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男人不是用來看的(1)

樓盈盈主仆合力將這個受了傷的男子抬到了一座獵戶臨時居然的小木屋裏。這裏隻有在狩獵之時才會有人來,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隻是一座空屋。

小鈺知道救人這差事肯定又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非常自覺的點起一隻蠟燭,並拿出匕首和刀傷藥開始替**的男人解毒療傷,而樓盈盈則坐在一旁的木桌邊把玩著那塊通體碧綠的竹牌。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小鈺百忙之中掃了那隻竹牌一眼,問:“上麵有寫什麽嗎?”

樓盈盈借著微弱的燭火仔細的辨認了許久,隱約看到上麵刻著兩行小字,便隨口念道:“有寫……好像是‘浩……浩然正氣……天下為公’……”

小鈺聞言雙手不禁頓了頓,緊接著竟忍不住輕笑出聲:“小姐,看來你還跟這浩雲山莊挺有緣的?”

樓盈盈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呼道:“難道這人是浩雲山莊的?”

小鈺點了點頭,道:“這浩雲令隻有莊內的人才會有,我想應該不會錯的。”

“哈,看來這人我們是救對了!”樓盈盈說著歡呼一聲,眉飛色舞的繼續道:“看這人穿著不俗,我想他在山莊之內肯定也是頗有地位之人,然後遭人陷害才會落得如此地步!如果我能幫他奪回大權,他必然會對我感恩圖報,娶我為妻,到時我便能嫁進天下第一莊……”

“小姐,你替他算過命啊?怎麽知道這麽多?”小鈺不等樓盈盈繼續YY下去,便毫不留情的糗她。

樓盈盈白了小鈺一眼,嗤笑道:“這還用問嗎?你看他身中劇毒,愁眉深鎖,一副苦大仇深,鬱鬱不得誌的長相,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被奸人陷害,如果我能在救了他的性命之後再幫他重掌大權,再要求他以身相許,這不是很合情合理嘛!”

小鈺無奈搖頭。輕歎一聲道:“小姐。你既然有成親之意。又為何要千方百計地讓自己在揚州城裏臭名昭著。害得都沒有人敢上門提親這麽慘呢?”

樓盈盈不屑道:“那些油頭粉麵。貪花好色地家夥有什麽好地?我要找一個一生隻娶我一個人。然後隻對我一個人好地男人……”樓盈盈說著情不自禁露出向往地神色。並色眯眯地看向躺在**地男人。

小鈺一見樓盈盈地眼神立刻一陣惡寒。急忙別看視線。涼涼地說道:“別說我沒提醒你。這男人長得一副桃花相。家裏搞不好已經妻妾群了。你還是省省吧。”

樓盈盈聞言笑眯眯地湊到床邊。滿臉自信地說道:“沒關係。如果他當真妻妾成群我就把他揍到失憶。然後再把他地大小老婆全都處理掉!嘿嘿。到時候不就隻剩我一個了嗎?”

“哈。真不知道你地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小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才繼續用燒紅了地刀尖去挑那枝已嵌進肉裏地倒鉤弩箭。

樓盈盈見狀急忙移開視線。微慍道:“這究竟是什麽人居然下這麽狠地手。好在有小鈺你在。否則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賠地。”

小鈺不慌不忙的割去弩箭周圍的腐肉,這才用力把倒鉤拔了出來,仔細看了看才放到一邊,道:“這種箭叫‘鳳尾箭’,據我所知是屬於一個殺手組織的,而箭上淬的毒名叫‘千裏追魂’卻是屬於四川唐門的。”

樓盈盈隱約聽出來小鈺似乎話中有話,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問道:“那你是說這箭和毒並非是出自同一夥人?”

小鈺讚賞的看了樓盈盈一眼,卻故意撇清關係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過。”

樓盈盈見狀微微挑了挑眉,並未繼續追問下去,因為每當她問到關鍵問題時,小鈺就會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小鈺是十年前樓盈盈同母親一起上香時在路上撿回來的,那時她隻有七歲,而小鈺也才十二歲。樓盈盈想必一輩子也忘不了當時的小鈺已是奄奄一息,可她在她的眼中卻看不到半點祈求和怯懦,而就是這份不屈讓樓盈盈不惜以死相逼也要收留小鈺。當時把樓老爺和樓盈盈的娘------也就是樓大富已故的大老婆幾乎嚇得半死,必竟一個七歲的孩子幾乎把所有的自殺方法都說了一遍之後,當爹媽的都得寒。雖然最後樓盈盈成功了,但關於她精神不好的傳聞也在揚州城裏傳開了,以至於後來上門提親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偶爾有幾個不怕死的也被她耍寶給嚇跑了。

這就是樓盈盈認識小鈺的離奇經過,不過這卻不影響樓盈盈對小鈺的信任和對未來的憧憬,而且還製定了一套擇夫標準。

這時小鈺已經替**的男人處理完了傷口,隻不過他中毒較深,雖然服了解毒藥卻依然昏迷不醒,而且高燒不退。

樓盈盈擔憂的坐到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道:“小鈺,他的頭好熱,會不會燒傻了呀?”

小鈺斜睨了樓盈盈一眼,道:“如果你衣不解帶的照顧他一夜,估計他傻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照顧他的人是我那你就等著嫁個傻子吧!”小鈺說著便起身收起工具淨了手準備到裏間睡覺。

樓盈盈看著小鈺的背影扁了扁嘴,不情不願的浸了條濕毛巾放在了男人的額上,雙眉輕蹙的點了點這名陌生男子的臉頰低聲囑咐道:“記得是我救了你,你可要以身相許啊!”

這一幕正好讓打算出去解手的小鈺碰個正著,害得她不得不把掀開的簾子又放了下來,失笑的搖了搖頭,難得好心的沒有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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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皇甫凜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熊熊烈火之中似的,灼熱難耐,卻又無處可逃。而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焚燒怠盡之時,又覺一股清涼直沁他的心脾,讓他迅速的脫離滅頂之災。而這樣的情況反反複複一直持續了整晚,當皇甫凜漸漸恢複神智時,卻立刻感覺到一樓刺目的陽光直直的照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