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滾開,本宮隻劫財

目送著魅文夜等人走遠,南宮錦歎了一口氣,將救火的事情吩咐給管家,而後耷拉著腦袋去了百裏驚鴻的房中。

進門,那人倒是沒有在**睡著,而是靜坐在桌邊,好似是知道她會來。

“你鬧夠了沒有?”南宮錦開口就沒有一句好話,因為燒了房子,她還要花錢重築,她現在隻覺得她心疼的心髒病都要冒出來了。

門口的滅和殞也總算是送了一口氣,皇後總算是過來了,不然他們要是在燒下去,整個丞相府就都燒沒了!又要像當年在南嶽一樣,燒了三皇子府出去打一夜地鋪?

這話一出,百裏驚鴻身上的氣勢瞬間淡漠了起來,容色之間都仿佛要拒人於千裏之外,甚至未曾偏頭看南宮錦一眼,便開口:“不想在這裏,就出去。”

“我說,你到底在氣什麽?墨畫可是個女人!”兩個女人能搞出什麽名堂來?而且她都同意讓風代替自己拜堂了,現下就這麽屁大一點事,他需要把自己的宅院燒幾座?

這話一出,他不開口了。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閉上,好似在暗示著南宮錦出去,自己不想看見她。

南宮錦怒氣衝衝的看了他半晌,她承認關於慕容千秋的那件事情是她的問題,但是她已經廢了這麽大的氣力來道歉了,他還是這麽軟硬不吃,那到底要她怎麽樣?要她以死謝罪?

鳳眸含著暴躁的光芒,看了他半晌,忽然一下上了脾氣!幾個大步上去,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如以前在梨園一般,毫無預兆的對著他薄唇吻上了上去!

美如清輝的瞳孔收縮,想和當年一般一把將她推開,卻發現早就已經做不到當年的果決。現下,即便自己再生她的氣,也是舍不得將她推開了。

而南宮錦,卻仿若小狗一般,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啃咬。她的心中有火,很生氣,有對他傲嬌的越發無法無天的怒氣,有對自己宅院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挫敗,一種無奈,一種費盡了心思,弄到最後卻好似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求得原諒的惱恨!

等南宮錦咬完了之後,再抬眸,便驚了一下,他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已經是氤氳一片,好似無比委屈,隻要輕輕一碰,就會有晶瑩的**中眼中滑下。但他又緊抿著薄唇,好似是死死的隱忍著……

這要哭不哭的小模樣,比直接哭出來還讓人看著心疼!於是,南宮錦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滿腔的怒火又焉了,哭喪著臉如同死了爹媽一般:“我說你到底要怎麽樣嘛!”

“你不愛我了,也不珍惜了。”冷冷清清的話吐了出來,原本是清冷孤傲的語調,配著這可憐兮兮的表情和眼神,隻讓人覺得無比心疼,好似若是誰還能對著這麽一個美男子,講出什麽殘忍的話,或是做出什麽殘忍的事情來,那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必逢天譴!

但此刻的南宮錦,已經鬱悶的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額頭!老天!她真的很想抱一塊黑板來,拿著粉筆和戒尺,好好的教教這貨,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如何,不應該如何,以及他的表現有多麽不符合一個男人應該有的作為!

“我說百裏驚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終於憋不住了將這句話吐出來了!這貨簡直比小媳婦還要小媳婦,絕逼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這話一出,他麵色不變,眼神卻微動,如玉的手伸出,抓住她的手,一路放到自己身體的某處,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已經不是委屈,而是淩厲的霸氣:“是不是男人,錦兒感覺不到麽?”

呃……南宮錦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燙了一下,飛快的將自己的蹄子縮回來,臉已經紅了,眼神不自覺的瞟向窗外,這貨未免了太豪放了吧?一邊在心裏罵他豪放,一邊嫌棄自己都不知道跟這貨那啥過多少次了,居然還會不好意思。

“感……感覺的到!”可是這不是她現下最關心的問題啊,她關心的是這貨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停止自己種種幼稚的舉動,不要再跟她鬧了,因為她已經快被逼瘋了。“我覺得一個真正的男人,是應當頂天立地的!”

