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81 百裏驚鴻,你的膽子很肥啊!
流產?所有的人嘴角都禁不住**了幾下,夏冬梅更是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蘇錦屏懷孕了?
皇甫懷寒走到那躺在地下的“死屍”跟前,冰冷的唇角飛快的抽搐,一個月之前,蘇錦屏入宮參加選妃宴,而所有的女子參加選妃宴之前,都是要先驗明處子之身,她這才入宮短短一月,就——流產了?
心下萬分無語,而那躺在地上的人卻是一動不動,仿佛真的暈死了過去,某皇帝伸出尊貴的龍腳,踢了她幾下,冷冰的語調仿佛來自寒潭,冷聲不耐的開口道:“蘇錦屏,給朕起來!”
而躺在地上的蘇錦屏,死死的閉著眼,忽的覺得有點奇怪,一般流產了不都是暈過去了嗎?為什麽她還有意識?而且皇甫懷寒踢她,她還能清醒的感覺到!莫非自己是被踢醒的?想著很是惱火的睜開眼,眯著看了一下皇甫懷寒:“不許踢,為什麽連老娘暈倒你也要幹涉?!”
吼完腦袋一歪,複又閉上眼!
某皇帝嘴角一抽,險些沒栽倒!而一旁的小林子和夏冬梅二人,早就已經互相攙扶著,以穩住身型了!
“蘇錦屏!你給朕滾起來!”一聲怒喝!這個該死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躺在禦書房的門前就算了,居然還膽大包天的對著自己怒吼,真是不要命了!
這一吼,讓禦書房的屋頂都震了三震,門口的飛鳥更是驚慌竄逃!
而這聲音也清晰的傳到了蘇錦屏的耳中,心下有些納悶,怎麽還聽得到?難道她沒有暈倒?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悄悄的睜開,朦朦朧朧之中是某皇帝那張冰鎮過的臉,呃……
緊接著在某皇帝無比陰狠的眼神下,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腹部還是一陣一陣的絞痛,捂著肚子,眼淚汪汪的看著對方:“皇上,奴婢是真的流產了,難受死了,您就饒了奴婢吧!”說著還抽搭了一下鼻子,看起來好不可憐。
皇甫懷寒眼角一抽,倒是第一次看見這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那煞有介事的模樣,仿佛是真的流產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夏冬梅就趕緊上前扯了扯蘇錦屏的袖子:“皇上,蘇錦屏是最近腦袋混亂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的,她沒有懷孕!”要是真的懷孕了,那可是淩遲處死的大罪!
蘇錦屏自然知道對方出言也是一片好意,但是她的腹痛越來越明顯,甚至有一種疼的站都站不穩的感覺,一種慈母的光輝散發在她的身上,竟然真的鼻子一酸,掉下了幾滴眼淚:“皇上,您就救救我們母子吧!奴婢知道自己不該屢屢與您作對,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說著哭得是越發的傷心難過,紅唇中還時不時的溢出“嗚嗚嗚”的悲鳴。
一條粗大的黑線出現在了皇甫懷寒的腦後,看著麵前那哭得肝腸寸斷,仿佛死了爹娘了女人,抽搐著嘴角開口:“蘇錦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救救他們母子?孩子是無辜的?
“噗通!”一聲,蘇錦屏跪著扯著他的龍腿,大聲嗷嚎:“嗚嗚嗚……皇上,皇上,你就救救我的孩子吧,雖然我也不希望有這個孩子,但是他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啊!嗚嗚嗚……”蘇錦屏一邊哭,一邊壓抑著自己滔天的怒火,無緣無故的怎麽可能流產,肯定是有人害她!
看她哭得這麽傷心,半點也不似作假,皇甫懷寒的心底升起一抹狐疑,挑眉開口:“蘇錦屏,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啊?搞錯什麽?蘇錦屏短暫的呆愣了一下,一張精致的小臉上爬滿了淚痕,話說這還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哭出來,母親對孩子的心果然是最真的。半晌,抽搭了一下鼻子,嘴巴一張,又哭了起來:“皇上,奴婢沒有搞錯!奴婢一點都沒有搞錯!求求您了,奴婢以後再也不跟您作對了,也再也不在心裏罵您是狗皇帝和周扒皮了,奴婢……”
哭到這裏,忽然感覺身邊的溫度都降了下來,直至冰點!她才驚覺貌似自己剛剛說的話很是不妥,又抽搭了一下,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抬起頭看向某皇帝那張黑透的臉,背後的寒毛悄悄的豎了起來……
皇甫懷寒冷笑一聲,看了她半晌之後,開口道:“原來你一直在心底罵朕是狗皇帝和周扒皮?”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自己跟前的女人一巴掌揮到天邊!
