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東陵皇竟敢在戰場上偷窺本宮!

好在皇甫懷寒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縱然從馬上掉了下來,一個翻轉之下,也得以堪堪穩住身型,以頗為瀟灑的姿態落地,站穩,這才沒有發生更為深層次而丟臉,例如摔個狗吃屎一樣的意外!但是那麵色已經難看的如同漆黑的鍋底,更似人類身體腸胃不適後拉出來的黑色不明物體!

東陵的士兵也趕緊停下,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衝到皇上的前麵構成了大不敬,而騎兵們也擔心自己會騎著馬不小心將皇甫懷寒給踩扁了!

而東陵這陣型大亂的當口,南嶽已經排列好了陣勢,往兩翼包抄正要進攻,活生生的讓東陵的軍隊擺陣的時間都沒有。於是,原本麵色就油亮得驚人的皇甫懷寒,那臉色更加璀璨了!

“你們……”他真的很想罵一句,你們真卑鄙!但是因著自己太過脆弱,被這個女人隨便一句話就刺激的從馬上掉下來了,似乎是他自己的問題!而且罵對方卑鄙,也隻能更加凸顯自己無能而已!

於是,他隻得忍下了滿腹的怒氣,翻身上馬,大喝一聲:“擺螺旋陣!”

“是!”東陵的士兵們趕緊應了一聲,馬上開始擺陣!

須臾間,兩邊的隊列都已經處理好!而皇甫懷寒也當之無愧是一代出色的軍事家,雖是失了先機,但很快的就穩定了局勢,並掌控得益,使兩軍形成勢均力敵之態!

而後,雙方人馬開始廝殺!這是一場血戰,一場真正的血戰,霞光滿天,鮮紅染紅了眼眸,目所能及,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光飛濺。火紅色的水珠在天空劃出一道道交錯縱橫的線,同樣,也預示著一個一個生命消亡!

百裏驚鴻揚劍揮灑,劍鋒所指,血流成河!

皇甫懷寒禦刀疾馳,刀光橫掃,血濺三尺!

這是一場強者與強者之間的較量,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征戰!這兩個人,就像是戰場中的兩柄利刃,破空而出,甚至有覆滅九霄之勢。寒光四色,恍惚間,人們似乎看見了二龍相鬥!

而這戰場上的亮點,除了他們兩人,還有一個女子!她手起刀落,絕美而嬌俏的容顏冰凍三尺,不含任何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能精準的收割掉一條生命。幹脆,利落,點到中心,一招斃命!

若說那兩人,是搏於戰場之上的兩條飛龍,那南宮錦,就是綻放於天下之間,屠謬之中的一顆明珠,閃得奪目,亮得驚人!那灼灼光輝,簡直就要刺瞎人的眼!廝殺、屠滅,原本就是“妖孽”的天下,是殺手的天下!在這個場子裏麵,她才是真正的神,操控著生與死的死神!

這樣的光華,很快的,讓百裏驚鴻和皇甫懷寒都有些側目!

前者,想著當初在南嶽,她對自己訴說的那些過往,再看著她殺伐果決的姿態,看著她綻放出所有的光華於自己身邊,心中有的,隻是心憐之感。

而後者,看著她張狂的身影,好似看見了一株於烈日驕陽之下綻放的火蓮,美得驚人,美得奪目。甚至是美得晃花了他的眼,心中,是震驚,是悸動,還有著滔天的波瀾!

耳邊,又回響起百裏驚鴻那清冷的音調。“你永遠都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麽。”

這就是他真正錯過的嗎?不僅是毒舌善辯,如同帶刺的玫瑰,更是豔麗奪目,落於塵世的火蓮!

“嘶……”利刃劃破衣帛,撕裂血肉的聲音響起。

皇甫懷寒被這一瞬間的刺痛感驚醒,從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手臂之上,有血潺潺流出,猩紅的**刺目而驚眼,但他卻不覺得有多痛,反而心口那莫名而生的缺失感,叫他幾近窒息!

而他麵前的人,精白的龍吟劍上泛著冷冽的寒光,而那劍光潔的麵上,有血珠從上潺潺滑落,明顯的,方才傷了自己的胳膊的,是麵前的這個人!

皇甫懷寒抬眸,暗紫色的冷眸掃著他,眼中有極怒之火,有鬥勝之欲,更有一絲他自己都無法窺探無法理解甚至無法直麵的妒忌!沒錯,就是妒忌!“南嶽皇,暗箭傷人,可非君子所為!”

