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08 上官兄,朕想借點錢

“主子!”軒轅以陌忐忑的站在南宮錦的跟前。

南宮錦還給愣了一下,很是奇怪的問她:“你怎麽來了?”不是讓她在京城幫著照顧上官渃汐他們嗎?

“呃,是皇上讓屬下來的!”軒轅以陌這話一說完,就看見對方變了臉色,心下一緊,腦後劃過一滴巨大的冷汗,深深地認為自己今天有點倒黴,攤上了一個苦差事。

南宮錦斜睨了她一眼,語氣不甚友善的問道:“他讓你來做什麽?”

“呃,皇上對屬下說,他真的沒有藏私房錢,讓屬下代為解釋一下。”軒轅以陌一邊擦汗,一邊開口,她覺得辦這件事比叫她去刺殺冷子寒都要危險,且讓人心情陰鬱,看著南宮錦的眼神越發的冷冽,她又趕緊開口補充道,“主子,恕屬下直言,以陛下的性子,真的不像是會藏私房錢的人,屬下覺得可能是您冤枉他了!”

“是嗎?”南宮錦陰測測的看著她,尾音拖的老長,軒轅以陌這臭丫頭,不應該是她這邊的嗎?怎麽還給站到百裏驚鴻那邊去了,不幫著自己就算了,還幫百裏驚鴻說話!

又是一滴冷汗從軒轅以陌的腦後劃過,她真的好想出去啊,為什麽皇上和皇後的夫妻矛盾,要帶上她這個無辜的人!這件事情根本就跟她沒有關係啊!悄悄地抬起頭,偷偷的瞄了一下南宮錦的臉色,在看見對方的表情之後,更是把她的臉都嚇白了,趕緊開口:“主子,這件事情屬下也不清楚,但是皇上素來是不會說謊的,所以他對屬下說了他沒有藏,屬下便相信了。而且,而且屬下是奉命來的,不是自願來的。”趕緊說清楚自己不是自願來的,撇清關係,免得主子像對付靈兒一樣對付她。

這下南宮錦的麵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開口道:“沒事,你坐吧!別管他,他是什麽性子,我自然也是清楚。但是對男人,其他的都能信,唯獨兩點不能相信,其一,是他在外麵睡了女人,回來不承認這一點不能信。其二,就是藏了私房錢,你就是打死了他,他也說沒有藏這一點不能信。睡女人嘛,我量他沒那麽大的膽子,但是這私房錢,就很難說了!”

說著,南宮錦還動情的握著軒轅以陌的手,開口傳道:“以陌,我要告訴你,你過不了多久,也總是要嫁給破的。他若是藏了私房錢,那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那個時候,你也千萬不要相信他!以陌,這做女人哪,你可以不把男人的每一分錢都操控在手裏,但是你卻必須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錢。你想想,男人手上有錢,但是不敢讓你知道,這十有八九不就是要背著咱們去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嗎?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隻要有一點苗頭,就應該馬上扼殺,千萬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蔽。”

軒轅以陌聽著聽著,腦中出現了三個程亮的大字——有道理!於是,表情越發的認真了起來,非常虔誠的聽著南宮錦的教導。

沐月琪空白著一張臉,看著這兩個女人一個不斷的說,一個不斷的點頭,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思想和理解能力太落後了,還是她倆的思想和理解能力太先進了!反正她聽著這種話隻覺得十分離譜,高門大院裏頭也好,平民百姓之家也罷,哪有男人的錢都要給女人管著或是知曉之說的,簡直……莫名其妙!

但這兩人還起了勁,從如何觀測男人的不對勁、疑點,到如何確定其是否“犯罪”,再到確定了是“犯罪”之後如何處理,整整說了一整夜!而她就苦逼的在**翻來覆去,時不時的聽著這兩人說到興奮處,發出“啊”一聲尖叫,或是各種瘋狂的慘笑!終而,忍不住了,強迫自己不要太急著排斥,先試著接收一下,說不定真的能認同呢?於是就爬了起來,在一旁傾聽!

