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79 老娘打人,也不需要理由!
而蘇錦屏,由始至終,隻是靜靜的凝視著她,因為她知道,還有人要來,而且殺害皇後這麽大的事情,她一個小小的賢妃也處理不了!
果然,不一會兒,皇甫懷寒也踏了進來,隨行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臉上的膚色偏紅,要是手上有一把刀,還頗有些關雲長的架勢。一見躺在血泊的中的人,當即變色一白,顧不得皇甫懷寒還在旁邊,飛快的向屋內跑去:“若兒!若兒!你怎麽了?!若兒!”
皇甫懷寒冷眸一掃,看了看屋內,冷聲道:“怎麽回事?”
“皇上,是臣妾在宮中聽到下人來報,說有人看見蘇錦屏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一路對著皇後娘娘的寢宮而來,臣妾也聞說此女有些功夫,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也遣人去通知了您,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皇後娘娘已經……而這個宮女就站在屋內,緊接著您就來了!都怪臣妾晚了一步,要是早些來,也許,也許皇後姐姐就不會……”賢妃似乎有些悲傷的聲音響起,還拿著帕子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似乎很為赫連容若的死難過。
皇甫懷寒聞言,那暗紫色的眼眸靜靜的凝視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直到看得賢妃心裏有些發慌,才將眼神收了回去。隨即,轉過頭掃視著蘇錦屏,今日之事必定與她無關,因為以這個女人是身手,殺完人之後若是想走,決計不可能被人發現!
“蘇錦屏是誰?”那個抱著赫連容若的中年男子轉過頭,眼神極其狠戾,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凶手千刀萬剮!
“赫連將軍節哀,皇後之死,朕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眼神往蘇錦屏的身上看,卻看她麵露慌亂之色,當是無法自救。頓時也頗感頭痛!這麽多人都在,想要脫罪,恐怕很難!
赫連霸已經五十歲了,家中雖有嬌妻美妾無數,子女也不少,但赫連容若乃是他的原配夫人賈氏所出,賈氏嫁給他多年,一直是夫妻恩愛,但整整八年都無所出,最終出於愧疚便主動提出為他納妾,他也在龐大家業需要繼承和母親的壓迫之下納了幾房美妾,慢慢的也有了子息,但是他對自己的子女一直都不大上心,隻因不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所生,可沒過多久,賈氏竟然懷孕了,後來就生下了赫連容若,然而因著身子骨不好,又是早產,沒過幾年就去了。
若兒的容貌也酷似她的娘親,雖性格不如賈氏溫婉,骨子裏麵還帶了一股狠勁,但他一直認為是繼承了他的沙場上的殺伐狠辣,於是便對這個女兒百般寵溺,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願意摘給她,她一眼便愛上了皇甫懷寒,自己更是拚了老命將她送進宮,誰知道這一送竟然是斷送了她的命!一時間,赫連霸竟是仿佛蒼老了十幾歲,老態盡顯,雙眸猩紅,看起來極其可怖!
蘇錦屏看了看賢妃,那模樣似乎很是慌張,開口道:“皇上,賢妃娘娘,奴婢真的沒有謀害皇後!”
赫連霸起身,幾個大步走到蘇錦屏的麵前,一隻手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是你殺了我的女兒?”
賢妃見狀,冷笑一聲,一雙溫雅的眼眸轉向窗外,她早就收到了消息,今晚皇上會傳召赫連霸進宮,目的是商討邊關防禦之事,所以自己才挑了這個時候發難,現下就是皇上想找人頂包,來頂替那個蘇錦屏也是不可能了!赫連霸的性子,誰不知道,這蘇錦屏的小命現在就要交代在這裏!
“奴,奴婢沒有!”蘇錦屏說著似乎很是難受,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意圖撥開對方的手,可是就在此時,“砰!”的一聲,一物從自己的袖口掉了出來!
清脆的一聲響起,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赫連霸也微微鬆了手,向地下看去,隻見,地麵上躺著一把染了血的匕首,豔紅的鮮血染上上麵,在燈光的折射下透出幽幽的寒光!
這下就是準備幫蘇錦屏說話的皇甫懷寒都皺了皺眉,這女人怎麽會蠢到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袖口裏!就連那賢妃都是一愣,這蘇錦屏不是嚇傻了吧?看見赫連容若死了,嚇得將匕首藏進自己的袖口?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話好說!”赫連霸那本身就發紅的麵色,此刻簡直就是氣得著了火,一把將蘇錦屏一扔,抄出腰間的佩劍就要殺了她。
而蘇錦屏,就在那劍離自己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開口了,語氣十分鎮定:“將軍,難道您就不想知道殺死您女兒的真正凶手是誰嗎?”赫連霸應該不會笨到這個份上吧?
