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朝廷密探(2)

盈盈重生之後一直過得平凡的生活,雖然樓家大宅不少齷=事,但必竟離什麽謀反,叛亂還很遙遠,所以當她聽完皇甫凜這番話之後,竟生出不真實的感覺。

“呃……我是很同情梁家兄妹,不過我能力低微,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皇甫凜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樓盈盈一眼,沉吟片刻才緩緩道:“現在恐怕已經遲了……”

樓盈盈見皇甫凜神色凝重,頓時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喂!我隻是一介安善良民,國家大事我是不懂,也不想懂,而且謀反這種事弄不好就落個滿門抄斬,我勸你也趕快找個地方隱居,管他大晉朝到底由哪一個來當皇帝呢!”

皇甫凜一聽樓盈盈居然叫他找個地方隱居,忍不住失笑搖頭。

他倒是想無事一身輕,可身在其位,他豈能讓祖宗基業落到亂臣賊子手中?

“事情沒那麽簡單,大晉朝廷之事就是我衛凜之事,誰也不能獨善其身,包括你在內……”

皇甫凜說著深深的望了樓盈盈一眼,隻看得樓盈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你別這麽看我,我說過不幫就是不幫,我可以向你保證肯定不會把你今天所說的話泄露出去。”

樓盈盈急欲脫身地反應逗得皇甫凜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隻是這笑看在樓盈盈眼中卻好像宣判了她地死刑。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不管我是否會殺你滅口。就算勒楚天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地。”皇甫凜幽幽開口。果然又讓樓盈盈地預感成了真。

“勒楚天……”樓盈盈滿腦想地都是怎麽跑路地問題。反而把最關鍵地人物給忘了。“衛凜。你不說我倒忘了問。這勒楚天究竟是什麽來頭?”

“他……”皇甫凜說著臉上浮現一絲怪異地神情。思索片晌才沉聲道:“他是朝廷地人……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他卻並非是我地朋友。”

樓盈盈莫名其妙的看了皇甫凜一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是你的朋友?難道你們朝廷的密探還分門分派不成?”

皇甫凜聞言竟當真點了點頭,“朝堂中門戶之爭向來激流暗湧,我隸屬當今聖上的直屬衛隊----鐵衛,而勒楚天則是鷹衛的暗探,算是太師李憲祖的手下。”

“原來如此。”樓盈盈聽罷露出了然的神色。

大晉朝太師李憲祖挾天子以令諸侯是人人皆知地事情,隻不知道在梁家兄妹這件事中皇帝和李太師又分別處於怎樣的立場。

想到這裏,樓盈盈問道:“那你給我地令牌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勒楚天看到時反應相當奇怪呢?”

“他的反應很奇怪?”

“是啊,我感覺他對我起了殺機……”回想起勒楚天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樓盈盈心有餘悸的瑟縮了一下。

皇甫凜看得出樓盈盈沒有說假話,微一思索便知問題恐怕出在勒楚天的身上了。

他一直知道太師李憲祖有派人暗中監視梁家兄妹,而這塊令牌就是與潛藏於浩雲山莊裏地密探聯絡之用。當初皇甫凜曾想讓樓盈盈假冒接頭之人與勒楚天接觸,為的是試探李憲祖究竟有什麽陰謀,而自己則隱身暗處也好見機行事,隻是後來事情有變他才打消念頭,卻沒想到隱錯陽差還是叫樓盈盈暴露在了勒楚天地麵前。

“看來事情沒那麽簡單,我看你還是稍安勿燥的好,否則引起勒楚天的懷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鷹衛的爪牙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樓盈盈本想趁早抽身,可是當聽說勒楚天竟然也是朝廷的密探之後

情沒那麽好辦,而皇甫凜地話無疑把她所剩無幾的底撲滅……看來她隻有選擇與衛凜合作一條路可走了,必竟眼前這男人還算根正苗紅不是嗎?

皇甫凜和樓盈盈兩各人懷心思,是以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你的手怎麽樣了?”

房間裏本是因為兩人地沉默靜了下來,未想皇甫凜突然開口打破了房中的沉寂。

樓盈盈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一看之下才反應過來皇甫凜是在問自己前幾日被勒楚天陷害時受過的擦傷。

“已經沒問題了。”樓盈盈笑著把手舉到皇甫凜的眼前,又道:“你的藥還真的不錯,這幾天都沒怎麽痛過,而且也結了痂。”

“那就好。”皇甫凜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省得叫人說了閑話。”

“怕什麽?”樓盈盈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現在是我大哥,我找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皇甫凜聞言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暗忖當初自己管這丫頭叫妹妹的時候,她可是橫眉立目滿心不情願,沒想到現在反而是她時時把這件事掛在嘴邊,想想心情還真是有點複雜。

樓盈盈向來信奉“識時務為俊傑”這句話,所以在她明白自己已經攪進了這潭渾水之後,倒也沒有極力的反抗。總之,樓盈盈覺得如果能讓當今皇帝欠她一個人情,那自然是好事一件,雖然大晉朝沒有女子能當官一說,但封個公主郡主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就在樓盈盈抱著晉身“金枝玉葉”的美夢入睡的時候,永安當鋪的一隅卻傳來極力壓抑的爭吵聲。

“那個新來的衛凜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居然看出帳上被人動了手腳,現在二莊主又來了……真怕我們的事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隱身在暗處兩道身影投在花園的青石板上,若不仔細看,一時間會與假山的倒影混淆。

說話之人雖然聲音極低,但卻難掩其中的怒火,而另一人聞言卻不冷不熱的哼一聲,頗有點興災樂禍的味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牡丹花下死,你就算死了也是一隻風流鬼,不如你早點去向二莊主自首好了……”

“放屁!”那人聞言當即大怒,不等另一人說完已上前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馮謙,就算我死也會拉著你當墊背的,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若是敢向二莊透露一個字,我就敢叫你全家老小為我陪葬!”

那叫馮謙的顯然對這人也有所忌憚,聞言嘿嘿一笑,和聲勸道:“我這不就是說說而已嗎?你犯得著如此動氣?你放心,我們是兄弟,我又怎麽會出賣你呢?”

另一人冷哼一聲,顯然對馮謙的保證不信,但亦明白自己有把柄人家手裏,也不能斷然撕破臉,於是強壓火氣扯出一抹笑容,道:“當然,我們是兄弟,以後我於陸發達了,自然忘不了馮大哥的好處。

馮謙心裏暗笑,表麵上卻幫作親熱的拍了拍於陸的肩膀。

“不說了,我屋裏有酒,我們兄弟回去喝幾杯。”

“也好。”於陸點頭,隨即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的同馮謙回了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