“咳咳,皇上,那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奴婢隻是太心急了,所以一時口誤,您千萬不要當真!”說著跪著往後麵挪了幾下。
“美麗的誤會?”一張冷峻的臉黑的就像剛出爐的牛糞,臭烘烘的,新鮮極了!
“呃……”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是的,是美麗的誤會,瞧,多麽美麗的誤……嗚嗚嗚,皇上,奴婢錯了!”說到一半,實在是受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高氣壓,忍不住認了錯。
冷哼一聲:“你還有錯的時候!”這個女人不是向來挺能瞎掰的嗎?今日竟然老老實實的認了錯!
“是的,皇上,奴婢錯了,你就看在奴婢對您和東陵忠心耿耿,看在奴婢有錯就認的份上,找個禦醫來給奴婢看看吧,奴婢覺得再過一會兒,自己又要暈了!”蘇錦屏哭喪著臉說到。
小林子和夏冬梅仿佛看了一場大戲,瞠目結舌的站在一旁看著蘇錦屏動情的哭訴,門口的宮人更是神色各異,眼神卻非常一致,看向某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資深的神經病!
某皇帝深呼吸了幾口氣,想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在心中努力告誡自己,這個女人還有用,還有用,所以自己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殺了她!半晌,方才冷著聲開口:“小林子,去請個禦醫來!”他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女人絕對沒有流產,至於那血……若是他沒搞錯,應當是月事吧?可是他也清楚,自己若不找個禦醫來卻親自說給這個神經病般的女人聽,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現下眾大臣都在靈堂守孝,所以找來一個禦醫並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小林子應了一聲,便向著後殿而去。蘇錦屏的嗷嚎大哭,也瞬間轉化成了小聲的抽泣,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花,看著皇甫懷寒,眼底帶著明顯的感激,沒想到這個狗皇帝也不是一無是處嘛,想著下腹都是一陣絞痛!那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雖說她對這個孩子的出現也不是非常歡迎,但是現在好像要流產了,她的心底卻是格外的難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舐犢情深?
皇甫懷寒抽搐著嘴角,無語的看著她,內心的複雜之感真叫他無法形容,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麻衣的老者,跟在小林子的身後趕了過來:“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給這個女人看看!”漫不經心的開口吩咐,語氣中滿是不以為然。
那禦醫應了一聲:“是!”就對著蘇錦屏走了過去,蘇錦屏趕緊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禦醫的腦後劃過一叢黑線,而後給她探脈,一邊探脈,一邊摸著自己的胡子,表情是越發的莫名其妙,收回手,很是奇怪的開口:“啟稟皇上,這位姑娘沒有病啊!”脈象平穩正常,沒有一點病了的跡象,唯一的一點就是好似來了月事。
“胡說!”蘇錦屏很是惱火的站起身,“我分明就是流產了,你怎麽能說我沒有病!”
流產了?那禦醫隻感覺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大麵黑線牆,嘴角抽搐,就連那胡子也是跟著一動一動的:“這位姑娘,若是連流產與否,微臣都診斷不出來,那微臣就沒有資格在太醫院盡忠了。”
“那你說說我突然肚子疼是怎麽回事?還有這血是怎麽回事?”說著那血的時候,蘇錦屏本欲轉過身給他看看,後來覺得不妥,就沒有轉過去。
禦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開口道:“這位姑娘,難道你連自己來月事了都不知道嗎?”方才北冥皇在這裏的時候,這個女子的表現折服了他們這一群人,本來以為她無比聰明睿智,竟沒想到她連這麽一點小事情上也要犯糊塗。
“月……月事?”蘇錦屏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她不是懷孕了嗎,怎麽會有月事?
“而且,請恕本官直言,你不僅沒有流產,更是個處子,根本就不可能懷孕!”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敲打著蘇錦屏的耳膜。他師從鬼醫的關門弟子,對這方麵極有研究,所以基本上可以斷言自己麵前的女子是個處子。
“哈?”某女張大嘴,似乎非常驚訝。
皇甫懷寒也有些訝異,他知道她中**的那一晚,她和百裏驚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隨後這兩人又一起住了好幾次,孤男寡女的,潛意識裏他也認為他們的關係不會那麽純粹了,可是聽禦醫這一說……他竟是感覺心頭有一片陰雲散了一般,心境都開闊了不少。
那禦醫看她這表情,心下隻覺得無語至極,這個世界上難道會有人連自己是不是處子都不清楚嗎?“你之所以覺得腹痛難忍,當是痛經之故,開幾幅調養的方子吃一下就好了。”話是這麽說,但是自古以來,哪有宮女有這般待遇,來了月事還開藥調養的?所以那禦醫也隻是說說而已。
誰知皇甫懷寒卻冷聲開口了:“下去開藥吧!”