果然,她這話一出,赫連霸的手就頓住了,看著蘇錦屏:“你這是什麽意思?”腦中也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一個宮女殺害一個皇後?這不是找死嗎?隨即,開口怒道:“你是不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
而一直冷眼旁觀的皇甫懷寒,眼底劃過一抹釋然之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就這麽等死,所以才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但是奇怪的是為何她出聲為自己辯駁之後,自己會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將軍,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正午,賢妃娘娘宮裏的人來傳話,說讓奴婢晚上代她來皇後娘娘這裏探望傷勢,奴婢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堂堂的賢妃要探望皇後為什麽要叫奴婢來,但是娘娘說了奴婢就是病了,爬也要爬過來,奴婢無法,才跑了過來,到了那門口,就看見門上麵插了一把匕首,奴婢嚇了一跳,將那匕首取了下來,然後進了皇後的寢宮,沒多久賢妃娘娘就帶人進來了。”
蘇錦屏有條不絮的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那門口可沒有插什麽匕首,而這匕首是自己帶來的。
“蘇錦屏,本宮勸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本宮想探望皇後姐姐,會派你一個掃地的宮女代為探望?你當本宮是傻了不成?而且本宮的侍婢,今日可是一個都沒有離開過錦繡宮,本宮當真不知你這話是從何說起。”賢妃淡淡的開口道,表情是半點慌亂之色也無。
赫連霸掃了她一眼,見她神態自若,這模樣,若不是真的與她無關,那便是早有準備。
沉默了半晌的皇甫懷寒,忽的開口了:“飛鳳宮的宮人呢?”
眾人一怔,才想起這個問題來,是啊,為何皇後被人刺殺,飛鳳宮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不一會兒,門口的侍衛便進來稟報:“皇上,屬下適才在不遠處發現了飛鳳宮下人的屍首,一共二十餘人,無一生還!”
這話音一落,賢妃趕緊開口:“好你個蘇錦屏,真是心狠手辣,皇後姐姐當日設計陷害你不過是一時糊塗,你記恨在心便罷了,竟然還下此毒手,整整二十餘人,你竟然一個都不放過!”
她這話,是為了提醒大家,蘇錦屏之前和皇後是有過節的!果然,赫連霸一聽這話,冷冽的眼神馬上放回到蘇錦屏的身上。
“敢問賢妃娘娘,奴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不驚動皇宮的禦林軍,殺死二十餘人,您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蘇錦屏冷冷的開口反駁,擲地有聲!這便是剛剛這個被稱為赫連將軍的人,對自己動手而她不還手的原因,要是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手,現在不就少了一個有利的證據?
賢妃聞言,也是一頓,她隻急著讓大家以為這事情都是蘇錦屏幹的,才急急的開口了,一時間竟然沒想到這一茬。但是,很快的,她就冷靜了下來:“說不定你還有其他的幫手!”
“說不定,就說明娘娘隻是猜測嘍?”蘇錦屏笑著反問,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胸有成竹起來。
若是再感覺不到不對勁,那赫連霸就真的是個傻瓜了,滔天的憤怒之下隱藏著滿心的狐疑。
賢妃也知道,若是再跟對反爭論下去,隻會將戰火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也不再爭論,隻是淡淡的開口:“你以為就這麽辯解幾句,就能否認人贓並獲的事實嗎?”
“當然不會!皇上,請你請仵作驗屍!”此刻的蘇錦屏,跟他們剛剛進來時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那會兒是膽怯的看著他們,仿佛無比慌亂,現在卻是充滿了自信。
皇甫懷寒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著門外的侍衛吩咐:“傳仵作!”
“是!”下人領命,趕緊跑了下去。
賢妃淡淡的掃了蘇錦屏一眼,不知道對方去找仵作,是想搞什麽鬼,但是她確信,就是仵作來了,也不可能出現什麽對蘇錦屏有利的證據。
赫連霸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雖說殺了一個宮女不算什麽,但是殺了蘇錦屏,極有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含冤而死,死不瞑目,這樣的結果是他怎麽都不能接受的。所以便站在一旁,等著仵作的出現。
不多時,仵作便被帶了上來,一件皇甫懷寒,正要行禮,卻被皇甫懷寒打斷:“不必多禮,去看看皇後的死因!”