一語而出,在這滿是硝煙的戰場,卻力道十足,足以讓百裏驚鴻聽得清清楚楚!有人側麵而觀,再看百裏驚鴻的眼神,不覺的多了一絲鄙夷。

而百裏驚鴻聞言,卻絲毫不以為意,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龍吟劍,不溫不火的開口:“那,就沒有人告訴過東陵皇,偷窺別人的女人,總要流點血麽?”

這話,別說是皇甫懷寒沒聽過了,就是南宮錦都沒聽過!想來是這貨為了表示自己的主權,並向大家宣告自己對待情敵的態度,而自創的。嗯,你可以看,但是看完流血了,就別怪我偷襲。

於是,周圍那些原本鄙夷的看著百裏驚鴻的東陵士兵,都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了他們的皇上一眼,戰場之上,皇上猥瑣的偷看……女人,呃,女人,不就隻有南嶽皇後南宮錦一人嗎?不會吧,那個南嶽皇後方才不是還誹謗皇上來著嗎?皇上偷看她?皇上的腦子沒壞吧?

而周圍的南嶽士兵,則甚是鄙夷的看了皇甫懷寒一眼,真是可笑,東陵皇自己娶不到女人嗎?還是東陵沒有女人了?他竟然要偷看他們南嶽的皇後,真是猥瑣!

皇甫懷寒沒想到百裏驚鴻會如此快速、如此犀利、如此半分麵子都不給的說出自己在看南宮錦的事,頓時心下尷尬得不能自抑!尤其在看見南宮錦戲謔的眼神都掃過來之後,他冰冷的容顏驟然緊繃,像是雪山上不融的冰雪,冷冷的開口道:“朕不過是驚訝,那隻知胡言亂語滿口胡話之人,竟然還有這般能耐。而且,即便是看,這大庭廣眾之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何來偷窺之說?”

這話一出,四麵的士兵們心下都淡然了一些,也是的,其實他們的看見這個女人大殺四方,再想起那會兒她說的那什麽“處長”,什麽的亂七八糟的,也都是很驚訝的,隻是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廝殺而已,所以騰不出太多的時間來驚訝!

南宮錦手起刀落,又了結了一個東陵的士兵之後,大笑著開口道:“本宮知道自己天生麗質,美豔不可方物,一身高華清貴的氣質更是天下間無人能及!但卻沒想到,東陵皇如此色膽包天,竟敢在戰場上偷窺本宮。我南宮錦果然是一代紅顏禍水啊,啊哈哈哈……”

眾人聽著她的話,默默轉頭,默默開始接著廝殺,默默的無視了那個仰天狂笑的人!

唯有百裏驚鴻,腦後隱有黑線掠過,美如清輝的眸中滿是哭笑不得之感!

而皇甫懷寒,剛毅的唇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幾下,頓生了一種讓時光回溯,而自己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他沒有因為欣賞或驚訝去“偷看”那個女人,更沒有被人就這麽提出來,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無恥的女人仰天自我褒獎。或許現下,他應該直接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以表示我錯了,我不該“偷看”你的!

然而,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未影響戰鬥的大局。該廝殺的,仍然在廝殺。

而百裏驚鴻和皇甫懷寒,也開始了又一場激戰!

如火如荼的戰爭,一直打到傍晚也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來,倒是皇甫懷寒在這一戰之中不幸負傷!因為“偷看”南宮錦,被百裏驚鴻賞了一劍。而這一戰,打的沒有半點技巧,更無半分計謀可言,完完全全的血肉拚殺!終而,雙方擂鼓,三軍休戰,兩方人馬撤回,而雙方的損失所差無幾!

但,兩個男人的鬥誌,卻在此刻被點燃,彼此的眸中都是熊熊的戰意,似乎等著下一戰,而必要分出一個勝負!

“這一場,打得痛快!”這話,是皇甫懷寒說的。打了一整天,卻是雙方僵持,互相奈何不得,但在他們兩人看來,卻是十分爽快!

百裏驚鴻聞言,寡薄的唇畔微勾,看著他被自己劃傷的胳膊,似笑非笑道:“確實痛快。”明顯的意有所指,讓皇甫懷寒的麵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南宮錦掏出一塊布,噙著一抹笑,揚手擦拭著自己手上的刀子,看起來十分悠閑而魅惑。上麵的血被她抹淨,而後將染了血的帕子,一扔,扔完之後開口道:“沒想到東陵皇還有這般愛好,被人刺傷了反而覺得痛快,要不要本宮再給你幾刀?”

這話一出,皇甫懷寒的麵色徹底陰沉了!冷哼了一聲:“來日方長!”

也隻能是來日方長了,因為現下根本就分不出一個勝負!