此言一出,小林子、夏冬梅和那禦醫都是一怔,皇上待這個蘇錦屏是不是太好了一些?那蘇錦屏卻還傻呆呆的站著,竟然一句謝恩的話都沒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們雖是感觸良多,但也知道這都不是他們應該插話的,禦醫聞言,恭敬的彎腰行禮,道:“微臣遵旨!”緊接著,便退了下去。
而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蘇錦屏還傻愣愣的站著,腦袋也有點發懵,她沒有懷孕,還是處子,那就說明她沒有跟那個家夥發生什麽,可是……但是,那後麵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怎麽回事?她的腦袋仿佛被人打了一悶棍,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最後,思路慢慢的清晰,那禦醫說的所有的話,全部指向一個現實——那個家夥是騙她的!而她,聰明睿智的殺手之王,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在她麵前耍小心思的殺手界領袖,第一次便人家騙了,而且還被騙的相當的慘!
皇甫懷寒凝視著她青紫交加,紅白交錯的臉,也不知道對方的想什麽,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之後,禁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踏進了禦書房。小林子看見皇上翻白眼,險些沒驚得叫出聲來!
夏冬梅在一旁看著蘇錦屏那張猙獰的麵孔,背後的寒毛悄悄的豎了起來,感覺有一絲絲害怕,緊接著,就見某女惡狠狠的磨著牙,從牙縫裏麵擠出了幾個字:“好你個百裏驚鴻,居然敢騙老娘!”
騙了她自己強了他就罷了,還利用自己說的那句“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反複進行各種威脅,得寸進尺的要求她陪睡。再想想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難怪自己每次對著他提前孩子的時候,他的嘴角都似乎有些抽搐,敢情是偷偷的看著笑話呢!一陣一陣的怒火衝天而起,被欺騙的惱怒再加上對自己所作所為的羞愧,讓她恨不得挖了坑把自個兒埋了!當然,埋了自己之前,一定要先把那個家夥抽一頓!
夏冬梅終於忍不住走到了蘇錦屏的跟前,扯了扯她的袖子:“蘇錦屏,你怎麽了?”沒有懷孕不是很好嗎?要是真的懷孕了恐怕要把小命都丟了,可是這個蘇錦屏怎麽好像是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我怎麽了?”陰森恐怖的一笑,笑得夏冬梅險些嚇得掉頭竄逃之後,開口,“我!很!好!”三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裏麵磨出來的,夾雜著滔天的憤怒,空洞的眼神掃著梨園的方向,唇畔勾起,像是從地獄來的厲鬼,帶著無限的怨恨!
而後,拎起掃把,在地上拚命的揮舞,那原本一陣一陣絞痛的腹部,仿佛現在一點都不痛了!掃地,掃完地,報仇!
……
“殿下,今日君臨淵當眾提出要帶蘇錦屏走,最終卻被那個女人三言兩語化解過去了!”滅站在一旁稟報,話說他時刻心底也是非常崇拜蘇錦屏的,這個女人好會說話,除卻殿下喜歡她到了極致這一點不談,若是真的嫁給殿下,做了他們南嶽的國母,恐怕在外交上,誰也在她的嘴皮子底下討不到便宜。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拎起茶壺,往杯中倒水,水聲潺潺,像極了他的心緒,不緊不慢,而又隱含愉悅。
“殿下,還有一事!”滅說著,有些猶豫。那個,好像蘇錦屏知道關於懷孕的事情,是殿下的謊言了,看那個情況,似乎也是相當的生氣,預計過不了多久是要來找殿下報仇的,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殿下呢?
見他猶豫,百裏驚鴻亦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也確實是什麽事情都無法引起他的情緒波動,除了……她。
滅正要接著開口,忽的,修一陣風一般出現在了屋內,一見百裏驚鴻,當即跪下行禮:“殿下,出大事了!暮府被查出通敵叛國,和西武有勾結,陛下下旨將滿門都關押起來,大將軍也被押解還京!屬下等已經查到那些所謂的謀反密信,都是晉王府派人放過去的,可是那人被屬下抓到的時候,已經自盡了,屬下無能,請殿下責罰!”