“是!”仵作領命,而後去查看赫連容若的屍體。
沒過多久,便得出了結論,對著皇甫懷寒開口道:“皇上,皇後娘娘是被利器紮入胸口,正中心髒,所以才會……”
說著,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地上的匕首,忽的,眼神一稟,有些奇怪的將那個匕首撿了起來,細細的端詳,表情也極為微妙。
皇甫懷寒自然也看出了他表情中的異樣,開口問道:“那個匕首有什麽不一樣嗎?”
這一問,那仵作又皺了皺眉,而後對著皇甫懷寒開口:“啟稟皇上,微臣能斷言,這個匕首,並非殺害皇後娘娘的凶器!”
“此言何解?”這話是赫連霸問的。
賢妃也是一怔,看了看蘇錦屏,卻驚見對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看過去一般,正冷冷的注視著自己,眼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諷笑,仿佛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這眼神,讓賢妃一驚,心下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那仵作拿著刀子比了比,而後開口道:“將軍您看,這把匕首的寬度,是不是比一般的匕首要寬一些?而皇後娘娘身上的刀口並沒有開的這麽大。而且這匕首上的血跡,當是二個時辰之前染上的,皇後娘娘方才被害半個時辰不到,所以微臣才能斷言,凶器絕對不是這把匕首!”
這話一出,所謂的“人贓並獲”自然也就失了效用,蘇錦屏的表情當即委屈起來:“你們看,這刀子根本就不是殺死皇後娘娘的凶器,那我又是如何動的手?”
旁人沒有反應過來,皇甫懷寒倒是反應過來了!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女人早就知道賢妃讓她來絕對是起了不好的心思,甚至她已經猜到了對方會殺了皇後嫁禍給她,而她知道自己非來不可,屆時也一定逃脫不了殺害赫連容若的罪責,所以便刻意打造了一把略寬的匕首,藏在袖口,在關鍵的時刻將那刀子掉出來,讓所有的人都以為那就是殺死赫連容若的凶器,也將懷疑的目光全部引向自己,最後卻突然求他找仵作來驗屍,等仵作一開,發現不對,然後將之前的事情全盤推翻,也將一開始眾人就放在她身上的懷疑打消,徹底的置身事外,好一招以退為進!
一直就知道她聰明,竟然沒想到她能聰明到如此境地!
賢妃更是驚愕的下巴都險些掉下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個匕首不是凶器?還是仵作被收買了?可是看著仵作的神色,也並不像被收買了的模樣。
這一出一鬧,便讓眾人對蘇錦屏的懷疑都沒了,赫連霸更是將有些詭異的眼神放到了賢妃的身上!他怎麽忘了,這個女人要是想當皇後,自己的女兒就是她最大的絆腳石,所以她的嫌疑,遠遠比蘇錦屏大多了!而女兒被害,其他的人為何沒有發現,獨獨就給她發現了?以前女兒對著自己提起她的時候,就說這麽女人心機深得很,整天潛伏著,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給她一刀,現在將這一切都串連之後,赫連霸對賢妃的懷疑便如草長鶯飛,一發不可收拾!
這眼神自然也讓賢妃一驚,心底也有些發虛,她倒真是小看蘇錦屏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對方竟然也能挽回!可是她自己要如何才能擺脫嫌疑呢?
而蘇錦屏的心中卻是有些不滿的,因為她算漏了一件事,本來是準備在赫連容若來了之後,將真正的凶器想個辦法放在對方的身上,可是居然沒有看見匕首!看來真正的凶手為人非常小氣,殺了人連把刀子都舍不得留下,讓自己想反陷害對方的計劃被迫終結。不過……鳳眸眯起,眼中寒光一閃,那匕首會不會……
賢妃開口道:“照這麽說,是凶手想陷害蘇錦屏了,可是本宮倒是奇了怪了,凶手要是想嫁禍,為何不在門上插著真正的凶器,反而要用這樣一把匕首?”
此言一路,蘇錦屏冷笑一聲:“奴婢愚鈍,這個問題還當真找不到答案,賢妃娘娘要是好奇,可以親自去問一問凶手,這個問題除了他,恐怕沒人知道!”
“你!”賢妃顯然被這句話給噎住了,而且氣得不輕。正想再說些什麽,卻聽得皇甫懷寒的聲音響起:“若是這樣,那蘇錦屏應當是冤枉的了,可是賢妃宮中派去的侍婢又是怎麽回事?”說罷,便轉過頭,冷眼看著賢妃。
賢妃被他這一問,也絲毫不見慌亂,開口答道:“許是有人想陷害臣妾,所以才派了人去蘇錦屏那裏,冒充是臣妾的人。臣妾絕對和這件事情無關,請皇上明鑒!”