“恭候大駕。”百裏驚鴻淡淡一語,算作回應。

而後,雙方撤軍!

皇甫懷寒調轉馬頭,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南宮錦不要臉的聲音大刺刺的響起:“唉,雖然本宮早就知道自己貌賽天仙,國色天香,但是沒想到很多出色的男人愛慕本宮就罷了,居然就連東陵皇這樣寡義鮮恥的人,也深深的為本宮的風度折服,唉,人太出色了有壓力啊!”

“南宮錦,朕是如何寡義鮮恥了?!”皇甫懷寒的麵色登時就綠了!他皇甫懷寒當政這麽多年,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天下對他的評價也是甚高,這個女人竟然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寡義鮮恥,簡直是豈有此理!

看他如此生氣,南宮錦好似是被嚇了一大跳,而後開口道:“這還用問嗎?首先,東陵皇吃了我們南嶽的飯菜,現下卻要帶兵來攻打我南嶽,足以見東陵皇為人之卑劣!其次,東陵皇明知本宮已經是南嶽的皇後,可自己身為泱泱大國的帝王,竟然在戰場上偷看本宮,足以見東陵皇為人之猥瑣!再次,東陵皇動不動就對著本宮一介女流之輩吹胡子瞪眼,足見東陵皇為人之小氣!再再次,東陵皇鎮守建康城卻失守,割地賠款,乃是標準的國恥,足見東陵皇為人之貪生怕死兼無能!再再再次,東陵皇單挑南嶽,擔心打不過,還聯合他國群毆,如此以多欺寡,足見東陵皇為人之無恥!凡此種種,舉不勝舉。當然,東陵皇最寡義鮮恥的地方,還不是這些,而是自己犯下如此滔天大錯,做出這麽多不要臉麵之事,還問本宮自己是如何寡義鮮恥了,明顯對自己的齷齪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不是寡義鮮恥是什麽?以上,乃是東陵皇之寡義鮮恥六大論點也!”

南宮錦之長篇大論,句句言之在理,言之成理,並且擁有足夠的理論依據和事實證據,堵得皇甫懷寒啞口無言!

某皇帝瞪大那暗紫色的寒眸,頗為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滔滔不絕而長篇大論的某人,每一句話他都想反駁,但是他發現自己每一句話都無從反駁!最讓他想要吐血的是,他聽著對方的話,竟然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寡義鮮恥了似的!不對,這何止的寡義鮮恥啊,這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下流到無藥可救!根本已經站到了十惡不赦的高度!

“南宮錦,你不要以為你這般胡言亂語,就可以汙了朕的清白,我皇甫懷寒為人頂天立地,所作所為都對得起的我東陵的百姓,無愧於心!”作為君王,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如何,而是他的舉動是否對得起自己的百姓,是否對得起江山社稷!

這話一出,東陵的士兵皆感覺到一陣十分感動的情愫湧上心頭,刹那間對他們的皇帝陛下滿是景仰和欽佩!

南宮錦不雅的掏了掏耳朵,氣死人不償命的開口道:“東陵皇解釋不清楚了就開始說大話,自己人品有問題,還要扯上東陵的百姓,搞得好像是自己多偉大一樣!要不是本宮聰明,還真的被他這幾句話蒙蔽過去了!”

這話一出,東陵士兵剛剛醞釀出來的忠君愛國情感,瞬間被攪得一塌糊塗,雖說沒有完完全全被南宮錦的話蠱惑了去,但是心中卻多多少少的變了味。

皇甫懷寒一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南宮錦猥瑣一笑,開口道:“至於東陵皇剛剛說的清白,嘿嘿,東陵皇的清白,還真的不是本宮幾句話就能毀掉的,隻不過東陵皇清白的隻有自己的身子而已!”

這又是在取笑皇甫懷寒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處男的事情!

於是,皇甫懷寒原本就菜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綠!一雙暗紫色的寒眸中滿是想要殺人的訊號,而且心中還頓時生出了一種想要回去隨便找個女人解決掉關於自己是處男的事情的衝動,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之所以沒有去碰那些女人,就是看了太多的先人帝王,因為美色而誤國。他雖自認定力過人,但也擔心意外突發,所以一直在克製自己,再加上還真的沒有出現過什麽他非要不可的女人,所以也沒有太多那方麵的興致!

但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一再以此挑釁自己,真是氣煞他也!這樣想著,讓他暗紫色的寒眸瞬間變成了火紅色,就跟那吸血鬼似的滲人,但是南宮錦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狀似十分害怕的從自己的馬上跳下來,幹脆而利落的竄到百裏驚鴻的懷中,十分驚恐的開口道:“天哪,東陵皇的眼睛都紅了,那會兒還偷窺本宮,現下一定是對本宮欲行非禮,皇上,我好害怕!”

