰,撿起幾塊石子,四下一射!“嘭!”、“嘭!”、“嘭!”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而後接著開口:“好了,暗衛都暈過去了,你可以出來了!”
這下那人才站了出來,穿的是一身宮女的衣服,但是走路的姿態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一個宮女。她走到蘇錦屏的身邊,而後抬起頭看著她,生的是眉眼如畫,帶著一股子江南的詩意和婉約之風,一雙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些許水光,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是?”蘇錦屏兩個字一出。
那個女子二話不說,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姑娘,實不相瞞,本宮是有事相求!”這般鄭重,一看便知道是大事。
蘇錦屏皺眉:“何事?”若是麻煩的事情,她就不要參與了!
“姑娘,本宮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起初隻是月事沒有來,本宮心下生疑,後來便悄悄在外頭請了郎中來看,確實是懷孕了。但是皇上是不允許任何妃嬪誕下他的子嗣的,宸妃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本宮才冒昧來求姑娘為本宮說情!”那女子說著,竟然彎腰對著蘇錦屏磕了一個頭。
“君臨淵的身體狀況已經是十分嚴重,他不肯留下子嗣,也是有他的考量!”她說過會尊重他的決定,怎好再開口?
那女子卻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姑娘,並非本宮貪圖榮華富貴,也就是因為皇上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差,所以本宮想給他留下一個子嗣。”
這話給了蘇錦屏不小的觸動,充滿審視的看著她:“你為的是什麽?”皇宮裏麵,從來就沒有幹淨的事情,她要怎麽確定這個女子不是想做第二個王太後?
“我愛皇上!”四個字,鏗鏘有力!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直視著蘇錦屏,眼底滿是堅毅之光,“這是皇上的骨血,就是殺了本宮,本宮也不願意拿掉他。”這眼神,讓蘇錦屏一驚,好似看見了當初的白汐月。
但,她也知道這個女子不是白汐月!冷笑一聲:“那,若是要保住這個孩子的代價,是你出宮,然後你們母子從此隱姓埋名,失去這般尊貴的身份呢?”那樣,他們就不是尊貴的皇妃和皇子,而隻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
那女子猶豫了一會兒,在蘇錦屏的眼底已經出現不耐煩和冷嘲之後,須臾間,已是淚濕了眼眶:“本宮願意!”她不是貪慕榮華富貴,隻是出宮了,就再也見不到君臨淵了!
這下蘇錦屏才開始正視她起來,作為君臨淵的知己好友,有人真正的愛著他,她當然是為他高興的。伸出手將她扶起來,也在同時摸上了她的脈門,看看是否真的懷孕了。探得確實是兩個月的喜脈,蘇錦屏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你是哪個宮的妃子?”
“本宮是蘭妃,閨名上官渃汐!”上官渃汐看出了這件事情有戲,所以蘇錦屏問話,她馬上就開口作答。
也是姓上官?蘇錦屏不由得覺得有些親切起來,畢竟哥哥上官謹睿就是這個姓,說不好她們以前還是本家呢!而且,蘇錦屏也敏銳的發現了她是“蘭妃”,君臨淵最喜歡的便是蘭花,這女子在他的心中,也許是有些不一樣的吧。“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去跟皇上說的,但我卻不能保證什麽,因為如果說不通的話,我也沒辦法了,但是我一定會盡力!”
若是不說,等再過幾個月肚子顯出來了,就穿幫了。這才是上官渃汐來找蘇錦屏相幫的原因,聽她這麽一說,當即又要往下跪:“姑娘大恩大德,上官渃汐永生難忘!”
