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滾開,本宮隻劫財
按照原則來說,北冥根本就不可能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除非北冥和東陵聯合,可是如果這樣,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兩國前腳才打的如火如荼,後腳便反水而攻擊南嶽?
西武和漠北之間的行為倒還說得過去,但是東陵和北冥……?尤其上次在千騎古城之時,北冥表現的態度都很好,對待南嶽也確實是對待盟國的態度。可是這短短半個月不到,對方就忽然轉變了自己的政治立場,這未免也太離奇了一些!
“確定了是北冥的士兵嗎?”南宮錦開口問。
“確定了!”若不是確定了,親眼所見,他們是怎麽都不敢來稟報的,畢竟謊報軍情可是死罪!
這下,百裏驚鴻和南宮錦的麵色都有些發沉,天下六國,唯有南疆小國不動如山,而剩下四國都衝著南嶽而來,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難道是皇甫懷寒對著君昊天出賣了自己的肉體?”南宮錦忽然開口道。
眾人嘴角一抽,頓感無語!這是怎麽想出來的?偏生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聞言,竟很是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而後開口道:“有理。但,朕覺得,是君昊天向皇甫懷寒出賣肉體的幾率大一些。”
“砰!”、“砰!”好幾個士兵悲催倒地,在倒地之間,忍不住流下了兩根麵條淚,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現下這是看見自己打不過,所以就誹謗對手的節奏嗎?
“你說他倆是啥時候勾搭上的?難怪很少聽說君昊天的風流韻事,而皇甫懷寒的後宮也隻有那麽幾個女人。我當初在東陵皇宮的時候,還聽說皇甫懷寒是個老處長!”南宮錦想著,便越發的覺得就是這麽回事。
南嶽的士兵們都有一種捂著自己的耳朵,跪在南宮錦的腳下,求求她不要再胡扯了的衝動。這些話真的很毀三觀,很掉節操啊!還有,老處長是什麽?
而百裏驚鴻,也跟他們有著同樣的困惑,頓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對著她開口問道:“老處長是什麽?”
“這處嘛,就是有著童子之身的男人。而長,就是長官的意思,你想想皇甫懷寒絕對算是高官了吧?所以封個處長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於是,處長就是指處男們的長官!而且他現在已經一大把年紀了,現下有多少男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和他一樣是個處的?所以老處長這三個字,配他實在是太合適了!”南宮錦認真的說著。
而與此同時,冷子寒和上官謹睿竟同時說笑而來,冷不防的聽見了南宮錦的這一席話,頓時麵色一陣青紅白交錯!有多少男人,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處的?他們兩個——中標!
君子以潔身自好為榮,怎麽聽她說的好似他們沒有過女人是一件多丟臉,需要拿著籃子遮著臉出門似的?
而南宮錦說的太盡興了,竟然也沒注意到身後有人來了,還大刺刺的接著開口道:“其實,這泛大陸有三大處長,皇甫處長、上官處長、冷處長!說不定澹台明月那家夥,也是個資深的處長!”
“……”所有的人在刹那間無言以對!
即便是早就習慣了她的口無遮攔的百裏驚鴻,一時間那寡薄的唇畔都有些微抽。自古以來,就是好兄弟們在一起,也極少討論對方是否是處子的問題,但是她就這麽當著大家的麵,開始大肆理論其他的男人是否為處,還給他們取了一個專業的詞匯作為囊括他們的名詞。處長?!
在萬籟俱靜,人們似乎隻看見空中凋零的落葉,隻聽到到耳邊的微微風聲。甚至所有的士兵包括雲逸在內,都驚恐而尷尬的看著百裏驚鴻和南宮錦的身後之時,南宮錦忽然非常猥瑣的笑了一聲:“通過我的觀察,墨冠華可能也是個處長!哦吼吼吼……這個處長可是老的很有些資曆了,說不定可以做皇甫懷寒等人的老大了!滅嗬嗬嗬……老處長們的老大,資深老處長!啊哈哈哈……”
笑得十分誇張恐怖且猥瑣!
冷子寒和上官謹睿的嘴角一再的抽搐之後,忽然覺得他們似乎應該考慮一下結束自己的處男生涯了,不然若是過段時間就遇見一個像南宮錦一樣,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肆取笑他們這種事情的人,他們還活不活了?