一整夜,就被南宮錦這麽說過去了,期間甚至沒有因為說累了而喝一口水,一直都是泡沫四濺、手舞足蹈的亢奮狀態,反而沐月琪和軒轅以陌這兩個隻是在她說到動情處“嗯”上一聲的人,喝了一整壺水。

一直說到天色漸明,這兩人終於差不多被她給同化了!也都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記下了南宮錦的話,並且將之奉為自己的信條,以後必須好好利用!

“所以啊,我們千萬不要對男人太好,他們普遍有賤性,有時候你對他們太好,他們反而不領情,好好的虐待虐待他們就都舒爽了,也知道你的好了!”南宮錦終於是為她今天的話做下了結束語。

而營帳的門口,三個大男人抽搐著嘴角站住了!

原本現下應該準備出發了,但是一貫很準時的這幾個女人,今天居然沒有出現在營地集合。於是百裏驚鴻就想來看看,而上官謹睿和雲逸也知道百裏驚鴻和南宮錦最近的氣氛不太對,所以就想著若是百裏驚鴻遭到了冷遇,他們這一個做兄長,一個做表兄的也可以幫著說上幾句。但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某人那張狂的聲音傳了出來,男人普遍有賤性?!這是誰說的?

後來想著沐姑娘和軒轅以陌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了她的話應該會反駁,給他們這些男人挽回一些尊嚴!所以才稍稍的淡定了一些!

但,很快的,他們就失望了!

隻聽得沐月琪端莊典雅的聲音傳了出來:“說起來,上官謹睿那個不識好歹的,好似也就是這麽回事!”

——中標的上官謹睿!麵臨著另外兩個男人同情的目光注視,一貫溫雅的笑意,僵在唇邊有點掛不住!

“哈……哥哥那都是好的,百裏驚鴻那貨才是真的賤性,你那是不知道啊,我熱臉貼他的冷屁股的時候,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看得我直冒火啊,非得給點顏色瞧瞧,他才知道厲害!”南宮錦又開始憶苦思甜。

軒轅以陌也覺得有點那麽回事,剛剛想說什麽,忽然聽見門外男人們的咳嗽聲,十分的整齊,就是在提醒她們:我們就在外頭,你們不要再誹謗我們了!

三個人的麵部表情都僵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居然就在外頭,這下就尷尬了!南宮錦都好一點,反正她還在生氣百裏驚鴻私房錢的事情,聽得了就聽到了!但是沐月琪就完全窘迫了!她剛剛是怎麽說上官謹睿的?不識好歹?!這……這要她怎麽還好意思出去麵對他!哭瞎!早知道自己昨夜睡不著也該直接睡了,斷不該跑來聽她說,現在怎麽辦?

南宮錦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沒事,也暗怪自己剛剛說的太高興了,竟然沒察覺到有人來了!清了清嗓子,瞅了她們一眼,示意一起出去。

而出去之後,便也看見了那三人。南宮錦對著百裏驚鴻翻白眼,軒轅以陌低著頭不敢看百裏驚鴻,因為她經過昨天那一夜被遊說,已經叛變了!而沐月琪也不敢看上官謹睿,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是準備出發了嗎?”天也亮了,確實是該出發了。其實南宮錦的心裏也是有點發虛的,因為她剛剛那句話,等於是在挑釁世上所有的男人,她還真怕被男人們仇視!要知道男人們記仇起來,比女人還要恐怖!

唯一一個沒有被點名打擊的雲逸,心情稍為淡定一些,於是咳嗽了一聲,開口:“呃,是,是的!”

“那還堵在這裏做什麽?走吧!”南宮錦說了一句,便大刺刺的掠過他們,往自己的馬匹處而去。軒轅以陌和沐月琪趕緊跟上,都沒敢看他們幾人那讓人不好形容的臉色。

大軍開進,往臨淄而去。臨淄的水大部分已經流出去了,所以他們現下到臨淄去處理水患,也該是一件不太麻煩的事情。

半日之後,到了中午,便趕到了臨淄城。原先臨淄的百姓們也趕了回來,幫著一起重新修建城池,看著那些死去的人,整理屍體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覺得害怕,他們都覺得這些人該死,所以看著他們就這麽被淹死了,都隻覺得十分解氣!