“我為的不是你!”是君臨淵。不論怎麽說,有個孩子也是好的,也許他心中的戾氣也會因為這個孩子淡不少,但是說不說的通,還未可知。
“不論姑娘為的是什麽,都是我們母子的恩人!”她知道皇上對這個女子言聽計從,但是她也清楚,他們兩個並不是那種關係,所以她才敢來求她。原本他們非親非故,自己都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想的隻是有一線生機,自己也要試上一試,卻不曾想居然真的成功了。
蘇錦屏笑著點了點頭:“嗯!若是我能說服皇上,這孩子,以後便叫我幹娘吧!”長了一輩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但畢竟是皇子,人家未必會答應。
上官渃汐正色道:“那都是應該的!”
“好了,回去吧,天色已經不早了,外麵冷,對孩子不好!”蘇錦屏不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
上官渃汐也和是識趣,彎腰對著蘇錦屏施了一禮,就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蘇錦屏忽然覺得有點頭疼。說服君臨淵,是容易的事情嗎?她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
“百裏驚鴻,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本尊了!”冷子寒簡直快被逼瘋了!這個人不是皇帝嗎?皇帝都這麽閑的嗎?自己做什麽他都跟著,就連上茅房,他也等在不遠處,生怕自己溜去找小錦了,現下魔教的眾下人們都在猜測,說是不是南嶽皇暗戀上自己了,有意發展斷袖,所以緊追不放!
“告訴朕錦兒在哪兒,朕便不跟。”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半點也不受他的怒氣影響。
冷子寒頓時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但還是將嘴巴關的死緊:“本尊不想說,你能耐本尊如何?”狂傲邪肆的聲音,生平第一次,充滿了無奈和滄桑感,找不到往日那邪肆的感覺。
“你我都不見,便宜的是他人。”百裏驚鴻淡淡開口,點出一個事實。
冷子寒一怔!這才想到自己好似忽視了這個問題,他怎麽沒想到這裏來,他們兩個人都不見,這不是便宜了君臨淵嗎?沉吟了片刻之後,邪肆的眼掃向百裏驚鴻,薄唇輕啟:“百裏驚鴻,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去了也不可能帶走她!因為那裏有不死神兵,就是本尊也奈何不得!”他們兩個的武功不相上下,所以百裏驚鴻也不可能討到便宜。
不死神兵?好看的眉頭微皺,不死神兵他自然聽過,若冷子寒奈何不得,自己去了,也討不到什麽便宜,但是……他百裏驚鴻是一個人麽?“在哪裏?”
“北冥皇宮!”冷子寒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君臨淵,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還帶上不死神兵,百裏驚鴻單槍匹馬的進去,決計不會比自己那日好多少。
這個答案,讓百裏驚鴻怔了一下。妖物便是君臨淵麽?那為何在東陵,錦兒似乎很討厭他?難道這不過是表象?胡思亂想著,忽然斂下了思緒。抱著金子往南麵而去……
冷子寒一怔:“百裏驚鴻,你幹什麽去?”
“搶回自己的女人。”清冷孤傲的聲音帶著傲視一切的霸氣!
“可是……”方向不對啊!
冷子寒看著他走遠,原本以為以他的性子是不會回話的,豈知,遠遠的,傳來他雲中歌般虛無縹緲的聲音:“既然君臨淵有不死神兵,朕去了討不得便宜。那便不如回南嶽,攻打北冥。不死不休!”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別想搶。否則,便是生死之戰,不死不休!
冷子寒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抽搐了一下,南嶽和北冥開戰,東陵和西武就可以坐收漁利了。他不相信百裏驚鴻不知道這一點,竟然還要攻打,還不死不休,真是個瘋子!不過……點漆般的眸中染上笑意,不過……也隻有這樣的瘋子,才配讓小錦喜歡啊!