“難道,我不是?”冷聲反問。

額……好像他也是很頂天立地的。“但是絕對不會像某人一樣,一生氣就耍小孩子脾氣!”

這話一出,他當即又不說話了,表示怎麽樣他都不會買賬。

南宮錦頹然,揉了揉劇痛的眉心,無奈的開口:“這件事情也不是我甘願的,我也不想,而且我也對冷雨殘他們說了,再也不出去喝酒了。您老人家就不能稍稍寬容一點嗎?就是慕容千秋那個死斷袖,被我爆了**,都能原諒我,你怎麽就這麽小氣!”

那是因為情人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他在心中悄悄的開口,但卻還是沒有將這話說出來。深呼吸了幾口氣,而後緩聲開口:“好,我原諒你。”

在她的心中,他不能有任何地方比不過其他的男人。容貌、才智、財富、風度,一樣都不能輸,所以他才決定妥協,選擇原諒。他百裏驚鴻,在她心中,豈能比其他人小氣?

突如其來的原諒,讓南宮錦有些受寵若驚,傻呆呆的看了他半晌:“你是說真的?”為毛有一種那麽不真實的感覺?而且看這貨眼神,有那麽一星半點是真的原諒她了的意思嗎?

“原諒你了,但我還是生氣。”很是認真的開口回答她的話。

南宮錦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抽搐了幾下:“請問這和不原諒有區別嗎?”

“有。”話音一落,伸手一拉,便將南宮錦拋到了**,帶眼底卻不帶一絲情欲的色彩,讓南宮錦知道這貨不是起了色心。

而他,幾個大步走過來,輕輕的伸出手,解開衣帶,終而,扯下自己的褲子,趴在**,背對著南宮錦。

某女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這是想幹什麽?想讓我也賞你一根香蕉?”

白皙的幾乎透明的**站在在南宮錦的麵前,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中央那淡粉色的小雛菊。真正的冰肌玉膚,宛若凝脂,也像是一塊充滿了彈性的果凍,在誘人上去揉捏一番。

半晌之後,他方才開口回話,卻不是回答南宮錦的問題,而是開口詢問:“我的臀,比他的,是不是好看多了?”

嘴角一抽,這貨難道是想比誰的屁股好看?南宮錦撫額,開口解釋道:“我是看他的**,不是為了看他,那目的是為了……”

話沒說完,百裏驚鴻卻出言打斷了她,講出了一句險些讓南宮錦栽下床的話——

“其實我的**,比他的美,但是你總不願意看。卻要背著我去看他的。”

草尼瑪!太掉節操了!南宮錦頓時感覺蛋碎一地!捂著自己並不存在的小鳥,大呼一聲:“真他媽的蛋疼!”

這一聲一呼出來,他似是有些疑惑,伸出如玉般的手伸出,在某女捂著的地方飛快的戳了一下,眼帶迷茫的開口:“有蛋麽?”

故意的!這貨一定是故意的!南宮錦捂著自己的下身,一碰三尺遠,伸出一根手指,極為無語的指著他,指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太無恥了!實在是太無恥了!

一道內力湧出,像是磁鐵,將她吸了過來,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以後,若是想做這樣的事情,我可以代勞,不必你親自去做。”

南宮錦仰著頭,看著他極為認真的眼神,以及眸底那深沉的怒氣,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開口,但無意識之下講出的一句話,足以嚇得她自己麵色都泛白:“原來你也好這一口!”

哦草!她說什麽了?她說什麽了,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頓時氣結,他隻是不想她再去看別的男人好麽?不論是任何理由,他也不願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好不好這一口,你不知道麽?”語畢,內力一震,兩人的衣物便都四散開來。

還不待南宮錦有所反應,他已經毫無預兆的闖入。

“嘶……”這狗日的,是想疼死她不成?咬著牙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而他,隻是闖入,卻沒有動作,明顯的是想讓南宮錦知道,這是一個警告!若是她再胡亂懷疑他那方麵的取向,他一點都不介意在她的身上用行動證明。

“以後,我不在身邊,便不準喝酒。”這話,雖是冷冷清清,淡薄依舊,卻已經是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南宮錦咬著牙點了點頭,這王八蛋,半點都不溫柔,有什麽事情不能用語言好好的解決嗎?非要用這種方式!

