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65 兩位皇上,你們拉的是天屎!

看著某皇帝那陰沉的麵容,還有君臨淵那似笑非笑的麵孔,蘇錦屏感覺自己背後的寒毛已經悄悄的豎起來了,夏冬梅更是嚇得麵色慘白!兩人還保持著靠在欄杆上偷懶的姿態,前後的罪行相加,乃是活脫脫的——罪加一等!

某女忍不住在心中把他們咒罵了千百遍,真是的,好端端的禦書房不待著,突然跑出來幹什麽!腿長!但是這話絕逼隻能在心裏說說,要是對著他們說出來,估計下場會很可觀!“親愛的皇上,您老人家怎麽出來了?”

某女一臉狗腿的竄到他的跟前,麵上滿是諂媚之色。門口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這……變臉也太快了吧?還……咳咳,親愛的皇上?就連君臨淵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間的呆滯,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嚇瘋了麽?!

“朕若是不出來,你還準備怎麽編排朕?”皇甫懷寒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常有的無厘頭稱呼和行徑,直接冷著臉開口怒斥。

隻見某女一臉“這是誤會”的表情:“皇上,奴婢沒有編排你,真是,不信您問她!”說著指了指夏冬梅,夏冬梅瞬間麵色慘白,險些沒厥過去!

而蘇錦屏這一指,不過是為了暫時轉移一下皇甫懷寒的目光,然後給自己一個緩衝時間想出應對之策!

“哦?”冷峻的容顏上露出一抹興味的表情看向夏冬梅,可那暗紫色冷眸中卻閃著點點寒光,幾乎要將人凍成冰雕!

夏冬梅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那麵色和唇色都白得像石灰一般,額頭上還有大滴的汗珠滾落,看起來好不淒慘。可憐兮兮的望了蘇錦屏一眼,卻撞上了皇甫懷寒的冷眸,嚇得腿一抖,就跪了下去,不敢開口回話。

“嗬嗬……”一聲溫柔中帶著三分冷冽的聲音響起,“懷寒兄,看來這個宮女的意思,是你我二人,耳朵都出了問題,所以才聽錯了!”薄唇勾起,淬毒般的丹鳳眸掃著蘇錦屏精致的小臉,雖是在笑,整張臉看起來卻感覺不到半分笑意!

蘇錦屏當即順坡下驢:“北冥皇上此言有理,奴婢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是說人在耳屎多了的時候,就會聽力不佳,想必您和我們的皇上都是需要掏耳屎的緣故!”確實是有這本書的,是她穿越之前看的那本坑爹的小說上麵的,那個穿越女主說了這樣的話,王爺氣得半死,也沒有將她怎麽樣,自己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事吧?

可是,現實和小說往往是有差距的!她這話一出,君臨淵麵上的笑意就掛不住了,皇甫懷寒的一張臉更是陰沉的可怕!四周的空氣也慢慢的凝固了下來,門口的侍衛更是嚇得雙腿打顫,齊齊低著頭,連往那邊看一眼都不敢!

“蘇錦屏,你好大的膽子!”一聲暴喝,夾雜著怒火無數,不難看出皇甫懷寒此時是真的怒了,而且是相當的憤怒!

“皇上息怒!”蘇錦屏在心中留下兩根麵條淚,蒼天,為什麽人家穿越了說同樣的話,啥事都沒有,她說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要收到這麽嚴重的威脅?這不科學呀!某女像模像樣的擦了一把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而後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皇甫懷寒,“皇上~”

這一聲,京腔拖長,讓不少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奴婢方才不過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您看您如此英明神武,俊朗不凡!北冥皇上又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麽可能有耳屎這種東西呢,你們就連狗屎都沒有!不是,不是……說錯了,是人屎都沒有!”蘇錦屏硬著頭皮扯完,兩隻手背在身後,讓人在她的身上看見了“會說話的湯姆貓”的影子,將那可愛又可憐扮了一個十成十。

偏生的在皇甫懷寒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可愛又可憐,而是可憎又可嫌!這一來二去的,竟叫他把那會兒這個該死的女人批駁自己和君臨淵等人的事情都忘記了,隻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拖下去點天燈!狗屎?她真是活膩了!