場麵便一時間陷入了僵住,最終是赫連霸開口了:“皇上,既然這把匕首不是凶器,那凶器定然還在宮中,請皇上下令搜查!”
皇宮之中,除了禁衛軍,任何人都是不允許攜帶利器的,匕首這種東西除了皇帝本人可能有之外,其他人的宮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所以隻要真正的凶手沒有逃出皇宮,那個匕首一定能被找到!“來人,傳朕的旨意,搜查皇宮,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是!”禦林軍統領領命而去。
待禦林軍一出去,屋內的人便是神色各異。皇甫懷寒靜靜的站在屋內,暗紫色的寒眸微閃,凝視著屋內的眾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賢妃的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之色,但亦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東西來,本來她的目的隻是除掉赫連容若而已,隻要這個女人還活著一天,自己就一天不能登上後位!一直在後宮不聲不響的待著,為的就是等這些人鬥得魚死網破,她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可是自己手下畢竟能人有限,想要不動聲色的除了這麽多人,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就在前幾天,慕容雙忽然找她合作了,一個要的是赫連容若的命,一個要的是蘇錦屏的命,自然是一拍即合。可是事實表明自己似乎是小看蘇錦屏了,人贓並獲了,她居然也能脫罪!
等了良久,禦林軍統領終於帶人跑了回來,手上拿著一把染血的匕首,對著皇甫懷寒開口:“皇上,屬下幸不辱命,找到了凶器!”
仵作幾個大步上前,將那把匕首看了看,對著皇甫懷寒點了點頭,表示凶器應當就是這把!
“在哪裏找到的?”冷聲開口詢問。
蘇錦屏的鳳眸了眯了起來,袖口下的手握緊,要是這把匕首是在景仁宮找到的,那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而賢妃的臉上,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慕容雙果然不愧是天下雙姝之一,竟然連這個也算計到了,看來這個蘇錦屏今日是逃不掉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侍衛猶豫了一下,竟然抬起頭看了一眼賢妃,而後對著皇甫懷寒開口道:“啟稟皇上,這個匕首是在賢妃娘娘的錦繡宮找到的!”
“什麽?”賢妃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你胡說八道什麽,那把匕首怎麽可能是在本宮的宮中找到的?”難道是慕容雙想害她?不,這不可能,自己對慕容雙無礙,若真是慕容雙幹的,那把匕首決計是在景仁宮才對!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已經混亂了。
蘇錦屏卻挑了挑眉,賢妃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得到,想要自己的命,又有這麽大的手筆讓賢妃都與之合作的,除了君臨淵就隻有慕容雙,君臨淵絕對不可能跟一個女人合作,那麽剩下的就隻有慕容雙!她絕對不會傻的以為這是慕容雙忽然良心發現,所以決定痛改前非還幫自己一把,那就說明是有人在暗中幫她。上次她和百裏驚鴻去報仇,也莫名其妙的出了一個“刺客”來頂罪,今日還有人幫她把匕首轉移到了錦繡宮……鳳眸眯起,到底是誰一次又一次的暗中幫自己?
“賢妃娘娘,這把匕首確實是在您的宮中找到的,埋在那盆**的花盆裏麵,當時眾目睽睽,並非是屬下一個人捏造是非!”禦林軍統領開口說道。
這下,赫連霸的表情變得無比陰狠,幾個大步走到賢妃的跟前:“果然是你,本將軍方才就在懷疑,為何我女兒被人殺害,宮裏其他人一個都沒察覺,獨獨就被你發現了,還派人叫了皇上和我過來,為的就是演一場人贓俱獲的把戲!若不是仵作發現了匕首的不對,本將軍還真被你蒙過去了!”
賢妃被他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開口道:“赫連將軍,本宮與皇後娘娘向來是情同姐妹,怎麽會出手害她呢,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本宮!”她也知道自己一來,勢必是有嫌疑,可是她想的是自己若是能親自撞破皇後被殺害之事,也能想皇上證明自己有些做皇後的敏感度和實力,沒想到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說著將求救的眼神投向皇甫懷寒,隻要皇上肯開口,自己現下還能逃得過!
豈知,皇甫懷寒對她求救的眼神視若無睹,暗紫色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開口道:“赫連將軍,賢妃縱然有錯,也該由大理寺和刑部來審訊,你這是想做什麽?”