暮府是殿下的母妃,瑾妃娘娘的母家,自然也是殿下的一大助力。乃是南嶽的名門望族,老太爺是當朝的太師,兩個嫡子,長子是手握三十萬兵馬的大將軍,次子是兵部侍郎。旁係還有不少身帶官職的子弟,算是枝繁葉茂,根基紮實。但凡是這樣的世家大族,自當是有仇敵無數的,但是暮府的人也不是傻子,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吃過虧,可是這次竟然被搜出了密謀造反的信件!暮家一旦倒台,殿下的勢力必然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百裏驚鴻聞言,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閉上,麵上的神色卻是絲毫不變,半晌之後,眼眸睜開,銀灰色眸中寒芒湧現,像是一個漩渦,不停地旋轉,而後慢慢的擴大,終,寡薄的唇畔輕啟:“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聲線清冷,淡漠,若雲中挽歌,卻帶著絲絲讓人心驚的寒意。
“可……”殿下的意思是也往晉王府投一封造反的迷信麽?那暮府呢?救是不救?
見對方沒有領會過來自己的意思,複又淡淡的開口:“晉王府能往暮府放一封聯合西武密謀造反的信件,本宮為何不能在晉王府放一封……這一切都是晉王府聯合西武,意欲謀害暮府眾人的信件呢?”
“可是,若是真的這麽做,皇上會信嗎?”修有些擔憂的開口詢問。
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冷嘲,雖是嘲諷,在那張謫仙般的臉上展現,卻還是美若煙台明月,掃了修一眼,冰絕孤傲的聲線響起:“重要的,不是他信不信,而是,他願不願意信。”
修和滅一同擰眉,領會著他這話的意思。其實若是說暮府有意謀反,隻要皇上還有一絲理智在,都是不會相信的,因為君王並無特別不賢之舉,暮府若是真的謀反,就算成事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隻會遭天下人唾罵!更何況手握重兵的暮大將軍遠在邊關,想要起兵逼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若是皇上“信”了,那定當隻有一個目的,便是想要借機除了暮府!而按照殿下的意思來看,就是要反誣晉王府,晉王府與暮府向來是水火不容,也聲勢相當,不同的是近年來晉王已經慢慢的暴露出了奪位的野心,皇上雖是惱怒,但也並無確切的證據,現下若是兩家都陷入了這件事情當中,陛下對比一下哪家的危害比較大之後,被除掉的自然當是晉王府!
想透了之後,兩人看向百裏驚鴻的眼神都無比的欽佩,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不同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睿智,但是竟然能聰明到這般境地,隻是短短一會兒,就將這些局勢分析得這般透徹,在暮府出事的時候,更是半點也不慌亂,馬上就能想出應對之策,果然不負殿下那才震天下,豔驚四國之名!
“殿下,屬下明白了!”修想透了之後,便要領命而去。
“滅,舅舅老了。”淡淡的開口,輕輕的吐出了五個字,而後端起茶盞送至唇邊,寡薄的唇畔微張,將那茶水慢慢的飲下。暮府,竟然被人算計到這般境地,而這把本該為自己所用的利器,似乎也已經鈍了,而且……大舅舅的野心,他可不是看不到。
滅一頓,馬上也反應了過來,殿下這話的意思,是已經不信任暮府的實力和對自己的忠誠了,那麽,大將軍的位置,他們也該想辦法讓人取而代之了。“殿下,屬下明白,屬下這就下去安排!”
滅說完,和修一起飛快的竄了出去。然而,飛在半空中,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什麽事情。修看著他神色有些不對,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好像是忘了向殿下稟報什麽事,而且那事情應當挺嚴重的!”這說著,這兩人都已經躍出了皇宮。
修不以為然的開口:“能有什麽嚴重的事?殿下今日的心神都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她能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來?”
這話一出,滅馬上就想起來!“沒錯,就是關於她的!”說著,便將手下的人在禦書房門前看見的一幕,都說給修聽,修聽著,那漫不經心的神色也慢慢的變得有些瞠目結舌,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呃,那,那殿下……”不是慘了?
滅的腦後也劃過一大滴汗水,心下有點忐忑:“我要不要回去跟殿下稟報一下?”