整整忙活了半個多月,才算是將臨淄城的水患和屍體都清理好了!現下也已經開始修建被大水衝毀的城牆!而皇甫懷寒那邊,雖然算不上元氣大傷,可也已經是不小的損失,現下也正忙著建康、及其周圍三城的水的疏通和房屋的修建,一時間也是自顧不暇,所以沒有時間過來找南嶽這邊的麻煩。

南宮錦也組織著大夥全城的灑石灰粉和自己製作的藥草,以預防瘟疫。

等到他們這邊的水患解決完了,下麵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去敲詐皇甫懷寒了,於是百裏驚鴻在南宮錦的督促下,寫了一封國書,讓東陵花錢來買屍體。隻要二十萬。

而東陵那邊的人,收到國書之後,都大呼南嶽人不要臉!南嶽人無恥,南嶽人雲雲!總之是說了很多,但是最後還是得忍著這口窩囊氣,花了錢,去將那些屍體領回來,東陵的百姓們都大大的感謝皇帝陛下仁慈,但也把南嶽罵了一個狗屁不值!

搞的南嶽的將軍們的心中,既是得意,又是不好意思!最後,在南宮錦的教導之下,釋懷了心中的抑鬱。皇後娘娘是這麽說的:“話是別人的,錢的自己的。”

是啊!話是別人的,隨他們去說吧。反正錢是自己的,他們絕對算不上是卑鄙還是怎麽樣,這是光明正大的交易!

而百裏驚鴻,也整整半個多月,沒有得到南宮錦的好臉色了!讓軒轅以陌去幫著帶話,卻帶的沒了音訊,自己去解釋,她不是假裝沒看到自己,就是假裝沒聽見,大刺刺的走過去。凡此種種,隻要是想著,便讓他覺得心中煩悶。

出了自己的房間,正巧和經過此處的軒轅以陌撞上了,當軒轅以陌從他的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冷冷清清的聲音忽然想起:“朕讓你帶的話,帶到了麽?”

語氣是真正的冰涼至極,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軒轅以陌顫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有種拔腿逃跑的衝動,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大著膽子抬起頭看著百裏驚鴻,想要張口,卻還沒發出一個音,就給咽了回去!而對放眼底的冷意,也如同臘月飛雪沉入眸底,冰凍三尺之寒!

“皇,皇,皇上,屬下,屬下……”軒轅以陌的聲音都是打顫的,終而,在看見對方眼底的耐心都快用光了的時候,顫抖著開口道,“皇上,奴婢覺得,您還是把私房錢交出來吧!”

說完之後,也不得對方回話,便飛奔而去。生怕自己跑慢了,就便盛怒之下的皇上一刀給解決了!

百裏驚鴻抽搐著嘴角留在原地,實在是不知道該以何種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就連軒轅以陌也認定了他有私房錢了?這,到底是她說服人的功力太強了,還是自己最近的表現確實是像有私房錢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看了看不遠處南宮錦的屋子,頹然的歎了一口氣,而後往上官謹睿的屋子裏頭走去。看來也隻能這麽辦了,雖然對他來說,這麽做,確實很丟臉。

此刻,上官謹睿正在做他最喜愛的事情,畫圖。墨玉般的眼眸掃著自己筆下的宣紙,筆走龍蛇,畫得十分起勁。麵上噙著一抹淡雅的笑,不難看出他此刻心情極好。

而也在同時,聽到了敲門聲,眼神一頓,頗為驚詫的過去將門打開。一看,正是百裏驚鴻,心下有些驚愕,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將百裏驚鴻請了進去:“請進!”說起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而百裏驚鴻的腳步到了門口的時候,還產生了幾絲退卻,有種將自己的腳縮回來,直接走人的衝動。但是想起自己近些日子遭到錦兒的各種冷遇,深深的明白自己要是就這麽走了,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被雪藏多少天,隻得硬著頭皮進去了。

“坐吧!”