賢妃一聽,當即麵色慘白,皇上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枉她以為皇上將後宮的事物交給自己,是有意讓自己問鼎後位,可是看這狀況,絕對不是!
這話顯然刺激了赫連霸,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而賢妃之父正是大理寺卿,要是將這個殺害自己女兒的人送到大理寺,恐怕馬上就會被無罪開釋!這麽一想,“鏘!”的一聲,再次抽出腰間的佩劍,不由分說的就對著賢妃砍去,賢妃嚇得連連後退,抓起自己一旁的宮女去擋,一時間血花四濺,宮女們驚慌竄逃,一陣一陣的慘叫聲接連而起!
然而,她身邊宮女的數量是有限的,赫連霸也殺紅了眼,最終手起刀落,一刀斬去!“啊——”的一聲慘叫響起,賢妃的腦袋從脖子上滾了下來,隻剩下一個無頭屍首站著,嚇得好幾個逃過一劫的宮女麵色慘白!緊接著,那無頭屍首也倒了下去。賢妃,任她再聰明,也沒想到自己一手謀劃,算準了時機引來的赫連霸,最終是殺死的卻是她自己!
而皇甫懷寒的寒眸卻不動聲色的掃向了一旁的蘇錦屏,蘇錦屏自然知道對方是想看自己見著這種場麵的反應,當即更為誇張,尖叫一聲,白眼一翻,直直的“暈”了過去!做殺手的時候便學過人在各種狀態下的呼吸頻率和心跳速度,所以別說是裝暈了,就是裝死她也能裝的一點破綻都沒有!
這一倒,一雙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而那雙手的主人在接住她的同時,仿佛她的身體燙手一般,趕緊將她對著那群侍衛扔了過去,眾侍衛見是皇上扔來的,自然隻得趕緊伸出手接著。而皇甫懷寒的心緒也有些混亂,煩悶的理了一下思緒,便對著一旁的赫連霸怒喝:“赫連將軍,在宮內行凶,殺害皇妃,還殺了四名宮女,你該當何罪!”
這一吼,讓赫連霸一怔,沒錯,就算賢妃是殺了皇後的凶手,也覺得容不得他這個外臣來動手,他這一動手,等著他的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禍!膝蓋一軟,便跪了下來,開口道:“請皇上憐惜老臣愛女之心,老臣自知罪孽深重,請旨帶著一眾家小告老還鄉,求皇上成全!”他赫連一家乃是世家大族,皇甫懷寒不可能為了這件事情真的將他滿門屠謬殆盡,而他此刻服軟,也不過是為了以退為進。
果然,皇甫懷寒見此,隻是開口道:“將軍之心朕也能理解,賢妃也確實有錯,即是如此,就罰俸三年,思過一年。赫連一族四品以上大臣全部官降一級,至於軍權,便交給林將軍吧!”
“謝皇上不殺之恩!臣,遵旨!”這一刻,他已經明白過來了,皇上之所以沒有攔他,為的就是自己手上的兵權,而自己殺了賢妃,勢必也與大理寺卿水火不容,這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更有可能的是,今日的事情他本來就知道,他本來就知道有人要殺若兒,但卻沒有阻止,等的就是這一刻!
赫連霸笑了笑,這個皇帝,自己一直看著他長大的男子,已經變了,變得越發的沉穩內斂、狠辣果決,如今坐穩了皇位,便是兔死狗烹!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是越來越有王者風範,這是他之不幸,卻是國家之幸!
“通知內務府和禮部,好好處理皇後和賢妃的後事!”說完,便轉身而去。起初不廢後,是因著中秋,後來一直拖著,卻是起了別樣的心思,為的,就是刺激賢妃動手!今日就是沒有這一出,這把匕首也沒有被找到,他也會想辦法將這件事放到賢妃的身上。以赫連霸的愛女之心,定然會當場殺了賢妃,殺害正一品的皇妃,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他想要的,是赫連霸手中的二十萬大軍,也是為了扳倒聲名顯赫的赫連一族!而他唯一沒料到的是,這件事情居然又跟蘇錦屏扯上了關係。
而蘇錦屏,“昏迷”著被一眾侍衛送回了景仁宮。淺憶已經對這樣的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要是自己沒有料錯,等那群侍衛走了,自家小姐就醒了!果然,侍衛們前腳出門,蘇錦屏後腳就坐了起來:“尼瑪,裝暈裝的累死了!”
“……”小姐,是那群抬著你的人比較累吧?