正在抑鬱之間,那猖狂笑著的某人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很快的,她又十分猥瑣的說起了另一件事情,隻見她無比深沉的摸著自己並不存在的胡子,趴在百裏驚鴻的身上開口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建議他們集體召開一個會議?”
“什麽會議?”百裏驚鴻頓時有點找不到自己的表情,尤其是他早就感覺到了他們的身後不遠處站著兩個人。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尷尬,他敢說自己這一輩子絕對就沒有如此尷尬過。
而南宮錦先是仰頭大笑了一陣:“啊哈哈哈……”笑完之後,又十分猥瑣且像給長官諫言一般,相當猥瑣的態度,對著百裏驚鴻開口道:“鑽石王老五的處長生涯交流會!”
“……”一聽後半段,就知道不是什麽值得期待的會議。
“呃……”看他不說話,南宮錦又接著開口道,“你覺得不好?那就黃金單身漢的處長生涯交流會?”
“鑽石王老五是什麽?”還有,黃金單身漢是什麽?
這一問,讓原本準備上前打斷他們的上官謹睿和冷子寒二人,都頓住了,屏息凝神的等著南宮錦給他們一個答案。看看自己到底被形容成什麽了!
南宮錦很是熱情的湊過腦袋,開口解釋道:“這個‘王老五’啊,是指沒有家室之男人,而‘鑽石王老五’就是指很有錢的單身男人。”
這話一出,冷子寒和上官謹睿麵上那緊繃的肌肉,這才稍稍的放下了一下,心中感到了一絲安慰,找回了一點僅存的可憐自尊!
但,很快的,這半刻的自尊和榮光,馬上就被南宮錦接下來的話,打擊的粉碎:“還有,還有,這個鑽石王老五,堪稱是完美男士的標本,甚至被譽為‘雄性無毛兩足動物的夢之隊’,但是有個悲劇的地方就是,他們都被這個世界和女人寵壞了,所以自視甚高,需要待價而沽。比如上官謹睿,就是被沐姐姐給寵壞了,所以已經開始有點找不著北,自以為貌賽潘安,天下無人可以匹配了!還有冷子寒,走到哪裏都是女人尖叫,於是時間久了,他就沒有自知之明了!當然,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皇甫懷寒,他的後宮有一院子沒有得到身體上滿足的女人,都瘋了一樣圍著他轉,他以為自己多有魅力嗎?其實人家就是看中了他的權勢和富貴而已!偏偏他還樂不思蜀,自以為魅力四射風光無限,捂著自己的小鳥不讓人褻瀆,啊哈哈哈……”
可以說沒事就誹謗皇甫懷寒幾句的時刻,是南宮錦覺得人生最幸福的時刻!可惜現下沒有那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被自己氣得跳腳,她百分之百確定皇甫懷寒要是在她的麵前,一定會被氣得吐血!
而那傳說中有點找不著北的上官謹睿,和那傳說中沒有自知之明的冷子寒,都十分木然的僵硬著一張臉站在南宮錦的身後。對了,他們還需要待價而沽!他們是小倌嗎?!
可以說,聽著南宮錦這樣鄙視自己的情敵們,百裏驚鴻的心情應該是非常舒暢的,但是如果她用於誹謗那些人的立足點是他們都還是處男這一點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遠在東陵的皇甫懷寒,卻冷不防的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而後,收回了一直方才君昊天身上的審視目光。原本自己還有三座城池在他的手上,攻下來是必然事件,隻是還需要時間。但是君昊天卻忽然提出要撤回北冥,給自己寫了國書,要和談,並合力對付南嶽,但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君昊天有些抬起頭,心下也有些抑鬱,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見皇甫懷寒、百裏驚鴻這些人,他就有一種不敢抬頭去看的感覺,甚至有一種莫名而熟悉的壓迫感,這壓迫感,就是當初他的皇兄,君臨淵曾經給過的,所以這也導致他對這所謂的龍威,有一種天然的懼怕,終而導致自己看向皇甫懷寒的目光,也帶著敬畏。
而也就是真的膽怯的模樣,讓皇甫懷寒打消了自己心中對這個人的疑慮。就這般膽小,還能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來不成?尤其往常君昊天出門,總帶著北冥的那個精明的丞相,但是這次卻連丞相都沒有帶,可見他這次的行為,其實並不被丞相認同,若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說的過去了,而自己也沒什麽需要憂心的了。“北冥皇可考慮清楚了?”