“哼,朕倒是不知道,人要是英明神武、俊朗不凡了,就不需要出恭了!”人屎都沒有?虧這個惡心的女人說的出來,簡直是粗俗到了極點!

某女一聽,在心裏紮了幾下皇甫懷寒的小人,而後強迫自己笑著開口:“皇上,奴婢隻是說了你們沒有人屎,並未說你們不用出恭啊!”真特麽的不識抬舉!就是那傳說中的給臉不要臉!但是這話隻能在心裏說說,決計不能說出來。

“這兩句話有差別麽?”皇甫懷寒黑著一張俊臉,看著麵前那個貌似恭敬的女人,他真是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出了什麽差錯,蘇念華那個老匹夫還真是有些本事,把這個女人送進宮,真是間諜都不用做了,可以直接把自己活生生的氣死!

站在他身側的君臨淵,麵上的表情也有些莫測。但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眸中確實明顯的嫌惡之色,充分的表明了他對現在這個惡心的問題半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有差別了,兩位皇上,你們乃是真龍天子!而龍,雖然是尊貴無比,但奴婢仍然認為龍屎,已經不能概括你們出恭出的東西的價值了。於是,經過奴婢長時間的認真思考和精密分析,所謂真龍天子,不是龍,就是天子了,所以你們兩位拉的是天屎!”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天使”是可以這樣解釋的!

某女說完之後,麵上滿是沾沾自喜和得意之色。而一旁的眾人,無不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她。皇甫懷寒更是感覺自己的腦袋產生了一種暈眩之感,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

“懷寒兄,方才那盤棋,下的怎麽樣?”見皇甫懷寒似乎將蘇錦屏那會兒說的話忘記了,君臨淵便在一旁開口提醒。即是提醒,也是轉移話題,因為他實在是對這個話題不怎麽感興趣。

這話一出,皇甫懷寒冷峻的容顏上也出現了明顯的尷尬之色,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跟一個宮女討論如此惡心的問題,似乎很是不妥,滿心的惱怒之感變轉換為了一句責問:“蘇錦屏,朕方才聽你似乎對朕頗有微詞啊!”

話題繞了這麽久了,蘇錦屏的腦中自然早就有了應對之策!隻見她狀似膽怯的抬起頭,一副“我很害怕”的模樣,顫著聲音開口:“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對您一點微詞都沒有!”我對你的是“巨詞”,哪裏是“微詞”!

“那會兒,其實奴婢跟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說著又指了指夏冬梅。

那夏冬梅險些沒直接暈過去,那會兒說了半天就夠找死的了,她這會兒居然還敢加上一句其實話沒有說完,這到底還要命不要啊?

“看來這個小宮女對我們的意見還遠不止如此,懷寒兄,你說呢?”君臨淵又適時的挑動著皇甫懷寒的怒氣。

隻氣得蘇錦屏在心中磨牙,這個該死的北冥皇,多管閑事,不得好死!果真就是那坨“天屎”!不等皇甫懷寒開口,蘇錦屏又接著開口:“北冥皇上所言極是,這並不是奴婢對你們二人的意見。而是暮陽郡主對你們二人的看法,所以奴婢才說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最後一句,便是那些都不是奴婢的意思,在奴婢的心中,你們都是人中龍鳳,乃是天下最為傑出、優秀的人才!”

“暮陽郡主?”皇甫懷寒濃眉一挑,倒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扯出慕容雙來,看來這兩人的梁子結的不小啊!

君臨淵冷笑一聲:“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暮陽的看法的,朕怎麽不知?”

“那是奴婢昨天晚上在夢中聽見的!”某女信口胡謅。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唇角都抽了抽,夢中聽見的?也虧得她想的出來!隻是話說到這裏,怎麽都是不好再反駁她了。君臨淵聽得腳步一晃,險些沒站穩,人生第一次,自己竟然被噎住了,啞口無言!