二人落座,上官謹睿作為主人,自然是將水壺拎了起來,給對方好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開口道:“這是上好的碧螺春,素來是在下的最愛,希望閣下也能喜歡。”

百裏驚鴻端起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口,而後放下,動作若行雲流水,優雅而不顯華麗,卻端的是高華清貴。茶水清香四溢,飲下之後,口留餘香,不論是泡茶的手法,還是這茶葉,都是上佳。看來上官謹睿是一個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而上官謹睿,也喝了一口,算是禮節上的意思。便又將茶杯放下,看麵前的人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心下略為困頓:“不知道閣下找在下,是想……”

說著,便等著對方接過去。但是他的台階都已經鋪好了,可百裏驚鴻卻好似完全沒有半分要接下去的意思,隻是靜靜的坐著,看著上官謹睿,一言不發,還有欲言又止的意思。上官謹睿有些納悶,頓時也生出了一絲尷尬之感,遂也閉上嘴,一言不發。等著對方開口。

而百裏驚鴻的心情也是極為糾結的,他看似淡漠,其實骨子裏是最為高傲的性子,很多事情,不經曆一番深刻的猶豫,他是做不出來的,而且這深刻的猶豫之下,還得有著不成功便成仁、破釜沉舟的決心!“朕……”

足足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終於吐出了一個字。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比上次讓軒轅以陌去幫自己說話都難以啟齒,而且他不是來讓情敵幫自己說話的,而是……

這一個“朕”字出來,就沒有下文了。饒是上官謹睿有著極好的脾氣和心性,也禁不住有點頭大,看了對方的臉半晌,看他好似還是沒有接著將話說完的傾向,於是試探著開口:“驚鴻賢弟,是否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話一問,百裏驚鴻好似終於找到了勇氣,抬眸,美如明月清輝的眼神淡淡的凝視著對方的眼,剛想說。但,在觸及到對方的眼神之後,好不容易才鼓起來鬥誌,瞬間灰飛煙滅!於是,又是靜默不語,淡然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人。

上官謹睿的腦後劃過一條粗大的黑線,百裏驚鴻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這不知道看見這一幕,還以為他這是要對自己表白呢?“驚鴻賢弟,有什麽話,但說無妨。若是說了,對賢弟的名聲有妨,愚兄是定然不會出去多嘴的。”

對方都說到這一步了,要是他再不說,未免就顯得他小家子氣了。於是,某皇帝在幾番糾結與猶豫徘徊之下,硬著頭皮開口:“上官兄,朕想借點錢。”

說完之後,頓生了一種找個什麽東西把自己的腦袋和臉麵裹起來的衝動,一時間隻感覺自己簡直丟臉到了極致!其實這個想法,他已經在心中盤旋了多日了,他現下確實是身無分無的狀態,而夜幕山莊的收入上來,還有一個多月,稅收還有五個多月,無論是等哪一樣,他都等不了了。那他上哪裏去找那所謂的“私房錢”交給她?

他的手下基本上也都沒什麽銀子,便想了想誰會比較有錢,於是能想到的就是雲家和上官謹睿,雲家畢竟是自己的臣子,也算是她的母家,他還真是開不了這個口。但是找上官謹睿會令他非常難堪,於是他便在自己的心中整整糾結了十日,今天才過來。

上官謹睿的嘴角狠狠的**了一下,極為認真的凝視著自己麵前的人。隻見對方一張臉精致無比,輪廓優美,仿若上天最得意的傑作,鼻翼間含著一絲淩雲遠山的傲然之氣,整個人更是形如芝蘭玉樹,身如墨林修竹。

——這姿態,這氣質,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會找人借錢的啊?

而這一身精白的龍袍,袖口暗繡著飛龍圖騰,腰間束著玉帶。而那玉帶,要是他沒認錯,乃是世間難得的珍品“飛羽素雪”為材質而成。頭上戴著碧綠色的玉冠,而那玉晶瑩通透,也必然是珍品。

——這穿著,這身行頭,怎麽看也不像是個缺錢的啊!?

但是現下這是什麽狀態,要找自己借錢?

而上官謹睿這上上下下的打量,在百裏驚鴻看來,就成了是對自己的鄙夷,於是心中的羞愧、鬱悶之感也更加強烈了,有一種起身跑出去的衝動,但是那樣做,卻未免太失了風度。

半晌之後,上官謹睿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麵上那抹公式化的笑容也變成了麵部肌肉不斷的抽搐,溫潤如玉的聲音遲疑的響起:“驚鴻賢弟,你這是在開玩笑吧?”這個人上上下下看起來有一點缺錢、或是像有雅興找人借錢的樣子嗎?