他低著看著她的臉,如墨的長發散落,與她的墨發交織,頗有結發之感,以至於他的表情也慢慢的有些迷亂:“錦兒,想要。”

南宮錦嘴角抽搐了幾下,開口:“如果我說我不想給,你會滾出去嗎?”

“不會。”很是坦誠,因為好似每次想要的都隻有自己一個,她總是不想,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不能太尊重她的意見。

那你還問!“我不同意!若是你強要,我會非常生氣!”

他沉吟了片刻,開口談條件:“若是你給,我便不生氣了。”

南宮錦飛快的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這麽算的話,這筆生意不虧!反正到了最後她不同意,他還是要用強。“成交!”

話音一落,空中的氣氛就曖昧了起來。

他清冷淡薄的聲音響起:“這次,我不生氣。若還有下次,金庫的鑰匙,我便不給你了。”

“絕對沒有下次了!”南宮錦飛快的開口,一邊說話,一邊搖頭,語氣十分的捉急!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小事,唯獨自己的銀子才是大事!

“但願。”兩個字吐出,動作快了起來。

南宮錦咬著下唇,壓著低吟之聲,忽的想起一事:“對……對了,我舅舅他們怎麽樣了?”

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同時也揚起了一陣猛烈的撞擊:“他們沒事。要專心。”

“唔……”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了。

南宮錦隻感覺麵前黑影一閃,床內側的被子,就嚴嚴實實的蓋在了他們身上,偏頭看著門口,一襲火紅色錦袍的女子踏了進來,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的那兩人!

被子嚴嚴實實的裹在他們的身上,看不見其他的東西,但兩人的臉卻都展現在她的麵前。暮謹宸淡薄的麵容沒有絲毫表情,偏頭看著她,卻含著一絲冷意。

而躺在他身下的,竟然是燕驚鴻!她的新婚夫君!隻見他麵色酡紅,鳳眸中還含著一絲迷亂,正是情欲之中。

一瞬間,她隻感覺“轟!”的一聲響起,而在同時,自己的腦袋完完全全的爆炸了!

這情形,一看就知道燕驚鴻是躺在下麵的!她知道燕驚鴻是有男寵的,但也一直都以為他是在上麵掌控大權的。卻沒想到她自己千挑萬選的夫君,竟然甘心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這不僅是燕驚鴻對他自己的侮辱,也是對她墨畫的侮辱!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一張巨大的嘴,張得很開,正在嘲笑她的好品味!

千挑萬選,竟然挑了一個等同於在給別人做孌童的男人!

這下南宮錦終於明白這個王八蛋為什麽叫自己專心一點了,她專心了,就不知道有人要進來了,所以才會被墨畫看見這一幕,偏頭看了一下百裏驚鴻的麵色,就知道這王八蛋又是故意的!

一室寂靜,房間之內都是曖昧和情欲的氣息,而躺在**的那兩個人,分明是兩個男人,看起來卻覺得格外的和諧,好似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墨畫的心徹底的亂了,若是燕驚鴻是上麵的那個,她還有把握將這個男人抓到自己的手中,因為他是為了欲。但他堂堂一個位高權重的丞相,卻願意躺在別人的身下,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欲,不是為了權,那還能是為了什麽?……愛?!

“滾出去。”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帶著十足的不悅,雖然有些成分,是想讓這個女人看見,以後離錦兒遠一些,即便墨畫是女人,他也不喜歡她顫著錦兒。但一直被人家這麽看著,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墨畫怔了一下,頓時感覺自己滿腔的怒氣沒處發!長這麽大,還是第一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但她的心中,此刻卻有更大的抑鬱點,偏頭看著南宮錦:“相爺,您今日不去本公主房中麽?”

不論怎麽說,她是墨家的矩子,是皇室的公主!這燕驚鴻就一點顏麵都不留給自己?

南宮錦正要開口,百裏驚鴻卻替她回答了:“不去。出去,還是你想看著我們做?”麵色沉寂,美如清輝的眸中含著冷意,這冷意直直的讓他銀色的眼眸染上了墨色的色澤,看得南宮錦有些心驚,她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他,好似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帶著嗜血之感,叫人膽寒。

話都說到了這一步,墨畫一個剛出閣,未經人事的姑娘家自然是受不住了!眼中含淚,看了南宮錦一眼,捂著唇,扭頭就跑了出去……

於是,南宮錦瞬間怨念了!因為她傷了一個姑娘的心!