站起身,整理著衣襟,找來幾根帶子將袖口綁上,一邊做這些,一邊對著淺憶開口詢問:“對了,忘了問你,那刀子和血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就是她中午讓淺憶去找的東西,去找一把比一般的匕首略寬的刀子,如果可能的話,在刀子上麵弄點鮮血,找不到人血用動物的血也行。本來她以為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剛剛才知道貌似宮裏是沒有那種東西的。
淺憶聞言,支支吾吾的開口:“是奴婢拜托冷公子幫忙找的!”
動作一頓,冷子寒?那幫自己把刀放到賢妃寢宮的人,難道也是他?不,不可能,這是自己第二次被人相幫,對方第一次幫她的時候,冷子寒並不在東陵!那,到底是誰?他又有什麽目的?
“小姐,你在想什麽?”淺憶開口詢問,也偷偷的觀察著她的臉色,她知道小姐不喜歡冷公子,所以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沒什麽!淺憶,如果出宮了,你想去哪?”斂下思緒,一邊係著帶子,一邊不經意的開口詢問。
“唔,去哪,要是可以的話,奴婢希望能回一趟自己的家鄉,去找我妹妹,也許她還活著!”淺憶說著,有些感懷。
蘇錦屏轉過頭看著她:“你妹妹?你的家鄉在哪裏?”
“在西武,當年是逃荒來的東陵,和妹妹走散了,就再也沒見過她。”淺憶說著,眼底有水光在閃爍,慢慢的低下了頭。
“嗯,等我們出宮了,第一件事就是帶你去找她!”蘇錦屏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淺憶還來不及感動,就見她要出門,趕緊問道:“小姐,您幹什麽去?”
“當然是找人算賬!”哼,君臨夢!要是當她蘇錦屏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那她就錯了,至於慕容雙,看在她還瘸著的份上,自己就放過她這一次!
一個閃身,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幾起幾落,動作迅速,如同鬼魅一般!沒多久,就到了慕容雙的寢宮前,聽著裏麵那一對表姐妹的對話:“哼,這個蘇錦屏的命倒是大得很,這樣也能讓她躲過去,還讓賢妃丟了一命!”
“表姐,你就別生氣了,她蘇錦屏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屆小小的宮女,表姐夫隻是一時便她迷了心竅,過些日子玩膩了就忘了,男人不都是那樣!”君臨夢如是勸解。
表姐夫?還真是自信哪!她蘇錦屏沒答應,想都別想!
“唉,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慕容雙開口道,心下是萬分不甘,好不容易從表兄哪裏借來暗衛之首,做事定當是幹淨利落,不留一丁點痕跡,沒想到竟然被這麽輕而易舉的破了!真是氣死她了!
“那好,我就回房了,你就放心吧,雖說你們明日就要走了,不過也不用怕,我留在這兒定然幫你好好收拾那個賤蹄子!再者說了,就算我還是奈何不得她,到了最後,不說她能不能去南嶽,就是去了,她無親無故的,還能鬥得過你不成!”
賤蹄子?蘇錦屏又是一笑,老娘記住了!
慕容雙一聽,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嗯!回去休息吧!”
說完,過了不久,君臨夢就從慕容雙的房間裏踏了出來,後麵跟著四個仆婢,往百米外的一座宮殿走去。
“咻!”暗夜中,四塊石頭飛了出來,精準無誤的打到了那幾個侍婢,“咚!”、“咚!”、“咚!”的幾聲,那幾個侍婢倒了下去,君臨夢一驚,正要尖叫,一隻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順道將一塊布塞進了她的嘴巴,緊接著,一個麻袋罩上了她的腦袋……
“砰!”、“砰!”、“鏘!”、“鏘!”的幾聲,伴隨著一陣一陣極其細微的悶哼!
不一會兒,麻袋內的人就一動不動起來,看情況是被揍暈了!但是那動手的人還是絲毫都不停頓,一陣又一陣的拳打腳踢,打累了之後,冷笑一聲,一腳踩在麻袋上,而後將那袋子扯開,露出君臨夢那張已經被自己踢成豬頭狀的臉,用腳把她的腦袋踢得左右晃動:“公主殿下,你想教訓老娘不需要理由,但是有沒有人告訴你,老娘打人,也不需要理由?賤蹄子?”
說著看了看對方的手,狠狠的踩了上去,“咯吱”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看看是誰的蹄子比較賤!
最後,冷哼一聲,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腳印,揚長而去離去!