這矯揉造作的模樣,讓皇甫懷寒險些再次從馬背上栽下去,自己要對她欲行不軌!?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無恥的女人!最讓他嘔血的是,這個女人如此胡說八道了之後,南嶽的士兵竟然都十分鄙夷而防備的看著他,而自己麾下的士兵也用那詭秘的眼神偷偷的往他的身上瞟!

而百裏驚鴻聞言,又看著她的舉動,嘴角微抽的同時,也頓感好笑,尤其是看見皇甫懷寒頓時醬紫的臉色之後,於是便十分配合的安撫她:“放心,有我在。”

而南宮錦在聽完他這句話之後,便掛著一臉賤笑,扭回腦袋看著皇甫懷寒。

皇甫懷寒深呼吸了幾口氣,在心中想著自己今日真是倒黴,倒黴到了極點!先是被這個女人大肆議論處男的事情,又是被這個女人罵自己寡義鮮恥,現下又繞回來重新說處男的事情,說完之後不夠還要栽給自己一個對南嶽皇後圖謀不軌,而欲行非禮的罪名!

凡此種種,根本都是讓他要吐血的節奏!他冷笑了一聲,冰涼的目光像是兩把刀子掃射在南宮錦的身上,而後,那寒冰利刃般的聲線響起:“南宮錦,朕真後悔當初在東陵沒有殺了你!”

確實是後悔,盡管因為這個女人,他才成功的從百裏驚鴻的手中拿到了南嶽的十座城池,但是他深深的認為,這十座城池根本就不能彌補他心靈上所遭受的重創!

“東陵皇這是因愛不成反生恨,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別人得到,所以就想殺掉本宮。”說著,又回過頭對著百裏驚鴻開口,“這個人實在是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真是嚇死我了!”

——因為喪心病狂而木然呆滯的皇甫懷寒!

終而,是南宮老將軍第一個找到了自己的神智,策動自己的馬,上前一步,開口道:“皇上,我們還是回去吧!”還有一句話,他藏在心裏沒說,那就是——要是再不回去,多說幾句,南嶽的那個所謂的皇後,又要說皇上和婦人爭辯,又是如何猥瑣了。

皇甫懷寒這才找到了些許理智,冷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兵馬離去。

而南宮錦則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百裏驚鴻進了城。

已經是七月頭,天氣也越發的炎熱,整個軍隊中,都有些躁動難安。東陵的軍隊也時不時的進攻,南嶽亦十分配合的迎戰。

每一次都是勢均力敵,雙方損失差不多,並以皇甫懷寒被氣得吐血離去為終結!

而這一日,被南宮錦派出去尋找西武油田的殞,也回來了,他單膝跪地在南宮錦的跟前,開口稟報:“主子,屬下無能!等我們找到西武開采那種**的地方的時候,他們已經將裏麵的東西都開采幹淨了,所以我們到了之後,什麽都沒有找到!這是那個地方的圖紙,我們已經繪好!”

圖紙的比例,可以估算出對方的手上有多少這樣的**。

將所有的原油全部開采幹淨,慕容千秋是想用來做什麽?南宮錦和百裏驚鴻都有些皺眉,終而,是百裏驚鴻開口吩咐:“找人盯好慕容千秋,一旦有異動,馬上回來稟報。”

這話一出,殞馬上點頭,而後飛馳而去。

等他走後,南宮錦沉聲開口:“慕容千秋一定在準備著一份大禮,算是回應上次我們破壞了他們和漠北的聯盟。”

而百裏驚鴻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他無非是做兩件事。要麽,便是用那些東西炸毀了邵陽,要麽,便是用來炸毀千騎古城。”

這油的數量,隻能選擇一處炸毀。毀了邵陽,就便利了西武的進攻,而毀了千騎古城,便是其他幾國都方便了。現下就看慕容千秋的取舍了,前者,會讓慕容千秋獲取最大的利益,而後者則會加快南嶽的滅亡。

“我覺得他會選擇千騎古城!”南宮錦沉聲開口,隻要千騎古城被炸毀,從這塊陸地上消失,南嶽就等於是處於一個孤島的位置,而四麵都可以攻襲,這對他們,可不利。

倒是百裏驚鴻的容色還相當的輕鬆,緩聲開口道:“西武和漠北,不可能同時出兵。而北冥元氣大傷,君昊天也未必能策動北冥的大軍。”

所以即便是千騎古城毀了,南嶽也不會麵臨天下大國同時攻打的局麵,最多也就是皇甫懷寒和澹台明月一起出手罷了。

他的話說到了此處,而北麵的一聲炸響,點燃了這一場大戰的第二次高峰!

