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焱熠不同,要說這朝中唯一一個能讓戒陽平有些顧及的,就是司焱熠了,司焱熠雖然老了,但是人人都知道司焱熠手中的那些老兵,一個個的都是硬茬子,若真是不要命起來,戒陽平也是要頭疼的。
“毅勇侯、司堯,快平身!”皇上見到司焱熠和司堯趕來,也是鬆了口氣,有了這兩個家夥,他就不用正麵跟戒陽平撕破臉了。
“皇上,微臣聽說這裏有人冤枉悠洛!”司焱熠眼睛撇了戒陽平一眼,對著皇上抱拳問道。
“毅勇侯,你這是什麽意思?本將軍見這個案子有些蹊蹺,難道連問問也不行嗎?”戒陽平眉頭一皺,對著司焱熠問道。
司堯和司焱熠的事情他早已經知道了,鳳悠洛竟然將司堯治好了,這件事情當初可是讓戒陽平惱火了好一段日子。
而如今,他的大軍本來就軍心不穩,他還沒有起兵造反的理由,司焱熠和司堯來了,他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放屁!戒陽平,老子帶兵打仗的時候,你還撒尿和泥巴呢!在老夫麵前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將軍!”司焱熠雙眼一瞪,混不吝。
“司焱熠,你別太過分了,皇上麵前,容不得你撒野!”戒陽平有多少年沒被人這麽指著鼻子罵過了?剛才鳳悠洛那個黃毛丫頭就罵了他一頓,他勸慰自己不要跟小屁孩子一般見識,現在這個司焱熠又來罵他一頓,真當他好欺負了?
“呦嗬,你也知道皇上麵前不能放肆,你可是在這裏耍了半天了不是嗎?這個案子皇上在審問,你跳出來多什麽嘴?”司焱熠挑眉看著戒陽平,毫不退讓的說道。
戒陽平對皇上大不敬,這事可以做,但是卻不能被說出來,若是說出來,那就是對死罪。
戒陽平聽到司焱熠的話,恨得咬牙切齒,但是還是強忍著,站起身跪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微臣常年帶兵打仗,對宮中的禮數也就沒有那麽遵守了,有怠慢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常年帶兵打仗就不懂禮數了?你他娘的禮數被敵軍給帶走了?”司焱熠毫不客氣的說到。
“司焱熠!!你不要欺人太甚!”戒陽平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怎麽也沒想到,今天司焱熠這個老匹夫會回來,要說起耍混,他還真就不是司焱熠的對手。
司焱熠如今已經不是將軍了,封了候,而且年齡也大了,他要是倚老賣老,戒陽平還真整不過他。
“我欺人太甚?你欺負老夫的外孫女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欺人太甚這件事情?”司焱熠冷哼一聲說道。
“哈哈哈,毅勇侯,不要著急,戒大將軍也是剛剛回朝,有些不適應也是難免的!”皇上其實很樂意看司焱熠怒懟戒陽平的樣子,這朝中怕是隻有司焱熠敢這麽幹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皇上,也不能就這麽看著他們爭執不休,所以看了一會兒熱鬧,便出聲叫停了。
“是!”司焱熠對皇上很是恭敬,也許曾經也跟皇上瞪過眼,但是今天他對皇上是絕對服從的。
“悠洛,這茶葉你說是今天才給滿喜的,可是能證明?”皇上再次看向鳳悠洛,問道。
“父皇,這茶葉我是特意為父皇研製的,但是我沒有辦法證明我是今天才給滿喜公公的。”鳳悠洛對著皇上福了福身子,有些哽咽的說道。
鳳悠洛哽咽是因為看到司焱熠和司堯來了,心中感動,不過在別人看來,這便是因為委屈,才會這樣。
“皇上,說起來,昨天臣妾也見到了朝瑰郡主,郡主昨天帶的發簪跟這支很像,但是卻不是這支,當時臣妾也覺得好看,還特意要來看了個仔細,想著到時候找人給臣妾也打一支!”這時候馨皇貴妃站了起來,對著皇上福了福身子說道。
馨皇貴妃之前不站出來,就是因為她知道即便她站出來,剛才的情況也幫不了鳳悠洛,戒陽平不會善罷甘休,但是現在司焱熠來了,那麽一切就不一樣了。
“哦?愛妃昨天也見到了鳳悠洛的簪子?那這麽說來,鳳側妃是欺君了?”皇上冷冷的看向了鳳堇茵說道。
“父皇恕罪,許是因為姐姐是戴在頭上的,所以沒看的很仔細!”鳳堇茵聽到皇上的話,慌忙跪下對著皇上說道。
這個時候,司焱熠已經來了,她就算是一口咬定昨天看到鳳悠洛帶了也定然會有更多的證人站出來反駁她的,所以這時候即便她再怎麽不甘心,也隻能息事寧人。
“嗯?鳳堇茵,捕風捉影可不是好風氣,這次朕便先不跟你計較了,若是有瑕疵朕便是一定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的!”皇上對著鳳堇茵冷聲說道。
雖然皇上原本就對鳳堇茵極度的不滿意的,但是鳳堇茵到底還是東方素生看中的人,所以即便現在知道她是有心陷害鳳悠洛的,但是也隻能先做罷,在皇上看來,這也算是他對自己兒子的一種補償吧。
“是,多謝父皇!”鳳堇茵聽到皇上的話,頓時鬆了口氣,若是皇上真怪罪她的話,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才好了。
然而鳳堇茵才剛剛鬆了口氣,便覺得如芒在背,抬頭望去,便觸及到了司堯冰冷的目光,司堯看著她的目光中,絲毫不掩飾那一抹殺意。
鳳堇茵被司堯看的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對於毅勇侯府的人,她其實並不是太熟悉,因為之前都是梅涵荃在應付他們的,梅涵荃活著的時候,將鳳堇茵保護的還是很好的,隻是現在梅涵荃死了,鳳堇茵便孤立無援了。
“父皇,兒臣認為悠洛不會殺害青兒的。”東方玉韻也站了出來,對著皇上抱拳說道。
“老三?你也這麽認為?”東方玉韻會站出來皇上還是很意外的,雖然之前東方玉韻也有幾次跟鳳悠洛示好,但是這次他肯站出來跟戒陽平對上,還是大大出乎了皇上的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