……
“皇上,暮陽郡主的計劃,又……”又失敗了,好像他們來了東陵之後,不管實施什麽計劃,都總是失敗,失敗,失敗!
“不怪你,起來吧。”君臨淵似乎心情頗好,眉間的一點朱砂也慢慢的露出淡粉的色澤,今晚經過飛鳳宮看見那道黑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日的計劃必定會失敗,這個蘇錦屏,不僅福大命大,還總是有這麽多人相助,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人都插手了……皇甫懷寒以後的麻煩,就不小了!
“是!”……
……
蘇錦屏到了梨園,已經是深夜,那家夥已經睡著了,未曾多想,脫了外衣,便鑽到了**。而**那已經睡著的人,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很快的就懷抱著她,一夜好眠。
翌日,天還沒亮,蘇錦屏就爬了起來。昨天揍了那個狗屁公主,下手的力道也掌握的很好,不到今日早上,她是絕對醒不過來,所以她得馬上回去,免得查到她的頭上。穿好衣服,在某人的額頭印下一吻,而後飛快的踏了出去。
等她一出門,**的人眼眸便睜開,眼底含著笑意,卻也帶著無奈,什麽時候,你才能不這麽獨立堅強,讓我來保護你呢?他欣賞她的聰明,有時候也恨透了她的聰明,她要是不這麽聰明,就可以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無憂無慮。
昨日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也讓修和殞一直秘密監視著,必要的時候幫她一把。可是最後她還是自己化解了,雖然也有人幫了她,不過那個人……寡薄的唇畔勾起,隱晦莫名……
……
“你聽說了嗎,今日一大早的,三王妃便人發現就在假山後麵,哎喲,那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張臉都像個豬頭,聽說手腕也斷了,包個跟個豬蹄似的,真是笑死我了!”一個小宮女出言議論。
另一個宮女打斷了她:“噓,咱們還是別說了,要是被人聽到就完了!聽說皇上和北冥皇知道了這件事,都非常生氣,就連三王爺也氣得一大早就衝進了皇宮,現在整個宮裏都在徹查這件事,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在幸災樂禍,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三王爺不是不喜歡這位王妃嗎?”確實,君臨夢嫁來東陵才一個月,已經處死了三王爺的不少侍妾,其中有一個還是懷了孕的,有傳言說三王爺那一次是休書都寫了,最後被四王爺勸住了,照理說這女人被打了他應該高興才是啊!
那宮女聞言,翻了一個白眼:“再不喜歡,也是自己的王妃,在外頭挨了打,他也沒有什麽麵子可言!”這話一出,對方就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兒!”
蘇錦屏拎著掃把,一路聽著他們議論,聽說今日就是君臨淵和慕容雙回國的日子了,為了慶賀這兩人滾蛋,她真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一番!所以一路很是得瑟,哼著小調去了禦書房……
和夏冬梅談天說地之間,一眾大臣都慢慢的往禦書房而來,看樣子是來為君臨淵踐行。
不多時,皇甫懷寒和君臨淵也笑著出現在了禦書房的門前:“還是臨淵兄棋高一著!”
“懷寒兄不必過謙!”棋高一著麽?他怎麽覺得是對方有意輸了一步呢?“今日便要回國了,以後有機會,定要和懷寒兄再戰三百回合!”
“一言為定!”冰冷的語調響起。
“一言為定!”點了點頭。
不多時,慕容雙的儀仗也整頓好了,正在朝陽殿的門外等著。
而蘇錦屏看了看君臨淵,總覺得有些不對,心下也湧起一絲絲不祥的預感。
兩人說笑著,正要送他離宮,不一會兒,君臨夢就衝了過來:“皇兄,你不能走,皇兄!你要幫我找到凶手,皇妹被人打成這樣,凶手也還在逍遙法外,您怎麽能走呢!”尾隨她而來的,還有皇甫宇,一見她這般潑婦行徑,真恨不得一刀砍了她!
但君臨淵也在,所以隻得上前拉著她:“王妃,皇兄自然會為你找到凶手,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北冥皇了!”
“找到凶手?皇甫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心思,你就是為了那個懷了野種的小賤人對本公主懷恨在心,本公主就是打殺了她又怎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結發妻子,現在本公主被人打了,你指不定自己心裏怎麽高興,還說為我找到凶手,本公主看凶手就是那個蘇錦屏!除了她,本公主在皇宮可沒有與人結怨,皇……”
“啪!”的一聲響起,君臨淵的手已經落到了她的臉上,本來就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現在更是浮起高高的一塊。君臨夢被這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整個人也被打懵了!
