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五章 皇上召見

天亮之後,國公府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按照慣常去給歐陽銘月打水洗漱的丫鬟一進歐陽銘月的屋門就被嚇到了,夜裏想算計林馨兒,歐陽銘月母女都睡的晚了,她們能夠賴床,但是下人可不敢,按時做事,結果就是這按時,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

歐陽銘月睡得正酣,隻著薄薄的一層內衫,而她的床邊躺著一個大男人,那男人一定也是在夢裏,兩手緊緊的摟著歐陽銘月,一隻腿還壓在她的腰間,二人的狀態極其不雅。

不要怪歐陽銘月夜裏回來睡覺的時候沒有發現床榻上有人,歐陽銘藍的義父從林馨兒那裏把那個被打暈的男人帶到歐陽銘月的房間時,隻是順手塞到了床下,捆住手腳,堵住嘴,以防半中醒來。

快天亮的時候才又跑去一趟,把昏昏沉沉的人再次敲暈,丟到了歐陽銘月的身邊。

那人由暈到睡,迷迷糊糊的懷抱女人香,做著美夢舍不得醒來了。

這樣一來,麻煩可就大了。

國公夫人聽聞丫鬟偷偷傳報的消息,趕緊跑過去,想要堵住眾人的嘴。

可是這個時候,林馨兒帶著丫鬟借給夫人請安的名義尋了過來。

這個丫鬟是四夫人的人,想要被堵住嘴巴是不可能的。

“歐陽銘藍,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歐陽銘月見到林馨兒,發了瘋一般的撲過去。

這個人明明是她要算計歐陽銘藍的,結果出現在自己的床 上,不是歐陽銘藍做的還能有誰?

“你哪隻眼看見了?”林馨兒“輕輕”一推,歐陽銘月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是她以彼之道還使彼身又怎樣?結果是大家都看到她跟著一個下人在睡覺,這就是自吞苦果,活該!

若是真正的歐陽銘藍,這一次肯定又被她們算計了。即使有個義父幫忙,興許這對母女不易得逞,但是歐陽銘藍也下不了這個心思,對付惡人,一忍再忍沒有效果,就隻能以惡製惡了。

“爹,你一定要查清楚,為女兒做主啊!”歐陽銘月見到寵愛自己的親爹,哭的那叫個淒慘絕倫。

“國公爺,不要忘記勞煩您去府衙一趟,讓府衙查查當年我被人擄走的案子,隻有案子清楚了,才能洗清歐陽大小姐的清白,也就是洗掉了國公府這兩年受的汙漬。”林馨兒提醒道,兩個女兒可是一樣關係清白的事。

昨夜,歐陽銘藍的義父明確的告訴她不要再提當年的事,因為若是認真查下去就會查到他的頭上,當年那些動手的人早在他解救歐陽銘藍的時候就全死了,都是提前被人下了毒暗害的,死無對證。這樣一來,或許會查到他的行蹤,查到有兩個歐陽銘藍,不一定能影響到國公夫人,事情反而會更糟。

雖然林馨兒對那個義父的身份很好奇,想想,有這麽一個暗中的人存在,自己也可能再用得到,但是初次見麵,不可能全部摸得清,她相信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不急於一時。

有了那義父的一番話,也為了自己能頂替下去這個身份,林馨兒已經不打算真的揪住歐陽銘藍失蹤的事不放,不過嚇唬一下國公夫人還是要有的。

至於府衙立案,隻要沒人催著,沒有更強的勢力壓著,國公夫人暗中打點一下,也就會成為無頭公案不了了之。

果然,國公夫人聽到林馨兒提到去府衙的事就擔心起來,急急扯住歐陽國公,“老爺,那件事時間久了,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銘月這件事剛剛發生,可要查清楚啊,不能讓銘月就這麽被人給坑了。”

“夫人,您確定要查?”林馨兒挑挑眉,似笑非笑。

“呃……”國公夫人很快清醒過來,不管怎麽說這事兒可都是她要算計歐陽銘藍在先,這個男人就是一大證據。

那個男人已經被拖到院子裏被家丁打了個半死,還沒回過神,若是他醒來,把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都是這個混蛋,竟然打到主子的主意……”國公夫人怒氣騰騰,拿起之前歐陽銘月故作姿態尋死覓活用的剪刀,向院子裏衝去。

“啊,,”

“夫人,,”

國公夫人殺人了!

林馨兒對此不感興趣,帶著丫鬟離開。

就在這時,宮裏的太監來傳信了。

國公府沒有實權,隻是一個虛置的榮耀,除了享有俸銀,國公爺除了節日之外很少進宮麵聖,更別說接到皇上的旨意了。

可是恰恰在這個時候,皇上派太監來到國公府。

“都閉嘴,趕緊收拾!”歐陽國公趕緊命道。

醜聞絕對不可以傳出去,尤其是傳進皇上的耳中。

“今天的事誰敢多說半個字,我就割了他的舌頭。”國公夫人也威脅道。

若是讓人知道歐陽二小姐跟一個下人睡了,可就是要了她寶貝女兒的命!

歐陽國公帶著家眷一起來見傳旨太監,他以為是皇上召國公府有重大的事,否則他這國公府的人一年也難見一次來自宮中皇上身邊的人。

結果,那太監傳旨,說是皇上要見剛回來的國公府大小姐。

皇上說,歐陽大小姐跟大皇子在海外有幸相識,想跟她問問話,了解一下大皇子在海外的情況,畢竟從外人口中了解到的是另一麵,比如吃了苦受了罪什麽的,大皇子都不會說。

這個緣由足夠歐陽銘月吃幾壺幹醋,巴不得當日被人擄走的是她。

林馨兒跟隨太監進宮之後,歐陽銘月就找國公夫人大鬧起來。

“都是你,送歐陽銘藍上西天,結果真的把她送到西方,還偏偏遇到了大皇子!”

“這事兒我也奇怪的很,當時動手的人連同歐陽銘藍都成了死人,我收到的是事情成功的訊號,兩年來也都相安無事,怎麽時隔兩年後歐陽銘藍又活著跑回來了?”國公夫人也琢磨不清。

什麽出海,什麽被關在商人的箱子裏,跟她的計劃完全不沾邊兒,可是她又不敢直接詢問,每次看到這個歐陽銘藍的眼神,她都心揪揪的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