而皇甫懷寒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說話的論調,所以稍稍的鎮定一些,深呼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咬著牙開口:“不是還說,朕和北冥皇都配不上你麽?這句話該和暮陽郡主沒什麽關係吧?”

“您也知道奴婢年紀大了,這年紀大的人哪,難免思緒就有些混亂,說話也是詞不達意,奴婢想說的是,在奴婢昨夜的夢中,暮陽郡主就是說了這麽一句,你們一個都配不上她!”某女扯得頭頭是道。

某皇帝的嘴角再次抑製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她這哪裏是思緒混亂,他看她的思緒清晰的很!“玩忽職守,也是大罪!來人……”

“皇上,這地都已經掃得幹幹淨淨了,奴婢休息一下,也不是什麽大事吧?”蘇錦屏開口反駁。

而就在此時,君臨淵接過自己身後下人手中那一塊雪白的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手,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帕子扔到地上,薄唇輕扯,眉心的朱砂妖嬈:“地掃幹淨了?地上可還有帕子?”

這明顯的刁難,擺明了就是要處置她!若是換了別人,處置不處置就端看皇甫懷寒的心情,但是卻是鄰國的皇帝,若是這點臉麵都不給他,那就看不到合作的誠意了!

蘇錦屏此刻恨不得將自己手上的掃把舉起來,將那個帕子和這個北冥皇帝一掃把揮出去!

某皇帝暗紫色的寒眸一閃,冰冷的唇角勾起:“來人,將這兩個賤婢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皇上!打了三十大板,我們兩個就身受重傷了,那就更加沒有力氣掃地了,您的禦書房門口沒有人打掃,您要是不小心踩得摔倒了怎麽辦?”開什麽玩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那屁股怎麽也要開出一朵鮮豔的紅花吧?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皇甫懷寒就想起了昨夜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自己讓她打掃樓梯的時候說的那一句:“皇上,你就不怕掉下來摔死了?”當時可謂是讓他丟盡了顏麵,現下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想著便冷笑一聲:“你放心,打了之後,朕批準你們休息兩天,禦書房的門口自然有人打掃!這也算是對你們格外開恩了,來人,將她們拖下去!”

其實他這話沒錯,確實是格外開恩,一般來說宮人們犯了錯,就是受了罰,傷的再重,該幹的活還是要幹的,從來就沒有休息兩天之說,皇甫懷寒還批了她們兩天假,這已經是從來沒有過的恩典了!

那跪在地上的夏冬梅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在她來說,捅了這麽大的簍子,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三十大板,確實算不得什麽。緊接著,便是一隊禁衛軍上前拿人了,蘇錦屏狠狠的瞪著君臨淵,要不是這個蛇蠍毒夫,自己才不會撞上這三十大板!她現在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才好!

而他,卻隻是掛著一臉淡笑看著她,狹長的丹鳳眼中含著些許滿意之色,滿意之下又是無盡的戲謔,和明顯的嘲弄,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蘇錦屏靈機一動,在侍衛們拽上她胳膊的同時,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侍衛有些猶豫的看了皇甫懷寒一眼,似乎是等著他說該如何處置,他們在皇宮當差這麽多年,隻看過要殺頭的時候人暈了,今日是第一次看見打幾個板子也要暈一暈的!“皇上,這……?”

皇甫懷寒和君臨淵內力深厚,自然能夠聽出她呼吸均勻、平穩,並非真暈,兩人的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而君臨淵也開始用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女人,巧言善變,往往能將人氣得半死。臨危不懼,麵對著兩個皇帝,雖是諂媚,卻能真正的做到麵不改色,半點也不懼怕,眼底還能時不時的露出譏諷和憤恨之色,膽子也是大的天下無人能左其右。現在還能說暈就暈,他還真是有些好奇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了,不過……是個什麽樣的人都不重要,重要是是她得罪了自己,必須死!