“朕的大軍已經到了千騎古城的門口,這樣的架勢,難道還不足以表明朕的誠心和決心?”君昊天開口回話。
“既然北冥皇都這麽說了,那朕自然也不再多論了。隻是這次北冥出兵,朕的損失巨大,不知北冥皇預備如何補償朕?”皇甫懷寒不甚愉悅的開口,那日被北冥的兵馬逼的不得不回援,而被南宮錦占了建康城的事情,好似就在昨天,在他的眼前腦中播放,所受的各種侮辱和屈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半點也不曾忘卻!尤其被牛追趕完,自己設計殺了那些牛,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卻整出了一係列亂七八糟的事情、例如史官記載等等來擠兌他,猶為氣人!
君昊天沉默了片刻,很是幹脆的開口道:“十萬擔糧草,不知東陵皇意下如何?”
北冥雖說一年前遭受了國庫被洗劫之動**,但好在一直就是最為富庶的一國,而當時的稅收上去的時辰也正好得宜,所以並未動搖國之根本。而北冥,現下也仍然是整個中原最富有的一國。所以現下讓北冥拿出十萬擔糧草作為賠償,也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戰亂之中,糧草的問題,自然也都是各國君王最為憂心的,所以皇甫懷寒未多加思索,便很是幹脆的答應了對方的提議:“既然北冥皇如此幹脆,朕也不再推諉。隻是朕可否問上一句,北冥皇忽然改變立場的原因?”
若是北冥和南嶽,都跟他們對著幹,理智上來講,自然是先消滅了北冥最為妥當,但是現下北冥莫名其妙的站到了他們這邊,而南嶽成為了眾矢之的,自然就該是先滅掉南嶽了!可是北冥這態度著實是轉變的莫名其妙,物之反常必有妖啊!
這話一出,君昊天的麵上當即浮現出些許尷尬,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頓了半晌之後,開口道:“個中緣由,恕朕不能相告,東陵皇隻要相信朕的誠意就是了。朕願意往千騎古城打第一戰,屆時,朕的誠意,自然也就躍然紙上了!”
“好!既然這般,那朕就恭候北冥皇的佳音了!”皇甫懷寒冰冰涼涼的聲線響起,獨帶有一種豪邁之感。
君昊天聞言,起身開口道:“這是自然,那朕便先告辭了!”
“請!”皇甫懷寒起身,將他送了出去。
而君昊天走後,宮殿的後方,走出來一個紅衣女子,容貌嬌美而秀麗端莊,她看著君昊天離開的方向,開口道:“皇上,臣妾覺得北冥的目的,不簡單!”
因為按照常理說來,若是南嶽沒了,下一個死的,就是最為弱勢的北冥。而南嶽還在,北冥還可以與之聯合起來,做殊死一搏,說不定還有生機!可是他們現下的行為,根本就屬於是找死的行徑,這要麽,就是君昊天真的蠢到了點子上,要麽,就是北冥有不能為人知的陰謀,等著什麽時候來咬他們一口!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後者,那就相當可怖了!
皇甫懷寒回過頭,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浮現出一抹冷嘲:“即便是有陰謀詭計等著朕又如何?區區一個君昊天,朕還不放在眼裏!”
南宮寧馨見他如此說,自然也笑著閉上嘴,不再開口,做出一副高貴皇後的模樣。
皇甫懷寒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想起養心殿還有奏折沒有看,於是開口道:“朕回養心殿,你早些回去!”說罷,便往前頭走。
而南宮寧馨卻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寒哥哥……”
這樣一個年代久遠的稱呼,讓皇甫懷寒的腳步頓了一下,背對著她,久久沒有說話。腦中已經浮現了很多場景,有兒時一個小丫頭片子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的場景,有她噙著一抹羞澀的笑入宮為妃的場景,更有她堅定而絕決的對自己說要去冷宮,幫助自己除掉蘇念華的場景!