皇甫宇站在一旁,也是咬牙切齒,要不是看著君臨淵在這裏,他早就把這個賤人掐死了!現下君臨淵給了她一巴掌,他也覺得頗為快意!
“皇……皇兄……”君臨夢不敢置信的看著。
君臨淵幾個大步走到她的麵前,眉心的一點朱砂猩紅,襯得他的臉美得逼人:“朕對你說過什麽?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在禦書房前行潑婦之事,毫無證據便無端猜忌他人,在北冥便是飛揚跋扈,到了東陵嫁為人婦竟然還不知收斂,我北冥怎麽就養出了你這麽個東西!朕對你百般寵溺,就是為了讓你無法無天,不知輕重麽?”
君臨夢聞言,臉上的血色盡褪,從前她在北冥的禦書房麵前喧鬧,皇兄還讚她是真性情,怎麽今日就成了潑婦了?“皇兄……”
還想說什麽,可是對方已經懶得看她一眼了。轉過頭對著皇甫宇開口:“若是君臨夢再這般沒有分寸,三王爺按照自己的想法處置便是,不必顧忌朕的顏麵!”
這話一出,四麵都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看北冥皇的意思,就是要放棄這個公主了,可是這目的是放棄公主,還是放棄北冥與東陵的聯姻?
蘇錦屏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兄妹二人,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感覺有些奇怪,君臨淵好像對自己的妹妹極為厭惡,但是君臨夢卻似乎絲毫都看不出來。這其中到底夾雜著什麽東西?
“皇兄,我可是您送來和東陵聯姻的!”這話的意思無疑是在提自己的身份,以抬高身價。
君臨淵冷笑一聲:“除了你,還有雅兒,陌兒!朕相信不論是換了她們哪一個,也不會像你一般!”
這話音一落,東陵的大臣們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對自己的妹妹不滿,不是要撕毀和東陵的姻親。而蘇錦屏,卻隱隱覺得君臨淵此舉,是別有目的,而目的……就是為了當眾表明自己要舍棄君臨夢!以君臨夢的所作所為,沒了他的庇護,早晚逃不過一死,他這是想弄死自己的親妹妹!這是為了什麽?
“臨淵兄,今日是你歸國的日子,就不要為了這些小事壞了心情。”皇甫懷寒出言調解。
君臨淵的火氣似乎才消了一些,隨即,笑了笑,開口道:“懷寒兄,在東陵待的這些日子,朕倒是還發現了個寶貝,不知道懷寒兄舍不舍得讓朕帶走?”
“不知是何物?”皇甫懷寒也不傻,不會一開口就答應。
一隻手伸出,精準無誤的指向蘇錦屏:“她!”
這話一出,大臣們皆是一驚!而後麵麵相覷,這個蘇錦屏確實是長得極美沒錯,就連北冥皇也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君臨淵剛剛才表示要舍棄君臨夢,現下用一個宮女,換兩國的交情,也是劃算!
蘇錦屏麵色一變,她就知道又是衝著自己來的。皇甫懷寒也有些皺眉,沒想到對方竟然當著這麽多文武大臣的麵,提出這樣的要求,現下讓他是拒絕也不行!
“朕也知道懷寒兄舍不得,蘇錦屏畢竟也是你跟前的得力侍婢,隻是朕也非是一時興起,朕願許之貴妃之位!”君臨淵說著,目光調向蘇錦屏,眼中幽光閃閃,像毒了一條眼鏡王蛇,眉間的朱砂更是嬌豔欲滴。
這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認為蘇錦屏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一般和親都是嫁公主,哪有嫁宮女的!於是眾人都興奮的對皇甫懷寒開口:“皇上,北冥陛下竟然有此誠意,您應當答應才是,這有利於兩國邦交啊!”
“是啊!皇上,這乃是國之大幸!”又是一人開口。
蘇念華更是險些沒高興的暈過去,沒想到這個小雜種還能被君臨淵看上,要是真的做了北冥的貴妃,那自己不就是北冥的國丈了?自然也是又多了一個後盾,於是也開口道:“皇上,小女能得到北冥陛下的青睞,是她的福氣,還請皇上給她這個為國效力的機會!”
三言兩語,將蘇錦屏推至風口浪尖,隻有她和皇甫懷寒、君臨淵明白,她要是真去了,絕對不是做什麽貴妃,而是做死人!可是君臨淵把話都說到了這一步,皇甫懷寒若是還不答應,就未免不近人情!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幾下,猶豫之間,正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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