……
翌日。一大早,蘇錦屏醒來,便聽說君阡陌昨夜被君臨淵處死了,短暫的呆愣之後,覺得有點怔忪也覺得在情理之中。君臨淵的脾氣,都是知道的。倒是沒聽見丞相他們出了什麽事情,想來是君臨淵寬恕了他們。
“姑娘,皇上請您去梅園,配碧玉回魂丹!”宮女進來稟報。
蘇錦屏皺眉,他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嗎?飛快的進了梅園,遠遠的,便看見他身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低著頭輕輕的磨碾著藥草,清朗攜秀,看起來也是高貴優雅,像是一幅極美的風景畫。單薄的衣衫襯得他麵色更加蒼白,原本是一副養眼的場景,但不知為何,蘇錦屏卻覺得有種虛幻之感,好像是夢境,隻要輕輕一碰,就碎了。
聽著蘇錦屏的腳步聲,君臨淵頭也不抬的開口:“來了,還不進來?”
蘇錦屏回過神,幾個大步進去了。將手中的盒子交給他,正是碧血花,君臨淵小心的將那碧血花取出,而後放到器皿中,輕輕的碾磨。
“君臨淵,我昨日想到了一個方子,可行性高了很多。用針灸配上七種藥草,可能有效。”說著,蘇錦屏便滔滔不絕的將所用的藥草,以及各種醫理都講了出來。
君臨淵耐心的聽她全部說完之後,方才笑著開口:“你說的法子不錯,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但若是真的以針入死穴,該用什麽藥來護住心脈,緩過紮入死穴的一瞬?”語氣淡淡的,好似談論的不是他自己的病。
蘇錦屏頓時語塞,確實,雖然那隻是一瞬間,但是沒了心跳就是沒了,古代又沒有現代的那種搶救工具!他的病,太複雜,咳血是肺上的問題,但他的心脈也不全,一種病就夠麻煩了,還兩種都攪合在一起,最後又惡化出了更為嚴重的病菌因子。若是在現代,可能還能救,但是在古代……
“就沒有能夠短時間護住心脈不斷的藥嗎?”
這話一出,君臨淵正在碾磨的手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而後笑著開口:“沒有!”
沒有!又是沒有!蘇錦屏惱恨的歎了一口氣,而後頹然的坐著,看著他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那些藥草出神。
“生死有命,不必介懷。”他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
蘇錦屏卻沒有答他這話,風揚起,幾片細碎的梅花瓣飄了進來。飄到桌子上,蘇錦屏怔怔的開口:“什麽時候梅花都開了?”
一直到昨日,她才意識到已經冬天了,卻沒有在意梅林的花。
君臨淵顯然也愣了一下,看著那片粉白色的花瓣,搖了搖頭:“朕也沒在意!”梅花已經開了,時間,過的真快。
好好的,兩人的心中就有些傷感起來了。“你昨日病的那麽重,今日怎麽就起來了?”
“不妨事。”今日若是不起來,怕是再也起不來了。那,這藥又該怎麽辦?猛然感覺喉頭又是一陣腥甜,但他忍了下來,下手的動作,也慢慢的緩了很多,但是蘇錦屏卻隻以為是這藥草該以這種手法來碾磨,所以並未多想。
一個多時辰之後,一顆碧綠色的藥丸就出來了。蘇錦屏自然很高興,君臨淵的麵上也出現了絲絲釋然的神色,放在瓷瓶裏麵交給她:“給!”
蘇錦屏笑著將那瓷瓶接過來:“謝……你怎麽了?”一個謝字沒說完,就見他踉蹌了一下,蘇錦屏趕緊起身扶了他一下。
“噗——”強壓了半天的鮮血湧出,他強撐出來的常態也瞬間瓦解。整個人幾乎是靠在蘇錦屏的身上,再也站不起來。
“君臨淵,你不是說你沒事嗎?”蘇錦屏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悔自己剛剛沒給他探一下脈。
“沒……沒事!”強自穩住了身型,蘇錦屏馬上將一旁的貂皮大裳給他披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
蘇錦屏皺眉怒罵:“明明今日不舒服,為什麽一定要今天,改天不是一樣嗎?你就這麽不把你的性命當一回事?”