太多太多的畫麵交換重疊,而他也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承諾。記得自己說過,這一生,定不負她。可是事到如今,他發現自己能給她的,除了冰冷而華貴的後位,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後身份,他根本什麽都給不了。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愧意,開口道:“馨兒,有事?”
語氣仍然是冰冰涼涼,但已經不自覺的夾雜著絲絲愧意。以至,這個問題,他根本問的心知肚明。他的心中,其實很清楚對方有什麽事才會叫住自己,卻隻能裝作渾然不知。
南宮寧馨頓了頓,試探著開口:“皇上,今日十五!”
“朕知道,十五的月亮,該是極美的!馨兒到了晚上,可以邀請些貴女來宮中一同賞月作詩,倒也不會辜負了美景。還有事麽?”背對著她,頭也不回的開口。心下的愧疚又一次卷席了全身,若說他這一生欠了誰,怕就是欠了她了。
南宮錦看著他頎長而挺拔的背影,太陽刺目的光輝將他的完美而高大的身型勾勒在自己的眼前,而他紫金色的龍袍也在這樣的光輝之下,暈染出淡淡的光圈,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遙,卻好似已經完完全全無法觸及,恍如隔世,恍如夢幻。
她忽然有些鼻酸,微微仰起頭,越過他,看著門口的飛簷斜珠,將自己眸中的淚意隱下,強扯出一抹笑意,以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沒有什麽事情了,皇上處理完了公務,便早些休息,還是身子要緊!”
“嗯。”應了一聲,便抬步而出。原本頂天立地,巋然如山的身型,卻在此刻有些倉皇,看似平穩卻飛馳如電一般逃出了這個屋子。
而南宮寧馨,還留在原地。
今日十五。按照慣例,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皇帝都必須在飛鳳宮留宿。但,這個慣例,好似在東陵的後宮,根本就不存在了。不少人都在議論皇後失寵,前些日子,父親更是傳話告訴她皇上有多麽鍾情於那個南宮錦,那個自己幫忙放出宮的女人。若不是皇上誰都不曾寵幸,她還真的不知自己該以何種麵目存於宮中。
當上皇後,已經快兩年了,可她所擁有的,也就隻有皇後這兩個字,和宮人們那冰冷而恭敬的對待而已。
今日,她終於是忍不住自己提了出來。但是對方就這樣裝傻,裝傻帶過了?
終於,她忍不住癱坐在地,寬大的袖袍在空中帶出的弧度,就像是一隻折翅而隕落的蝶,美得炫目,也淒涼得驚人。而與此同時,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卻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景之,你說,我是不是很不知羞恥?”就這樣開口提醒皇上,跟張嘴說自己想要,想被男人寵幸有何區別呢?
“沒有,這原本就是他該給你的。”雲景之的語氣中,沒有半絲情緒波動。他的心境,也是複雜的。不希望皇甫懷寒碰她,但是見她如此失落,卻恨不能將皇甫懷寒抓回來揍一頓!
南宮寧馨頹然了歎了一口氣,目光,卻忽然看向了遙遠的遠方。眺出了這間華美而冰冷的宮殿,眺出了那扇隔斷了無數自由和憧憬的宮牆,目所能及,是青天白雲,在空中浮動,刺目的光輝甚至叫她有些睜不開眼。
“景之,外麵的世界,很美吧?”她癡癡然的開口,腦中,已是浮現了繁華的鬧市,人與人在街道上穿梭。以及民間的花燈節。終而,是那一張完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還有那雙暗紫色的深邃寒眸。
雲景之看著她的背影,歎道:“外麵的世界很美,很美又如何?你的眼中,也隻看得到他一個人而已!”
“是啊。外麵的世界很美,但那終究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隻是他,隻是他一人而已。”隻是,求而不得,所有忍不住生出了不少綺念,多出了不少向往。然而,短暫的眺望之後,她終將回到原點,回到她自己給自己編造的囚籠之中。
慢慢的,站起身,頭上的金步搖,在她起身的動作之下,一個晃動,“叮!”的一聲,掉落在地。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她扯唇一笑,彎下腰,拾起那金步搖,九條鳳尾在尾端搖曳,仍然是那般高貴無匹。揚手,將它穩穩的插入自己的發髻之中,緩聲開口:“我記得熟讀禮儀詩書,為他做一個合格的皇妃或皇後。我記得磨練心智,為他謀算朝野握權在手。我記得……,嗬,我記得的,太多太多,卻獨獨忘記了讓他愛上我。紅塵劫,原來由始至終,都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劫!”