而百裏驚鴻的麵色也很是難看,他是真的不懂,從遇見她之後,怎麽就會有那麽多情敵。冷子寒、皇甫夜便也罷了,現下就是個女人都要上來湊熱鬧,這難免讓他心中窩火。

“別那麽看著我,追我的人就那麽一眯眯,喜歡你的人到處都是!隻要你在南嶽出去走上一圈,前仆後繼的美女比比皆是!”他在西武女人緣不是很好,不過是因為他現在在外麵的身份是自己的男寵而已。

他聞言,沉默不語,但明顯的還是不怎麽高興。

忽的,南宮錦想起了一件事,欲將他推開:“對了,我今天忙得忘記了去看驚瀾,起來起來,先去看兒子,回來再陪你做個夠!”

看寶貝兒子可是一件大事!

這話一出,他精致的麵容淡漠依舊,但是眼底已經泛出了不少怒氣來。君驚瀾那臭小子有這麽重要嗎?比他還重要?“你告訴我……”

話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確實是難以啟齒,因為和男人吃醋,和女人吃醋,都算不得什麽。但是和一個小孩子吃醋,確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

南宮錦扭頭看著他:“告訴你什麽?”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還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了這幾個字:“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我,還是君驚瀾?”

“你怎麽會問這種蠢話?!”南宮錦的麵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還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好似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他抓住她的手,美如清輝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給一個答案。

南宮錦嘴角一抽,像是看白癡一樣白了他一眼:“在我心中,最重要的當然是錢了!怎麽可能是你們!”

“……”他好想把錢都殺了。

……

翌日,皇宮裏麵就知道了丞相府中的動向。

丞相和公主大婚,大婚當夜,竟然是在男寵的房中過的,這又讓不少頑固派的大臣心情愉悅,有些麻煩,不用他們去找,燕驚鴻也能幫他們找到,這不,又多了一個彈劾的理由。

而南宮錦一大早的,穿好了朝服出門,便見兩個丫頭在門口議論,一邊說,一邊走,還一邊搖頭歎息。

“在說什麽?談得這麽忘情?”

兩個丫頭一愣,這才發現聊天聊得太認真,居然沒有看見丞相,趕緊低頭行禮:“大人,奴婢們該死。”

“說說看,是談得什麽,這麽有趣?”南宮錦飛出一個媚眼,對著那小丫頭。

這眼神隻是一瞬間,就將一個純情的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的,那小姑娘紅著小臉開口:“我們是說墨畫公主,不,是新夫人,她昨晚沒有睡覺,在後院練劍練了一整夜!”

南宮錦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又笑了笑,不以為意。對自己越失望越好,要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問題可就大了!

係好了狐裘就去上朝,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頓時感覺心中抑鬱,為什麽大家都是人,差別就這麽大呢?一大早的自己就要出去上朝了,為了家庭和生活奔波,但是這貨就比自己幸福多了,還能躺著睡大覺!難道這就是做女強人的悲哀?!

她不知道的是,她出門之後,**的人也已經起來了。而他起來之後,滅就抱來了奏章,以及上次那件事情的調查結果。

“皇上,是皇甫懷寒動的手,慕容千秋派人殺了東陵的丞相,看樣子是在向皇甫懷寒示威!”也是給皇後報仇。但是最後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隻會讓皇上覺得不高興,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嗯。”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表情卻很是怡然,好似聽說南宮錦遇刺,他半點都不生氣。可半晌之後,抬眸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滅大跌眼鏡的話,“讓玄字閣的人,將皇甫一族皇室中的所有人,包括皇甫懷寒,都刺殺一遍,殺掉一個是一個。”

“……”皇上,這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

“怎麽,你有意見?”淡淡的掃著他,容色不變。

滅飛快的搖頭:“沒有,屬下沒有意見,屬下馬上就去!”