蘇錦屏“暈倒”著的同時,豎起耳朵等著皇甫懷寒的判決答案,反正隻是裝一下暈,賭贏了不用挨打,輸了又沒什麽損失,可是皇甫懷寒今日好像是鐵了心了的要教訓她,見她此舉,也隻是麵不改色的開口:“拖下去!”

絲毫不受她暈倒的影響!

於是那“暈倒”的某女,瞬間“醒”了過來,狠狠的剜了那兩人一眼,生龍活虎的被下人帶走了!直到她的身影被拖得老遠,禦書房門口的不少侍衛還是呆滯著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宮女,好……雷人!膽子也真是大的讓人忍不住要生出高山仰止般的崇拜!

皇甫懷寒冷哼一聲,便對著君臨淵開口:“臨淵兄,請!”

“請!”唇畔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靨,和皇甫懷寒一起踏入禦書房,繼續下那沒下完的棋。

而蘇錦屏則和夏冬梅苦著臉被拖到了行刑處,沒走幾步,蘇錦屏那一臉惱恨的表情明顯的淡定了下來,麵上甚至時不時的浮現出胸有成竹之色。夏冬梅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蘇錦屏,咱們都要挨打了,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怕?”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般來說,像我這樣的美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絕對會突然出現一個美男子來英雄救美的,你就等著看吧,等我待會兒挨打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絕對有人來救下我,而且那個人,一定長得非常英俊!”某女說得一臉篤定。

夏冬梅瞬間呆若木雞!而那押著她們二人的侍衛,也有一種探一下蘇錦屏腦門的衝動,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麽什麽樣的東西都敢想!美男子來英雄救美?想的也太美了吧?皇上下旨打板子,哪個美男子敢來英雄救美?

而蘇錦屏此言,看似無厘頭,實則是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不遠處有兩個人的氣息,看情況是看戲良久,之所以這麽說,就是逼的他們待會兒出來幫她,她在向他們透漏一個訊息:我已經知道你們在了,要是不出來英雄救美,你們兩個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兩條長板凳擺了出來,那侍衛看著蘇錦屏的臉,那都是死有餘辜、神經病一個、腦子有問題雲雲。而看著夏冬梅,則是滿麵的同情和憐憫,多好的姑娘啊,被這個女人連累了!還英雄救美,救她的大頭鬼!

把她們兩人按在板凳上,一塊木板高高揚起,就要打到蘇錦屏的身上,而那暗處的兩人卻絲毫沒有出來相幫的意思!某女柳眉橫倒,在那板子落下的途中,大聲嘶吼一句:“皇甫夜、皇甫逸,你們再不滾出來,以後就不要再出來了!”

這一聲大吼,讓那侍衛的手抖了一下,險些打偏了去!正要斥責這個女人白日發夢,忽的兩道身影一閃,一白一紅就落到了他們的麵前,一個持著一柄鎏金扇,一個拿著一把水墨折扇。一妖豔,一俊朗;一紅衣傾城,一白衣出塵。正是皇甫夜和皇甫逸二人。

侍衛們馬上跪下行禮:“拜見夜王殿下、逸王殿下!”

那和蘇錦屏一起趴著的夏冬梅,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他們二人,不是吧?真的有美男子來英雄救美?還是夜王殿下和逸王殿下?她不是見鬼了吧?還是在做夢?想著擦了擦眼睛,但麵前確實就是這兩個人!

“師父,你怎麽知道我們在?”皇甫逸的俊朗飄逸的麵容上出現了一抹困惑之色,在他看來,蘇錦屏是有吟詩作對的本事,也有些譜曲、創作的能耐,但是沒有什麽武功的,而且也絕無內力,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在呢?

而皇甫夜,雖然早就知道了她身手不凡,但是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敏銳至此,淡紫色的眸中劃過一抹深思,然轉瞬即逝,卻還是不經意的落到了蘇錦屏的眼中。

“那是因為我相信我福大命大,遇到危險一定會有人相救,隨便撞一下運氣,想著你們兩個總有一個在,所以就叫了,哪裏知道你們正好都在!”蘇錦屏笑著回話,隻是說出的話都是真假難辨。

皇甫夜容色不改,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皇甫逸卻是個單純又實在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從來就沒想過這世間會有女子,既通曉音律,又能吟詩作對,還有這麽高強的武功,就是那文武雙全的沐月琪,在武學上也沒有這麽高的造詣,所以便將蘇錦屏的話信了個七八分:“師父,你的運氣倒是不錯!”