看他驚愕,百裏驚鴻這才將自己那敏感的自尊心放了下來,知道了對方這不是嘲笑或鄙夷自己,而是根本的不敢置信。聽他這麽一問,百裏驚鴻又硬著頭皮開口:“朕沒有與上官兄開玩笑,朕是要借錢,上官兄若是不放心,朕可以寫個欠條。”

說著,他自己都想抽自己兩巴掌!他還寫欠條?寫欠條!?但是想了想每天晚上那冰冷的床榻,還有每天白天某人的冷眼和白眼,他隻得將自己高傲的自尊先放一放。更何況,誰這一輩子都沒找別人借過錢呢?百裏驚鴻如是安慰自己。

上官謹睿簡直就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就此被他麵前的這個人給重組了!百裏驚鴻是真的要借錢,而且還說什麽來著,不放心要打欠條?

他很是納悶的開口:“請恕愚兄多嘴問上一句,是因著南嶽的國庫不夠充盈。而現下要重建臨淄,並籌措軍費所用嗎?”

這話一出,百裏驚鴻的麵色就變了。若是為了這樣的事情,他南嶽就是窮死了,他都不會找上官謹睿開這個口。遂也不沒顧忌太多,很是簡潔的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說完就等著對方的回應。

上官謹睿越聽越是嘴角抽搐,難怪這些日子這兩人的狀態不對,可是這會不會太離譜了!無緣無故的猜測什麽私房錢,真是笑話,男人們藏私房錢,會給她們露出一點破綻嗎?咳咳……不是,他是想說,百裏驚鴻看起來像是會藏私房錢的樣子嗎?

於是,心中也頓時對對方生出了一股子同情,開口道:“你要多少?”

“一般私房錢是多少方為妥當?”這把所謂的私房錢交上去,也要符合“常理”不是,若是數目不對,被看出了端倪,白忙活一場不說,說不定還得惹出別的事情。

呃,這個問題把上官謹睿也給問著了,話說他這麽多年,也從來就沒有藏過什麽私房錢啊,他怎麽知道多少方為妥當?“要不就五千兩白銀吧?太多了,也許會懷疑你還有私房錢沒告訴她!”上官謹睿說著也是巨汗,幸好錦錦嫁的不是他,不然這還真是麻煩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的想法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什麽關聯。

百裏驚鴻一聽,覺得有理,但又開口道:“但畢竟以我的身份,她見著這麽少,也許還會有所懷疑。”

百裏驚鴻的這個考量,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於是,兩個男人就在屋子裏頭商量了一下午,一般藏私房錢應該藏多少。最後敲定了一個數,兩萬三千九百二十八兩,兩萬多兩,是屬於不高不低,不容易被懷疑的狀態。而之所以要精確到個位數,是為了表明他是真的連自己的身上的碎銀子都交出去了,所以不會再有什麽別的錢了!原本他們是要精確到銅板的,但是想著百裏驚鴻似乎就沒用過銅板,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上官謹睿就從自己的抽屜裏麵,拿出了一疊銀票,撿了幾個碎銀子,交給他。百裏驚鴻從剛開始的尷尬和覺得丟臉,也慢慢的淡然了下來,今日這一個下午,兩人男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大大的轉變,而且在不斷的商討和否定之中,他們之間產生了一種極為奇妙的東西,被稱作友誼。以致多年以後,當有人問百裏驚鴻的朋友的時候。他都會十分懷念的道:“我這一生,能被稱為朋友的,怕隻有上官謹睿一人。”

“那,上官兄,需要朕寫欠條麽?”百裏驚鴻的語氣已經明快的很多,顯然和上官謹睿相處的感覺還不錯。

上官謹睿笑著道:“好了,別見外了,先去把錦錦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吧!她氣性大著呢!”這說話間,已經是哥倆好的態度了。