海東青傳來了消息,漠北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了一個極為古怪的**,將千騎古城炸毀!而同月,原本誓要奪回建康城的東陵皇忽然撤兵,往千騎古城而去,要與漠北大軍會合!南嶽的邵陽城,也在刹那間戰火高燃,慕容千秋和上官謹睿對上,也是一場驚世的好戲!

而百裏驚鴻和南宮錦也頓時就明白了,這所謂的不明**,不過是慕容千秋私下給了澹台明月,讓他拿去炸毀千騎古城,毀掉南嶽現下最為強大的屏障。而後讓漠北和東陵結盟進攻,而自己進攻邵陽,南嶽兩頭兼顧,同時麵對三大強國,壓力自然不小!

百裏驚鴻和南宮錦也帶兵往千騎古城而去,路上亦帶上了他們的“rpk機關槍戰隊”!整整幾個月沒有用它們,就是為了配備出更加精良的武器和裝備,也要讓子彈的數量充足。

而往千騎古城的方向趕的這幾天,南宮錦也時常拿著rpk機關槍進行新式的武器研究,等他們趕到之後,千騎古城因為已經被完全炸毀,而什麽都沒有剩下。短短一個月不到,這個城市先是經曆了大火的洗禮,又是經受了石油的攻襲,非常安然的穩坐了這一場大戰的苦情城市第一名!

千騎古城之後,便是南嶽的邊境城市,曆陽。

澹台明月帶了二十萬漠北的騎兵,和皇甫懷寒的四十萬東陵大軍會合!

自古以來,就是東陵以步兵稱雄中原,南嶽以地廣坐擁山河,西武以機械名揚四國,北冥以財富屹立於世,南疆以蠱毒偏安一隅,漠北以騎兵獨步天下!

所以當漠北的騎兵和東陵的步兵就這樣合在一起,這支戰隊的殺傷力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西武的攻城器具也是層出不窮,好在上官謹睿素來就喜研究五行八卦、機關暗道。這天下之間學識最淵博的,有二人,一為天下第一謀士墨冠華,二麽,就是這天下第一睿相上官謹睿!所以在西武這強大器械之力的攻擊之下,倒也還堪堪頂得住,沒有落下風。

而南宮錦這幾日的表情,一直都是十分神秘的,終於在他們到達曆陽的前一晚,她神秘而詭譎的表情變成了滿滿的得意!以一副胸有成竹的狀態,出現了在百裏驚鴻的麵前。

翌日,南嶽大軍與半夜抵達曆陽,而南宮錦下令,讓士兵們連夜帶著沙袋之類的東西,在城門前的三十米處,堆起一個小土丘,將機槍手的身型隱藏在後頭,也讓rpk的三角支架有地方可以支撐,借以發揮到這種武器的最大威力!

等到第二天,兩軍交戰之時,南嶽的士兵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嚴陣以待!

而漠北和東陵那邊,也準備好了全力進攻!當戴著鬼麵麵具的澹台明月,和皇甫懷寒一起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麵對的,已經是幾十把rpk機關槍,和黑漆漆的槍口。但,皇甫懷寒卻於此刻冷笑了一聲,一揮手,與南嶽數量差不多的機槍手也站到了最前方!

南宮錦倒是想過對方可能也有機槍手,但是卻沒想到是在皇甫懷寒的手上!很快的,她便覺得不合理,當初澹台明月的槍掉進水裏了,所以皇甫懷寒用來研究的模板不可能是澹台明月的,但是慕容千秋的手上如果有了這樣的器具,怎麽都不可能將其交給皇甫懷寒,那皇甫懷寒的手上為什麽會有?

澹台明月顯然也被驚了一下,偏頭看著皇甫懷寒,頗為詫異的開口:“東陵皇是什麽時候也研究出了這樣的武器?”

皇甫懷寒冰冷的唇角微勾:“那還不是要感謝漠北王!”