“帝王無心,嗬,他的無心,也隻是對我而已。”她記得,那一日,自己問他。他卻說,帝王無心。帝王無心,又怎麽會愛上南宮錦,怎麽會?
雲景之立在她的身後,不發一語。而星眸之中,卻已然滿是痛意,叫他無法承受。紅塵劫,怎麽會隻是你一個人的劫?這落入網中,纏綿於命運之手的,除去你,可還有我。隻是,你一直向前走,已經忘了吧,忘了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雲景之。
……
“你說這個主意怎麽樣?”南宮錦偏過腦袋,湊到他的側麵開口詢問。
鑽石王老五還是黃金單身漢的處長生涯交流會?“咳……我覺得,不妥。”他百分之百確定,除非那些人的腦子被驢踢了,否則絕對不可能配合她來參加那什麽亂七八糟的會議。
“其實我也覺得他們出於不好意思,應該不會來參加,那改成‘為什麽這些黃金單身漢還是處長的研討會’?那就不用他們到場了,我們隨便找幾個有學識,有名望的先生們一起來研討就可以了!我覺得這一定能討論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結果,並且給我們南嶽的百姓正確的愛情觀和貞潔觀引導,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應社會現象和社會風貌!”南宮錦很是認真的開口說著。
所有的人的嘴角都抑製不住的狠抽了幾下,還反應社會想象和社會風貌?這種東西有什麽好反應的?尤其現下還是亂世,天下爭霸,動輒血流成河,她還有這份閑心來研究男人們是否處子的原因?還要開什麽交流會和研討會?簡直是莫名其妙!
當然,最憂傷的,自然是苦逼的冷子寒和上官謹睿了!為什麽他們從前引以為傲的潔身自好,在今日好似完全被顛覆了呢?他們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簡直就在今日完成了一個重組!
“咳咳……”上官謹睿實在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打斷了某人的奇妙構想。
而冷子寒也十分鬱悶的捂著自己的唇,加大力道狠狠的咳嗽了幾聲,用以提醒那胡思亂想到已經忘了今夕是何年的人!
於是,南宮錦那笑得猥瑣的麵色瞬間僵住了,還因為僵住的時候,實在是太過突然,還導致麵部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險些抽筋抽的疼死!扭曲著一張臉,轉過頭看著那兩人黑透的麵色,開口傻笑道:“哦嗬嗬嗬……今天天氣真好!”
“是的,很好!”兩人同時回話,一人淡然淺笑,一人邪肆如舊,隻是這語氣裏頭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南宮錦尷尬了摸了摸鼻子,趕緊開口挽回道:“嘿嘿,其實當處長也挺好的,真的,起碼不會染上花柳病,梅毒什麽的亂七八糟的病症!”
“咳咳……”很快的,這兩人又被南宮錦的這話給嗆了那半死!
就連百裏驚鴻的腦後,都隱隱有黑線劃過。
看他們不斷地咳嗽,而且好似沒有想要原諒她的跡象,她咽了一下口水,又接著補充道:“真的,比如像皇甫夜那樣的大種馬,就非常的危險!”
“啊切!”遠在東陵,養著自己的寶貝蛇的皇甫夜,忽然打了一個大噴嚏。就連自己手中的飼料都沒拿穩,全部掉入了蛇窟。摸了摸鼻子,看了一下窗外的天空,嘟囔道,“莫非是感冒了?”
……
“好了,你別說了!”上官謹睿無語的開口打斷,他是明白了,自己再聽她解釋下去,除了聽她說得越發離譜,越發嗆得自己要死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種結果!
於是剛剛張嘴準備再次為自己解釋的南宮錦,嘿嘿的笑了一聲,將自己的腦袋藏在百裏驚鴻的背後,不敢再伸出來。
看著她方才還豪言壯語的誹謗別人,掉個頭就變成了這幅鴕鳥的樣子,眾人不覺得又是一陣無語!