……

後院,墨畫收了劍,額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中的怒氣卻還未平。這一整夜,她已經想清楚了,相爺一定是受了那個男人的迷惑,她一定要想辦法將相爺引回正途。

想著,轉身回自己的房間,走到長廊的拐彎處,卻和一個男子迎麵相逢,這男子長得雖不如燕驚鴻和暮謹宸好看,但也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劍眉星目,一雙好看的眸中透著一股子輕佻之氣,唇邊也掛著一抹邪笑,但在看見她的時候,嘴角極為明顯的抽搐了一下,身型一閃,飛快的掠過!

而墨畫原本心情就不好,加上素來心高氣傲,伸出手中的長劍擋在他的麵前:“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行禮?”

風的嘴角禁不住又抽搐了幾下,為什麽自己這麽倒黴,好死不死的就和這個女人遇到了。行禮?除了皇上和皇後,他們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冷哼了一聲:“讓開!”

“大膽,你……”

“這位什麽公主,我是夜幕山莊的人,不屬於你們西武,不必向你行禮,讓開,別逼我對女人動手,特別還是漂亮的女人。你要知道,在下素來是憐香惜玉的!”

一聽說夜幕山莊,墨畫的臉色馬上就拉了下來,現在是一秒鍾都不想看見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了,哪裏還管什麽行禮不行禮:“滾!”

收回了自己的劍,轉身就走!

風聽她罵了自己,也隻是一笑,不甚在意的開口:“姑娘家還是文雅一些,不然,是沒有男人要的!”

隨即,就是一陣張狂的笑聲揚起。墨畫的眼中凝出一絲殺意,飛快的轉過頭,而那黑衣男子竟然已經到了百米之外,墨畫不由得在心中一歎,好快的速度!可,不知道為何,看著他的背影,她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

“燕卿,這件事情,你可是做得太過分了。”慕容千秋麵色不愉的提醒,且不說這小子讓墨畫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墨家會對西武有所不滿,就是這新婚之夜,還離不得那個暮謹宸,這點就足夠讓他心中不爽了。

燕驚鴻也不辯駁,低下頭十分老實的開口:“臣知錯,臣以後定當注意!”

這群老不死的,就是想借這件事情,將不尊皇室的罪名扣在自己的頭上,墨畫雖然不是西武慕容氏的人,但卻也是西武皇室親封的公主,所以自己被彈劾並不奇怪。

這下慕容千秋就有些皺眉了,這可是這一年來,第一次看見這小子認錯啊!還真是有些不習慣的!

老太傅趕緊開口:“皇上,不尊皇室,絕對不可姑息!丞相大人可是百官之首,萬民表率,做事卻如此沒有分寸,還請皇上施以薄懲,以儆效尤!”

燕驚鴻低下頭,開口:“老太傅所言有理!這確實都是臣的過錯,臣在西武朝堂已經有一年了,坐到了丞相的位置上,為皇上效果犬馬之勞,現下也已經是滿意了,如今也到了臣功成身退的時候了,正巧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請皇上撤了臣的職和駙馬之位,以示懲戒!”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頑固派沒想到燕驚鴻會忽然發這種瘋,少壯派也是完全傻了,丞相大人是不是瘋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以皇上平日裏對他的寵信,當是不會懲處的太重的,但是卻要辭官,難道丞相大人是早有打算?可是為什麽都不跟他們商量一下?

他們想的沒錯,燕驚鴻是真的早有打算!從前幾日自己爆了慕容斷袖的**,但他卻無條件的包容了自己的過失之後,她就一直在自省,她這麽做,到底對不對。但是現今已經有答案了,她南宮錦,絕對不能做恩將仇報,無情無義之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機會退出朝政,免得到最後泥潭深陷,不可自拔!

她在西武的事業發展,也基本上是成型了,有了睿哥哥和冷子寒在背後幫忙,也出不了什麽太大的亂子,她隻要能好好運營,然後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收錢了。有了錢,有了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影樓,有了不死神兵,有了獨步天下的醫術,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而今日一大早,出門的時候,看見某人還在睡覺,自己卻來上朝,這件事情就是一根導火索,讓她心下一抑鬱,最終就做出了如此決定!

可,慕容千秋的麵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看著大殿的中央,那個低著頭請辭的人,隻覺得自己心中火焰狂燒!冷聲開口:“燕卿,你這是認真的?”