看她生氣,他反而笑了。冷豔的笑綻放在那張蒼白的容顏上,造就出一種讓人心疼、心碎的美感,眉間的朱砂痣也黯淡的失了色彩。帶著些許歎息的聲音響起:“蘇錦屏,其實朕的生日,是明日。朕怕……朕怕再也來不及了……”
蘇錦屏聞言,如遭雷擊!怔怔的看著他,她摸得到他的脈象已經慢慢的淡化,淡化的已經快沒有了,但是她的心中卻還存著僥幸,記得他說過,他才剛剛過二十四歲,他的生日還早得很。“君臨淵,你……”說到此處,她卻忽然被什麽堵住了,看著他蒼白的近乎透明的麵色,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陪朕去看看那些蘭花可好?”他自己的身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就是過了今日,也決計撐不過明日。
蘇錦屏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好!”
她扶著他,穿過那一片熙熙攘攘的梅花林。蹣跚著步子到了禦花園,也到了君臨淵養的那些君子蘭的地方,可是到了之後,兩個人都怔了一下,原本此處的上百株君子蘭,卻因為已經到了冬天,不知何時已經敗了。
靜默了半晌之後,輕飄飄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帶著一股子虛無縹緲之感:“蘭花,落了……”
蘭花,落了。隻四個字,像是預示著什麽,蘇錦屏偏頭看著他憂傷的側顏,一時間隻覺得心中鈍痛:“君臨淵,我們可以明年再看的!”
明年,可能嗎?
君臨淵聞言,竟然轉過頭看了蘇錦屏一眼。如畫的眉眼中綻放出一抹笑,像是冬日裏初融的冰雪:“好啊,我們明年再看!”
明年再看,這是夢想,還是奢望?但是他真的想明年再看,明年能拉著她一起來看。這一刻,他忽然在想,如果他能不死,就好了……
雪花零零散散的從空中飄落,沾到了兩人的如墨般的長發上。君臨淵始終沒有再開口,隻是怔怔看著那幾盆子已經敗了的蘭花。描金般的容顏上,沒有半分哀傷之色,有的隻是笑意和灑脫。此刻的他,也沒了半分君王的狠辣,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從畫裏麵走出來的美少年,高貴,優雅,卻還含著淡淡的憂傷……
“朕,也許就如同這蘭花吧。”可是,君子蘭開敗了,可以來年再開,而他,卻沒有來年了。盡管,他真的很想很想來年還能站在這裏。很想很想,來年,還能看見她的音容笑貌。
蘇錦屏眼眶一熱,一滴清淚砸到地上,幾乎還能聽到一聲脆響。眨了幾下眼睛,將淚意逼了回去,而後強笑著開口:“君臨淵,你錯了。你不會是君子蘭,你生,當如同浴火的鳳凰,奪目一世。死,也當是綻放在黃泉之岸的彼岸花,永開不敗!”
死,也是綻放在黃泉之岸的彼岸花,永開不敗麽?
一抹笑,綻放於他含著些許憂傷的唇畔,點點鮮紅的血沫,在唇邊顯得觸目驚心,但卻還是極美,勝過陽春暮雪,美過萬裏山河,偏頭笑著開口,笑意中滿是純淨:“記得要幸福啊!”
看著他純淨而美好的笑顏,蘇錦屏眼中的淚險些又掉落了出來。點頭:“好!”
記得要幸福,隻是一句來自於朋友的祝福!君臨淵,有自己的驕傲,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告訴她他的愛。因為,他永遠都不會用利用博取他人的同情,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那樣得到的,還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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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要切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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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哥想參加年會,是有目標的。因為哥發現在寫睡覺的時候特別有靈感,但是審文編輯就素不給過,所以哥要去桂林往死裏拍審文編輯的馬屁,然後回來……嘿嘿,你懂滴!(不信?矮油,腫麽能不信呢,我說的都是真話,真的!看我純潔滴大眼(⊙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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