“好了,我們還是先下山吧,我們是聽說你們跳崖了,所以才上來的!”但是在半路上聽下人來報,說他們已經安然無恙了,便放下了心,說笑著上來了。
於是,南宮錦瞬間找到了底氣,將自己的腦袋伸出來:“你們知道我們跳崖了,就這樣慢騰騰的上來,還不斷的說笑,你們簡直就沒有人性、沒有同情心,所以我們扯平了!”
“……”
一行人,靜默無言的下山。南宮錦幸福的趴在百裏驚鴻的背上,享受著傷了腳的高級待遇。
而隨行的,每一個人都是無語的。他們隻要想起方才那什麽處長,還交流會研討會的,再看一下國舅爺和魔教教主的那笑中透著陰森的麵色,他們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而且耳邊還不斷的回響著皇後娘娘在進行那慘無人道的想象和描敘的時候,那詭異而又恐怖的笑聲。真真的是讓他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百裏驚鴻原本就淡漠的表情,於此刻更是完全空白的。心中正在慶幸一年之前,自己於某個夜晚無恥的假裝中了**又無良的占了她的身子是一個多麽明智的決定。此決定之英明睿智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甚至感動得人熱淚盈眶。不然,今日泛大陸的“處長”,和那個要參加交流會,並被作為研討會研討對象的人,就要加上自己了。
而製造出這種詭異氣氛的主角南宮錦,並不以為然。開始出起了主意:“嗯,我們下去之後,先殺幾個漠北人!”
“嗯。”百裏驚鴻應了一聲,寡薄的唇畔勾起,看樣子,是跟南宮錦想到了一處。
“然後在千騎古城設伏,也不用把門關的那麽嚴實了,直接打開,迎接北冥的人進來就是了!”這一招,可不是什麽空城計。因為千騎古城的地形和整體構造,原本就類似一個葫蘆的形狀,所以在裏頭設伏,高處踩點,手上拿著弓箭等這些人進來,其實是非常明智的決定。若是對方一定要拿下千騎古城,明知道裏頭有埋伏,也會進來。
“嗯。”百裏驚鴻仍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而唇邊的笑意,也揚得更高了。
於是雲逸也深深的明白了自己的這個表妹,除了想著亂七八糟坑爹搞笑毀三觀的餿主意之外,還是有些輔佐君王的才能的!於是剛剛被她那神經病一般的舉動整的拔涼拔涼的心髒,在此刻也慢慢的回暖了,嗯,心還是活的,還是可以跳動的。
幾人就這樣,你一搭,我一搭的下了山。
下山之後,百裏驚鴻便開口安排戰局分布:“雲逸,你率領十萬兵馬於千騎古城設伏,靜待北冥的軍隊。”
“末將領命!”雲逸應了一聲,轉身便去了。
“上官謹睿,朕命你率領四十萬兵南下,至邵陽防守。”冷冷清清的聲線複又響起。
“末將領命!”上官謹睿拱手,而後退了出去。原本這場戰爭是自己硬要摻合進來的,現下盡一些做為將軍的責任,似乎也是應該的。
等這兩人都走了之後,南宮錦開口提醒:“我覺得應該派人打扮成西武士兵的樣子,去殺幾個漠北人,而後丟入漠北營帳!”
百裏驚鴻點頭,其實他也正準備這麽做,但,還需要補充:“滅,這件事情你去做。記住,定要百般挑釁。帶上風,易容。”
漠北人生性最是豪爽,看著自己的同胞慘死,定然是心中窩火,再加上一番挑釁,對西武不仇視也難。帶上風的易容術,易容成西武士兵的樣子,到時候慕容千秋是有理都說不清。想聯合天下來合擊南嶽,那便讓自己先送他們一個窩裏鬥!
南宮錦聽他這麽一說,也不覺得麵露讚賞。看來這貨比自己考慮周全,其實以漠北的人性子,就算是不殺他們的人,而隻上去挑釁一番,他們都能跟西武的人幹上!這家夥,確實聰明啊!
