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兒,在哪呢?你這孩子發生那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
“我們府裏的穩婆大夫一直在候著,你說說你,為什麽要讓如畫自己出來。”江夫人憤憤瞪了江硯辭一眼。
人都是隔輩親。再加上知道了自己兒子已經不行了。
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雲如畫肚子上。
江硯辭鐵青著一張臉,他沒有說發現雲如畫給自己帶綠帽子的事,他說不出口!
江夫人急匆匆地往二樓走去,江硯辭跟在後麵,麵色十分不善。
雲如畫那個賤婦,竟然敢背著他,和別人勾搭,最好難產死掉,即便不死自己也會想辦法去母留子!
就在江家母子剛走上二樓,江夫人臉上的喜悅還未收起來時,雲鳳鸞就從屋內走了進來。
她的麵容沉得如同冰霜一樣,身後跟著執書和宋瑤。
“雲六小姐也在,聽硯辭說,今日多虧了你,你真是我江家的大恩人,畫兒怎麽樣了?平安誕下我大孫子沒?”
江夫人一臉的喜氣洋洋,就連和雲鳳鸞說話就帶了三分真心。
“雲六小姐,剛才是江某不對,我也是太氣憤,被嚇到了,這不是剛回府去找我娘就過來了。”江硯辭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對雲鳳鸞說道。
畢竟他也是關心雲如畫肚子裏的孩子的,雖然他一群小妾,又愛逛青樓,但是已經不能生了啊!
要不是雲如畫背著他和別人**,自己說不準還會好好待她,畢竟她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眼看著雲鳳鸞沉著臉不說話,江夫人和江硯辭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下去。
“鳳鸞,你四姐姐怎麽樣了?”雲老夫人被顧思危攙扶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祖母。”雲鳳鸞一見雲老夫人,語氣中就帶了一絲哭腔。
見雲老夫人來,江硯辭連忙下樓去迎。
“祖母,您怎麽來了?”江硯辭想去摻扶雲老夫人,被後者直接甩開了。
“江公子,你不但汙蔑畫兒通奸,還把畫兒從樓上推下來,可有此事?”江老夫人,麵色嚴肅,眼神淩厲地看向江硯辭。
“什麽?”江夫人大驚,急匆匆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祖母。”雲鳳鸞語氣中帶了一絲哭腔,她握住雲老夫人的雙手,“祖母,大夫說本來四姐姐是可以平安生產的,但是江硯辭把她從樓上推下來。”
雲鳳鸞兩行淚從臉上滑了下來,“導致四妹妹氣血逆轉,胎位不順,一屍兩命啊!祖母!”
雲鳳鸞越說越傷心,猩紅著一雙眼瞪著江硯辭,“你就是凶手,是你親手殺了四姐姐和她腹中的胎兒。”
江夫人和江硯辭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什麽?”
“知道嗎?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
“我的孫兒!”江夫人受不了刺激,當即昏了過去!
“我不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明明康健的狠,定是你使什麽陰招。”江硯辭猛地推開身旁的人,直接朝二樓跑去!
“執書攔住他!”雲鳳鸞厲喝了一聲。
“滾開,區區一個奴才還敢攔本官?雲如畫是我江家的人,冠的是我江家的姓氏,你算個什麽東西?”江硯辭眼神陰蟄。
雲如畫可以死!但他兒子絕對不能有事!
“我們當然不是東西,你江大公子多是東西啊,親手把自己夫人推下去!心也忒毒了!”
雲鳳鸞的人攔著江硯辭,他進不去,隻能把怒火撒到雲鳳鸞的身上!
“雲六,你憑什麽不讓不進去?”
“憑什麽?憑四姐姐說,和你死生不複相見!”雲鳳鸞迎上了江硯辭的目光,接著轉身走到雲老夫人麵前。
“祖母,江硯辭當眾把四妹妹推了下去,所有人都可作證,祖母我要進宮,狀告江硯辭故意殺害四姐姐!”
“你血口噴人!”江硯辭雙眼都充滿了血絲。
“難道不是你親手把四姐姐推下去的嗎?”雲鳳鸞聲音不含一絲溫度。
“江大人當眾行凶,本官也剛巧看到,雲六小姐若是進宮,本官作為證人也可與你一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思危,此刻突然開口。
“顧思危你別在這落井下石!”江硯辭指著顧思危道。
麵具後,顧思危的眉頭皺了起來,接著就聽“哢嚓”一聲,和江硯辭發出的痛苦哀嚎!
“本官最討厭有人用手指著我。”顧思危冷冷道。
江硯辭捂住手,嘴裏發出痛苦得嚎叫。
“真髒。”顧思危淡淡地說道,立刻就有人遞上了帕子,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了手指,輕飄飄地扔在了江硯辭麵前。
江硯辭氣極,但對方是顧思危,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大孫子!”江夫人終於幽幽地轉醒,從始至終她沒有提起雲如畫一句!
“硯辭,你快去看看,快去把我大孫子帶過來。”江夫人抓住江硯辭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嘶!”江硯辭剛剛被顧思危折斷了手腕,剛緩和一點,又被江夫人這樣抓,頓時疼得冷汗都流了下來。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見兒子這樣一幅窩囊相,江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嗎,也不要婢女摻扶,提起裙子急匆匆地就朝二樓跑去。
雲鳳鸞和顧思危扶著雲老夫人就朝二樓走去。
江硯辭捂住自己的手,也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進了房間,就他被攔在了門外。
江夫人幾乎是小跑著進去的,連橫在屋內的屏風都被她撞倒了!
她看著床榻上,緊閉雙目的雲如畫當即就瘋了!
“起來,你給我起來,我大孫子呢?我孫子呢?”江夫人上去就要撕扯雲如畫。
“夠了!”雲老夫人重重嗬斥了一聲!
雲鳳鸞立刻擋在了江夫人麵前,“江夫人自重!”