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大小姐,您還是先想想如何能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吧!”一個銀色麵具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來,對著鳳悠洛說道。

“你這個逆子.....真的.....竟然真的是你?”林管家一見到這人出現,便頓時激動起來。

“林副將,您這麽激動做什麽?是我又如何?”銀色麵具的人對著林管家說道。

“你竟然叛國!!你怎麽能做的出來!”林管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說林副將,您這副將軍做的舒服嗎?您可知道我和我娘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從小我就沒有父親,別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說我是沒有爹的雜種,我娘也是天天被人家欺負,那個時候你在哪?”銀色麵具人對著林管家問道。

“你,你這個逆子,I你給我過來!”林管家是真的快要氣炸了,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叛國。

“別逆子逆子的,我現在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做夜叉,是東廣國的先鋒將軍,說起來比你現在的職位還要高一級呢!”夜叉對著林管家挑釁的說道。

“你....”林管家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指著夜叉,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叫夜叉?因為我就是從地獄走出來的厲鬼,來向你索命來的。”夜叉對著林管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兔崽子,好啊,你來找老子索命啊,你索命就索命,你她娘的叛國做什麽?”林管家的火氣也上來了,對著夜叉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哈,不叛國要幹嘛?在京圳國,永遠做一個大頭兵?將來跟你一樣,一輩子做別人身邊的一條狗?別逗了,你就是我一輩子的恥辱。”夜叉笑著說道。

“林文浩!你不要太過分了!”林管家咬牙切齒的看著夜叉,恨不得上去揍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別,我可不承認我姓林,我叫夜叉,林文浩是什麽東西?哈哈哈哈,我說林副將,你真覺得你有資格當我爹嗎?嗯?”夜叉的嘴角泛起一抹邪笑,之後慢慢的走到了林管家的麵前站定。

“林副將,你怕是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我娘根本請不起接生婆,就那麽一個人硬生生的將我生出來的,因為沒人接生,我出生之後我娘體力不支,我差點被捂死在被子裏,那時候你在哪裏?”

“我娘生我落下了一身的病,又因為嬰兒難帶,她身心都收到雙重打擊,所以得了鬱結之症,從小對我便是非打即罵,那時候你在哪裏?”

“因為未婚先孕,她被全村給趕了出來,差點被打死,那時候你在哪裏?”

“她獨自一個人帶著我背井離鄉,顛沛流離,是個人就將欺負我們,那時候你在哪裏?”

“林副將,你知道為什麽你將我娘安頓到京城之後不久她就自殺了嗎?因為啊,她為了帶著我活下去,早就已經不知道跟多少人......哈哈哈,她覺得無顏麵對你,又有鬱結之症才自殺的。”

夜叉每說一句就逼近林管家一步,而林管家卻是每聽一句,便退後一步,他的表情越來越糾結,越來越痛苦。

“林副將,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從小,我無緣無故挨打的時候我就恨你,我被人罵雜種的時候我恨你,我和我娘走到哪裏都被人欺負的時候我恨你,我對你的恨從來沒有停止過。”夜叉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恨我,你恨我便殺了我也就是了,你為何要將整個毅勇侯府甚至整個京圳都牽扯進來呢?你為何要叛國呢?”林管家痛苦的問道。

“為何?京圳給過我什麽?京圳給我的隻有無限痛苦的回憶,我為何不能叛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痛苦,隻要你痛苦,我就開心了。”夜叉冷冷的看著林管家說道。

“你若是真麽這麽恨我,你便親手殺了我吧,親手殺了我給你自己這麽多年來受的委屈一個交代!”林管家突然拿出一個鋒利的匕首,遞給夜叉,平靜的說道。

他突然明白了,原來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竟然有這麽大的恨意,他還一直覺得他傾盡自己的所有,便是對他的補償了,原來,有些記憶是一個人一輩子都抹殺不掉的痛,比如童年受到的傷害,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補償。

“哈哈哈,別著急,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去,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國家因為你而覆滅,讓你受盡身心的折磨,最後在殺了你。”夜叉卻是一把打掉了林管家的匕首,陰笑著對著林管家說道。

“夜叉,你步步為營,打算的的確精細,隻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鳳悠洛突然上前一步,對著夜叉說道。

“噢?朝瑰郡主,說來聽聽吧?”夜叉饒有興趣的看著鳳悠洛問道。

“當初那個焚魂魔隱,那般珍貴,你為何要將毒下到一個假的外公身上?而真的外公你又為何打暈了丟在軍營門口?”鳳悠洛對這件事情始終想不通,今天既然見到這位夜叉先鋒了,便問問吧。

“哈哈哈哈,你不覺得很好笑嗎?看著你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然後想盡了各種辦法,最後發現都沒有用,悲傷、焦慮、甚至跟自己摯愛的人分裂,然後又發現一切都是假的,朝瑰郡主,你喜歡我給你的這份禮物嗎?”夜叉挑眉笑著問道。

“你....你簡直是心理變態你!”鳳悠洛都不知道該要怎麽回答夜叉的話了,這個人一定是個瘋子。

“哈哈哈,朝瑰郡主,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如果你要是能同意跟我在一起,以後和我一起為國師效力,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的。”夜叉看著鳳悠洛,滿是輕佻的說道。

“林文浩,你真是傻,你無論怎麽說都是京圳的人,那東廣國的皇帝怎麽可能真的信你?那封元德不過就是利用你罷了,無論是你還是東廣,都隻是他手中的棋子。”鳳悠洛冷冷一笑,看著夜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