這話一出,南宮錦等人頓時明白了他手中這東西的來源,看這樣子,該是澹台明月落水,而皇甫懷寒將這東西從水裏麵撈起來了!看來這個東陵的帝王,看似隻是待在東陵全心全意的攻打著北冥,而那雙眼睛卻還是關注著天下局勢的。

澹台明月聞言,頓悟,也明白了自己事後派人去打撈,為什麽沒找到,沒想到是被人家捷足先登了。但他也並不十分介意,因為這東西的組成材料,他們漠北根本就沒有,所以這東西拿著也沒什麽作用,現下被皇甫懷寒弄走了,不爽是不爽,但是也沒有太介懷。

而南宮錦救了澹台明月,自然也知道搶落水的事情,可她也沒有忘記自己要假裝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澹台明月的事情,於是十分裝逼的道:“看來漠北皇和東陵皇的關係進展的非常好,短短幾日,便已經是突飛猛進,甚至漠北皇將這麽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了東陵皇,唉,也不知道背後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話一出,四麵都是懷疑的眼神對著那兩人四射。為什麽這個話聽起來,就好像是東陵皇和漠北王有奸情一樣呢?這下不僅是皇甫懷寒俊逸無雙的麵龐鐵青,就連澹台明月麵具下的臉都有些難看!

南宮錦這話音一落,一個身穿紅衣的嬌俏女子策馬自遠方而來,她的手上持著一根銀鞭,憤怒的指著城牆上的南宮錦開口:“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麽!明月哥哥是我赫連亭雨的男人,這是整個草原都知道的事情,他為什麽要和東陵皇的關係突飛猛進!?”

這人,就是那個被南宮錦整整坑了一千兩黃金的漠北準王後,赫連亭雨!漠北女子素來豪爽,所以她說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麽不妥,但是一些中原的士兵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然,最高興的肯定要屬南宮錦了,她笑眯眯的道:“所以這位小公主,你一定要把漠北皇看牢了,本宮看他們兩個的關係可不簡單哪,認識了才沒幾天,就把這樣重要的東西都給了對方,要說他們兩個沒有奸情,真是打死本宮都不信!而且漠北皇向來便是驍勇善戰,乃是泛大陸有名的戰神,以他的能力,出征何需找別人聯合?但是他偏偏找完了慕容千秋,又找皇甫懷寒,哎呀!我還聽說慕容千秋是個斷袖,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這東陵皇,嘖嘖……不好說啊!”

赫連亭雨遠遠的看見南宮錦,但是並看不清她的全貌,隻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十分眼熟,並未認出來這就是西武的那個坑了自己銀子的燕驚鴻,一聽她的話,那張和妖物一模一樣的小臉上頓時展現出幾絲困頓。

而澹台明月的麵色卻在一瞬間有些發青,看來女神這兩個字,還真的不是很適合這個女人!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汙蔑自己是斷袖,而且看她這意思,自己是和慕容千秋搞完了,又來勾搭皇甫懷寒,想著他的麵色頓時又綠了!

而作為這件事情的另一個主角的皇甫懷寒,他已經麻木了!這個女人是什麽事情都能夠編排出來的,從自己的處男事件到如今,要是他還能輕易就被氣得吐血,他就白白的被磨練了這些日子了!

而南宮錦的心情卻是愉悅的,叫你們幾個聯合起來以多欺寡,不回敬你們一下,根本就對不起老娘。而且,如果這一次運用得宜,還能成為逆轉戰爭局勢一大助力!

赫連亭雨聽了南宮錦的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眸,驚愕了半天,方才將她的話個消化了,而後偏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澹台明月,揚手一鞭子就對著他甩了過去:“澹台明月,你竟敢這樣對我!”

這一鞭子毫無預兆的揮了過去,即便是澹台明月,都險些被這一鞭子給揮到,好不容易才堪堪避過!心中滿是驚訝錯愕不敢置信,完全沒想到這個總是對著自己發花癡的小丫頭,竟然會被這個女人幾句話一挑撥,對著自己揮鞭相向!

以前他就知道這丫頭單純的幾近愚蠢,今日才明白了這程度有多深!

這一鞭子他躲過去了,但是赫連亭雨又是一鞭子對著他揮了過去:“枉本姑娘不辭辛勞,千辛萬苦的跟著你,你到哪裏我就跟著追到哪裏,你竟然喜歡上了一個臭男人,難道我赫連亭雨不美嗎?我比不上他嗎?”

這場麵上的驚變,別說是澹台明月那邊的人了,就連始作俑者的南宮錦都沒想到這個丫頭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在古代可是王權至上,這丫頭既然直接就對著澹台明月揮鞭子,矮油,真是太給力了!

而徒然被赫連亭雨指了一下的皇甫懷寒,麵色也是青灰白交錯,難看的很!千軍萬馬之下,先是被一個女人汙蔑是斷袖,後又被一個女人指著比美,他覺得今日真的是陰鬱的一天!

澹台明月這才從自己滿心的驚愕之後回過神來,大聲開口:“赫連亭雨,放肆!現下可是在戰場上!矯暨部落的首領是怎麽教養你的,這等不識大體,何以為後?”