百裏驚鴻點頭,以表示謝意。而後拿著錢出去了。

而南宮錦也在鬱悶,今天聽以陌說百裏驚鴻去了上官謹睿的屋子,而這兩個男人竟然在一個屋子裏麵待了一整個下午都沒出來,於是她的心中充滿惡意的想到了慕容斷袖,心中也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莫非這兩貨……?於是,她整整的鬱悶了一天。

終於,百裏驚鴻從上官謹睿的屋子裏麵出來了,遠遠的看著他的臉,表情雖然還是淡漠,但是看起來好似心情不錯。而上官謹睿將他送到了門口,表情也是十分愉悅!於是,南宮錦心中警鈴大作,這兩貨不是不對盤嗎?難道是自己把百裏驚鴻這個王八蛋拒之門外這麽多天,他忍不住了去找男人了?

不會的!不會的!南宮錦想著飛快的擺頭,在心中大聲的命令自己不要亂想。

軒轅以陌看著窗口處,南宮錦的從縫裏麵偷偷的看著外頭,那屁股還撅得老高背對著自己,她的背後出現了一麵濃密而茂盛的黑線牆,頗覺不忍直視。

而蘇錦屏,看著百裏驚鴻往自己的屋子這邊來了,趕緊做到桌邊,故作冷漠狀。心其實已經被吊起來了,尼瑪,這貨要是真的被掰彎了,她以後可怎麽活啊!

而正在她鬱悶之中,敲門聲響了起來。對著軒轅以陌使了一個顏色,以陌立即會意,飛快的到了門口將門打開。

而後,那一襲白衣,絕世而獨立的身影緩步踏入。腳步不急不緩,姿態悠閑若閑庭闊步,慢慢的走到了南宮錦的跟前。

南宮錦的心下也不知為啥,莫名的有點緊張,她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的!斜眼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來做什麽?不是和睿哥哥待了一個下午嗎?”

語氣很衝,還帶著一股子酸味。

他好看的眉頭微皺,看著她鼻孔朝天的模樣,刹那間明白了什麽,頓感哭笑不得,男人的醋她也吃?看她這些日子不理他,還真當她不在乎自己了呢。將手伸入懷中,南宮錦的眼神也凝了一下,腦中十分腦殘的想著……這貨難道是要給休書?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而他的東西也拿出來了,放到桌上,輕聲開口:“今日上官兄勸了我一下午,我便決定將錢都交出來了。”第一句,是解釋他和上官謹睿沒有南宮錦所想象的那種莫名其妙的關係。第二句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軒轅以陌頓感大跌眼鏡!皇上居然真的藏著私房錢!?

於是,南宮錦終於鬆了一口氣,一瞬間也覺得這什麽私房錢也沒有那麽重要了。斜睨了一眼,便開口道:“你若是舍不得,就自己拿著吧,我隻是不喜歡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罷了。”這私房錢並不是什麽大事,但她介意的是對方竟然背著她藏錢。

百裏驚鴻聞言,還真的伸手準備將錢收回去了,因為這個錢不是他的,他也確實不喜歡欠別人錢,所以還是趕緊還給上官謹睿為好,但,手伸到一半,南宮錦忽然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銀子上頭!

十分不悅的仰頭看著他,臉上滿是凶神惡煞:“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在說客套話嗎?你居然還想拿回去?”

“……”他怎麽知道她這是在說客套話,看她那一臉真誠、無所謂而又不在乎的樣子。怎麽看都是很認真的不要。於是,隻得又將自己的手縮回來,安心的欠下了人生的第一筆債務。

錢是讓他交出來了,南宮錦粗略的數了一下之後,斜睨了他一眼:“給我站好!”

“……”老老實實的站好,心下頓感無奈且哭笑不得。

“你告訴我,你偷偷藏著這麽多銀子是想背著我做什麽?你最好老實交代!”南宮錦惡聲惡氣的盤查犯人。

他根本就沒有藏什麽錢,他怎麽知道是能用來做什麽?於是隻是低著頭,做出一副誠懇認錯的態度,不言不語。

南宮錦看他不說話,開口道:“是不是想著背著老娘出去瀟灑快活?”