“皇上,臣為人坦誠,從來不打誑語!”說完之後,自己先汗了一把,為什麽她說著,竟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出家人的感覺?

話音一落,便是滿室靜寂,安靜的呼吸都聽得見。慕容千秋的眼眸放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在看他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隻看到了認真和坦誠。最終……

“砰!”的一聲,帝王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瑩綠色的瞳孔中含著絲絲殺意,從龍座上下來,已經是雷霆之怒!這模樣,驚得不少人都嚇得跪了下去。

走到南宮錦的跟前,陰涼中帶著殘戾的聲音響起:“燕驚鴻,你是故意的?”

這一瞬間,慕容千秋隻感覺到滔天的憤怒,那是一種真真切切的被人背叛的感覺!燕驚鴻,他要什麽,自己就給他什麽,頂著巨大的壓力和非議,將他抬到了丞相的位置,可是現下他說什麽?他說要走?!

“不知皇上何出此言?”南宮錦的麵色很平靜,她隻是不想自己一步一步在權力中迷失,最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從而辜負了慕容千秋對她的信任和一片真心。所以她才要走,她就不信,慕容千秋不知道自己在西武是別有目的,放自己走,對他們兩個人都來說,對西武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不是麽?因為她知道慕容千秋是舍不得殺她的,至少現在,是絕對舍不得!

慕容千秋也好似忘記了現下是在朝堂之上,還有這麽多文武百官都看著他們,湊近燕驚鴻,殘戾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燕驚鴻,是不是朕就是將整個天下,都捧在你的眼前,你也不屑一顧?”

這話,說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完全偏題了!眾大臣的心中都在腹誹,真是的,這種事情你們兩個人私下說不行嗎?幹嘛一大早的就毀我們的三觀!真是氣人!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聽眾的感受?

“皇上息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南宮錦低頭,一瞬間竟然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神。因為他的目光,太犀利,太陰狠,像是一隻獵豹,而下一秒就要狠狠的一口咬斷南宮錦的脖子,來泄憤!

“燕驚鴻,你聽著,朕不準!隻要朕還活著一天,就不可能放你走!除非……朕厭倦你了!”這話,是慕容千秋的真心話,從小到大,隻要是他喜歡的東西,即便是死他都不會放手,除非玩膩了,厭倦了。那就放手了!

但是他說到這裏,燕驚鴻的心中卻突的跳了一下,除非他厭倦了?敢情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了,這貨隻是把她當成一個玩具,或是玩物,玩夠了,就扔了?那自己這些日子心中所謂的愧疚,都算些什麽東西?

一時間,頓感怒火中燒,不僅僅是慕容千秋誆騙了自己的憤怒,也是一種自作多情之後的惱羞!他現下真恨不得把慕容千秋的玉璽都奪了泄憤,來彌補她自作多情之下的丟臉!抬起頭,咬著牙開口:“臣明白了,那墨畫公主的事情……”

“墨畫已經嫁入丞相府,丞相府的家務事,朕也要管,難道朕看起來很閑嗎?”話是對著燕驚鴻說的,獵豹般殘戾的眼神卻看向老太傅等人,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就是這幾個老東西,閑著沒事找事,而自己一問之後,險些激得這小東西跑了!他真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拖出去痛打一頓板子才好,要是這小東西走了,以後誰陪自己玩?

南宮錦當即開口:“皇上,不是您很閑,是眾位大人很閑!他們有時間啊,不憂心國事,不思報效國家,卻盯著人家後院的小事議論彈劾,若是我西武的大臣將來都是如此,國將不國啊!”

老太傅等人頓時麵色一變,心中抑鬱!要是嫁給丞相的是個普通女子,就輪不到他們來管,他們肯定也不會來說什麽,但是那可是公主啊!可是現下皇上都說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還能說什麽?就是有天大的道理,在皇上的有意偏袒下,也成了他們的無禮了!

隻能低下頭告罪:“是臣等隻考慮到了皇室的威儀,卻沒有想到倫理之法,還請皇上恕罪!”

於是,這不經意之中,南宮錦又發現了一個以後可以應付慕容斷袖的好法子,比如今日的事情,她是很有可能會被收拾一頓的,但是她這一請辭,慕容斷袖竟然什麽罪都不問了,以後這也是個很好的威脅手段嘛!