說著那琥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底浮現出些許灼熱的光芒。可以說皇甫逸雖然在下手報仇等方麵極為狠毒,但是相較於皇室的其他成員,他算是最單純的一個。所以蘇錦屏昨日中秋宴之前的表白事件,在他純淨的心上留下了一道極深的痕跡,在他的心中,麵前這個女子已經是他的準王妃了,唯一缺的就是皇兄點頭而已。而他也相信,隻要他堅持下去,皇兄一定會同意的!

而他的眼神,自然也落到了蘇錦屏和皇甫懷寒的眼中。前者在心中苦笑不迭,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惹出了這麽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皇甫逸人還不錯,她可不想給人家那脆弱的心髒造成什麽打擊。可是現下若是開口解釋,隻會讓彼此更加尷尬!

而皇甫夜,則是有些羨慕,也有些歎息。他終究是做不到逸的隨性灑脫,但是,逸,就能抱得美人歸麽?想著在心中搖了搖頭,不可能!

就在這時,禦書房的小林子出來了,手上拿著拂塵,遠遠的看見了皇甫夜和皇甫逸,算是明白了為何這麽半天也沒有聽到兩人的慘叫聲傳來,皇上便在北冥皇的暗示下,派了他過來監刑。到了跟前,揮了一下手中的拂塵,便彎腰行禮:“奴才見過夜王殿下,見過逸王殿下!”

“起來吧!”皇甫夜亦很是隨性的開口,並不若其他人一般對小林子語氣中還帶著敬重。

小林子也知道對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重要千百倍,所以也不敢有芥蒂,抬起頭便笑著開口:“這兩個下人犯了錯,皇上便下令懲戒,但是半天都沒聽見行刑的聲音,便派了奴才來看看,是不是那些個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玩忽職守。倒不知會正好遇見兩位王爺!”

“不過是一個小事情罷了,皇兄何必大動幹戈!”皇甫逸的語調有些不以為然。

小林子麵上的笑意一僵:“逸王殿下,這兩個沒眼色的東西犯的罪過可大了,不僅僅議論皇上,和敢議論北冥皇上,皇上大度,不計較這些,但是玩忽職守之罪,卻是怎麽都逃不脫的,這三十大板也不過是薄懲,還請兩位王爺不要讓奴才為難!”

皇甫夜馬上就理解了過來,搖了搖手上的扇子,一襲紅衣隨著風飄動,說不出的邪魅肆意,湊到小林子的耳邊,道:“怕不是皇兄的意思,而是那位北冥皇的意思吧?”小錦錦對皇兄還有用,皇兄現下當不會再惡化兩人的關係才是,那麽就隻有一個答案。

小林子一怔,也隻是笑了笑,避過不答:“夜王殿下就不要拿奴才開心了,主子們的心思,奴才怎麽可能知道呢。”在皇宮,少說多做,方是存活之道,他自然不會學蘇錦屏,隻要找到機會就肆意胡說八道,隨意拿自己脖子上吃飯的家夥開玩笑。

“不如,小林子公公就賣本王一個人情,找兩塊墊子打了便是了,如何?”逸王皇甫逸從小便是受盡榮寵,可從來沒有向誰討過人情,今日竟然為了這個蘇錦屏講出了這句話,小林子也不由得掂量了一下。

而皇甫夜也適時的開口:“若是出了什麽事,本王和皇弟一力承擔,絕對不會連累到你!”