一股王者的氣勢壓迫而出,讓赫連亭雨身上的戾氣頓時就小了一大截,尤其對方還提到了不識大體,何以為後,她可不想為了這件事情,沒了嫁給明月哥哥的機會!

於是頓時沉寂了下來!

但是在城牆上看戲看得正高興的南宮錦,豈會甘心就這樣自己就沒戲可看了,她咂巴咂巴嘴,歎息了一聲:“唉,沒想到當一個漠北的王後這麽辛苦,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婿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發點小脾氣,就要被說成是不識大體,甚至皇後都不讓當了,真是可憐!”

這挑撥離間的話一出,先是皇甫懷寒暴喝了一聲:“南宮錦,你胡說八道什麽?”

後是澹台明月風流華麗而滿含殺意的聲音響起:“南嶽皇後,慎言!”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自然就是自己明明是直的,卻硬要被人家說成彎的!尤其他們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眾人物,平日就是換個茅房出恭,都要被人關注的,現下這麽大的事情,而且還被這個女人說得就跟那真的似的,傳了出去,恐怕整個大陸馬上就有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了!

尤其皇甫懷寒,前不久他就被這個女人汙蔑得被人百般議論,今日她竟然又故技重施,並且越演越烈,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這話,也顯然是刺激了單純而驕橫的赫連亭雨,她被南宮錦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逼的眼眶都紅了一半,心中的悲傷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言表,一種極度委屈的感覺隻是一瞬便侵占了她的心頭,使她的胸口好似有一把火在燒,有氣發不得,想哭也不好哭!

終而,這滿腔的怒意不敢對著澹台明月抒發,便衝著一旁的皇甫懷寒疾馳而去。一鞭子指著他:“我要跟你決鬥!”

皇甫懷寒頓時感覺一陣暈眩!現下的女人都怎麽了,一個聰明得不像人,然後把他氣得半死。一個蠢鈍的不像人,把他噎個半活!於是,就讓他完成了一種極為高難度的生存方式——半死不活!

“夠了!回去!”澹台明月終於忍無可忍,連帶的語氣也十分不好,那風流華麗而自帶三分笑意的優雅嗓音,在此刻如同是地獄的刑具上磨出來的聲線,讓人聽著隻覺得膽寒。

赫連亭雨咬著下唇,頗為不敢置信的看著澹台明月,這還是明月哥哥第一次用這麽嚴厲的語氣跟她講話!

而漠北的士兵們,原本就被南宮錦那一襲話說得狐疑極了,現下看著他們未來的王後,他們漠北的草原之花,更是他們無數男人心中的女神,被王上吼成了這個樣子,一時間心下更加狐疑了!但是他們都還沒有傻,他們的腦子也是清醒的,他們深深的明白,要是王後繼續在這裏鬧下去,隻會讓全天下看他們漠北的笑話而已,所以他們的心中都還是希望赫連亭雨能夠識大體的回去!當然,他們也十分怨恨那個不斷的說話,挑撥離間的南嶽皇後!

就在這會兒,南宮錦的聲音又適時的響起:“唉,我聽說漠北的王位,不僅僅是君王相傳,還要有矯暨部落的支持。沒想到漠北王登上王位之後,就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亭雨公主,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嗬斥,要我說,這樣的王後,當了也沒什麽意思!”

這話一出,澹台明月不敢置信的眼神就掃上了高台,這一刻,他的心中是真的疑惑,真真切切的疑惑還有什麽事情是這個女人不敢說的!當初自己登位,確實是有矯暨部落首領的幫助,但最主要的,還是他澹台明月在整個漠北的威望,所以即便是赫連亭雨之父反對,漠北王這個位置也落不到別人的手上,自己想要拿到王位,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是這個女人這樣一說,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他澹台明月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名馬上就要響徹天下了!而且這話要是傳到了矯暨部落首領的耳中,這就不再隻是名聲不名聲的問題了,搞不好還能引發出一場內亂來!

“南宮錦,你若再胡說八道,休怪朕不客氣!”澹台明月冷聲開口。

雖然對方是救了自己命的女神,但是盛怒之下的澹台明月,根本就顧忌不到這許多了,滿心都是怒氣,好似又看見了半年前西武玉門關那個殺千刀的燕驚鴻!

“天哪!本宮不小心又知道了一些不能知道的秘密,讓人想對本宮殺人滅口!實在是太嚇人了!”南宮錦開口感歎,而後將自己的身子往百裏驚鴻的身邊挪了幾步,狀似很害怕!