正想著,慕容千秋卻忽然開口了:“燕卿,想要離朝的事情,朕不想再聽見第二次。朕想,你明白朕的意思!”

嘴角一抽,開口:“臣明白!”真是一隻老狐狸!

也就在此時,前方八百裏加急,送來了緊急軍情!平原侯起兵,也正如燕驚鴻所料的與漠北人勾結了,引進漠北騎兵人數高達五萬之多!

漠北騎兵不比中原兵馬,那都是從小就在馬背上生長的民族,絕對堪稱鐵騎!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好在西武早有準備,皖南一帶和祁東城的兵力,早就趕赴而至,兵雖不如漠北的兵馬驍勇,但卻占了數量和地利的優勢。所以這場戰爭,雖然打得很激烈,西武卻是勝券在握。也就是因為西武的勝券在握,東陵也顧慮南嶽,所以沒有橫插一腳前來搗亂。

至於那個被南宮錦送去找死的錢衝,盡管在陣前大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還是被暴怒的平原侯砍掉了腦袋,燕驚鴻還十分偽善的對著慕容千秋諫言,說要追封錢衝為烈士,直直的讓慕容千秋哭笑不得!

占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像燕驚鴻這樣卑鄙的人!

下了朝之後,慕容千秋開口吩咐:“燕卿,過幾日朕要去玉門關看看戰況,你陪朕一起去!”

眾大臣們一聽,大驚失色,紛紛諫言:“皇上,不可啊!玉門關真是兵荒馬亂,您乃是萬金之軀,若是出了個意外,西武當如何自處啊!”

慕容千秋不甚在意的開口:“若是出了個意外,西武就交給烈吧!”

每天一大早就跑到朝堂上來裝死人的冷子寒,忽然被點了名,愣了一下,而後不屑的看了慕容千秋一眼:“臣弟對皇位沒興趣,還請皇兄另選賢明!”

他的不領情,也在慕容千秋的意料之中,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再開口。隻是看著南宮錦:“燕卿?”

南宮錦也隻得點頭:“臣遵旨!隻是臣要帶著一個人!”

這下慕容千秋的臉色就變了,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這小子要帶的人是誰,不就是那個暮謹宸嗎?“燕卿,暮謹宸不是我朝堂中人,帶著他恐怕不妥!”

不帶他更不妥,因為老娘回來之後一定被他怨念死!那貨昨天和今天那傲嬌的狀態,她發誓,她這輩子絕逼不想看見第二次,那比殺了她都難受,於是抬起頭,講了一個很無敵,又很熟悉的理由:“皇上,沒有他臣睡不著!”

“……”

……

南宮錦坐在馬車上,回相府,回憶著慕容千秋鐵青著臉,又無可奈何的答應自己的場景,還有冷子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也要跟著一起去湊熱鬧。往車壁上靠了靠,直覺告訴她,這次出行不簡單哪!

正在沉吟間,忽的感覺到馬車底部一陣極為輕微的呼吸聲,待她要仔細探尋,這呼吸聲又沒了。眼神一凝,拔出腰間的魚腸,狠狠的對著底板一紮!

頃刻見,就是刺鼻的血腥味撲來!

而後,大街上響起一陣百姓們的尖叫!一個黑衣人,被利刃插入了胸口,此刻已經死了。瞪大雙眼,乃是不敢置信的模樣,他到死都不明白,燕驚鴻到底是怎麽發現他的!他的隱匿手法,就是皇上有時候都察覺不到!

而南宮錦,作為殺手之王,自然奚知所有的隱匿手法!這黑衣人在這個時代其他人的麵前,或還算是高手,但是在自己的麵前,這點手法就不夠用了。

拿起馬車上的一塊布料,擦拭著魚腸上的鮮血。風揚起,馬車的車簾也被掀了起來,正好對著正東方。手型飛快的一轉,將利刃插入腰間鞘中,鳳眸眯起,寒光閃爍,唇邊泛起一抹冷笑,叫人膽寒!

皇甫懷寒,你真的激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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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又不給人家投票了!壞人,哼╭(╯^╰)╮!我要去死,都別拉著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