“不是。”很是果斷的否認加擺頭。

“難道也跟老娘一樣,是因為非得拿著點銀子才安心?”南宮錦皺眉。

百裏驚鴻一聽,頓時覺得這個理由非常不錯,不是趕緊點頭。隨便怎麽樣吧,先把這關過了再說,他是真的受夠了一個人睡的日子了。

結果南宮錦的表情頓時猙獰了!“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存錢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我果然太看得起你了!”

“……”他該說什麽?

南宮錦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將銀子全部收起來,開口道:“看在你老老實實的將錢都交出來了的份上,我這次就原諒你!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還在別處偷偷藏著錢,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嗯。”百裏驚鴻頓時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自己當初從東陵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麽感覺雨過天晴過。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放鬆,門口便傳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南宮錦開口。

不多時,雲逸就鐵青著一張臉進來了:“皇上,不好了,邵陽被慕容千秋的兵馬襲擊,雙方激戰,邵陽的守城大將請命,讓皇上增派援軍!”

慕容千秋的人也終於來的,估測慕容千秋要攻打的地方是最難的,因為西武和南嶽的交界處,每座城池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先打哪座城池,完全是要看對方的選擇,所以他們這邊就一直是處於被動等待的狀態。而現下敵方已經明確了目標,是邵陽,那麽他們也要準備出擊了。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百裏驚鴻淡淡的開口詢問。

雲逸回話:“是昨夜,邵陽城主是用海東青傳話的,所以我們收到消息的速度就快了一些。”海東青是一種獵鷹,飛得極快,在古代很少有人用得起這樣的傳信方式,但正好邵陽的城主就有這麽一隻。

“戰況呢?”仍是不鹹不淡的語調,真正的波瀾不動,點塵不驚。

“雙方都沒有討到什麽便宜,邵陽城主也說了他們可以頂住三個月,這是傳來的書信!”說著,便將自己手中的信件呈了上去,百裏驚鴻接過,一掃,麵色淡然,然後將信件在指尖揉成一團灰燼。

“傳令,讓邵陽城主死守。一個月之內,朕親自趕赴。”兩邊的路程,帶上大軍,要走上半個月左右,還要帶上糧草,就會拖上五天,而這剩下的十天,是留下來看臨淄城的督造,免得皇甫懷寒在這些日子突襲。

“是!”雲逸大喝一聲,而後飛快的退了出去。

南宮錦聳了聳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來馬上又要長途跋涉了,這幾天一定呀好好休息!”

“是的,要好好休息。”他美如清輝的眼眸忽然放到了她的身上,暗示意味十足。

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一下,十分防備的看著他,而他的眼神也越發的往那方便走:“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現在可是白天!”南宮錦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她能不能把他的私房錢還給他,再把他趕出去?

軒轅以陌瞅著情況不對,捂臉飛奔而出。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嗯,我知道是白天。”某人一邊說著,一邊優雅而行雲流水般的寬衣解帶,“錦兒,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做有建設性的事情了。”

南宮錦嘴角一抽:“我們不是在建設臨淄嗎?”但是忽然想起那天在禦書房,他對自己說的所謂“有建設的事情”,咽了一下口水。

“我是指,為南嶽建設人口。”說著,整個人已經逼近了。

這些日子,所受的冤枉和各種委屈,以及今日借錢和被數落的憋屈,他深深的認為自己都該在**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南宮錦調頭就跑,而他也半點不示弱,用內力一把將她撈回來,摁在**。

她手腕一轉,對著他攻去。被他輕輕鬆鬆的化解,但她也不退讓,一腳飛去……

打鬥也越發的激烈!

終而,他輕歎:“原來錦兒喜歡被用強,雖是口味重了些,朕也樂意奉陪。”

“我去你妹!”一聲大罵!

半晌之後,巨大的打鬥與撞擊之身停歇,看樣子是勝負已分!

軒轅以陌豎起耳朵等著聽戰鬥結果,不多時,南宮錦尖銳的呼喝響起:“我草!前麵不夠,你還想戳後麵!”

“是想試試。”語調十分清冷且溫和。

緊接著,又是一聲尖銳的呼聲響起:“滾你妹!別戳老娘的**!啊——殺人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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