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王爺,一個是皇上最寵愛的弟弟,他縱然有再大的本事,也不由得掂量一下這兩個人的份量,麵上出現了明顯的猶豫之色。

一旁的侍衛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兩個宮女是哪裏來的麵子,竟然能讓兩位王爺一起來討人情。而蘇錦屏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要是這兩個家夥都在,她還挨了打,隻能說明他們兩個無用到了一種境界,沒關係,等她挨完打揍他們兩個一頓算了,橫豎也是兩個不中用的,被她打了估計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見小林子還在猶豫,皇甫夜加了一把火:“小林子公公,再不決定,皇兄怕是等急了!”

此言一出,小林子又看了看他們二人,狠狠的一咬牙,道:“好吧,咱家今日就拚了,你們去找兩塊墊子來,聲音打得大些,今日的事情誰也不許傳揚出去!”

眾侍衛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隻得乖乖的聽話,讓蘇錦屏和夏冬梅爬了起來。

兩塊墊子代替了她們挨打,每打一下,蘇錦屏就大聲的慘叫一聲“啊!”,夏冬梅很是狐疑的瞅著她,不明白她是在搞什麽鬼,“快點,跟著一起叫,讓皇上知道我們現在在挨打,非常痛苦!”

夏冬梅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於是兩人就一起在行刑的板凳邊上砰砰跳跳的慘叫,直叫一旁的皇甫夜和皇甫逸哭笑不得,小林子也在一旁擦著汗,既是驚懼也是無語。

而禦書房正在下棋的那兩人,表情都有些詭異。打的聲音和慘叫的聲音都像那麽回事,但卻還是有那麽一絲絲不同,然而,兩人雖是發現了端倪,但誰都沒有出聲,隻是低著頭下著棋,仿佛沒有發現異樣。

打完墊子之後,蘇錦屏捂著自己的屁股,一臉疼痛難忍的模樣蹦到小林子的跟前:“小林子公公,您千萬要去告訴皇上,奴婢已經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讓皇上千萬要給我多批一天假才是!”

小林子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一棍子都沒有落到她的身上,還要自己去求情,多批幾天假,這個人未免也太不知足了吧!

而一旁的皇甫夜和皇甫逸終於忍不住噴笑出聲:“小錦錦,你呀!”

“師父……”皇甫逸隻是叫了一聲,就笑得說不出別的話了。

“別叫我師父了,就叫我小錦吧!咱們現在是朋友了,反正我也沒教你什麽,擔不上師父之名!”蘇錦屏虎口逃生,心情極好。

皇甫逸聞言,一頓,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喜色:“小錦!”眼神更加灼熱了一些。

於是蘇錦屏知道自己又把誤會加深了,咽了一下口水,不好再說什麽了。免得又說又錯,瞅了一旁的夏冬梅一眼:“走吧,咱們放假了!”

夏冬梅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哦哦!”今天真是驚悚,因為蘇錦屏差點被打,最後又化險為夷,還有兩天不用幹活,真是太好了!

“我們走了!”對著那二人揮了揮手。

“嗯,去吧,以後小心些!”皇甫逸開口提醒,並不是每次他們都能趕到的。

蘇錦屏也隻是遠遠的答了一聲“知道了”,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

“皇上,夜王殿下和逸王殿下求見,聽奴才說您和北冥皇上在下棋,他們二人就回去了。”小林子在一旁稟報,因著方才的事情,有些不敢皇甫懷寒的臉色。

皇甫懷寒冷哼一聲,自然知道那兩個臭小子專程跑來不可能是為了見他,那麽剛才那女人受刑時的異樣也找到了答案。這兩個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還有自己身邊的這個小林子,想著寒眸掃了他一眼,掃得小林子一驚,趕緊低下頭,身上已是冒出了冷汗!

“懷寒兄,這局,要是分出勝負,怕是還得大戰三天三夜了,朕也就不打擾你了!”君臨淵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準備離開。看來他要重新估算蘇錦屏的殺傷力和防禦力了,本身就是帶刺體,還有皇甫夜和皇甫逸相助,難度更大了,遊戲……也更好玩了!

------題外話------

考完了,放假了,哥想回家,可是回家坐車,當天就沒時間碼字了,沒有存稿傷不起……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