“是!”滅應了一聲,馬上退出去了。
而滅走後不久,百裏驚鴻沉吟了片刻,又開口道:“毀,兩日之後,你讓人傳出消息,慕容千秋曾經帶著西武士兵,在太行山的崖底射殺漠北將士數千人。”
那些被射殺的,其實都是他的人。如果慕容千秋以為自己讓人穿著漠北人的衣服衝上去,隻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而遁逃,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以那個人陰冷殘戾的性子,在那時候是不會跟自己的手下解釋的,而西武士兵的心中便都會埋下一個疑惑的種子,等著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西武士兵必定閃爍其詞,不敢否認,甚至在私下已經議論開來,皇上確實是帶著他們做了這樣的事情。
此事一起,再加上日前的西武士兵挑釁和蓄意殺害,西武和漠北的聯盟,想不破滅也難了!帝王之舉,也要堵得住悠悠眾口。
“是!”毀應了一聲,緊繃著一張臉出去了。心下是為陛下的深謀遠慮而讚歎,更是為南宮錦而惱恨。他原本就不喜歡南宮錦,因為對方兩次設計自己,但是最後和那個老女人走到一起,也還沒什麽不好,所以敵意和仇恨稍稍的淡了一些,但是今日又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因為她的緣故,錯失了一個這麽好的誅殺慕容千秋的機會,他心中那仇恨的小火苗瞬間又被點燃。
南宮錦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麽,心下尷尬是有,但更多的,卻覺得這天下是百裏驚鴻的,既然他們家小鴻鴻都不跟自己計較了,這個毀擺著張臭臉是想給誰看?於是,等他出去之後,她刻意大聲開口道:“小鴻鴻,我看見毀好似心情不太好!”
“……”其實毀方才的臉色他也看見了,正準備懲處來著。聽她這麽說,他隻得配合道,“也許。”
於是,門口那剛剛飛到半空的某暗衛,頓了下來,皺著自己的劍眉,聽著裏麵的接著傳出來的聲音。
不多時,南宮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他的樣子,挺生氣的,是不是因為我當時封處長的時候,沒有加上他?”
百裏驚鴻的唇角微微的**了一下,重複道:“也許。”
但是毀的麵色已經全部黑了!什麽跟什麽,誰想當處長來著?
“唉,難道他忘了自己被冰心摧殘的那一夜?他的處子之身,可就是在那個時候隕落的啊!還是他嫌棄那夜的經曆太少了,所以事後感覺不深刻,已經忘記了自己已非完壁的事實了?要不下次設計他的時候,我多找幾個女人,讓他深切的感覺一下,哎呀,可是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讓他染上花柳病了?你說呢,毀?”尾音忽然上揚。
於是,毀頓了一下,那張冰塊臉瞬間崩裂,十分窩囊的出去,落地,進殿,跪下,認錯,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屬下知錯,請皇後娘娘恕罪!”
一時的氣惱抒發,和自己下半生的安然比起來,他很窩囊而果決的選擇了後者。
“嗯,去吧。下次想染上花柳病的時候,記得跟我說!”鬥不過百裏驚鴻那隻腹黑的狐狸,還鬥不過他的幾個區區手下嗎?
“屬下明白!”他一點都不想染上花柳病,皇後娘娘實在是太多慮了!應完之後,一陣風一樣刮了出去。
現下,便隻剩下南宮錦和百裏驚鴻這兩人了,南宮錦仰頭問道:“你把人都派出去幹活了,你做什麽?”
低頭,看了看她包紮著的腿,開口道:“照顧你,而後,恭迎皇甫懷寒的大軍。”
“嗯!”點頭,表示了解。
而他,於她點頭之後,那美如清輝的眼眸,忽然泛起了一陣詭異的幽光。盯著她的臉,冷冷清清中帶著一絲陰森的聲線緩緩的響起:“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長得很一般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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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中午,山哥睡得舒坦,並做了一個夢:天下選聖,天帝下旨封神。你們家偉大的山哥過五關斬六將,終於要被封為女神。寺廟之中,世人皆頂禮膜拜仰望山哥!山哥登上高位,豪邁的一揮手……
“砰!”的一聲巨響!把我嚇醒了!於是,發現我夢中那豪邁的一揮,把室友借給我電風扇揮到地下摔壞了!(⊙o⊙)…
苦逼的山哥隻能爬起來,忍著心中的抽痛感,大罵著“去你媽的女神”,大出血,掏出了我那可愛的人民幣購買新電扇賠償之!
——我的心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