而百裏驚鴻也配合,微微向右前方挪動的一步,將她的身子擋在自己的身後,做出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城牆上的一對夫妻在幸福的演著雙簧,氣死敵人。而城牆下的一對未婚夫妻,卻在被人這樣的挑撥離間之下,完全變得跟仇人一樣!

於是,不少未婚的士兵們往上看了看,又往下看了看,而後深深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們認為這種鮮明的對比,可以反應一種社會現象!樓上那對已經成婚的,沒有什麽矛盾,而且顯得十分的相親相愛,而樓下這對沒有成婚的,剛剛還打起來了。這說明成婚這件事情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而成婚和不成婚的區別,隻是是否在一起睡覺。

於是,他們又在幾度推理之下,總結出了另外一條至理名言:“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很多矛盾,都可以用睡覺來解決。”

當然,他們這些思想沒有給南宮錦等人知道,更不能讓赫連亭雨受到感染,她現下隻感覺血脈膨脹,尤其在南宮錦說了那麽些話之後,她的心中開始飛快的思索,從前明月哥哥雖然對她是不冷不熱的,但是絕對沒有如同今日一般,如此不假辭色,甚至大吼大叫,她基本上已經對南宮錦的話信以為真!

於是,眼中含著盈盈的淚滴看著澹台明月,不敢置信的開口:“明月哥哥,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澹台明月現下的心情,隻能用自己英文模式的句號來概括了!從前他根本就沒想過做漠北王,而這個小丫頭喜歡粘著他,他也隻當是對方年紀小不懂事,所以像是大哥哥一樣寵著她,但是今天被南宮錦這幾句話一挑撥,他瞬間變成了“這種人”!一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在刹那間卷席而來。

再次為自己未來王後的智商,掬了一把辛酸淚!

“亭雨,你是信她,還是信我?”澹台明月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因為現下幾國的戰火已經點燃,他現下必須一鼓作氣,完成自己的大業,否則就會被其他國家捷足先登!所以他現下沒有任何閑工夫來處理自己國家的內亂問題,更不能讓這個小丫頭回去對著矯暨部落的首領胡說八道!而且在他有生之年,也一點都不希望內亂這樣的事情發生,尤其是以這樣莫須有的理由——他為了皇甫懷寒,而嗬斥赫連亭雨?!

我呸!隻要想象一下,他就覺得惡心到了極點,甚至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這話一出,明顯的讓赫連亭雨猶豫了,畢竟心中的男神,從小到大就景仰而想嫁與他為妻的人,用這般溫柔的語氣來謀取自己的信任,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似處在一堆夢幻泡泡裏麵,甚至有了一絲絲甜蜜的感覺,一句“我相信你”就在喉間,還沒說出來……

南宮錦挑撥離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通常當男人開始啞口無言,被別人戳中了痛處,並且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反駁的時候,他們就喜歡說一些甜言蜜語來麻痹女人的意誌!而且這種甜言蜜語通常沒有立足點,沒有理論依據,完全就是利用女人對他們的感情而發問。最常見的例句就是‘你是相信別人,還是相信我?’、‘難道你願意相信她,也不願意相信我嗎?’、‘我不想解釋,若你懂我,便不需我解釋’等等!”

於是,這話音一落,赫連亭雨的臉色瞬間黑了!因為澹台明月剛剛的話已經明顯的中標了,確實是沒有任何理論依據!就這麽誆騙自己的信任,於是,她像是看奸夫**婦一樣看著澹台明月和皇甫懷寒二人,忽然嘴巴一癟,掉轉了馬頭,哭著跑了!

南宮錦在此刻,滿意的露出了一抹笑意,不管這小丫頭回去之後對不對她的父王說,今日亭雨公主被漠北王的薄情寡性氣得哭泣離開,也已經是事實!這小丫頭回去不說,她南宮錦也可以幫忙傳到矯暨部落,並加油添醋一番。漠北人的性格最是直爽而剛烈,所以借以挑起一場漠北的內戰,也不是什麽難事,屆時,看澹台明月還從哪裏找閑工夫來攻打南嶽!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從她開始大肆談論男人們會怎麽對女人解釋,她身前的人那美如清輝的瞳孔就不動聲色的眯了一下,隱隱折射出危險的光芒。他可不記得自己對她這樣“解釋”過,那麽,就應該是別的男人對她解釋的了?

赫連亭雨這哭著一跑,澹台明月頓時隻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而皇甫懷寒鐵青了半天的麵色,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要是漠北內亂,他要攻打南嶽的步伐又會變得複雜,他心中的怒火自然是不言而喻,惱怒之下,對著自己身前的機槍手開口:“給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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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陌親親的生日更補上了,親愛滴生日快樂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