“我覺得不用了,你不稟報,殿下早晚也會知道!”修咽了一下口水,也很為自家殿下的前景擔憂。
“可是……”我若是不說,殿下豈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出來,人就被修拖著走了老遠:“快走吧,要是回去正好撞上殿下被收拾,我們這些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的人,也該吃不了兜著走。”
……
梨園之內,滅和修走後,百裏驚鴻好看的眉角忽然皺了皺,那會兒,滅似乎有什麽話想說。然,慢慢的,眉頭又舒展開來,若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以滅的性子,想起來了之後,應當會回來稟報吧?這是半晌也沒有感覺到對方有回來稟報的傾向,估摸著也不會是什麽大事。
隻是,想到這裏之後,眼皮忽然毫無預兆的跳了幾下,心底也莫名的出現了些許不祥的預感……
……
到了晚上,蘇錦屏的地也掃完了,麵色也越發的猙獰,冷笑一聲,拎著自己的掃把,就往景仁宮而去,心中已經過濾了千百種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的手段,而後又一一推翻,不是因為她仁慈,而是因為她覺得這些手段遠遠不能抒發自己那滔天的怒火!
“小……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淺憶遠遠的就看見了她猙獰的麵孔,覺得分外可怖。
“沒怎麽,隻是被人家騙了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哦嗬嗬嗬……我這個人一向大度,是絕對不會跟他斤斤計較的,真的!”一邊說,一邊磨牙,就連那個“哦嗬嗬嗬”都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淺憶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強笑著開口:“小姐,誰敢騙您啊,您不要生氣,生氣對您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好!”
不說孩子還好,一說孩子,蘇錦屏的怒氣都要滔天了,直直的讓她是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扭頭就往梨園而去。
“哎……小姐!”淺憶開口叫她,但是那人頭也不回,仿佛屁股頭著了火一般的狂奔而去,屁股頭著了火?等等,屁股頭紅色的血跡是怎麽回事?驚恐的捂住嘴巴,難道是月事?前些日子才停小姐說姑爺也知道有這個孩子了……唔,不會……不會是……姑爺,您自求多福吧!
“砰!”的一聲,踹開了梨園的門,門一開,就見那人坐在桌邊進食,舉止優雅,神態攜秀。忽的聽見這一聲巨響,微微偏過頭看向門口,似在無聲的詢問著她怎麽了。
一張謫仙般的容顏踱上夕陽的光輝,攝人心魂。
然而,往常看見這張臉就要噴鼻血的某女,今日卻越看越是怒火衝天,雙手環胸,冷笑一聲,幾個大步上前,開口道:“百裏驚鴻,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怎麽了?”
心頭蹙的一跳,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的掃著她,似在等她的下文,孩子怎麽了?
看見對方露出這種表情,蘇錦屏心中的火焰更是衝天而起,用充滿嘲諷的語調開口:“我說,眼看老娘就懷孕了,你這做老爹的,難道就一點都不用操心孩子的尿布、衣物之類的?”
說罷,一隻腳踩在板凳上,近距離的凝視著他的臉,麵上滿是凶神惡煞之態!
不知為何,今日他似乎在她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絲火藥味,而且也覺著她的話講的……有點怪怪的。然,在不清楚敵人到底想做什麽的時候,他的慣性都是保持沉默,所以聽聞此言,也沒有開口。
“老娘在問你話,你沒聽到?你就不擔心老娘打掉你的孩子?”嘲諷意味更重了!這個殺千刀的死男人,無端端的欺騙自己,浪費感情不說,想起前幾日,他還扒光了自己,兩個人**的睡了一夜,對方還拿爪子放在她的胸口,醒來還說是對孩子好,她就有一種咬死他的衝動!虧得自己當時竟然被他那傲嬌的模樣唬過去了,還自己主動給他找了個借口——是不是被人騙了!尼瑪!
這話一出,好看的眉頭皺起,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抹流光,有些失笑,原來她是氣這個。半晌之後,淡淡的開口:“我,會讓人去準備的。”一字一句,吐詞清晰。
“哦!原來您會讓人去準備啊!”音量拔高,找茬意味十足!特別是那個“哦!”字還拖長了很多。
這語調一出,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對方是為何不高興,難道是希望他親自去準備?
眼中劃過一抹困頓之色,頓了頓之後,寡薄的唇畔一扯:“你,希望我自己準備?”雖是詢問,語氣卻還是淡淡的。
還在裝!還在裝!蘇錦屏冷笑一聲……
“百裏驚鴻,你的膽子很肥啊!”又是一聲陰森恐怖的語調。
呃,心頭一跳,這……莫非她知道了?難道那會兒滅想稟報的就是這件事?淡漠的容顏上染上些許詭異之色,心下已經開始飛快的思索如何化解自己的窘境,最終,決定坦誠以待:“你,知道了?”
“砰!”的一聲響起,蘇錦屏的一拳頭已經砸上了他絕美的臉,緊接著就是一陣暴喝,“草泥馬的百裏驚鴻,你給老娘變熊貓!”
------題外話------
我嚴重警告某些人——再給爺送250,小心你們的小雛菊!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